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奪嫡,我真不想當太子_第二十四章你們做的,老子也做得影書 :yingsx第二十四章你們做的,老子也做得第二十四章你們做的,老子也做得←→:
能夠登上朝堂的文臣,基本上都是飽學之士。
一句話,他們能夠引經據典,給你解釋好幾通。
但是現在,明珠的話說完,卻沒有人再開口。
沈葉則站在御臺上朝著明珠一拱手道:“明相真是好學問!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一番解釋,真是讓我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只是,這張雪贊和凌普的鄉試舞弊,和房師座師相比,是不是也應了竊鉤者誅,竊國者侯這句話呢?”
明珠的臉頓時繃不住了。
太子這句話,那實際上就是問,凌普他們只是偷竊的小賊,而你,是不是竊國的江洋大盜。
竊國這種事情,能承認嗎?
承認了乾熙帝能饒得了他嗎!
他鄭重的朝著太子道:“太子殿下,您對這件事情的理解,是有些偏頗的。”
“凌普他們為的銀錢,而房師座師的規矩,是古來有之,是…是一種很純粹的關系。”
明珠一向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可是現在這等問題,實在是讓他難受。
畢竟他學生不少。
乾熙帝看著窘迫的明珠,又掃視了一眼大部分都在低頭的文臣,神色中閃過了一絲冷然。
他以往雖然不曾觸碰過這科舉中的房師座師規矩,但是此時,對于這個規矩卻越發多了幾分忌憚。
太子說得對,和凌普他們收錢相比,這收學生,才是挖國家的根基。
“純粹的關系?明相,我覺得這不是純粹,而是骯臟!”
反正這個太子爺轉正不了,沈葉也不怕得罪這些文臣,他冷冷的道:“房師座師的規矩,在我看來,就是考生找靠山,而主考,招納黨羽的一種手段。”
“說的冠冕堂皇,干的卻是男盜女娼,讓人惡心啊!”
說到這里,他朝著乾熙帝一拱手道:“陛下,兒臣前些時候聽了一個故事,想要博大家一笑。”
乾熙帝對于沈葉追著明珠不放的舉動,是樂見其中。
他這般抨擊科舉的座師房師規矩,更是乾熙帝喜聞樂見。
在他看來,一個站在群臣對立面的太子,實在是太好了。
群臣有對手,而太子則沒有群臣的支持,雙方都需要他這個皇帝的支持。
“說吧。”乾熙帝知道太子這個故事絕對讓人難受,卻還是笑著說道。
沈葉是太子,在朝堂上,只要乾熙帝不阻止,那就沒有人能阻攔他。
他是半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明珠等人此時心中雖然不想讓他說,卻也知道阻攔不了。
所以他們大多數人面面相覷,飛快地對視一眼,都不吭聲。
而索額圖則是苦笑,雖然自己的老對手吃癟,可是太子這些話,得罪的可不是明珠一個人!
這得得罪多少大臣哪!
太子在這件事情上,也不和自己商量,直接開懟,實在是讓人難受啊。
“說一個道士、一個和尚,還有一個尼姑比鄰而居,和尚和尼姑交好。”
“一日尼姑外出,道士在她頭上拍了一下,尼姑嗔怒。”
“而道士則曰:和尚摸得,貧道就摸不得嗎?”
沈葉講故事的水平一般,此時說的又是一本正經,所以這故事,根本就不好笑。
但是他說的這故事的目的,卻是一句話。
那就是科舉舞弊這事,你們做得,老子就做不得嗎?
所以故事講完,不但沒有人笑,反而有不少人的臉色發冷。
乾熙帝同樣明白沈葉這番話的意思,他看到四周沒有人吭聲,當下冷冷的道:“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故事,有辱斯文!”
“以后多讀書,多明事理。”
說到這里,他朝著下方道:“明珠,順天府鄉試舞弊,要嚴加審理,所有參與者,嚴懲不貸。”
說到這里,他目光又朝著高士奇看了一眼道:“高尚書,對于房師座師規矩的弊端,你們禮部擬一個處理條陳。”
高士奇雖然很不想接這個得罪人的活計,但是他是禮部尚書,這種活他不接也要接,所以只能道:“微臣遵旨。”
乾熙帝見眾人都不再說話,就沉聲的道:“退朝,太子留下。”
聽到這吩咐,第一個站出來出來參奏太子科舉舞弊的余化龍大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現在的情況,讓他片刻都不想多留。
群臣快速的退出,大部分人都比較沉默。
幾個皇子同樣不說話,今天的情況有些詭異,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很快,太和殿中,就只剩下了乾熙帝、沈葉和一些伺候的宮女太監。
乾熙帝目視著沈葉,冷冷的道:“太子,你剛剛可是好威風啊!”
沈葉對于乾熙帝,還是一直保持著三分尊重。
和敬佩之類的無關,純粹就是這位能夠隨時圈禁自己。
他當下拱手道:“父皇容稟,兒臣一時氣憤不過。”
“明珠那些人,將朝廷的掄才大典,當成他們家的。”
“兒臣只是稍微動了一點手腳,他們就喊打喊殺。”
“而他們結黨營私,卻好似理所當然。”
“兒臣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看著一副憤懣模樣的太子,乾熙帝正色道:“太子,你在鄉試中動手腳還有理了?”
“你是太子,要成為天下的表率!”
“你這般肆無忌憚的攻擊群臣,還讓群臣如何支持你治理天下?”
“你要記住,我大周雖然不是和士大夫共天下,但是治理天下,還是離不開群臣的。”
乾熙帝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有一番教育太子的意思。
畢竟,太子還是他培養的接班人。
雖然太子越來越大,讓他越來越感到威脅。
但是現在,太子做的事可能要動搖太子的地位,他還是不厭其煩的予以教訓。
沈葉聽到這教訓,暗暗松了一口氣。
自己已經說在順天府的科舉中做了手腳,而乾熙帝不吭,看來這件事情,差不多已經糊弄過去了。
“父皇教導,兒臣一定謹記在心。”沈葉很是鄭重的朝著乾熙帝說道。
乾熙帝擺了擺手,示意沈葉下去。
等沈葉離去之后,他在寶座前走了幾步,這才悠悠的道:“天子門生,天子門生啊!”
梁九功低著頭,不敢吭聲,怕打斷乾熙帝的思緒。
乾熙帝感慨了幾句之后,就朝著梁九功道:“梁九功,太子這般行事,有些得不償失啊!”
“你說,他還有其他目的嗎?”
梁九功聽到這句話,一時間無比的為難。
畢竟,這一句回答不好,就是一道妥妥的送命題!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