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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豎子不足為謀

九龍奪嫡,我真不想當太子_第二十七章豎子不足為謀影書  :yingsx第二十七章豎子不足為謀第二十七章豎子不足為謀←→:

  看著跪在地上,身體有些發抖的周寶,沈葉的心情卻無比的平靜。

  索額圖這句等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一清二楚。

  他就是在向沈葉赤裸裸地表態:今兒個你見也得見,不想見也得見!

  這等的表現,簡直就是赤裸裸地要挾,甚至有點兒囂張跋扈了!

  但是,索額圖有跋扈的本錢,別的不說,就說他乃是太子身邊最堅定的支持者,單單這一點,他就有跋扈的資格。

  比如,平行時空的隆科多;比如那位年大將軍,哪一個不是屬螃蟹的?

  他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篤定,他們的主子需要他們。

  如果是前太子,面對索額圖這般的堅持,一定會見。

  以往索額圖就運用過這套路,讓太子在一些事情上選擇了讓步。

  但是現在,他面對的是沈葉。

  老子都躺平了,連跟著自己的那一派人馬都不要了,還在乎你!

  所以在周寶忐忑的目光下,沈葉面無表情的放下飯碗。

  他朝著石靜容道:“我今兒個起的有點早,想睡會兒。”

  說到這里,就直接朝著內室走去。

  石靜容愣了!

  周寶同樣愣住了。

  他們兩個都有點不敢相信,太子竟然如此慢待索額圖,這可是索相啊!

  “周寶,你安排下去,索相怕熱,待客廳那邊,茶水管夠,解暑的冰塊也管夠。”

  太子的聲音,從后殿傳了過來。

  聽到這話的周寶,目光中帶著一絲遲疑的看向了太子妃。

  他只是一個貼身的太監,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不敢胡亂開口,所以只能朝著石靜容看去。

  那意思很明顯,太子妃,您要勸勸太子啊!

  石靜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內屋走去。

  就見沈葉已經懶懶地躺在床上,一副快要入睡的模樣。

  “太子爺,這樣對待索相,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您…您不如去見一下。”

  “畢竟索相不是旁人。”

  石靜容家雖然和索額圖一脈并不是太親近,但是對于這個太子的最強羽翼,她是又愛又恨。

  愛的自然是太子有這樣的羽翼,以后會很輕松。

  而恨的則是,這位索相并不是太把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中。

  而且,這一次選秀,聽說赫舍里家還有女子要入宮。

  所求的地方,就是太子的側妃!

  側妃本來就有位份,再加上索額圖在,說不定太子登基之后,就直接能夠弄一個貴妃當當。

  貴妃之子,很多時候都能夠視為嫡子!

  想想這些,太子妃心里的失望和委屈就在眼睛里一浪高過一浪的漲潮。但是為了太子的大業,她還是強忍著心里的不快,朝著太子進言道。

  聽到這話,沈葉扭過頭道:“說不見就不見。”

  “剛剛困得要死,現在有點睡不著,麻煩靜容給我讀讀書。”

  說話間,沈葉直接將床頭的一本書遞給了石靜容。

  石靜容接過書本,就見上面赫然寫著《禮記》兩個字。

  看到這兩個字,石靜容心中一愣。

  太子讓自己讀這本書是什么意思?

  是不讓自己規勸,還是說索額圖這樣強行求見,是不講禮,所以不用理他。

  太子好似越發的高深莫測了!

  雖然心中如此想,但是太子妃還是按照沈葉的安排,拿起《禮記》讀了起來。

  “曲禮曰:“毋不敬,嚴若思,安定辭,安民哉。”

  “傲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

  “賢者狎而敬之,畏而愛之。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積而能散,安安而能遷。”

  石靜容聲音清脆,雖然是在讀書,卻給人一種聽歌的感覺。

  沈葉聽著太子妃的讀書聲,越發的有些困頓。

  他的心中,也更多出了一些感慨,古文這東西,催眠的效果,好像比數學公式還要好。

  以后要是睡不著,可以多找點讓人讀讀。

  石靜容讀了一會書,看著進入夢鄉的太子,心中一陣無奈。

  她放下書,來到還在等候的周寶面前道:“太子爺已經睡著了。”

  “你就按照剛剛太子爺的安排去做吧。”

  “記住,對待索相,一定要恭敬。”

  周寶聽到這話,雖然心里還是有點犯嘀咕,但是他一個太監,又能夠怎么樣呢?

  所以他只能答應一聲,然后讓人沏了一杯最好的大紅袍,自己親自端到了前廳。

  “索相,這大紅袍是福建那邊新供奉的,您嘗嘗。”周寶笑吟吟的將茶放在了索額圖身邊的桌子上。

  索額圖此時面色發冷。

  他這次來太子這里,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吃了閉門羹。

  太子竟然不見!

  實在是氣煞人也!

  他絕對不能任由太子這樣任性!

  更不能任由太子如此對待自己。

  所以他決定等!

  對于大紅袍茶,他還真的沒有什么興趣,他府里又不是沒有。

  “太子呢?”索額圖冷冷的道:“他什么時候見老臣?”

  聽到這個問題,周寶的手一顫,如果不是他久經磨煉,這一顫差點就將茶給倒在索額圖的身上。

  他趕忙道:“索相,太子真的乏了。”

  “要不,您明日再來如何?太子已經休息了。”

  索額圖朝著周寶冷冷看了一眼道:“太子這些時日之所以如此懈怠,都是你們這些內侍不知道規勸。”

  “周寶,陛下剛剛治了保住他們的罪。”

  “下一個,可不要輪到你的頭上!”

  聽到這嚴厲的話,周寶只覺得心都在顫抖。

  與此同時,他的心頭,又多出了一絲憤怒。

  索額圖你有怒氣朝著太子去發,你朝著我一個殘缺之人發什么?

  你覺得我好欺負不成!

  不過他也只能腹誹,表面上還是恭敬的道:“索相,您真的是冤枉我們了。”

  “太子自有主張,我們只是聽太子的安排行事罷了。”

  說話間,周寶快速的拿著托盤離去。

  索額圖看著飄蕩著裊裊茶香的蓋碗,心中雖然憤怒,但還是拿起蓋碗喝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索額圖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他看著鐘表已經走到了五點的位置,太子卻依舊沒有見他的意思。

  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等了一個半時辰。

  “周寶,太子呢?”當周寶再次走來的時候,索額圖怒聲的道。

  周寶恭敬的道:“索相,太子還沒有醒。”

  “您還是不要等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要關宮門了。”

  聽到關宮門,索額圖臉色一變。

  就算他再堅持,宮里的規矩他還是要遵從的。

  畢竟,乾熙帝可不好招惹。

  但是就這樣離去,他又心有不甘。

  在站起身子的瞬間,他驀地想到了一句話:豎子不足與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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