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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陳伯:此子絕非常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陳伯:此子絕非常人!_華娛:從神棍到大娛樂家_

  第一百二十六章陳伯:此子絕非常人!第一百二十六章陳伯:此子絕非常人!←→:、、、、、、、、、、

  “賭國運!”

  路老板聲音中氣十足,頗有些氣震寰宇的意思,看著桌上眾人都為之側目。

  特別是Twins姐妹,平日里看慣了陰柔的小生,哪里見識過這樣的豪氣干云。

  才華橫溢,豐神俊逸,年少多金。。。

  路老板正色道:“我們有最多的人口、最好的觀眾、最美麗的文化、最有活力的市場、好萊塢在全世界肆虐,內地和香江都不能幸免,但是也正是好萊塢撕開了這個口子,讓大家看到了蛋糕有多大。”

  “姜董、李董,國家民族與個人的命運息息相關,如果你發自內心地認同這片土地,俯下身子把自己深埋進去,就一定會有收獲!”

  路老板當然不指望這幫洋人殖民下的買辦和商人有多高的覺悟。

  但是以利誘之,讓他們把資金和人力傾入內地市場,卻是對蛋糕做大十分有利的。

  這就和炒股一樣,只有在藍籌股、在大盤股里機構和個人才不會有流動性恐慌。

  百花齊放,你方唱罷我登場,大家都有得賺。

  這符合所有從業者的共同利益。

  好像煤老板集體涌入的狂歡。

  席間安靜下來,聽得懂的、聽不懂的都沉悶地咀嚼著他的金玉良言。

  李守成長嘆一口氣站起身來,從西裝夾克的內兜里掏出一張燙金名片。

  “路生,你是我這幾十年見過最有見地的青年,以后,請多指教。”

  花花轎子人抬人,李守成是真情流露也好,刻意示好也罷,大家面上該裝要裝。

  “多謝李董,談指教言重了,互相交流吧。”

  月上梢頭,晚宴已至九點。

  一席賓主盡歡,眾人各自散去。

  李守成凝神靜思了一會兒,獨自踱步到剛剛后廳書房。

  一壺熱茶,雙人對坐。

  “陳伯,還在看卷?”

  屋里坐著一位老人,鶴發雞皮,顯然已是耄耋之年。

  這是李守成和李家成的座上賓,陳伯。

  據說其人是溥心畬的入室弟子,后者是恭親王奕的孫子,溥儀的堂哥。

  溥心畬是位學貫中西的人物,民國初年曾留學柏林大學,獲得了天文和生物的雙學位,后隱居于北平西山。

  陳伯1925年生人,他拜于溥心畬門下后,以聞名于香江及東南亞的玄學和堪輿術著稱于世。

  真真假假無法明辨,但相對于李鬼路老板,這位應該是真李逵。

  “陳伯,我認識個小朋友,你若得暇,不妨幫我看看他的命理。”

  “可以。”

  李守成得了大師的首肯,把霍文熙給他的資料翻找出來,上面有路寬的出生年月。

  陳伯戴上老花鏡,有些顫顫巍巍地接過紙張,心中默算。

  “少年失怙,中年老年潦倒無子,此生困頓,并非佳相。”

  李守成愣了愣,不會吧?

  少年失怙也許沒錯,但這路寬中年怎么看也不是要窮困潦倒的跡象。

  根據他掌握的信息,光是一部《爆裂鼓手》就夠他一戰揚名了吧?

  再回想今晚路寬在酒桌上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模樣,很難想象他會遭遇陳伯的預言。

  “怎么?”

  李家成苦笑道:“大師,這里頭好像有些蹊蹺。”

  他把路寬的具體情況略作介紹,后者聞言大笑。

  “李生,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他才二十多歲,折戟沉沙也是人生常事。”

  李家成好奇心大起,又叫人送來路寬的照片。

  “大師,請您再參詳參詳。”

  “看來這個小朋友不是一般人啊,李生這么上心。”

  “也談不上,就是好多年沒見過這樣的年輕人了。”

  陳伯笑著搖搖頭,復又戴起眼鏡。

  李守成端著杯釅茶,這是他的酒后良藥。

  熱氣氤氳著,蒸騰著他的眼皮,半晌才發現陳伯有些愣神。

  “陳伯,您這是。。。”

  陳伯依舊一言不發,只是手指掐算的速度越來越快,嘴里也不住呢喃。

  “太怪了,太怪了!”

  陳伯奇道:“能找到他小時的畫像嗎?”

  “大師何意啊?”

  “此人八字和面相同契,唯有四瀆之相著實怪異,倒像是另一人的。”

  李守成與陳伯相識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略通些門道。

  人之面相有五岳,四瀆之說。

  五岳四瀆各有說法,如中岳一定要生得高直挺拔,東岳應向右聳起,與中岳呼應,如無此相,平生不能發達富貴,亦不長壽。

  諸如此類等等。

  而陳伯所言路寬的四瀆,是指四條河。

  耳為長江,目為黃河,口為淮水,鼻為濟水。

  李守成疑惑道:“大師,會不會是整容了?”

  陳伯失笑:“其他地方都可以整,眼睛不行,所謂相由心生,眼睛占據了絕大部分,這叫目為心之精。”

  “在相學中,眼睛是衡量面相的最高標準。”

  “這個路寬,其余五岳四瀆均與命理無異,唯有這雙眼睛。。。”

  “眼線綿長,這是高壽且富足,目神炯炯,這是神多而顯貴。”

  李守成本來是隨口問問,沒想到路寬身上竟然真的有這么多蹊蹺。

  “大師,您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

  “極少。”

  “這樣的面相要么是用了什么超脫我認識之外的秘術,要么就是人生遭逢大變,相由心生,面目全非。”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說直白點,他是遇著什么事了,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李守成沒想到自己隨口問詢牽扯出這么多機巧,一時間也是啞然。

  他突然想到路寬指出梅燕芳病灶的傳言!

  是了!

  他除了導演,是還有另一個身份的!

  像他這樣幾乎站在行業金字塔頂端的商人,對于這類怪力亂神向來是“辯證相信”。

  陳伯屬于被過往經驗證明了的料事如神,他都看不透的路寬,是不是還隱藏著更多的神異之處?

  此子絕非常人。

  他決定安排人徹底調查一下這位聲名鵲起的年輕導演。

  路老板尚不知曉大玄學家給他辯經,在香江盤桓了幾日,繼續帶著劇組跑路演。

  這是兩岸三地的最后一站,灣省。

  飛機在8000米的高空翱翔,一起起飛的還有《爆裂鼓手》的票房。

  和北平保麗伯納總部于胖子的嘴角。

  路寬!兄弟,你好香!

  內地開畫半個月,《鼓手》總票房3348萬!

  深諳發行三味的于東知道,這已經處在票房拋物線的最高點了。

  一般沒有太多場外因素干預的情況下,普通電影的票房均會呈現不規則拋物線的走勢。《鼓手》密集的前期宣傳和迥異于當下忽略二三線城市的策略,讓開畫前期的口碑發酵非常迅速。

  但這畢竟是2002年,畢竟是《英雄》上映前的10月,再多的BUFF也只能讓這部金獅獎電影的巔峰停留在這里。

  最多再有不到一周的增長,《鼓手》的票房增速就要變為負,開始進入收官階段。

  但只是這個數字已經讓于胖子欣喜若狂了!

  對比同期無敵:《和你在一起》540萬、《扣人心弦》1200萬、《河東獅吼》1300萬。

  這個數字甚至已經可以和國內此前上映的好萊塢大片抗衡。

  排在前面的只有《指環王1》5620萬、《哈利波特與魔法石》5600萬、《星戰前傳2:克隆人的進攻》4500萬以及《蜘蛛俠》4100萬。

  但是《鼓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呢!

  半個月,可以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伯納的副總敲門進了辦公室,也是隱藏不住臉上的狂喜。

  “于總,要加洗拷貝了,這么下去肯定不夠!”

  于東經驗豐富,早就考慮到這一點。

  2002還都是膠片拷貝。

  考慮到不同院線的排片,一個拷貝平均能供應三個影廳,多印就是浪費,因此發行商會統籌考慮票房預期、場次、時間等信息,按需洗印拷貝。

  生產、洗印加上發行,每個拷貝的成本差不多一萬,此前《鼓手》制作了150個拷貝,這就是150萬的發行成本。

  “加洗80個!馬上坐飛機送到告急的國內城市!

  “是!于總!”

  有的電影拷貝洗少了,有的電影拷貝是洗多了。

  北平小西天,中影副總辦公室。

  “《鼓手》3000多萬票房,你們才500萬!都是音樂題材的電影,都是國際電影拿獎的導演,怎么差距這么大?!”

  “你們干什么吃的!就你們金貴是吧,看看人家伯納,都跑到三線城市去跑發行了,你們呢?!”

  電話那頭只是一連串的應諾,哪敢還嘴。

  高城盛有些無語地看著大老板在電話里對著發行人員一陣輸出。

  他是了解情況的,還真不能怪發行部門。

  是陳大導要求的只在一線城市做做宣傳就夠了,說《和你在一起》的質量和口碑他是有信心的。

  何況,在這位大導心里,陽春白雪還是需要一定欣賞能力的,去二三線城市跑發行?

  不夠閑的,有失逼格。

  韓山平重重地撂下電話,又不無責怪地瞥了眼自家秘書。

  “小高!”

  “在!領導!”

  小平頭板著臉:“這事你也有責任!”

  高城盛心里一萬頭草泥馬飛馳而過。

  我勸的了您嗎?

  那趙唯、王小磊輪番上陣給您灌迷魂湯,說路寬的壞話,我能怎么辦?

  還好他從韓山平進北影廠就跟著他了,算是個貼心的老伙計。

  不然難逃曹軍糧官的下場。

  “是!領導!我這幾天也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做決定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偏聽則暗,下次一定改正!”

  韓山平被他氣笑了:“你這是反省啊,我看你是替我反省呢!”

  高城盛腆著臉給領導續上茶水。

  “韓總,路寬確實是個人才,我和于胖子打聽了,這次的發行方案都是路寬一手制定的。”

  “從路線,到宣傳策略,到現場話術以及大小活動,幾乎都是路寬提的建議。”

  韓山平皺著眉頭呷了口茶水:“哦?這小子還有這能耐?”

  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他和華藝、趙唯有矛盾嗎?他們講路寬招搖撞騙的事情是真是假?”

  高城盛笑道:“領導,這事兒不足為外人道,我們也無從查證。”

  “但是我覺得,用路寬就像劉邦用陳平,的其他方面不予置評,就說在電影這一畝三分地上,能力是沒得說。”

  他又把路老板那天在北平開學典禮上高舉商業片大旗,高唱類型片贊歌的事跡一頓鼓吹,引得韓山平頻頻點頭。

  秘書哪里是這么好當的?

  錯過路寬和《鼓手》是韓山平本人的決策失誤,但是現在領導知道錯了,要臺階下。

  這臺階怎么給?

  韓山平是最早提出賀歲片概念的人,對于商業片一向是抱著鼓勵扶持的態度,這和路寬提出的理念是一致的。

  這話一遞出去,小平頭當然順著這臺階就溜達下來了。

  “不錯!很有見地,這樣的青年導演中影還是要好好扶持的。”

  “那個,小高啊,你找他聊聊,看看下面還有什么電影計劃。”

  “是!領導!”

  2002年10月16日,灣省,桃園機場。

  路寬覺得自己該招一個助理了,阿飛只能承擔保鏢的職責,公司事務上的瑣事他干不了。

  現在僅僅是每天回信息、電話,處理毛遂自薦的演職員和遞交的劇本,都要費很大功夫。

  剛落地,電話就響起來。

  高城盛?

  路老板哂笑著接通:“高主任,好久不聯系!有什么指教?”

  “害!路導說話怎么這么生分!你跟于胖子都能喊老于,就喊我老高就行!”

  得了,一個對話開頭,路寬已經懂他的意思了。

  亡羊補牢,猶未晚也,這是攀交情來了。

  “高主任言重了,我年齡小,那我叫聲高哥吧,也顯得親近些。”

  “好啊!好啊!”

  高城盛喜不自勝:“路導啊,我們領導已經批評我了!”

  “讓我一定要做向你這樣的青年人才學習呢,達者為師啊。”

  路老板不理睬他的彩虹屁:“高哥,我剛到臺北,有事兒您說。”

  高城盛沉思幾秒,知道路寬是去跑路演了。

  真是不怕別人聰明,就怕別人既聰明又比你用功啊!

  相信從這部《爆裂鼓手》之后,路寬提出的“深度分銷”式的路演程模式將被各大出品方和發行方拿出來好好研究。

  “路導,等你回北平一起吃個飯,看看兩家有沒有什么合作的機會。”

  “上一次。。。。”

  路寬把手中的行李遞給阿飛,打斷了高城盛。

  “高哥,上一次的事兒就算過去了,以后咱們打交道的機會多得很。”

  民不與官斗,面子上要過得去。

  他想了想,決定給中影拋出個橄欖枝。

  “問界還有一部作品在拍,質量非常好,下一次回去我們當面聊聊發行。”

  高城盛見好就收:“那好,等你回北平我們哥倆一起喝點兒。”

  路老板搖搖頭掛斷電話,心里也在思忖中影這次的“前倨后恭”原因何在。

  他當然沒想到是想要劫富濟貧的對象——小燕子和華藝在背后搗鬼,只能說名利場上處處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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