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世界已經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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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華東方酒店的窗簾被晨風掀起半角，哈德遜河的霧靄正隨風飄散游移。
做了上半夜，愛了下半夜的情侶已經起床了。
路老板早晨10點的飛機。
初秋的紐約，似乎還泛濫著濃密的春意。
“破東西！又粗又硬，卡住了！”
路寬無奈：“那我又沒辦法，天生就這樣啊？”
“要么你就輕一點慢慢來，別搞出血了。”
晨曦從哈德遜河面折進酒店紗簾，伊妃坐在洗衣機腿上，杏目圓睜，小心翼翼地動作著。
小劉的秀發被微風拂起，好聞的薄荷香氣混雜著小姑娘溫熱的氣息，叫洗衣機身體中滲出一種無端的癢。
“呼！終于好了。”
“你這破胡子太難刮了，這個刀頭我看又廢掉了。”
劉伊妃好容易才幫男友把下頜的胡子刮干凈，又跳下他的身體，拿熱水燙了燙毛巾擦凈。
自從在意大利解鎖了給男朋友刮胡子的愛好，她就有些樂此不疲。
并且已經逐步發展到修眉、修鬢角的程度了，下一步不是向上、就是向下發展。
小劉跨坐在男友腿上仔細欣賞了半天，剛刮完胡子的下頜線像是軍刀開刃，俊美與堅毅并存。
眉骨投下的陰影里藏著深褐色的瞳仁，光線在他的山根處被劈成了兩截，稍有些凌亂的額發中，更顯男子的瀟灑恣意。
花癡小女友眨著酒窩嘖嘖稱贊：“狗東西真帥，怪不得這么多鮮花想插你！”
嗯？倒反天罡！
“啊！”
說錯話就要受到懲罰，路老板微微用力，匹諾曹的鼻子透過細軟的布料給出了生機勃勃的回應。
少女花容失色，故作可憐狀：“不行不行，官人請憐惜奴家，奴家已不堪撻伐。。。”
本色出演流氓的路老板捏了捏她的俏臉：“好吧，且讓你休養兩個月。”
“什么！你下面兩個月都不準備來看我一次啊？”
流氓格外開恩，被調戲的良家少女卻不愿意了：“你你你，你就不能再出個差什么的嗎？”
路老板沉思了幾秒，肅聲道：“翠平，你在美帝好好潛伏，爭取從五角大樓搞點情報出來，我跟組織申請來看看你。”
“峨眉峰！你什么居心，想換女朋友了是吧？到時候來看我的骨灰？”
“嗯，我把你的骨灰燒成陶瓷罐，等我死了也燒成灰了就放里頭。”
小劉美目圓睜，正驚嘆于洗衣機什么時候能說出這么至死不渝的情話了，只是感動還不過三秒——
“這樣我就能一直在你身體里了，就像昨晚一樣。”
“去你的！我咬死你！”劉伊妃被調戲得惱羞成怒，一口啃在他的肩頭。
老演員了，都快啃包漿了。
兩人笑鬧了一陣，趁著路寬在陽臺接電話的功夫，賢惠小女友把一切都拾掇好，正不厭其煩地囑咐著：
“青灰、月白和鴉青色的襯衫都洗燙好了，我找酒店拿防變形的紙卡夾著，你拿的時候別抖落掉了。”
“你那個手動的剃須刀刀頭該換了，待會兒到機場看有沒有電動的你先買一個，將就用著。”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小女友很不放心地又拉開了行李箱，取出一個軟布藥包：“看到這個沒？就放在夾層里。”
她展開了藥包一樣一樣講：“這個是復合維生素，這個是深海魚油，補充Omega3脂肪酸的，對你眼睛好。”
“每天晚上記得熱毛巾敷一會兒再睡覺，這個環孢素A眼用乳劑是抑制炎癥反應的，你要是流眼淚太嚴重就抹一點。”
這都是針對他長期大工作量剪片導致眼睛酸澀流淚，特意準備的補劑和藥物。
無論中外導演，只要有可能，終剪權都是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的。
拍多少都不算數，最后剪出來的才算數。
剪片是大多數對藝術有追求的導演都喜歡親力親為的部分，也是創作的重要過程之一。
劉伊妃和他是兩個機場出發，一個飛國際，一個飛美國國內，這會兒說完話就有些抑制不住地難過和不舍。
她赤腳踩在男朋友的腳面，緊緊地環住腰，一頭扎在路寬的胸口使勁地蹭，像貓咪在主人身上標記自己的氣味。
“好了好了，什么女明星啊，叫你粉絲看到你這樣不得瘋了啊？”
小劉閉著眼，聲音軟糯：“那你拍一張發微博，看看有什么效果。”
路老板笑道：“算了，讓領導看到，該知道我出公差摸魚了。”
“再說你的粉絲戰斗力太強，我招惹不起。”
“回去堅持戒煙哦，你們創意小組里頭一群煙鬼，你別再被蠱惑下水了。”
劉伊妃抬頭笑道：“我已經買通了林穎姐，你抽煙她會告訴我滴！”
“什么！？你買通內部人員，刺探奧運機密，你攤上大事了劉伊妃！”
“是嗎？那很好啊！”小劉撅著紅通通的嘴唇，嬌艷欲滴，伸出雙手來。
“快！我認罪，現在就把我拷走，就關在你奧運大廈的辦公室里！”
路老板一拍腦門，調戲良家少女的樂趣盡失，小劉也逐漸女流氓化了。
大甜甜：嗯嗯！
上午十點半，路寬的東航MU588劃破晨光，小劉的聯航UA343刺穿晨霧。
兩條尾跡云在紐約灣上空短暫交匯成X型斷弦，這對中國情侶再次天各一方。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成功人士都具備超人的精力。
諾獎獲得者、管理學大師克魯格曼曾經對全美著名企業家做過調查，發現這些精力充沛者往往擅長構建思維長鏈，在持續推演中洞悉本質矛盾。
對于身兼公私數職的路寬來講，從紐約回國后，著實應對著高強度的壓力流的沖擊。
除了每周抽出一天時間關注下公司事務外，晚上只要不加班就到問界大廈去剪片，半夜就睡在總裁辦公室。
好幾次跟劉伊妃視頻到一半就睡著在沙發上。
早晨起床，在公司食堂用完早餐，再步行鍛煉到兩公里之外的奧運大廈。
循環往復。
奧運會的事務自然優先級最高，他也把幾乎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投入到了奧運創意小組和討論和節目排練中去。
一晃從紐約私會小女友回來，已經一個月了。
國慶假期，海子里的領導們來奧運大廈視察過一次工作，給予了大家精神上的鼓勵和支持。
在見到路寬、老謀子等人憔悴的面色后，都叮囑大家要珍惜、保護身體。
從國慶假期結束開始，路老板連晚上去剪片的功夫都沒有了，只能暫交給趙飛——
鳥巢體育場的夜間節目排練開始了。
首先肯定是為了防止節目泄露，鳥巢外圍會拉起警戒線，禁止閑雜人等進出影響排練；
其次就是一些燈光和焰火的實驗，只能在夜間看出效果，結合彩排的節目進行針對性地調整。
只不過這樣的彩排過程，對于導演組們也是極困難和枯燥的。
譬如《擊缶而歌》的缶陣道具9月中旬剛完成第15次改良，10月初演員們連夜重新編排的矩陣走位，在凌晨三點的全要素彩排中仍有兩處錯拍，這一夜就別想睡了；
還有《活字印刷》的模塊卡殼問題懸而未決，900個操作員在雨中反復磨合升降節奏，道具組背著30斤的活字模塊在后臺狂奔補位；
包括《自然》環節的太極陣型與地球模型始終存在3秒時差，排練間隙啃著冷掉的盒飯，導演組又驚聞噩耗——
《畫卷》的電子卷軸在潮濕天氣里卡頓得厲害，趕緊再召集工程師進行搶修。
凡此種種，幾乎要了創意小組所有人的半條命。
2007年10月15號下午，奧運大廈會議室。
今天的匯報規格很高，除了劉領導領銜的奧組委外，體育局、文華部均有代表參加。
劉領導代表奧組會聽取了近階段的工作匯報，蓋上筆帽、合上筆記本。
“感謝各位的辛苦付出，請大家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距離開幕式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領導們也很關心大家，對了——”
他突然轉向開幕式總導演路寬：“路導，大領導們最近出國訪問，無人機彩排安排在什么時候？”
路老板沉聲：“關于無人機的分布式飛控、不同頻段抗干擾協議和視覺輔助定位等技術成果，月底會再組織一次應用成果論證。”
“在各位領導的關心下，目前大疆團隊的核心人員和西工大、北航實驗室一起在京城成立了攻關小組，在明年6月份前會給出最后的完備方案。”
“從目前的技術進度看，不會有太大問題，只不過是怎么把‘鳳凰’變得更好看、動感，更具視覺震撼效果。”
“特別是這次到國外的LED實驗室參觀過后，團隊有了一個新想法。”
劉領導驚奇道：“哦？說說看？”
路寬看了眼蔡國強：“老蔡，要么你跟領導匯報一下。”
“好，我講講。”焰火大師蔡國強走到白板前：“是這樣——”
“之前團隊組織論證鳳凰形象的色彩和造型豐富性，路導提出一個無人機加焰火的想法。”
“但幾次實驗下來，以目前我們的無人機技術進度，還是太困難了一些。”
無人機焰火在后世是常規的無人機和真實的火藥煙花的結合表演，以真實煙花為核心，LED作為補充手段，兩者結合既保留傳統煙花的震撼效果，又通過科技提升安全性與創意空間。
比如巴黎奧運會上無人機搭載的不超過300克的微型冷煙花，煙霧少、安全性高，適合城市環境。
只不過同98和998技師的區別一樣，美歸美，但核心技術要求過高。
比如無人機編隊要通過精度厘米級的GPS定位系統，和煙花燃放實現毫秒級的同步。
像后世鵬城高巨創新的無人機可掛載煙花、撒花器等，完成復雜軌跡與煙花燃放的協同，在這個時代都還是難以逾越的大山。
只是在這些玩出了花的技術應用結合之前，包含通信、芯片、飛控、電池、搭載能力在內的無人機基礎科學研究還處在蒙昧階段。
即便這一世大疆的科技研發進度，已經在問界的資本力量和奧運的體制力量的催化下，大大提前和提高了。
中國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在有前瞻性視角的總導演提出的構想下，團隊又找到了新的解決方案。
蔡國強已經在白板上簡單勾畫了鳥巢內點火前的無人機表演位置，以及他設計的焰火位置。
“張主任，我們現在的設想是這樣，利用土洋結合的辦法，無人機掛載小型LED，配合地面和體育館高空位置的焰火，達到最后鳳凰展示、騰飛、環繞、涅槃、翱翔而去的震撼視覺效果。”
“這其中，無人機掛載的LED進行色彩和視覺點陣的布置，路導也是從這次從紐約時裝周上的LED裙獲得了靈感。”
“焰火方面，我會在無人機鳳凰意象的每個環節都找機會點綴和造勢。”
“對我們無人機因為技術原因暫時無法實現的細節，做好補充和加強。”
老蔡還是會做人的，一番論述后，又找了個借口把匯報的主導權交還給路老板。
“路導，我這畫畫的功夫太差，下面還是你給領導勾勒一下具體的方案和內容。”
路寬點點頭走到白板邊上接過筆，三筆兩畫將焰火設置的關鍵節點描繪好，清了清嗓子。
“各位領導，關于焰火和無人機的結合，從技術上看，是為了彌補目前可能存在的無人機色彩點陣單一、搭載LED能力弱的不足。”
“畢竟目前我們也只能勉強做到近700架次的大型飛控，這對比去年的三百多架已經是升級了二代的飛控芯片了。”
“但是從藝術角度、視覺色彩的角度看，其實我們是從張導的電影里得到的啟發。”
老謀子笑著擺擺手：“不存在不存在，大家集思廣益的成果。”
嘴上仍舊謙虛，但笑得綻開的法令紋很誠實地表達了他的欣喜。
劉領導心知肚明，不論事實情況如何，這種不叫自己專美于前的態度，是這個年輕人成熟和展現領導力的一面。
路老板笑道：“張導在國內導演里是色彩符號和語言造詣最高的，我也一直在向他學習。”
“在研究鳳凰這個意象的色彩和視角表現力時，我想到張導1987年的金熊獎電影《紅高粱》，那種震撼人心的紅，堪稱這部電影的血色圖騰。”
“我們2008年開幕式設定的‘中國紅’標準色是PANTONE186C，這種對單色系統的極致運用，是可以為無人機焰火的RGB色域精準控制提供美學參照的。”
“所以我們根據《紅高粱》酒缸燃燒場景中，火焰與紅布的動態組合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請蔡老師調制了金、紅、冷光煙幕等等不同顏色效果的焰火。”
劉領導疑惑道：“鳳凰意象，應該也就是金色、紅色為主吧？看來你們是有其他創新啊？”
“領導高明！”
恰到好處的一個馬屁后，路寬進入正題：“目前方案還在緊密討論中，蔡老師還要繼續改進焰火，我先就確定的部分做表述，等整體效果出來做成CG，再匯報到上級領導。”
文華部和體育局的領導都微笑頷首，催促道：“講講吧路寬同志，我們都迫不及待了。”
“首先是序幕，即地面焰火和無人機編隊成型階段的過渡。”
他在白板上簡單描畫：“點火儀式之前，最后一位火炬手進場，然后主火炬臺熄滅，全場燈光驟暗，地面環形火焰溝槽突然噴發12道不同顏色的火柱，對應12生肖。”
“接著蔡老師會用他的‘火藥素描’技術，在中高空炸出一個大概的金色鳳凰輪廓，持續幾秒后逸散。”
“注意！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會利用火藥爆炸的噪聲掩蓋無人機集群起飛的機械聲。”
路寬自己也講得有些激動了：“在理想情況下，當金色鳳凰輪廓的焰火消散，就像涅槃一般，搭載LED的無人機會接力升空，配合錄制好的清冷的鳳鳴聲，像是從無形變成有形，從聲、光等不同方面給觀眾帶來很強的轉場震撼！”
劉領導等人都聽得呆了。
問界團隊在奧運競標時的無人機方案，本也夠驚艷了。
這兩年多以來，無論在無人機技術提高、還是藝術元素的豐富和加工上，奧運創意小組團隊顯然是更進了一步的。
這位身居高位的權利者，看著眼前熟稔介紹的青年導演，再一次感慨自己當初的選擇之正確。
選他做總導演，心照不宣地配合處理掉周軍、太郎父子，以防他們對奧運事業造成破壞——
至少是可能性意義上的破壞。
“剛剛的序幕，一謀導演取名叫‘鳳鳴東方’，我們都是非常認可的，下面的第一幕叫做‘火翼凌空’，也是無人機群的主體表演。”
“目前預計會由1200架搭載LED的無人機從鳥巢頂部滑翔而下通過特別裝置銜過火炬，組成翼展200米的火鳳凰。”
“每片羽毛由由無人機動態模擬火焰波動，隨即繞場一周，接受全球觀眾們的欣賞和歡呼。”
“與此同時，蔡老師會在預設的飛行軌跡上部署冷光的煙幕彈，由他本人親自控制引爆。”
“在特定的位置，我們的金色鳳凰編隊會帶著清鳴聲穿過銀白色的煙軌，我們張導也起名了——”
路老板看著張一謀笑道：“這叫做鳳凰過境，流云相隨。”
他話音頓了頓：“這里要多提一句。”
“原本的火鳳凰意象在西方也有不少圖騰文化，比如美國的芝加哥大學，校徽就是菲尼克斯，不死鳥。”
“所以我們就設計了包括這個流云相隨在內的一系列煙火作為藝術元素的陪襯。”
“有了這種中國古典哲學和美學意境的打造，一看就是我們中國的東西，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
與會的領導們低聲議論了幾句，隨后齊齊鼓掌表示肯定：
“是，這個是不錯，怪不得剛剛說有其他顏色的煙火使用。”
“這種效果就更加立體了，比之前的還要好！”
創意小組的成員們都欣慰地對視致意，互相看著雞窩頭和黑眼圈跟著一起鼓掌微笑。
“好！這意境好！”劉領導也面帶笑意地頷首，旋即故作不知地轉向張一謀，語帶戲謔：
“一謀啊？剛剛提到的芝加哥大學，是不是我們路導對象——小劉同志讀的那個學校啊？”
老謀子先是一愣，又笑得像個彩色兵馬俑：“是的，小劉前段時間因為愛國主義電影的角色，被右翼騷擾出了些意外，那個日裔教授就是芝加哥大學的。”
“不過領導！”張一謀面色突然嚴肅起來：“有件事我得給小路同志證明啊，大家可千萬別誤會。”
“這次他去美國，純粹是為了引進和改良LED技術，進行技術攻堅，絕對不是去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
“是吧？林穎？”
林穎也捂嘴直笑：“張導，你這不是叫我為難嘛！來回機票食宿都是路導給報銷的，你看這叫我怎么說合適？”
“哈哈哈！”
會議室內瞬間哄堂大笑，之前肅然的氛圍為之一松。
這玩笑話是劉領導提出來的，在場他職級和地位最高，不管好不好笑，該笑得笑。
何況能開開內地首富、奧運總導演的玩笑，大家心里也是很愿意的，這是拉近距離的方式之一。
路老板是厚臉皮專家，自然不以為意：“領導，這個倒不能怪我，再過幾年我也都三十而立了，個人問題組織不幫我考慮，我自己得上上心吧？”
“我這為了國家做貢獻，剛談戀愛就搞得異國戀，去美國一趟不露個臉，萬一叫人家女孩子給踹了咋辦？”
“組織還能給我補發對象？”
劉領導瞪著眼一拍桌子：“發！這個我就能做主，茲要你小路同志開口，我那兒已經有不少老同志打聽你了，一準兒能成！”
會議室內又是一陣哄笑，大家都戲謔地看著大言不慚的土豪。
在場誰也不會說，從來也沒提過，但誰不知道你路老板的風流名聲？
老謀子半解圍半調侃：“算了算了，領導，小劉是個能文能武的，你這個玩笑開著不要緊，下次我們見到路寬，他身上說不定就缺了什么零件了。”
“哈哈哈！好，好。”劉領導控場的能力很強，見之前凝重的氣氛好些了，輕輕叩了叩桌面：“小路，繼續說吧。”
一段小插曲過后，路寬點點頭繼續匯報：
“這是第一幕，我們還在設計無人機和煙火的宏偉敘事的其他特效，本著技術實現可能性為主、視覺效果為輔的原則。”
“下面還會有第二、三、四幕，直到點火表演結束的終章，都會把無人機、LED和火藥相結合。”
“總體而言，以無人機鳳凰象征人類對極限的突破，煙火演繹文明與自然的交融。”
“最終以‘科技為骨、藝術為魂’的形式，完成圣火點燃。”
他沉吟了幾秒：“方案最遲會在明年3月上報，彩排在6月前完成，確保萬無一失！”
“好！”劉領導笑著起身，同張一謀等人握手，又使勁地拍了拍路寬的肩膀。
肢體語言透露出私人關系的熟稔程度。
“大領導一直在講，奧運會是國內這兩年毫無爭議的頭等大事！一切都要為奧運讓步！”
“開幕式成功，奧運會就成功了一半，點火環節成功，開幕式就成功了一半，這是一環套一環的基石和基礎。”
他感慨道：“目前來看，我幾乎可以武斷地認定，這一屆奧運開幕式，尤其是點火儀式，絕對是奧運會開幕式有史以來，最壯美、深刻、宏大的一屆！”
會議室里掌聲如潮，大家都面現激動的神色。
劉領導笑逐顏開，站在他的高度，發言便又深刻了一些：
“無人機和LED代表的中國現代科技，焰火、火藥是我們四大發明中的一種。”
“未來與傳統，在圣火中交融和碰撞，這種科技自信與文化厚度，我相信會給包括國人在內的全球觀眾，都帶來極大的震撼！”
“近代國家的積貧積弱，叫我們今天的崛起顯得更加彌足珍貴和鼓舞人心。”
“同志們，我代表奧組委感謝大家的辛苦付出，請大家繼續努力——”
“世界，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中國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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