路明非,不卷你屠什么龍!_第173章零的自曝,路麟城的信(二合一)影書 :yingsx第173章零的自曝,路麟城的信(二合一)第173章零的自曝,路麟城的信(二合一)←→:
與聯歡晚會不同,社交舞會的參與人數往往要少許多。
畢竟看晚會的時候可以在臺下當觀眾,但參加社交舞會時每一個人都是臺上的舞者。
當舞者就必須要有足夠搭配這種場合的禮服,在絕大多數人家里都不差錢的仕蘭中學這點倒是好解決,可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隨之而來——要當舞者,總得要有舞伴吧?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任何一種合作類游戲,限制其發展的最重要因素永遠不是配置要求,也不是價格,而是一起玩的人。
沒有舞伴的人,自然就不好意思去了,否則別人都在那里跳舞,就他自己一個人干看著,豈不是尷尬到腳趾能摳出一套房來?
仕蘭中學的社交舞會又不是古典式的,不會交換舞伴。
而且社交舞會低年級是不允許參加的,只有高二高三的學生才行,其余只能乖乖散場回家,或者去食堂吃點夜宵什么的。
因此,仕蘭中學相關方面的組織者,也就從未想過設置什么“預先報名”之類的控制人數措施,頂多只派工作人員在門口守著,核實學生卡以防止低年級學生混入。
這樣的措施放在以往是完全足夠的,可現如今,這一切顯然有了變化…
參與人數直接爆!表!了!
“等,等一下,怎么這么多人?”
負責核實的工作人員在面帶微笑地放進去不少學生之后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眼疾手快地扯住一個男生,“你干嘛?”
“參加社交舞會啊?”
被拉住的“本臺一線記者”同學回答得相當理直氣壯。
“你的舞伴呢?”工作人員質疑道。
“這不是在這里嗎?他啊。”
“本臺一線記者”扯過自己的小弟,一臉的自然,毫無心虛。
“你當我眼瞎嗎?”
工作人員用死魚眼瞪他,“這分明就是個男的!你們兩個男的組隊參加舞會?”
“都是男的怎么了,都是男的就…”
小弟忍不住開口,眼看正準備悍然為了偉大的八卦事業獻祭自身名聲之際,“本臺一線記者”靈機一動,從身后的包里取出相機。
“和你開玩笑呢,我們是本次社交舞會的特邀學生攝影師!”
這種行為就和兩個穿著深藍或者橘紅色維修工作服,一個扛著爬梯一個手提工作箱就能四處暢行無阻一樣,兩人很快得以進入。
“老大牛逼!”
“那當然,沒點本事我怎么當老大?我可是未來要成為狗仔之王的男人!”
本臺一線記者和小弟嘀咕著,很快找到對應目標。
想要做到這一點實在是不難,有的人長相和周圍的人比起來就像是差了好幾個圖層的,分外顯眼。
實際上他說自己是應邀來的,還真沒錯。只不過不是受老師邀請,而是那些因故不能到來的其他學生。
至于能來的,那自然是都來了。
從校園論壇上吃到的二手瓜哪有現場得來的一手瓜新鮮?
路明非今天晚上已經光明正大地和蘇曉檣柳淼淼互動過了,現在就差冰山女王零,據說還是零主動要求 致使本次社交舞會人流量爆炸的罪魁禍首,路明非同學,此刻正在餐桌前猶豫。
正式的社交舞會重點其實不在舞會而在于社交。因此在聯歡晚會結束后,到舞會正式開始之前足足有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即是更衣準備的時間,也是酒會時間。當然,鑒于這里都是未成年學生,酒便被替換成各種飲料,最多稍微帶些酒味,還有自助餐供應。
與此同時有專業樂隊在一旁演奏,輕緩的旋律中仿佛讓人感覺自己真的來到了電影里那種上流社會的場景。
如果是以前,路明非覺得自己在這種場合一定會相當拘謹,說不定還會穿著租來的廉價西服一個人無地自容吧?
可現在他自然坐在桌前,身上穿著這世上僅有的一套無價西裝禮服,身旁是足以艷壓全場女生的零,猶豫的不是要吃什么而是等會萬一跳舞跳不好怎么辦。
柳淼淼在晚會結束之后竟然又改變主意說要回家了,按照她的說法是“反正我沒學過跳舞到那里去也是看你和…還不如不看呢”。
柳淼淼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絕對不能完全按照蘇曉檣說的做”,否則豈不是真成了聽令行事的部下了?
而且她很相信零的能耐,那種女王般的氣場甚至無需出手,便足以鎮住一眾宵小了。更別提還主動對自己釋放善意…因此與其偏幫,不如中立。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待價而沽!
路明非自然不清楚柳淼淼同學復雜的心理路程。他只是送柳淼淼出了校門,眼看著上了她家的車才回來。
他扭頭看向零。
零換上了一身銀色鑲水晶的禮服,更襯得她的皮膚白到透明。她的身材本來嬌小到介乎女孩與少女之間,但現在因為一雙銀色的高跟鞋而變得挺拔起來,徹底成了個令人驚艷的少女。
盡管那張從來沒有表情的臉,還是如同冰封一般。
“我必須強調一遍,在此之前,我的舞蹈訓練只有三個月,為了在前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上表演集體舞,但那時候新來的舞蹈老師一直說我屬于手腳不協調的類型誒…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
零的語氣一成不變,卻給人一種信心滿滿的氣勢。
連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信心到底是從哪來的。
當時的他能夠堅持下來,完全是因為那次集體舞他的舞伴是陳雯雯。
不過既然當時因為陳雯雯能夠堅持,那現在因為零他肯定也不會退縮就是了。
輕柔緩和的旋律在樂隊指揮的揮棒之下陡然一變,清脆的鈴聲鳴響,大廳中央的水晶吊燈亮起,四下里安靜下來,侍者有條不紊地開始清理舞池。
舞會正式開始。
首先是一首《藍色多瑙河》作為開場,校長攜副校長作為開場領舞。正所謂“什么樣的將軍帶什么樣的兵”,在仕蘭中學當校長多多少少得有點真本事,盡管有點心寬體胖的意思但舞姿竟然還挺靈活的。
路明非坐在自己位置上靜靜看著舞池之中的場景,他知道下一首的再下一首就是《PorunaCabeza/只差一步》,那首由零專門選擇的曲目,此刻他有些小緊張,大腦甚至因此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好。
復習些生物知識?可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應該想什么了。
“看我。”零忽然說。
路明非下意識地看向她。
視線交集,仍然是那毫無波動起伏的雙眸,一切似乎都是正常的。
“怎么…”
路明非話音未半,便看見零的動作。她輕輕地抬手,從耳朵中取出一物,遞過來。
“…了?”
他下意識伸手去接,身體詭異的僵硬崩住,好像那個看上去小小一個的裝置是傳說中重達十萬八千斤的如意金箍棒化形而成,那過往所見的一切都會在這一擊下被徹底粉碎。
“緊急聯系耳麥。”
零淡淡地說著,語氣自然無比,完全不像是在說“這是一個間諜設備”。
她的動作和話語并未就此停止,而是仍在持續。她從自己身上各個路明非意想不到的部位取下那些微型裝置,且直接了當地陳述它們的作用。
“竊聽器”“間諜拍攝相機”“定位器”…
每一個裝置都小到令人震驚,很難想象其中到底蘊含了多么先進的高科技,在這樣的年代有能力制造這種設備的恐怕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機構。
可這樣的設備為什么會在零的身上?
路明非怔怔地看著手掌中的那些微型裝置,大腦徹底一片空白。
與楚子航中午時的對話浮現在他腦海,那些時候的懷疑竟然真的坐實了。
他的信任,是如此的…可笑。
“…為什么?”良久,路明非問。
他的語氣既不冰冷也不失望,恰恰有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深邃的黑色瞳孔之中仿佛醞釀著足以毀滅一切的雷霆。
“為什么告訴你,以及,為什么要這樣做?”零淡淡地反問。
路明非的心禁不住的有些顫動。她總是這樣,能夠輕而易舉地洞悉他話語之中的意思。放在以往這是令人難耐的心癢,可現在…這算什么?
失去信任之后的懷疑不可避免地朝著各種可能迸發——路明非曾聽說有人曾做過研究,如果將一個人所有的生平過往和所處環境乃至行事作風放到顯微鏡下,由專業團隊分析,就能夠精準預測這個人的每一步,包括行為、話語,乃至心理。
會是這樣么?
“告訴你,是因為你已經察覺了。”
零不需要等待路明非的確認便篤定地回答,“至于這樣做的原因…”
她伸手,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取出一封信,遞過來。
路明非再次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接。
他輕而易舉地僅憑信封便認出了那封信,因為每半年他都會收到一封這樣的信,信上的內容往往是固定的,大致是媽媽遺憾的告訴他,回國探望他的計劃又要推遲,因為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他拆開信,看著信上的字跡…格外的熟悉,毫無任何奇怪的地方。他收到的信有時候是媽媽寫的,有時候是爸爸,而這一次信上的就是他爸爸的筆跡,與先前的那些信里的一模一樣,剛勁有力。
明非:
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想必已經開始接觸,那個對你而言既陌生,又注定要踏入的世界了。
這是一個困難又危險過程,但你必須承受。
為人父母,我和你媽不算稱職。但有些事總得要有人去做…我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無法離開這里,因此只能為你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首先,關于零。
她的身份,是我和你媽為你選的未婚妻。當然,現如今這個年代,包辦婚姻確實不可取,不過我相信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獲得你的傾心。
(另外:如果有其他喜歡的女生也可一并拿下,你老爸老媽給你打下的家業很大,多少個都養得起,而且混血種世界沒那么多講究。
當然你老爸我還是比較守德的…絕對不是你老媽管得嚴。)
零來到你身邊,身上背負著多重使命,其中我們拜托她照顧你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還有一件事,也正是我必須寫這封信的原因。
這是我們的托付——對你進行一次至關重要的測試。
明非,混血種的世界不是童話故事里那樣美好。
它瑰麗之下是森森白骨,力量背后是無盡野望。龍族的威脅,人心的叵測,利益的糾葛…每一樣都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后果。
踏入這個領域,需要的不僅僅是血統,更是一顆時刻警醒的心,你需要學會去懷疑每一個人。
輕信、松懈、缺乏警惕…哪怕是S級也有可能出事。
我們從小便看出你的本性善良,這正是我們最大的憂慮。善良是極好的品質,但在混血中的世界,它也是一味毒藥。
因此我們托付零對你進行監聽與監視,當你能夠察覺到她的這些行為時,就意味著保證你在混血種世界生存下去的“雷達”開始運轉了,起碼初步具備了活下去必備的警惕心。
但與此同時,我們也考慮到,這份測試可能會導致你對零失去信任。她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不應該因為我們的囑咐而致使如此下場。
因此,有了這封信。
我們希望你能夠信任零,在這次測試之后這可能有些困難,但我們相信,零會做到的,你只需要給她一點機會。
前路漫漫,荊棘密布,現在只是起點。
我和你母親無法時刻守護在你身邊,只能以這種方式為你鋪下第一塊基石。當你看見這封信時,證明著你終于邁出了這關鍵的第一步,我們由衷地為你驕傲和高興。
這份警惕心,請務必保持下去,讓它成為你的本能。
好好磨練自己,明非。無論是對付龍類,還是應對人心,永遠不要放下你的戒備。我們期待著與你真正相見的那一天,期待著看到一個真正強大、足以守護自己與所愛的你。
你的父親,
路麟城 (于某個你需要知道時才會知道的地點)
路明非靜靜地看著這封信。
從地獄回到天堂是什么感覺?
他不太清楚,只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一切的峰回路轉實在是來得太快了,快到他的情緒都來不及反應,干脆死了機。
“你…”
他抬起頭,看向零。
零也靜靜地看著他。
《藍色多瑙河》之后是一首《MoonRiver》的慢華爾茲,學生們開始入場。
盡管許多人今天晚上就是奔著吃瓜來的,但其他總有些“吃瓜是吃瓜,生活是生活”的,要和自己的舞伴一起跳舞。
背景是人群的翩翩起舞,模糊而無需在意,整個世界唯一清晰的,只有她,只有零。
“這…是真的么?”他忍不住問。
“你相信,就是真的。”
零淡淡地回答。
“不相信,也沒關系。”
她輕輕地牽起路明非的手,觸感冰涼柔軟。那一瞬間,路明非感覺像是她牽住了自己的心。
“因為時間將會證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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