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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姐夫,您瞧好吧

第173章姐夫,您瞧好吧_說好當閑散贅婿,你陸地神仙?_玄幻小說_螞蟻文學第173章姐夫,您瞧好吧  第173章姐夫,您瞧好吧←→:

  書信寫完。

  陳逸折迭好手中信紙,一邊跟柳浪閑聊幾句,一邊思索后續之事。

  這封信想要用常規手段送到蕭驚鴻手中,應是不太可能。

  除了他以外,不論柳浪、雌虎等邪魔,必然都在黑牙視線中。

  而想從蕭家那里送出這封信,也有提前暴露的風險,難免打草驚蛇。

  思來想去。

  陳逸腦中浮現一個身影,耳邊隱約傳來一連串的叮鈴叮鈴聲響。

  看來還是讓虎丫頭回族里省親較為穩妥。

  “最近黑牙他們一定會繃緊心弦,尤其是你、我和其他知情者的動向,凡事小心。”

  柳浪看著他手里信紙,問道:“您不需要我去送信?”

  陳逸沒好氣的說:“能讓你過去,我還寫這封信做甚啊?”

  柳浪臉上訕笑,“忘了。”

  “剛剛我還在想借著給驚鴻將軍送信的機會,找她討教討教。”

  陳逸暗自搖了搖頭,這些江湖中人大都是不拘小節,行事直來直去,太過耿直。

  殊不知,任何事情都是細節決定成敗。

  往往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沒做好,就會釀成大錯。

  “總之你明日查探劉文、劉昭雪等人所在時,注意別被人察覺。”

  柳浪點了點頭,算是把這句叮囑記在腦子里。

  閑聊幾句。

  陳逸便打發柳浪離開。

  他看著人走遠,目光隨之落在門外陰雨上,靜靜地坐了片刻。

  接著便喚來張大寶給他卸下偽裝。

  趁著這個時間,陳逸平緩心神。

  放松之下,他不免請教幾句易容術相關的事。

  張大寶倒也沒有藏私,一五一十教他一些基礎的易容術。

  “師父說,他的易容術得傳于盜門,盜竊的盜,分顏、形、神三種。”

  “最簡單的是改變容貌,一張面皮,幾塊磨制精巧的細骨便能輕易做到。”

  “其次是形體,相傳前朝有盜門前輩可以縮骨、擴骨,身高、體型,乃至性別都能變。”

  “最難的便是神態,師父說,外在徒有其表,內里很難變化。”

  張大寶一邊揭開面皮,一邊講述。

  陳逸聽得細致,笑著問:“想要把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是不是顏、形、神缺一不可?”

  張大寶微愣,眼神古怪的看著他:“大人是想找個替身?”

  “閑聊而已,我可沒這想法。”

  雖說替身就像一個人的影子,便于他行事,但替身也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想法私心。

  陳逸可不想給自己弄來一樁麻煩。

  他這么問純粹“學術探討”罷了。

  張大寶不疑有他,點頭道:“師父是這么說的,我也只是學到皮毛。”

  陳逸微一挑眉,問道:“一直聽你提起你師父,如今他人呢?”

  “閑云野鶴去了。”

  “臨走前讓我出師,還交代我不要墜了盜門的威名,可惜…”

  瞧著張大寶臉上的遺憾,陳逸啞然失笑:“可惜你跟了王紀,是吧?”

  “有一些…大人見諒。”

  “我就是覺得自己學藝多年,現今只用易容術,其他技藝難免荒廢。”

  陳逸了然的點點頭,這是自覺沒有用武之地了。

  不過也對。

  張大寶看似老成沉穩,終歸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渴望功成名就、揚名立萬也算正常。

  “先跟王紀學些東西吧,以后總有機會施展,好讓你‘二指’的名號響徹蜀州。”

  “嘿嘿,多謝大人。”

  片刻之后,陳逸恢復本來樣貌,換好衣衫。

  想了想,他交代道:

  “明日你去找王紀在東市和城北分別置辦一座宅子,這里暫時不能待了。”

  張大寶笑著應是,送他離開,轉頭回了廂房繼續休憩。

  少年人大都沒什么復雜心思,占床就睡。

  睡夢中,他臉上帶著幾分笑容,還嘀咕著二指,二指什么的。

  總歸算是做個好夢。

  而像陳逸這樣的成年人就心思復雜許多。

  尤其走在靜謐、昏暗的雨夜中,他既要瞻前又要顧后。

  縱使他理清了后續之事,心神難免分散成數根絲線。

  一根連著眼前,防止被提刑司、隱衛和明月樓的人察覺蹤跡。

  一根牽掛親近之人。

  他會想若是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以后被蕭驚鴻、蕭婉兒等人發現,她們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還有一根絲線上則是掛著他自身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像是垂釣用的“一點寒梅”,像是琴棋書畫眼下還少了琴、畫兩技,像是迷藥、毒藥之類還需要補充一些。

  如此種種之下,他在這雨夜里,自然要走得緩,走得穩,免得踩進積水或者被大雨淋透。

  約莫耗費了近一個時辰,陳逸回到春荷園。

  清洗,換衣,喝杯熱茶。

  身心俱暖時,他方才長出一口氣,放松下來。

  盡管他在蕭家時日尚短,但是期間經歷的一些事情,以及和親近的人相處,對這里也算有了“家”的歸屬感。

  陳逸看了看窗外天色,略做思索,便帶上那封書信悄悄去了隔壁木樓。

  為免被人察覺,他沒有敲門,而是選擇撬開門進入木樓,然后直奔裴琯璃廂房所在。

  待來到門外,側耳聽到虎丫頭平緩的呼吸聲。

  遲疑片刻,陳逸屈指敲了敲。

  當,當當。

  沉悶的聲響雖然被雨水滴答聲遮掩,但是足夠讓習武之人驚醒。

  “誰?”

  “我。”

  “姐夫?”

  裴琯璃不疑有他,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過來打開門。

  許是因為睡夢中驚醒的緣故,她那張圓潤臉上還有幾分迷糊。

  便連身上只穿著褻衣都沒在意,沉甸甸的鈴鐺晃蕩中發出輕微的叮鈴聲響。

  陳逸瞥了一眼,側頭咳嗽一聲:“先換衣,我在客廳等你。”

  說著,他轉身下樓。

  待他走遠,裴琯璃嘀咕著在這說也行啊。

  不過在揉揉眼睛恢復清醒,她察覺到身上傳來的涼意,低頭看了看。

  頓時呀了一聲,接著便是一陣叮鈴叮鈴。

  陳逸聽得好笑,卻也知道虎丫頭平常野慣了,對男女大防不甚在意。

  倒是不覺得她是有意為之。

  沒過多久。

  裴琯璃紅著一張臉,期期艾艾的走下樓坐在他旁邊,低著腦袋:“姐夫。”

  陳逸瞧著她的樣子,不免笑著說:“大丫頭了,該嫁人了。”

  “才不是。”

  “不是大丫頭,還是不該嫁人?”

  裴琯璃顧不上害羞,皺著鼻子說:“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阿嫲都沒催我。”

  陳逸自也不去勸說,給她理好頭上的亂發,笑著說道:

  “有件緊急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裴琯璃摸著額頭發梢,圓潤俏臉微微泛紅,卻也眨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姐夫,什么事呀?”

  陳逸取出那封信交給她,吩咐道:“我需要你把這封信盡快送到夫人手中。”

  “給驚鴻姐姐的?”

  裴琯璃接過來看了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著:“火燒三鎮…刀狂…”

  盡管字跡歪扭七八,但她還是讀懂了其中意思,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興奮。

  “姐夫,又有好玩的事情了?”

  好玩?

  陳逸笑著點頭,“算是吧。”

  “不過你去的時候,切記裝作不經意的時候發現的這封信,且不能表現出提前知道的樣子。”

  “還是要跟驚鴻姐姐保守姐夫的秘密是吧?”

  “對,暫時不能讓她知道,所以你這次找個合適的理由回去。”

  裴琯璃連連點著腦袋,嬉笑道:“我懂我懂,我是回去看望阿嫲的對吧?”

  “沒錯,太過刻意容易被夫人察覺。”

  陳逸不知道虎丫頭真懂假懂,但現如今他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只能事無巨細的叮囑清楚。

  裴琯璃一一記下來,像模像樣的演練道:

  “我先這樣,再這樣,然后不經意的掉出書信交給驚鴻姐姐…”

  “對了,得先說我是回族里看望阿嫲、阿哥,理由…中秋?”

  “姐夫,我這樣說一定沒問題的,是吧?”

  來來回回兩遍之后,裴琯璃弄明白了整個過程。

  “那我現在就出發。”

  “不用這么著急,等天亮后你找大姐說一聲,讓她給你備好馬再出發。”

  “嗯嗯,姐夫放心吧,這種小事難不倒我。”

  陳逸看著信心滿滿的裴琯璃,不吝夸贊道:

  “所幸你沒學戲曲,不然現在一準是臺柱子。”

  裴琯璃嘿嘿笑著,兩顆虎牙露在嘴邊,顯然很受用。

  “我也這么覺得…”

  再又叮囑幾句后,陳逸讓她藏好書信,便起身離開。

  裴琯璃關好房門,看了看左右,做賊似的從懷里拿出那封信,不禁嘿嘿嘿起來。

  “姐夫,您瞧好吧。”

  “我保準不會讓驚鴻姐姐看出什么。”

  嘀咕幾句后,裴琯璃便將那封書信塞進那串鈴鐺下面,寶貝似的拍了拍。

  叮鈴,叮鈴…

  書房內的陳逸聽到隔壁隱約傳來的鈴鐺聲,笑著搖了搖頭。

  “能不能成事就看你的了,裴琯璃。”

  寅時過半,雨勢稍歇。

  孫輔穿戴整齊,便抱著那個寫有《贈別長明公于蜀州》字帖的錦盒,來到清凈宅。

  今日他要啟程趕往金陵,臨走前,便想跟蕭侯爺說些話。

  事實上,前幾日他就已經將此事告訴蕭侯爺。

  只是吧,那時候他還沒得到那幅寶貝,也對金陵之行沒太多底氣。

  至少不像此刻這么精神飽滿。

  便連蕭老太爺洗漱穿衣瞧見他的樣子,都不免有些驚訝。

  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

  老太爺脫口而出道:“你昨晚是不是跑煙花巷過夜去了?”

  孫輔好懸一口氣沒上來,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個老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夫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喜事?老夫記得你前兩天還愁眉苦臉,一副蕭索模樣。”

  “怎的?家里兒媳有喜了?”

  “老夫倒是想…”

  兩個老家伙習慣性的拌幾句嘴。

  孫輔知道他不著調,沒再閑扯,直接將懷里的錦盒放在桌上,說道:

  “瞧瞧吧,這才是‘喜事’。”

  “不光是對我,也是對你。”

  蕭侯爺略有幾分好奇的看著他,“確定喜事?”

  “別是打開之后給老夫一‘驚’,老夫可告訴你了,老夫現在身體是好了些,但也受不得驚嚇。”

  孫輔沒理他,直接打開錦盒取出里面的云松紙。

  略一停頓,他神色認真的叮囑道:“看好了,別眨眼。”

  蕭侯爺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手上紙張,催道:“別廢話,趕緊打開。”

  “老夫倒要瞧瞧什么寶貝讓你這么神神秘秘?”

  然后便見孫輔拉開那卷云松紙。

  僅是浮現第一個字,這間被燭火照亮的昏暗的堂屋便有熒光照耀。

  隱約中,有人聲吟唱:“千里…黃云…白日曛…”

  同時,那幅紙上浮現一抹虛幻景象,黃沙漫天遮蔽日暈光照,有人影站在其下,仰頭遠觀。

  蕭侯爺看了一眼,臉色隨即變得認真起來。

  接著他就看到紙上景象再變,大雪漂泊中北雁南飛,然后還有一道人影笑著走著,身后有眾人跟隨。

  直至那人站在金陵城頭眺望遠方。

  蕭侯爺看清那人影樣貌——赫然便是孫輔,孫長明!

  蕭侯爺臉上動容,“這,這是?”

  沒等孫輔解釋,他眼睛掃過紙張的左下角,渾濁眼睛登時恢復清明,亮得如同他帶兵踏上婆濕娑國時那般有神采。

  “陳逸,陳輕舟,安和二十一年,季夏末。”

  孫輔笑著點點頭,似是很滿意他的震驚之色。

  “老夫說了對你也算喜事,沒說錯吧?”

  蕭侯爺盯著那幅字帖和上面的幻境看了又看,半晌方才開口:

  “呵呵的確…是一樁喜事。”

  孫輔瞧著他臉上神色,一邊卷起字帖小心收進錦盒,一邊狐疑問:

  “你這副模樣可不像有喜事。”

  “怎的?你那孫女婿如今書道圓滿,眼瞅著再進一步就是當世書道圣人之一,你還不高興了?”

  蕭侯爺目光看向春荷園方向,輕輕嘆息道:“高興是高興的,只是…”

  “輕舟才華越是出眾,老夫心里越是…會有擔憂。”

  孫輔聞言頓時樂了,哈哈笑著說:“你個老貨,是不是擔心輕舟對你蕭家有什么企圖?”

  蕭侯爺遲疑著點頭,臉上難免有幾分不自然。

  “長明該是知道我蕭家如今情況,若是輕舟起了別的心思,我怕驚鴻壓不住他。”

  “你啊就是瞎操心,輕舟多好的孩子。”

  “算了老夫也不瞞著你…”

  隨即孫輔就將昨日跟陳逸的問對講述一遍,末了說道:

  “現在放心了吧?”

  “輕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與其擔心他,你不如多防備著點兒你家二房三房,還有乾國公一家。”

  蕭侯爺神色一肅,“此話當真?”

  孫輔抱著錦盒,哼道:“老夫何時誆騙過你?”

  蕭侯爺見他這般說,臉上神色緩和下來。

  沉默良久。

  他不免又是嘆了口氣:“委屈輕舟了。”

  “你知道就好。”

  “日后若他真的成了書道圣人,名滿天下,說不得你蕭家還要仰仗他照拂一二。”

  “倒也…并非不可能…”: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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