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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異國探戈

第四百七十五章異國探戈_華娛:從神棍到大娛樂家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第四百七十五章異國探戈  第四百七十五章異國探戈←→:

  兩人打了一段車回酒店,看見街邊攤販手工藝品有趣,劉伊妃又雀躍地要求下來步行。

  她從早晨吃完了半根罪惡小油條后就給自己制定了暴走計劃,一定要把那些未能滿足口腹之欲的可恥熱量消耗光。

  華燈初上,臨近入住的阿爾韋阿爾皇宮酒店,這座始建于1932年的新古典主義建筑曾是阿根廷貴族沙龍所在地,此刻悄然矗立在街角。

  一應手續都已經有工作人員辦齊,小劉回房間上了個廁所,走到露臺上吹著晚風,初春的布宜諾斯艾利斯涼意未褪。

  露臺正對著七月九日大道,這條以阿根廷獨立日命名的全球最寬街道,如同銀色緞帶貫穿城市。

  遠處方尖碑的剪影刺破天際,像一柄永不出鞘的殖民時代佩劍。

  “路寬,我餓了。”

  路老板坐在沙發上看英文雜志:“想吃什么?”

  劉伊妃突發奇想:“烤肉吧?就像白天看到那種小院子一樣,能讓我們自己DIY,自己現烤現吃。”

  路寬猶豫:“晚上還是比較亂的,別跑出酒店太遠,這邊治安有保障。”

  “那這樣,我待會兒申請一下到后廚去,專門給你烤一塊怎么樣?”

  “感覺你在提前給自己打造賢妻良母人設,剛剛前臺都認出我們來了。”

  小劉笑道:“我晚上又不敢吃多少,還不如體驗下過程有樂趣。”

  說起來,算是世界知名的阿根廷烤肉在手法上無甚特別,最講究的就是原汁原味。

  牛肉選用天然草飼的安格斯牛,連腌制都省了,直接撒上海鹽就架上炭火。

  烤架斜放成45度,讓油脂自然滴落,炭火用的是當地特有的桉樹木,帶著淡淡的木質清香。

  劉小驢用自己的有趣的靈魂和社交能力征得了酒店方的同意,允許自己到工作間體驗一下阿根廷烤肉的流程。

  也就是在開放活潑的南美,換個歐洲類似德國的國家,涉及廚房重地,也許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怎么樣?”

  “好吃!不過是人家這肉好,跟你有什么關系?”路寬切下一塊帶骨肋眼,外層焦脆如琥珀,內里還泛著誘人的粉紅色。

  劉伊妃吃著自己的沙拉,叉起一塊男友盤中的牛肉送入口中,肉質柔嫩得幾乎不用咀嚼。

  濃郁的肉香混著炭火氣在舌尖炸開,吃得她瞇起眼睛直晃腦袋。

  “好吃,等《山楂樹之戀》拍完我要好好放縱幾天,滿足以下口腹之欲!”

  路老板笑道:“主要是題材特殊,那個時代的角色形象,不瘦得有點兒亞健康說不過去,換成其他電影你也不用這么苛待自己。”

  一提到陳白露,提到靜秋,小劉的身材焦慮就更重了,非要拉著男友飯后再去散步。

  后者一臉不愿,他只想運動一下再睡個好覺:“酒足飯飽,難道我們不應該回房間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嗎?”

  劉小驢裝癡賣傻:“二人世界?白天不是一直在二人世界嗎?”

  洗衣機暗示:“我想聽你像下午科隆劇院的歌劇演員一樣,來一個小時的詠嘆調,嬌鶯婉轉、引吭高歌那種。”

  小劉微笑搖頭:“并不懂你在說什么。”

  洗衣機瘋狂暗示:“背古詩曉得吧?我想聽你背《詠鵝》,比如開頭第一句。”

  “我是女文青加女文盲,不會!”

  “那你意欲何為啊?”路老板瞇著眼。

  劉伊妃在魔幻現實主義的南美大陸也有些肆意起來了,撲閃著大眼睛放電:“飯飽酒未足,先陪我喝兩杯,再陪我跳個舞。。。”

  “然后。。。”她尾音故意拖得綿長,藏在針織衫領口里的鎖骨隨著呼吸若隱若現,“就讓你。。。第三陪。”

  她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我們去《春光乍泄》里的那個酒吧怎么樣?”

  路老板皺眉:“那個酒吧,后來很多男女同慕名前去朝圣,我們這種順應天地陰陽至理的正常情侶,去那里是不是有些尷尬?”

  劉小驢一聽更感興趣了:“那就更要去了!用愛情的力量感召他們,讓迷途之人回到正軌上來。”

  路寬看著女友披著自己西裝的氣質颯爽,出言調侃:“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我怕你會把好多正常女人掰彎了,再添罪孽。”

  小劉舌尖舔了舔下唇,沖男友挑挑眉:“是吧?掰彎了都帶回來給你處置,你再把她們掰回去,好不好?”

  “什么話!什么話這是!”路老板義正詞嚴:“我給她們做做思想工作倒是可以的,身體工作免談!”

  “哼哼。”

  夜間涼意更甚,兩人回房間添了衣服便打車出門。

  王佳衛電影中,梁超偉和張國榮的“情感戰場”在老城區圣太摩的一處酒吧,名為“Barsur”,起初生意并不太好,也是因為電影才有些聞名。

  等到后世中國向外游客輸出的高峰期,凡到阿根廷首都的幾乎必來此處。

  小情侶依偎在酒吧前,因為不是傳統旅游旺季,游客并不太多。

  小劉是文青女,對《春光乍泄》的劇情不陌生:“據說王佳衛為了找這個酒吧,把整個布宜諾斯艾利斯跑遍了,只有這家符合他的要求。”

  路老板點頭:“確實有一種未被時間侵蝕的復古感。”

  兩人緩步進入,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雕花木門、褪色照片墻、手風琴聲與紅酒氣息交織,完美承載了電影中香江人在異鄉的孤獨與欲望。

  劉伊妃四下環顧,酒吧仍然保持著她15歲時在電影中看到的原貌:

  保留1970年代風格,黑白地磚、12張舊木圓桌、吧臺老式酒柜,墻上懸掛《春光乍泄》劇照,是黎耀輝與何寶榮共舞的畫面。

  路、劉這對情侶外形高挑俊美,酒吧空間又著實有限,以致于這兩位在其他客人眼中有些鶴立雞群的意思。

  更何況身后還墜著一個氣質凜然的阿飛,因此一進酒吧就被亞裔游客認了出來。

  兩個韓國女孩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其中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鼓起勇氣用英語開口:“請問是YiFei和路寬先生嗎?”

  小劉聽著她們的口音,仍舊親和力十足地回應:“你們好,是韓國人嗎?”

  “是!我們是首爾大學西班牙語系的交換生!”另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女生激動得聲音發顫,切換成帶著口音的中文:“我叫金敏雅,她叫樸秀賢,來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做一年文化交流。”

  路寬微笑:“你們還會中文啊?”

  “歐巴!我們是你的粉絲啊!從四年前《異域》到韓國來路演就認識你們了!奧運會開幕式也好精彩啊!”

  高馬尾的樸秀賢已經掏出手機:“我們看過所有你們的電影!路導演在《返老還童》里年輕的扮相實在太帥了!”

  她突然捂住嘴轉向同伴:“天啊!我居然當著他女朋友說這個。。。”

  這句話是拿韓語講的,不過茶里茶氣的氣質已經盡收劉伊妃眼底了。

  女明星自然沒有同粉絲計較的閑心,笑著給兩人簽了名,氣質恬淡地跟男友在一處空桌坐下。

  周圍的南美人都在竊竊私語,沒有幾個關注到他們。

  小劉美眸顧盼,拿明媚的大眼睛示意男友不遠處一對男男組合,側頭跟他咬著耳朵:“你看那倆人,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才不看呢,不如看看有什么酒喝。”路老板翻開酒單,但沒有英文標注的西班牙語讓他有些無奈。

  Barsur這類阿根廷傳統的探戈酒吧,大體上融合了歐洲咖啡館文化與拉美社交習慣,點單規則與典型歐美酒吧存在差異,一般是以“桌邊服務”為核心。

  不同于前者直接在臺邊結賬取酒,這里是客人提前入座等待點單。

  一番艱難的溝通,兩人要了貝隆夫人也鐘愛的馬爾貝克,阿根廷本地的國寶級紅酒,不過這種小店只能賣些性價比品種。

  路寬、劉伊妃兩人現在算是情侶中的酒友,沒事就愛在家里小酌。

  小劉指尖輕晃杯身,絳紅色的酒液在昏黃燈光下流轉出石榴石般的光澤,她先低頭輕嗅,鼻尖幾乎觸到杯沿,鴉羽般的睫毛垂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果香很奔放,但單寧比波爾多的赤霞珠粗糙得多。”少女抿了一小口,舌尖抵住上顎讓酒液鋪開,眉梢微微挑起。

  “夸張些說,簡直要像剛剛煎牛排時的粗鹽粒了。”

  路老板也嘗了一口:“這瓶頂多就是二級莊水準吧,和你在家里喝的沒法兒比。”

  “不過馬爾貝克在門多薩的安第斯山麓能長成這樣,已經算風土奇跡了。”

  “什么意思?”

  “馬爾貝克這種葡萄品種是從法國卡奧爾帶過來的,兩邊存在氣候差異。”路寬解釋道:“不過好就好在阿根廷產量大,紅酒也就能成為平價的消費品。”

  “不然當年潦倒要去賣身的貝隆夫人怎么喝的上?”

  劉伊妃莞爾:“南美人和事物的氣質真是很神奇,這種紅酒口感,大概要配剛剛的炭烤牛內臟才合適。”

  喝刁了嘴的美人放下美酒,只是開始抿了一口就不再碰,轉而感受著異國他鄉的酒吧情調。

  劉伊妃指著墻上張國榮和梁超偉的探戈照片,下方還有“WONGKARWAI”導演字樣,感慨道:

  “如果不是這部電影,相信90年代沒幾個中國人知道布宜諾斯艾利斯,知道世界的盡頭烏斯懷亞。”

  “是啊,這就是文化產品的力量。”路寬點了點頭:“我們不拍《天空》,不說外國人了,也許連自己人都沒有對這段歷史的清晰認知。”

  “但從文化出海的角度講,還是一些普世價值和合家歡的題材最吃香,災難和苦難只能作為歷史坐標系,其他民族的觀眾是不會買賬的。”

  酒吧里里音樂響起,已經有幾對情侶開始跳舞了,其中就包括了剛剛小劉看到的“男上加男”。

  “王佳衛的《春光乍泄》、李安的《斷背山》、《喜宴》,包括國內第六代張沅的《東宮西宮》都是同性題材的電影,但好像你對這類性、愛之類的深度挖掘的興趣不是太大?”

  文青少女很喜歡同他探討這些藝術話題,當然大多是以一個影迷和演員的視角。

  路寬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女友:“弗洛伊德有句名言,被壓抑的性本能會通過藝術創作實現轉移與升華。”

  “導演是創作者,作品里不可避免地帶有本人的真心實意,這是掩藏不了的。”

  “有壓抑,因此才有挖掘。”

  “李安從小生活在灣省的傳統家庭和美國自由社會文化的夾縫中,這是原生家庭和文化語境差異下的雙重枷鎖。”

  “在早期發展過程中,李安在經濟和生活上都依靠妻子,這種與傳統男權社會的背離,讓他對壓抑機制異常敏感。”

  劉伊妃點頭:“他甚至自己在《喜宴》里出境,說了那句臺詞——”

  “你正見識到五千年性壓抑的結果。”

  少女托腮看著藝術家男友:“那王佳衛呢?”

  “如果說李安的電影內核是文化沖突和倫理困境,那王佳衛的內核就是存在主義和后現代主義的漂泊。”

  “這其實也跟他的從小經歷有關,王佳衛5歲跟著父母從魔都遷居香江,住在魚龍混雜的九龍,海員父親又常年缺席。”

  “他身上有厚重的移民創傷,在香江又經歷了殖民傷痕,因此才會把《春光乍泄》拍成后現代都市中的情欲、情感孤島。《春光乍泄》中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漂泊感,實則是香江后殖民身份焦慮的隱喻。”

  路老板喝了口酒笑道:“還是那句話,一切藝術作品的創造者,無法走出自己未曾感受和擴寬的情感疆界。”

  “或者說,不經歷過那兩位導演一樣對人性、愛欲、社會的思考和發掘,又怎么能呈現給觀眾呢?”

  “演員需要閱歷,導演更需要。”

  小劉聽得一愣,再想到眼前男子的經歷,或者去看他的電影作品——

  愛情鮮有什么刻畫,但親情是無處不在的。

  但他的《小偷家族》里并非基于血緣關系的家庭溫暖,《塘山》里有周訊對成為孤兒的廢墟嬰兒的愛,《返老還童》里的李明和養母、李明和生父,都在講親情。

  不過談到性,那就溢出太多了,遠談不上壓抑。

  所以在他的電影里,就如同《視與聽》的主編所言,被深入挖掘的都是關于“愛與被愛”的孤獨,在性方面幾乎沒有展現。

  劉伊妃撐著下巴,纖細的手腕從針織衫袖口露出一截,像白玉雕成的支架托著精致的面龐。

  她故意把臉頰肉擠得微微嘟起,使得本就精致的下頜線更添幾分嬌憨的弧度。

  “那你慘咯,教了我這個辦法,以后我就通過你的電影窺探你的內心。”

  路老板微笑:“完全沒問題,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多窺探一下我的肉體。”

  小劉笑著擺手:“不行不行,你完全沒有什么性壓抑,為了讓你更具創作的靈感源泉,我看有必要壓抑一下。”

  “你讓我性壓抑,我就讓你愛壓抑,每天在家里冷暴力你。”

  劉伊妃笑容依舊溫婉,只是說出的話叫洗衣機弔寒:“你敢!那我就讓你徹底性無能,割以永治!”

  說罷自己先捂嘴笑了起來,伸手沖著他:“舞曲響了好幾輪了,還不請我探戈一下嗎?”

  酒吧角落的留聲機突然切換了曲調,班多鈕手風琴撕裂般的滑音撕開暖昧的空氣,隨即是現場鋼琴鏗鏘的切分節奏。

  皮亞佐拉的《自由探戈》響起,幾對情侶滑入舞池,其中就包括了這對從拓撲點另一端來的東方情侶。

  酒客們似乎都不大會跳,大家也都像路、劉二人親密擁在一起,耳鬢廝磨。

  劉伊妃附在愛人耳邊低聲:“我們好像是最菜的一對,那倆男的都比我們妖嬈。。。”

  “男人騷起來沒有女的什么事兒,正常。”

  “要么我們也激情一點?”

  路寬瞥驚奇道:“你會跳嗎?”

  劉小驢有趣的靈魂躍躍欲試:“不會啊,不過《聞香識女人》里那段不是很簡單嗎,又沒什么復雜動作。”

  “意思我要學阿爾帕西諾,演一下雙目失明?上次去意大利你是啞巴,我是瘸子,這次又換項目了?”

  劉伊妃趴在他肩頭咯咯直笑,拿光潔的臉頰親昵地蹭了蹭男友,后者收到她撒嬌的表意,像模像樣地開始模仿史蘭法中校。

  他下頜微抬,右手精準地扣住劉伊妃的腰,左手與她十指相扣,舉至胸前。

  “準備好了嗎,唐娜?”

  “嗯!”

  劉伊妃憋著笑,隨即被他帶著邁出第一步。

  兩人毫無章法,越想模仿越不得其法,只是隨著音樂節奏笨拙地左右搖晃,像兩株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樹。

  他們試著模仿電影里那個經典的“甩頭轉”,結果劉伊妃的長發糊了路寬一臉,薄荷洗發水的香氣直往他鼻子里鉆。

  音樂突然加快,班多鈕手風琴撕扯出激烈的滑音,路寬索性破罐破摔,摟著她連轉三個圈,劉伊妃驚叫著抓住他衣領,彩虹色開衫隨著大波浪一起旋轉,最后結結實實地撞倒在男友懷里。

  柜臺后的阿根廷老頭吹了聲口哨,用西班牙語喊了句什么,周圍零星響起善意的掌聲。

  小劉耳尖蔓起一片緋色,借著舞曲終了和男友推門離開這場酒吧舞蹈。

  兩人站在門外等車,劉伊妃人仍舊興奮地摟著他的胳膊。

  “你模仿阿爾帕西諾,就眼睛不好模仿得對了,跳的比人家差遠了。”

  “愛情使人盲目,他是裝瞎,我是真瞎。”

  “哈哈!會說你就多說點。”

  Barsur里的探戈,終究還是延續到了阿爾韋阿爾皇宮酒店的頂級套間里。

  落地窗倒映著兩具交迭的身影,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燈火在他們之間明明滅滅。

  小劉不可避免地想起科隆劇院鍍金包廂里的詠嘆調,此刻自己喉間溢出的音節竟比女高音更加破碎。

  至于她在酒吧都未能做出的下腰動作,卻在此刻斬獲了要領,隨著窗外普拉塔河的夜航船鳴響汽笛,兩種聲響混做一處,撞碎在玻璃窗上。

  夜色靜謐,這對探戈舞者相擁而眠。

  其實路老板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他在飛機上都沒怎么睡,只是習慣性地陪女友閑聊:“茜茜,又解鎖一個地點成就,新大洲,新國家的首都。”

  “嘻嘻?我還哼哼呢,你還想解鎖什么?”

  “無非時間、地點,人。。。人物算了,人物不可選。”

  洗完澡的劉伊妃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懷里:“你的嘴要是再快一點,我的拳頭也就快了。”

  “那我還是選擇睡覺吧,說夢話總是無罪的吧?”

  小劉伸腳踢開了小腿上的被子:“總感覺有點燥熱。”

  “你剛剛那小腰扭的,熱也正常。”

  “不是,不是那種感覺,就是。。。”劉伊妃躊躇了兩句:“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很毛躁身上,其實外面還是有點涼的。”

  路寬沒當一回事,伸手摟緊了她:“還是注意保暖,明天去烏斯懷亞,白天平均溫度才8、9度,夜里都零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嗯。。。”劉伊妃的鼻音漸漸變得綿長,呼吸均勻地灑在男子頸窩。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凌晨,正是北平的下午。

  《時代》周刊在官網刊載的幾天前路寬的采訪內容稿件發出,除了兩個小時中的各種問答外,還有艾略特的一段編者按:

  路代表了一種新型的中國文化精英,他們精通西方敘事規則,卻拒絕被其定義。

  在他身上,商業野心與文化自信形成微妙平衡:

  既能在好萊塢資本游戲中游刃有余,又能將東方美學轉化為全球語言。這種策略絕非簡單的妥協,而是一種更高明的文化博弈。

  他或許不會成為西方期待的“變革者“,但注定是改寫規則的人。

  路老板在《時代》周刊的封面照片和采訪內容,迅速被國內媒體宣發,引起圍觀和評論。

  燕大電影與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戴錦華認為:

  路寬以“文明對話”消解了西方媒體的意識形態陷阱,他在采訪中的表現,展現了中國新一代文化精英的國際對話能力。

  他既不回避政治議題,也不落入二元對立的窠臼,而是用美食、藝術、商業合作等普世符號,將西方記者的“冷戰式提問”轉化為文明交流的契機。

  至于用《辛德勒的名單》和北約東擴做出的反諷更是令人拍案叫絕,這種策略是用對方的邏輯解構對方的預設。

  華清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影視評論家尹鴻在社交媒體:

  路寬的采訪回答,精準把握了國際傳播的破圈密碼,他避開了西方媒體最期待的政治表態,轉而強調電影工業合作、藝術普世價值,甚至用“清蒸東星斑”的飲食差異,將意識形態爭議轉化為生活文化的趣味討論。

  作為傳播學教授,他認為:

  這種“去政治化”的敘事,恰恰是當前國際傳播中最有效的策略。

  好萊塢幾十年來一直如此,用娛樂產品承載價值觀,而非直接說教。

  路寬深諳此道,他與好萊塢的合作模式,可能比一百部官方宣傳片更能改變西方對中國的認知。

  胡錫近認為:

  路寬在采訪中強調“藝術不為政治辯護,只為文明佐證”,這句話讓我感觸很深。

中國藝術家長期被兩種極端綁架,要么被要求成為“國家話筒”,要么被西方貼上“異見者”的標簽。但路寬證明了,創作者完全可以站在更高維度,用作品本身說話  老胡發文發得最遲。

  因為他有些不習慣。

  之前都是朱大珂這個毒蛇先跳出來,他再作為解毒草出現在五步之內。

  只是大糞已經隕落,叫他有些感慨:

  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耳。

  不過楠方集團還是有不少社評和編輯說怪話。

  “一個享有頂級資源的導演,卻對某些尖銳矛盾視而不見。”

  “路寬在采訪中展現的圓滑,與其說是智慧,不如說是對西方規則的徹底臣服。”

  “路寬的‘世界公民’人設,不過是全球化資本精英的標配面具,他或許能贏得西方掌聲,但對東大文化的深層變革毫無貢獻。”

  如此這般的評論現在在廣大網友眼中已經見怪不怪了。

  即便還是有新入坑的被洗腦,或者被楠方其他正當內容吸粉的網友選擇偏信,但更多的是拿出豬大糞來冷嘲熱諷的“朝陽群眾”。

  似乎隨著朱大珂的隕落,連帶這些群情洶洶的反對黨陣營,公信力都在下降。

  實在是《華夏上古神系》和做洋狗的公智們太遭人恨了。

  地球的另一端,大清早起床尿尿的小劉沒了睡意,看著狗男人還在呼呼大睡沒忍心吵醒他,從包里翻出電腦自顧自地玩耍。

  她自然也看到了全網討論了一下午的《時代》周刊封面和采訪稿、評論,以及全網的熱議。

  顏控劉伊妃毫無抵抗力地轉發了男友的封面圖片,大大方方地配上三顆愛心。

  狀態剛剛發出不久,天仙粉的評論就接踵而至了。

  “活捉!洗衣機就像茜茜的人形衛星發射器,每次只要洗衣機有大新聞,茜茜就會出現,其余時間裝死。”

  “感覺茜茜不應該換國籍,就保持美籍的話就不怕被洗衣機威脅了,否則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又炫夫咯,茜茜越來越不害臊了。”

  直到有一條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是,你仔細看過采訪沒,洗衣機說你很能吃啊?”

  小劉笑著回復:確實!不過那是在休賽期,現在已經三天餓九頓了。

  被回復的網友哪里想到能被偶像點名,本來還在無聊閑逛,一下子就來精神了!

  他把回復截圖炫耀性地發到企鵝群里,又躍躍欲試地回復了一句:

  茜茜在哪里呢,進組《山楂樹》了嗎?

  劉伊妃VIP:沒有,在南半球渡假哈哈,婚前蜜月!

  “哪里哪里?求偶遇!”

  “看樣子是從美國采訪完直接飛的,有錢就是好啊!說走就走的旅行。”

  “《山楂樹》已經發新聞在鄂省布景了,看你的行程,24號人藝演出,感覺結束就要進組,現在還有時間去玩?洗衣機真是時間管理大師。”

  早起的小劉饒有興趣地跟網友互動,選擇了那條問地點的回復。

  劉伊妃VIP:我們來到了世界盡頭,很期待下午在世界盡頭彼此依偎的感覺!

  她想了想,在自己主頁分享了WANDS《直到世界盡頭》的日文原版歌曲,希望同粉絲們一起分享自己的期待和喜悅。

  心是好的,但她不知道這是在虐狗,很殘忍地虐狗。

  突然一個粉絲的連續同一段話復制刷屏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個韓國女的在國外的推特發了你們的跳舞視頻,是你嗎是你嗎?

  這一世國內依舊和推特有墻,因為國內微博的存在,路寬也是聽之任之,不過這段推特視頻被轉載后迅速瘋傳。

  不是很清晰的畫面中,一對東方情侶隨《自由探戈》的旋律踉蹌搖擺。

  男子西裝筆挺卻動作僵硬,像被按了慢放鍵的阿爾·帕西諾,女孩針織開衫流蘇飛旋,長發糊了男友一臉,轉身時高跟鞋差點絆倒,被一把摟住腰才沒摔進鄰桌。

  伴隨著視頻中南美風情的舞曲和拍攝者女孩的興奮尖叫,鏡頭拉近——

  吃瓜群眾們這才驚覺,不就是那對“國民情侶”嗎?

  劉伊妃打開視頻打開看了一會,禁不住笑出來,順手也是一個轉載。

  劉伊妃VIP:首先聲明,雖然看起來拳拳到肉,但我們真不是在打架!

  這個轉載等于是承認了自己當事人的身份,又留給了網絡樂子人和粉絲們充足的吃瓜空間。

  包括一眾娛記們也開始抽絲剝繭,根據之前路寬在采訪中公布的消息,這對“國民情侶”本月即將領證完婚。

  北平各區的民政局前,已經開始有踩點的狗仔了。

  毫無疑問,這將是娛樂圈九月第一新聞,誰能挖出更多細節誰的粉絲增長就更快、紙媒銷量更高!

  床上的“人形衛星發射器”倏然間醒轉,小劉聽到了動靜,返身一躍上床,趴在男友身上。

  “這下不吹牛了吧!看你累那樣兒!”

  “哦,昨天你在飛機上睡了十幾個小時,我畫了十幾個小時的分鏡頭,完了還拉我逛了一天布市。”

  路老板很流氓地把女友的肩帶一把扯掉:“不服氣是吧?開門!自由貿易!”

  “呸!快起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烏斯懷亞了。”劉伊妃捏著他的臉:“我們跳舞的視頻被那兩個韓國女生拍了,看起來好搞笑。”

  “拍吧,跟你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丟人了,幸好上次裝瘸子沒暴露,差點被賈科長撞見。”

  “啊哈哈!”

  趁著國內時間還不太晚,小劉給老母親去了個電話,詢問姥姥一家什么時候赴京。

  布宜諾斯艾利斯時間上午九點,兩人乘機從豪爾赫紐貝里機場出發,三個半小時后抵達此次渡假的真正目的地。

  世界的盡頭,烏斯懷亞。: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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