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仙族_第45章血濺當場影書 :yingsx第45章血濺當場第45章血濺當場←→:
等考試正式開始,李平安筆尖蘸墨,字跡端方。
本次考題是“君子不器”。
越是簡單的題目,越是難以深論。此題來自《論語·為政》篇,李平安深思片刻,以“蓋器者形而下之謂,君子體道而周流,故孔子特揭其義曰‘不器’”破題。
想到這里,思路頓時清晰,陷入專注的狀態,將腦海中的文字如泉水般流淌在紙面上,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做完四書文題,又作試帖詩題。賦得《雨中春樹萬人家》。
起筆:
御柳含煙翠,皇州沐露華。
云低雙闕暗,雨潤九衢斜。
李平安不遺余力的展露著自己的才華,不管哪個朝代,都對“神童”十分青睞,這是他的優勢。
越是年輕的秀才、舉人,越能彰顯泱泱大國的氣運,可當做國朝興旺的祥瑞。
等做完全部考題,李平安胸有成竹的放下紙筆,提前交卷,打算給考官一個深刻的印象。
作為第一個交卷的考生,不僅驚動了其余學子,也引來考官的側目。
“嗯?拿來一觀。”
考官一目十行,身體前傾,神色微凝,讀到高潮迭起之處,不由拍了下大腿,夸贊道:“好!”
他不由讀出聲來。
“若夫君子則不然:其蘊也,如元氣之流行,無隙不入;其發也,若四時之錯行,不代其序。
藏則淵默雷聲,顯則云行雨施,此其體之不可測也。”
考官滿意的看著李平安,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獨到的目光。
這內在涵養如天地元氣周流不息;外在作為時,猶如四季更迭般井然有序,不違時序;靜默時,如深淵沉寂卻暗蓄雷鳴之勢;顯達時,似行云布雨潤澤眾生,隱喻德政廣施…種種思想,都暗自契合了仙人的修行觀念,令人驚嘆。
‘此子是天生的仙吏苗子!’
至于那首詩作,在這篇文章的襯托下,倒顯得平平無奇了。
考官放下考卷,溫和的道:“回家等好消息吧。”
李平安心頭大石落定,恭恭敬敬的對著考官一拜,“學生知曉。”
風光回村。
雖然沒有大紅馬,老牛也戴上了大紅綢,圖一喜慶。
倒是沒有報子敲鑼打鼓,那太張揚了,如今也算非常之時。
李平安剛回到家中,知道消息的村人上門道賀,絡繹不絕,送雞蛋的雞蛋,送肉的送肉,李方叔更是忙前忙后,樂的好像自家的孩子中了秀才一般。
見丈夫與兒子歸來,又得了好消息,秦氏一掃往日的憂愁,嬌艷的臉上喜氣洋洋,看得李榮舟一呆,“娘子,你越發好看了。”
“去去去!平安的好日子,你凈在這油嘴滑舌,還不快去接待鄉村父老?”
秦氏嘴上罵道,心里卻像是抹了蜜,偷偷照著水盆,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年輕漂亮了。
這種變化,似乎練武后產生的。
心里打定主意,得多多練著養生功才是。
李平燦也高興,老爹回來了,他心也就更安定了。
“十三歲的秀才,這可真是祖墳冒青煙。”
兩個在村門口守值的村民,無不羨慕嫉妒的說著話。
正在此時,村口來了個搖搖晃晃的流民,“哥,給口吃的吧!”
“哪里來的,又臟又臭,快滾快滾!”
桃花村人不客氣的道,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他們只覺得流民吵鬧。自從知道了桃葉村的慘狀,他們對這些外來流民相當警惕。
“哥,求您了,俺快餓死了!”
“算了,也怪可憐的。”年紀稍小的青年拿了兩個喜餅子遞給流民,“吃了快走,不許逗留!”
“好嘞,好嘞哥,謝謝哥。”流民佝僂著身體,點頭哈腰,拿著喜餅一瘸一拐的離去。
等到桃花村民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這流民身體陡然“噶擦噶擦”,骨頭寸寸增長,轉眼就變成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
他看向桃花村,直皺眉頭,感覺到了棘手,“怪哉,這村子里的人也太警惕了,莫非有什么寶貝不成?”
還有那探聽到的李神童…能在大虞王朝讀書厲害,冥冥之中,自有氣運。
可能祖墳里埋了寶貝。
這漢子名為王立,也是州郡逃災來的,自幼習武,膽大包天,一著不慎惹了大佬,被傷了武道根基,再無寸進。雖沒有身死,卻也迷上了風水。
王立始終覺得,自己風水不好,才會遭遇橫禍,諸事不順,總想著改運,一路逃難一路探聽。
“挖人祖墳,這件事我一個人不好做,最好找幾個幫手,從長計議。”
桃花村的木門只能擋住普通的流民,卻擋不住他這樣的高手。
但想探知別人家的具體消息,并非他的強項。
思及此處,王立身輕如燕的往山林深處奔去。
李平安獲得秀才功名的消息傳遍整個桃花山。
李元氣的砸壞了家里的木凳木椅。
別的瓷器擺件不敢砸,他要是砸了,他爹會砸死他的。
氣勢洶洶的對著護院吼:“你個吃泔水豬食的,我讓你打斷李平安的腿,腿呢,斷了沒?你怎么這樣不靠譜!
護院有口難言,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兄弟這樣不靠譜。
見護院不語,李元又怒道:“把那四十兩銀子還回來,不然我告訴我爹!”
李平安沒有斷腿,他的銀子可是實打實的花了出去,總不能人財兩失吧。
護院慌了,不能讓李大戶知曉,不然不得扒了他的皮?
但就這樣將吃到嘴里的東西吐出來,做不到哇,比殺了他還難受。
眼珠子一轉,他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道:“李少稍待,我這就去問那強人索要!”
小幫派。
護院氣的給自家兄弟一巴掌,“你就是這樣辦事的?”
兄弟也冤,道:“我也不知道這幫弟兄不靠譜啊,連個沒有武功在身的書生都弄不了!對不住兄弟,我的我的。”
他狠狠給自己“啪啪”兩巴掌,期期艾艾的看著護院,“現在咋辦?”也是不舍得那十兩銀子。
“呵。”護院冷笑一聲,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有用得到這小幫派的地方,早就給他兩腳。
護院道:“你聽著,我到時哄騙那李少出來,你帶著你的小弟狠狠恐嚇他一番,令他不敢要錢。”
“這辦法好,不愧是兄弟你聰明。”
幫派頭子連連點頭,眼底露出貪婪之色。
心中想著,要是那小子膽子小,說不定還能勒索一筆。
有錢的冤大頭,這年頭可不多見了!
時刻監控著李大戶家的李平燦深吸一口氣。
等了那么久,李元與那護院終于有了外出的動作,也算能徹底解決這隱藏在背地里的毒蛇。
他將此事告訴老爹大哥,一家人商議,決定趁亂成事,免得后患無窮。
敢于對李家任何一人不利的人,必將招致李家最兇狠的報復。
深夜。
護院帶著李元偷偷潛行至幫派。
“李少,這就是黑蛇幫,就是他們拿錢不辦事,截了銀子!”
幫派頭子冷笑一聲:“是我拿的又怎么樣,有本事你來搶啊!”
李元怒氣沖沖:“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李元的爹是誰,我爹的表親是誰,居然敢昧老子四十兩銀子!”
“四十兩?”
幫派頭子愣住了,劇本里可沒有寫這四十兩。
他登時大怒,怒目圓睜的看向護院,好你這濃眉大眼的,居然拿三十兩,把我當冤大頭耍!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也只能先演這場戲,事后再跟護院算賬。
“你算什么東西?兄弟們抄家伙,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瞧瞧厲害!”
“擦擦擦哐哐哐。”
冷兵器出鞘的聲音接踵而至,在火把的映照下折射銳利的冷光。
但誰也沒有發現,墻院的藤蔓,化作一道道荊棘,偷偷卷住一柄大刀。
“咦?我刀怎么沒了,兄弟你有多的嗎,給我一把行不?”
那混子接過刀,轉身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謝,頓覺刺刺麻麻,忽而一陣冷風,迷了眼睛,又將火把吹的忽明忽暗,昏暗中只看到一道似人的輪廓與利刃的刀尖。
“啊!”
伴隨著黑暗的是凄厲的慘叫,嚇得幫派頭子與李元心尖兒一顫。
“發生什么事了?”
“你背后捅我干什么?”
“誰捅你了?!分明是你砍了老子一刀!”
“你特娘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混亂如浪潮席卷,無序與恐慌構成夜的基調,隨之而來的是瘋狂的混戰,每個人眼睛充血,手持刀劍,朝著身邊的人砍去。
幫派頭子莫名其妙被砍了兩刀,怒氣上來,追著護院砍,“讓你騙老子!入你娘,退錢!”
“啊!”李元見勢不妙,慌不擇路的想要逃去,卻被莫名絆了一跤。
一個混混殺紅了眼,快步追去,舉刀砍下,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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