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仙族_第28章驚險影書 :yingsx第28章驚險第28章驚險←→:
李家。
看著李榮舟與李平燦滿身草屑泥腥的回家,李平福李平安兩人大吃一驚。
秦氏快步跑至李平燦面前,心疼的檢查著他的左手胳膊,被劃開的棉衫下露出一道泛紅的血痕,“疼不疼?”
“娘,我不疼。”
李平燦都沒有注意到什么時候傷了胳膊,大概是躲避蠑鯉時被樹枝刮蹭到的,再多半個小時,這劃傷就要結痂了。
秦氏只以為懂事的小兒子不想讓自個兒擔心,看向丈夫,橫眉冷豎,“李榮舟!”
李榮舟心頭“咯噔”一下。
妻子溫柔如水,可一旦喊了全名,那代表事態的嚴重性飆至最高!
他急中生智,打斷施法,高聲喊道:“娘子,我跟燦兒發現了氣血大藥,賣了可得二三十兩銀子呢。”
秦氏橫了丈夫一眼,“所以燦兒就是因為這個受傷的?”
李榮舟尷尬的搓了搓手,正欲狡辯一番,秦氏嘆了口氣,“我給燦兒擦藥酒,你們先吃飯吧。”
語氣竟有些落寞。
三兄弟對視一眼,眼底皆是疑惑,小弟是受傷了但不嚴重,向來溫溫柔柔的娘親竟對老爹發這樣大的火,真的很奇怪呀。
“嘶!”
李平燦呲牙咧嘴,面容一時扭曲。
藥酒擦傷口能消毒,但也真是火辣辣的疼,放平時就要鬧了,可今天看娘親表情冷凝,也就乖乖受之。
“娘,你別生爹的氣,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他弱弱的道。
“呼呼,吹吹,痛痛飛走啦。”
秦氏輕輕吹著傷口,李平燦只覺得癢癢的,禁不住“咯咯”的笑。
見兒子的爛漫的笑顏,秦氏也忍不住笑了,抱著兒子親親,“娘不是生你爹氣,娘是舍不得你。”
小兒子自出生就跟著她受苦,沒有過上一天地主家富裕愜意的生活,她心中有愧,就偏疼寵愛幼子長到了四歲。
可男孩子,豈能長于婦人之手?
在李平燦練武的那一刻,秦氏就清楚的意識到,孩子總會有長大、離開她的一天。
既想讓孩子成材出息,又舍不得放手,生怕他傷了,疼了,吃苦受累了。
所以在李榮舟沒有保護好李平燦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反應激烈。
這患得患失的慈母心腸,有著太多的牽掛憂傷,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晚飯后。
李榮舟將蠑鯉之事宣之于眾后,偷偷觀察著秦氏的反應。
沒想到向來反對“危險活動”的秦氏,竟罕見的沒有說話,始終保持沉默。
“蠑鯉?”李平福來了興趣,“我聽周師父說,服用蠑鯉可大幅度增加血肉之力,比氣血藥草效果還要好。”
畢竟是藥三分毒,但食補就沒有這樣的擔憂。紫金血蜈的紫蜈膏本就是毒物,也存在類似的使用限制。
李平安則生氣的道:“這魚差點傷著小弟,有仇不報非君子,不解決掉它念頭不通達。”
他想了想又說:“我們可以買些麻藥涂抹在刀刃上,只要能刺穿魚鱗,就可以讓蠑鯉行動遲緩。”
李榮舟認同,“平安說的是個好法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誘蠑鯉上岸,我跟平福一左一右,能輕松夾擊它。萬一不慎被拖下水,樹之呼吸法也能閉氣許久。”
“我也可以幫上忙。”李平燦連忙說道,荊棘之鞭多多少少可以牽制蠑鯉。
眾人商議細節。
秦氏仔細聽著,確認再三,危險不大,這才松了口氣,只是眉頭依舊有消不散的牽掛擔憂。
次日清晨,葫蘆河。
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河岸上挖著坑洞,坑洞里布滿了削尖的竹槍,槍頭閃爍著黑色的水光。
這麻藥的劑量,足夠蒙倒一頭大野牛。
忙碌完這一切。
李榮舟與李平福終于現出身影,作為誘餌行走在河岸上佯裝釣魚,而沒有戰斗力的李平安觀戰,李平燦則輔助性的施放地脈感應。
力的波動與聲音是可以通過水土傳播的。
只要有蠑鯉靠近河岸,地脈感應完全能提前預知。
暗流涌動的水域下,一股隱秘的波動快速的游向岸邊,目標極為明確。
李平燦心頭一凜,大喊道:“爹,大哥,來了!”
李榮舟立刻抄起鐵槍,動作迅速的奔跑起來,“按照計劃,我左你右,往陷阱方向跑,將它引過來!”
“好!”
李平福答應一聲,下一刻,一條黑色的巨型鯉魚從水中躍出,對著岸上的人窮追猛咬,銳利的鋸齒狀牙險些咬住李平福的衣擺。
他不敢大意,即刻奔至岸邊陷阱,回頭一看,蠑鯉竟然拍打著魚尾上岸追咬。
這蠑鯉真是兇悍,而且上岸也沒有像普通魚類喪失行動能力,尾巴一拍就飛躍起來,牙齒“咔嚓咔嚓”開合著。
難怪都說“鯉魚打挺”!
“引它到陷阱!快!”
“轟!”
遮掩陷阱的枯草承載不住蠑鯉的身體瞬間崩塌,尖銳的竹槍瞬間透過魚鱗,刺入血肉。
蠑鯉掙扎不斷,尾巴拍得塵土飛揚,李平燦立刻呼喚大量的荊棘封閉陷阱出口,就這還被蠑鯉尾巴崩斷不少根。
大劑量的麻藥果然厲害。
就見蠑鯉怒睜的大眼逐漸清澈,尾巴慫落垂掛,濕噠噠的粘液從魚鰭滴落。
李榮舟向來喜歡補刀,也不管蠑鯉是不是裝死,長槍就往魚頭里釘刺,剎那間鮮血直流。
“呼呼。”
李平福吐出口氣,與村里械斗混戰不同,蠑鯉顯然更具野性,那飛撲在空中陰影籠罩的壓迫感十足。
‘這股壓迫,是最純粹的殺意與煞氣,只有身經百戰的兇獸才有。’
武道不僅修肉體,也修精神,要是能觀摩領悟這股殺氣,武道之心更堅。
他正沉思著,陡然聽到李平燦驚慌的叫喊:“大哥,快跑!”
李平福一驚,正要跑,還是晚了!
“嘩啦!”
驚濤拍岸,沖天而起的水幕中,一條巨物的身影若隱若現,投射下的陰影完全遮蓋住了李平福的身體。
他只來得及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下一刻,白浪席卷河岸,當水流消退過后,葫蘆河岸再無李平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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