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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把她引到包圍圈里來

華娛:從神棍到大娛樂家_第三百八十二章把她引到包圍圈里來影書  :yingsx第三百八十二章把她引到包圍圈里來第三百八十二章把她引到包圍圈里來←→:

  米婭開車過來,剛搖下車窗卻被小劉笑著擺擺手拒絕:“到路口等我,我散散步。”

  初秋夜間清冷,劉伊妃披上米婭的黑色外套,沿著鋼索橋的鐵灰色陰影向東走。

  布魯克林碼頭的探照燈閃過,黑色皮衣的反光,將她俏麗婀娜的身影拉成刺穿暮色的銀劍。

  東河夜風卷起西裝后擺,衣角掃過生銹護欄時簌簌作響,像冰川擦過火山巖的嘆息。

  劉伊妃的心情也不是很美麗。

  她和兵兵之間忍無可忍的沖突,以自己正牌女友的心理優勢和表面克制的姿態收場。

  但暫時可勉強稱之為勝利者的她,心境也并非全然暢快。

  人性中情感的共振與鏡像效應,使得這場交鋒的余波在她精神世界,激蕩出復雜漣漪。

  少女的鞋跟碾碎滿地霓虹倒影,每一步都精準踏在鋼板接縫處,此刻成了丈量心緒的標尺。

  兵兵的精神世界受到她的震撼,她又何曾不暗自唏噓這五六年的光景。

  自己該恨范兵兵嗎?該。

  但誠如她自己所想所說,如果不是那張打斷了自己告白進程的照片,蝴蝶效應之下,和洗衣機不一定有今天的圓滿。

  或者說,暫時的圓滿。

  劉伊妃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被兵兵的話所影響,所謂男人永遠喜歡年輕的女子,那原本也是實情。

  她愛路寬的所有,但其人的風流浪蕩也是無法否認的。

  大花旦破碎的哽咽里,仿佛也有自己當初破碎的片段,那些歲月里的哭訴縈繞在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井甜晚上自然不會跟她一起去見兵兵,她自己也有星光燦爛的陸征安排的商務,今天只有小劉自己睡。

  紐約和北平正好差12個小時,回到酒店的劉伊妃看了看表,晚上十點,北平正是上午十點,按照習慣他應該在奧運大廈的辦公室。

  心里莫名一陣空虛的小女友撥通他的電話。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

  他的電話一般來講是不可能關機的,特別是回到國內開始忙奧運工作以后。

  白天開會討論方案,報價、議價,晚上剪片、忙電影后期。

  特別有來自全球的奧運使用物料和技術采購,因為時差的存在,有時候半夜都要接電話處理國際商務。

  這時候,如果小劉帶著電腦在上課,就會偷偷跟他視頻。

  不講話也不打字,就是抽閑摸空地看他一眼就好。

  連續撥了幾個電話都關機,劉伊妃又撥通阿飛的號碼,還是收到同樣的反饋。

  劉伊妃心情郁郁,除了早晨的一通正事的電話,一整天都沒能跟他膩歪一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既然風花雪月不了,小花木蘭決心投入戰斗。

  想了想,她又撥通了楊蜜的電話。

  “茜茜?還沒休息嗎?紐約應該很晚了吧”

  小劉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紐約?”

  “害!你跟范兵兵的合照都傳的到處都是了。”

  大蜜蜜嘴上一副調侃的姿態,心里還是有些大倒酸水的。

  自己拼了命地營銷宣傳,還不如人家的一次巧遇,直接因為過往話本一樣的恩怨情仇被抬成爆款。

  內娛九月的第一個爆款。

  劉伊妃聽到兵兵的名字,索性也直入主題:“蜜蜜,華藝什么時候上市?”

  “快了吧應該,上次輔導結束聽大王總提了一嘴,明年年末或者后年初吧應該。”

  “茜茜,你怎么對華藝的股票這么感興趣?還非找我給你代持。”

  小劉笑道:“投資唄,我現在不正在學商科嗎,如果賺了給你分紅哈,虧了我自己買單!”

  楊蜜剛剛走出公司大門,坐上男友許多金的車:“有個小富婆閨蜜真好呀,還能去蹭你的火鍋吃,哈哈。”

  “對了,最近范兵兵在你們公司,怎么樣?”

  “沒什么動靜,一切正常,就是聽說接了馮小鋼一部新劇本,公司非常重視,馬總都過來開過會。”

  大蜜蜜實話實講,心里暗暗腹誹這兩位真有意思,搞宮斗搞到自己頭上來了。

  范兵兵叫她匯報劉伊妃在意大利和路老板搞對象的實況,劉伊妃時不時問她范兵兵在華藝的動態。

  都不拿自己當一回事是吧?

  我大蜜蜜就一點威脅也沒有唄?

  “嗯?”小劉皺眉,想到路寬同她講過的互聯網背景下的娛樂公司、微博類網站和電商的互動。

  可自己就這么赤裸裸的打探,似乎又過于刻意了。

  劉伊妃思忖了幾秒:“蜜蜜,同你講一件事,暫時別對外說,現在就你跟暢暢幾個人知道。”

  “嗯,你講呢。”大蜜蜜眼前一亮,自己這待遇不低啊!

  “我年底回國,可能要。。。”劉伊妃斟酌道:“可能要問界去,還會在企業里任職。”

  “什么?”楊蜜大驚!

  一把拍開男友借著掛擋的功夫,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咸豬手,似嗔還羞地瞪了他一眼。

  煤老板的兒子就是沒品,就喜歡摸自己的腿,玩自己的腳。

  她沒空搭理許多金幽怨的眼神,注意力已經全部被劉伊妃吸引走:“茜茜,你說的任職是什么意思呀,這么快就要做豪門太太了嘛!”

  “不是啊,問界要成立一個新部門,暫時是什么不方便對你講。”

  “這個部門的性質特殊,需要找非公司出身的人統籌一些事務,路寬就暫時交給我了。”

  小劉知道電話對面的小狐貍是個什么揍性,不動聲色地拋出誘餌:“這個崗位的話,以后估計跟博客網、微博那邊的聯系會多一些。”

  “到時候給你們這些小姐妹謀謀福利,好吧?”

  大蜜蜜在心里長嘆一聲,又轉頭看了眼黑金少爺,頓時覺得他哪兒哪兒都差勁。

  賣煤的,怎么比得上賣藝術的?

  開礦廠的,怎么比得上開跨國公司的?

  許多金啊許多金,你踏馬的除了女朋友比路寬的略好一點兒,你真是哪一點都比不上他!

  大咪咪很自信。

  “茜茜,有你真好!”大蜜蜜的發揮依舊穩定,心里卻也大概知道她的用意,聲線略微放低了幾分:

  “嗯。。。聽說,只是聽說哈,華藝、Alispace和阿貍可能要聯合搞一個新項目,還是仿照之前《奮斗》的營銷模式,為馬總的電商產業賦能。”

  “兵兵姐應該是扮演一個蠻重要的角色,但是再具體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楊蜜很狡猾,說七分留三分。

  其實她早就看過劇本,扮演的是后世鞏新亮扮演的范偉秘書MiuMiu。

  外表美艷但頭腦簡單,全程以性感形象示人,僅作為男性凝視的符號化角色存在,諷刺了職場中女性被物化的現象。

  這個設定為21歲的性感花瓶,和有著大咪咪的大蜜蜜非常契合。

  劉伊妃畢竟只是聊到自己年底會有個驚掉世人眼球的新身份,但自己可一點好處還沒沾那?

  還是留點兒底牌用作交換得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閨蜜間常規的寒暄互動后,各自掛斷了電話。

  “是劉伊妃?”

  “嗯。”

  許多金拍起女朋友的馬屁,不過也是為了待會能拍拍她的翹臀:“蜜蜜你的社交能力真是強!問界和華藝這樣的競爭關系,你還能跟兩邊都交朋友。”

  大蜜蜜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多金,你也得支棱起來啊!叔叔的礦怎么樣了現在?”

  黑金少爺皺了皺眉頭,他不是人傻錢多的二代,家里的生意還是在老爹的訓導下照應過一段時間的。

  “最近傳出風聲,可能要大重組,我達也在頭疼呢。”

  晉省一帶尊稱父親為“大”,我達即音譯的家父之意。

  楊蜜茫然地點點頭,她現在的閱歷自然還不懂黑金產業中的彎彎繞繞。

  前文提到過路老板在為煤炭資金的熱錢涌入內娛,從問界的體系和企業文化、厚度上做儲備、做文章。

  傳統意義上來講的“煤老板入侵娛樂圈”是在什么時候?

  2001年我國加入WTO以后,國內工業化進程加速,煤炭需求激增。

  2002年國家取消電煤指導價,煤炭價格市場化催生“煤炭黃金十年”,晉、陜等地煤老板迅速積累巨額財富。

  在這個過程中,有少量的煤老板為了提升社會地位,開始涉足文化產業。

  例如苯山大爺早在1993年便通過煤炭生意為文藝事業輸血,但此時尚未形成全行業規模化的投資。

  但隨著2008年金融危機來襲,全球經濟回落,煤炭需求暴跌。

  再加上產能過剩和礦難的多發,晉省率先開始了煤企的大重組。

  在這個過程中,很多煤老板把礦脫手出售,自己做幕后股東甚至干脆退出。

  站在這個歷史轉折點上,煤老板們手持巨額的轉讓款和賠償金,不知何去何從。。。

  于是白酒、地產、汽車都成為了資金傾瀉的目標,自然也有影視行業。

  2009年賈科長在北平的辦公室經常門庭若市,煤老板老鄉們操著一口鄉音叫嚷:“賈科長我們咋弄啊,錢太多了花不出去啊,你有沒有電影要拍?”

  “什么?預算就5000萬?先打一個億花著!”

  后來寧皓的《黃金大劫案》、彭浩翔的《志明與春嬌》等片背后都有煤老板們手持鈔票的身影。

  影視行業門檻低、回報周期短且附帶社交屬性,如喜聞樂見的方便接觸女明星,于是成為煤老板轉型首選。

  2010年電影備案量激增,票房同比翻倍,煤老板帶資進組、指定女主角等現象頻發,都證明了這個階段黑金熱錢的來勢兇猛。

  不得不說,大蜜蜜還是內娛一等一的人精,即便她不知道這段歷史的走向,也能精準地捕捉到這位黑金少爺。

  還時不時地關心一下男友家的產業。

  許多金人長得中規中矩,學業成就也算中規中矩,屬于正常的二代少爺,從小沒吃過太多苦,也沒做過太多惡。

  脾氣秉性不算壞,略有些內向,但并不是沒心眼子的人。

  只不過跟好不容易追到的女友大蜜蜜在一起,日常一副憨傻的形象罷了。

  他在北電導演系混跡了兩年,當初也就是老爹為了擺脫家中一貫的經商、挖煤的職業標簽,想有些文化人能充充場面。

  不過自從認識楊蜜以后,小許著實認為自己在導演這條路上,不是沒有進一步的可能。

  “蜜蜜,你跟那位天仙姐姐關系這么好,能不能找機會引薦一下她的男朋友啊?”

  “路寬啊?”

  “是啊!”

  大蜜蜜嬌笑道:“嘿,你還挺有志氣嘛,男人就該這樣的,和比自己高強的人多接觸、學習!”

  楊蜜知道男友是個面團脾氣,話里行間也沒有太多注意。

  不過看著開車的許多金明顯臉色有些黯然,還是往回找補了找補。

  她輕側螓首,悄然拉過男友掛擋的手臂揉在自己懷里,給了大三導演系學生一些咪咪震撼:

  “對不起嘛!我不是那個意思。”

  “路導他比你要大四五歲,我相信等你到他這個年齡,也會有自己的一番成就的!”

  九尾狐不知不覺就開始夾帶私貨:“不過我覺得還是要許叔叔多幫襯一下的,現在國內電影業、娛樂業如火如荼。”

  “就像路導說的,未來內地票房會是百億甚至幾百億的規模,他說的話,現在誰還不信?”

  大蜜蜜的夾子音愈發誘惑,拿著男友的右手放在自己嬌嫩的大腿上:“如果家里生意真的不大好做,就全力你做導演!或者到我們這行來找些好項目,收益也不低的!”

  小許面色稍緩,他知道女友是個什么脾性,也不反感她的上進。

  這樣的人他從小見得多了,努力向上走沒什么不對。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叫你請劉伊妃幫我介紹下路總。”許多金在海底撈望京店停車,沒有立即推門離開,掏兜摸出一根煙。

  楊蜜洗耳恭聽男友的規劃。

  “你看啊蜜蜜,路總也是泛亞電影學院的院長,我還有一年畢業,如果能考進學院,你知道將會是多大的助力嗎!”

  黑金少爺的眼里閃爍著憧憬:“前段時間系里田主任請郭帆和陸洋,就是去年錄取的學院學員來給我們上課,分享交流他們在好萊塢劇組的見聞。”

  “大家都聽呆了!原來這就是路導說的電影工業化,擱國內閉門造車,哪輩子才能有這樣的行業革新?”

  許多金輕吐一口煙氣:“我想好了,在導演這條路上沖一沖,實在不行,再回去繼承家業吧。”

  楊蜜這次倒沒有毒舌直接打擊男友,不過她一點都不認為許多金有這個天賦。

  特別是跟她一直意淫的路老板做過對比。

  那才叫藝術家!

  你許多金還是老實繼承家產,好好投資幾部電影,順便還能塞自己進組。

  如果一切順利,本姑娘就委身下嫁給你也無妨,后半輩子做個逍遙的闊太太。

  當然,一想到“閨蜜”劉伊妃的精彩人生,想到她在西西里島的法切盧現場接受的如此浪漫溫馨的表白。。。

  哎,人生的參差,比自己和劉伊妃胸的大小,差距還要大!

  人比人,氣死人。

  楊蜜的鬼心思轉個不停,許多金自然是發現不了的,他還在自顧自地陳述自己要和路老板建立聯絡的理由。

  “你看啊,除了導演這一塊,其實我們還是能有其他合作的。”

  “路導的公司現在就分眾和商城上市或者即將上市,諸如問界視頻這樣的互聯網公司還是挺燒錢的。”

  “在加上現在業內傳得沸沸揚揚的,問界卯足了勁蓋影院擴充院線的產業動作。”

  “他什么都有,可能就有些缺錢,我達萬一真的礦都賣掉了,踏馬的只剩錢了!”

  “這生意,我看能做!”

  兩人下車,許多金看見海底撈的招牌又心生感慨:“就說這個海底撈吧,幾年前誰知道它的名字?”

  “你閨蜜劉伊妃怎么就在它一文不名的時候投資拿到30的股權?”

  “一個未成年的女明星,拿腳后跟想也知道這是路導告訴她的投資機會。”

  二代的眼光很準,不過海底撈這幾年的態勢也確實有些所向披靡的意思。

  截止2007年年底,這個獲選中華烹飪協會“中國名火鍋”稱號的品牌,已經在全國40個城市開了144家門店。

  服務模式輸出受到行業關注和認可,去年副董事長茍軼群甚至受邀至聯想集團分享“服務文化貫穿客戶服務始終”的經驗。

  這幾年的增資擴股,劉伊妃一直無條件跟投。

  只是有一點,她聽路老板忠告,絕對不給任何食品企業做代言。

  就算這家是自己的產業,也只是做個投資人,也杜絕海底撈拿自己打。

  也算是養成個習慣吧,畢竟食品代言這玩意,不知道哪一天就在哪里跌了一跤。

  楊蜜聽了男友的話也暗自感慨,人的際遇的確是不可言說的。

  她曾仔細研究過公司大姐大兵兵和閨蜜劉伊妃,這兩位內娛近幾年最閃耀的女明星。

  意外地發現,她們幾乎很少走過岔路、錯路。

  范兵兵倒也罷了,出道前幾年的確有些篳路藍縷,但劉伊妃可謂沒有絲毫的行差踏錯。

  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小九尾狐想了想,即便自己瘋長的嫉妒和羨慕欲望再強,短時間內也看不到什么能夠接近和俘獲路老板的可能。

  她看了眼勾畫點菜的男友,不如就。。。

  “我一會兒就跟茜茜打電話,請她跟路導說一聲,或者等她回國了,我們一起約著吃頓飯,行不行?”

  “好啊!太行了!”小許很興奮,終于有機會見到這位深交已久的精神導師了。

  蜜蜜抿抿嘴,她也很興奮。

  這樣一來,自己不也就有機會接觸路寬了嗎?

  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洗衣機的大名人盡皆知,聽說越是有錢的人玩得就越變態。

  說不定。。。

  說不定自己“別人的女朋友”,甚至以后“人妻”的標簽是個加分項呢?

  許多金哪里曉得這一瞬間小女友的心里閃過這么多十八禁的念頭。

  看著她猩紅唇膏暈染出危險的漣漪,說話時舌尖若隱若現,突然很想去品嘗這種致命的甜。

  “蜜蜜,今晚別回家了吧?”

  “德性!”

  浴后的劉伊妃仰躺在酒店的白色被子上,腳趾無意識地蜷曲著,仿佛要抓住某種正在消散的溫度。

  浴室蒸騰的霧氣尚未散盡,水珠順著鎖骨滑進被子,在肌膚與織物的摩擦間發出細碎的嘆息。

  空調的嗡鳴突然變大,驚醒了發呆的她。

  小劉看了眼手機,都快十二點了,狗東西怎么還沒給自己回電話呢。

  小女友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又接連打了幾個,還是沒有回話。

  她想直接給董雙槍、陳芷希撥過去打探消息,又怕自己重蹈覆轍,再害得他們被打入冷宮。

  小劉長長地嘆了口氣,盯著光怪陸離的天花板心情煩躁得緊。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又把蘋果手機拿出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定情之旅的照片。

  劉伊妃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似乎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尋求心理安慰,尋找情感的錨點。

  不得不說,范兵兵的話,也是給了她一些壓力的。

  七月的羅馬,暑氣裹挾著永恒之城的嘆息,他在真理之口前被自己掐著手背,露出的惡形惡狀;

  西班牙臺階上的風掠過發梢,她將心事藏進許愿池的粼粼波光,祈禱著聲帶早日蘇醒。

  佛羅倫薩檸檬別墅的文藝復興之約,在領主廣場他裝瘸子、自己真啞巴的賣藝表演,在被識破的緊要關頭被他拉著瘋跑。

  然后坐在夕陽下吃一份火腿蜜瓜。

  米蘭七星長廊的鎏金時光,大教堂穹頂的迷魂記,卡塔尼亞的藍旗私語。。。

  初吻,表白,初夜。

  重溫了一遍定情之旅,熱戀中的小劉看得潸然淚下,一直看到初代iPhone因為電量過低哇哇亂叫,才悻悻地放下。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又拿起自己的手機。

  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翻了翻上個月的電話記錄,短信記錄,自己生日當天的那通三個小時的電話尤為扎眼。

  狗男人!難道真的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嗎?

  忙奧運沒法兒飛過來過生日可以理解,還特地陪自己打了幾個小時電話和視頻,看著自己在屏幕前吹蠟燭、吃蛋糕。

  可今天怎么就一直沒有回音呢。。。

  “滴滴!”刷卡聲響起,應該是井甜參加完商務回來了。

  助理和保鏢送她到房門口就離開了,井甜輕手輕腳地進門,看著床頭透出的微微亮光。

  “茜茜姐,你還沒睡啊?”

  劉伊妃心情不美麗:“早睡不還是要被你吵醒,非要開一間房。”

  “嘿嘿!”井甜一屁股坐在床邊,身上還綴著各色的亮片,看著她被手機屏幕照得反光的俏臉。

  “晚上和范兵兵聊得怎么樣?”

  “啪!”

  “哎呀!”

  “你打我屁股干嘛?”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打你干嘛?

  小劉又縮回了從被子里伸出的白生生的藕臂,聲音清冷:“沒事,就是玩兒。”

  井甜一臉沒好氣得道:“我就應該把你這副樣子拍下來,叫你的粉絲看看,什么神仙姐姐!女流氓!”

  可她還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拖了個沙發墊子坐在床頭的地板上,雙臂趴在小劉邊上,八卦之火燒得自己抓心撓腮。

  “說說嘛!反正你現在也睡不著!”

  “看在我送你的生日禮物的份上好不好?”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小劉更郁悶,氣咻咻地吹了吹自己額頭的兩根呆毛。

  十八歲那年的法拉利恩佐、十九歲的無人機表演還歷歷在目,本該是最甜蜜的二十歲生日怎么就能拋卻腦后了?

  和路寬在一起,其實劉伊妃已經在有意克制女孩天生的小作精屬性了,知道他不可能像普通男朋友一樣天天圍著誰轉。

  可就是心里不太得勁兒,又不想跟他鬧耽誤他的工作,于是冷冽的眼神瞄到近在咫尺的大甜甜。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你對別人談戀愛很好奇嘛,要不我教教你?”

  井甜被她捉弄慣了,猛然間警醒過來:“沒有!沒有!我一點都不好奇,你們兩個把日子過好了比什么都好!”

  說著就匆忙起身,晚禮服下的雪子輕晃:“茜茜姐你快睡吧!我去卸妝洗澡了!”

  劉伊妃一把將她拽到床上,惡趣味大起,憑借著遙遙領先的武力優勢壓制住大甜甜,腦海里回憶著洗衣機是怎么炮制自己的。。。

  她的指尖在井甜腰間游走,像蛇信舔過青瓷瓶的冰裂紋,大甜甜被抵在絲質床幔上,真絲吊帶禮服順著凝脂般的肩頭滑落。

  井甜被閨蜜逗得渾身觸電了一般,嗓子眼兒里冒出的聲音自己都覺得羞恥。

  劉伊妃“久病成良醫”,從大甜甜身上找到了洗衣機的快樂,故作魅惑地在她耳邊惡魔低語:

  “甜甜,你的皮膚簡直像浸了晨露的綢緞。”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怎么談戀愛的嗎,要不你把衣服。。。”

  “啊!”大甜甜面紅耳赤地推開天仙攻,只覺得剛剛她溫熱的鼻息在自己耳邊肆虐,要勾起渾身的癢意。

  這位也是花開堪折的年紀了。

  “你完了劉伊妃,你怎么被路寬搞成這樣了?”大甜甜一臉悲憤:“絕交!絕交!我恥于同你等淫賊為伍!”

  “啊哈哈哈!”小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幼稚鬼。”

  “我還有十八般手段沒使出來呢!”

  嗯,都是洗衣機對她使過的,現在被天仙攻用在了甜小受身上。

  劉伊妃突然挑挑眉,似乎帶著些似有若無的含沙射影的意味:“你不是想知道范兵兵同我講了什么嗎?”

  “她想要我同意,放任她和路寬也能保持這樣的關系,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什么!”井甜大驚!

  “之前就算了,現在你們都確認關系了,這也太。。。”

  大甜甜呆萌歸呆萌,看見便宜師姐月光下清冷的面色,話到嘴邊才猛然驚醒,沒有繼續講下去。

  “范兵兵她好歹也是這么大一個明星啊!財富、地位、樣貌都不缺,她。。。她圖什么啊?”

  現在的井甜還是娛樂圈小透明,充滿了無限的憧憬,范兵兵在內娛的地位她聽經紀公司陸征提過很多次。

  為什么她能心甘情愿到這種地步呢?

  不過想想如果那人是路老板的話。。。

  似乎是有個閨蜜可以傾訴,小劉的心情反倒沒有剛回來時那么壓抑了。

  “感情這事情說不明白的,也許她也有其他目的,我不知道,你聽過就算了,守口如瓶。”

  井甜點頭:“我知道,那你現在對她。。。”

  “我不恨她,更不可能同意她,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很怪,叫人心生煩悶。”

  劉伊妃調戲大甜甜的興奮勁過去,又一頭栽歪在床上,瞥了眼仍舊毫無動靜的手機。

  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天仙攻跟井甜講這番話不是為了對兵兵道德審判,自然有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未雨綢繆的目的。

  “甜甜。”

  “嗯?”

  “你很好,我特別喜歡你,其實我朋友真的不多的。”

  大甜甜聽了這句開場白有些心虛、有些戰栗,她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便宜師姐的潛臺詞。

  也許是受了兵兵的影響,劉伊妃今天趁勢把潛臺詞拎到了桌面上,攤開了講、掰碎了喂。

  她坐起身握著井甜的手,指腹摩挲她腕間的草莓發繩:“你對他的好感和崇拜我都能理解,因為我也是這么走過來的。”

  “少女懷春是純潔和美好的,可你現在如果再進一步,想要更多,結局卻并非都是童話。”

  “我很想珍惜你這個朋友。”

  看著撅起嘴唇的井甜,劉伊妃言盡于此,沒有拿更直白的話叫她傷心。

  大甜甜看起來癡癡霉霉,但從小的生活環境,注定她不會聽不懂這種來自當事人的貼心勸告。

  這話講得算是委婉了。

  “我知道。。。”

  就著今晚靜謐溫順的對話氛圍,井甜也是第一次自剖心意:“我只是覺得他什么都好,像個光芒萬丈的太陽。”

  “近距離看著他,會覺得刺眼。”

  “但進了這個門,走在這條路上,誰又能忍住不去關注太陽的光輝呢?”

  劉伊妃看著眼前的少女,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忽又有些納悶道:“他以前這么好色放蕩,招蜂引蝶的,就沒能在你心里扣幾分?”

  井甜沒好氣地看劉伊妃一眼,在你這個正宮眼里,那是招蜂引蝶。

  可現在現在充其量就算個蝶啊!

  瑪德!

  大甜甜心中不忿,沒好氣道:“那你自己怎么沒扣分?還乖乖送上門?劉伊妃你真好意思啊!”

  集美,有好東西就知道自己藏起來是吧?

  劉伊妃秀眉一挑,有些被人戳穿了黑歷史的心虛,惱羞成怒地一巴掌又摔在井甜的屁股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我就是自己沉淪苦海了,不可自拔了,才勸你不要重蹈覆轍。”

  小姑娘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轉移話題:“你看看范兵兵今晚那個架勢,換你這樣子還不被她給吃嘍?”

  大甜甜撇撇嘴,卻不得不承認這是實話。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做他的女朋友,光是擋住鋪天蓋地的飛蛾就夠心煩了。

  嗯,自己是蝶,比蛾要高強些。

  至于范兵兵這樣的兇悍大花,應該算是猛禽級別的了。。。

  “哼,不跟你說了,我自己心里有數!不要你操心!”井甜顧左右而言他,撩起禮服裙擺要去換衣服洗澡。

  劉伊妃看著嘴硬的大甜甜一臉無語,這次是真有些心力交瘁地躺倒在床上。

  洗衣機這個女朋友,真是誰做誰知道。

  才剛剛澆滅了范兵兵這場肆虐的山火,還不知道后續會不會復燃。

  又趁機又捻熄了井甜這顆微微發亮的小燈芯,不叫她重蹈前人的覆轍,希望大甜甜聽得進去吧。

  洗衣機這泡牛糞,怎么就這么多鮮花想插一插呢?

  小劉最后翻了翻杳無音訊的手機,這才氣悶地放到床邊,蒙頭在被子里入睡。

  翌日,紐約第五大道。

  始建于1824年的第五大道,在19世紀后期逐漸成為紐約精英階層的居住區與社交中心,這里也是全球奢侈品零售業的“黃金坐標”。

  對于井甜和劉伊妃這樣的身價的女明星來講,這里是除了拍賣會之外最好的購物休閑場所了。

  兩女并肩走在鋪著晨光的大理石步道,井甜瞥了眼一直關注著手機,時不時翻蓋擺弄幾下的劉伊妃,不敢大聲說話。

  不然又要招徠惡女的蓄意報復,可憐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突然她自己的手機也震動起來,進來一條信息。

  不知道信息里講了些什么,總之大甜甜杏目圓睜,倏然間又無奈地撇了撇嘴,只覺得眼前第五大道的繁華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心思深重的劉伊妃沒注意到這么多,只是一臉郁悶地時不時掃一眼早晨男友回復的信息。

  無非是開會、加班,給大領導匯報工作之類的理由,再墜上句遲一點給她打電話。

  理由是正當的,公務是繁忙的,奉獻是給國家的,女朋友是可以獻祭掉的!

  破洗衣機!

  還好劉伊妃不是小作精,簡單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沒再施加什么壓力,希望某些時而通透、時而愚蠢的藝術家能自己好好領悟一下。

  “茜茜姐,別看手機了,逛衣服去吧,應該有不少時裝周的元素和款式上新了。”

  紐約時裝周和歐洲各大時裝周略有不同,不但開發了即看即買的服務,連當季款式的上新都會提前,算是個美利堅特色吧。

  劉伊妃的物欲不是太強,收起手機悠悠道:“不想買,在意大利買的一堆衣服都沒穿過幾次呢,再買也是浪費。”

  大甜甜挽起她的手臂:“你自己不買,可以給劉阿姨買啊。”

  小劉是個豁達的,當即眉頭舒展:“也行,走吧。”

  Tiffany旋轉門將晨光切成菱形光斑,兩女的裸色高跟鞋碾過“1878”字樣的銅磚;

  BergdorfGoodman四樓試衣間,三面鏡折射出六個井甜。

  她提著Dior真絲裙擺轉身,腰線處別著二十枚珠針:“像不像《蒂凡尼早餐》里沒錢的霍莉?”

  小劉正把Chanel山茶花胸針別回到在模特身上:“不,像剛繼承遺產的霍莉。”

  兜兜轉轉直到中午,中央公園咖啡館的遮陽傘漏下光斑,井甜終于忍不住試探:

  “茜茜姐,下午去拍賣會轉轉怎么樣?”

  “拍賣會?不去。”戴著墨鏡在藤椅上躺尸的劉伊妃果斷拒絕,至今還沒接到男友的電話,可惡的洗衣機!

  大甜甜循循善誘:“蘇富比在約克大道總部的拍賣會,離這里就兩公里,溜達著去看看唄?”

  第五大道是南北向的主干道,貫穿曼哈頓中城和上東區,而約克大道就在上東區靠近東河的方位,也是蘇富比的總部所在。

  這里經常會有需預約的大小拍賣會舉辦,涵蓋大小價值不一的各類拍品。

  “去唄!你就當陪陪我,看看有什么好東西拍著玩玩。”

  頂級白富美的口氣就是大,逛個蘇富比跟逛菜市場似的。

  “沒錢,不去!”劉伊妃疑惑道:“況且,這種拍賣難道不用提前預約嗎,你說進就進啊?”

  小劉聽路寬提過一嘴井甜的背景,有些撲朔迷離的意思,不過也僅僅是猜測。

  她又不準備攀附誰的高枝,自然也沒有刨根問底的興趣。

  大甜甜心道有人早已打點好了一切,自己的任務不過是死纏爛打忽悠著把你拖過去而已。

  酸臭,一股愛情的酸臭在井甜鼻尖縈繞。

  她隨便編了個借口,又拽著劉伊妃的胳膊撒嬌,后者無奈看著她:“再陪你一天,明天我回芝加哥。”

  兩女都是要保持身材的主兒,簡單吃了些沙拉,一路溜達著往約克大道走,時不時停駐腳步拍些合照。

  小劉心態樂天,暫時把男友情緒價值的缺席拋卻腦后,好心勸井甜:“甜甜,你要打起精神來準備角色,這部劇蠻好的。”

  大甜甜笑道:“好嗎?可是劇情好爛俗啊!”

  “爛俗怎么了,金庸的劇翻拍多少遍了,《一起來看流星雨》也是經典偶像劇的翻拍,你演好了會很出圈的。”

  “嗯,知道了。”井甜知道她是為自己好:“茜茜姐,待會兒有什么好看的東西,你送我,我送你怎么樣?”

  “你別老是跟路老師在全世界面前秀恩愛了,也跟我秀一秀。”

  她的家世和生活經歷很難遇到什么貼心的朋友,反而是在《歷史的天空》劇組跟著小劉打基本功的過程中相處地投緣。

  所謂投緣,很難講是不是大甜甜小受的傾向被劉伊妃開發出來了,現在黏人得很,一到美國來就要找她。

  天仙攻習慣性調戲她:“摸都不讓我摸,誰跟你秀啊!”

  “嘁!”大甜甜頓覺無趣,兩人說說笑笑到了蘇富比總部門前。

  “大小姐,打電話吧?你千萬別告訴我到這兒了咱們再進不去?”

  “茜茜!”

  劉伊妃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頭看去,正是林穎。

  她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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