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佛心仁心_紅樓:我,賈環,抄書百倍獎勵!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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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深知背書的困難,對著賈環道:“不算不算,從頭背下來不算本事。
我隨意說五個字,你來接下面的。這樣才算是背書。”
賈環淡然道:“哥哥請。”
“君子所以異。”
“君子所以異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佛存心,以禮存心。佛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停停停!哈哈哈哈!弟弟,背錯啦!”
這一屋子的女眷,還有丫鬟、婆子等,認字的終究是少數。
聽見寶玉笑著說賈環被錯了,雖然不明白什么意思,都跟著附和的笑了起來。
賈環眨了眨眼:“哥哥,哪里被錯了?”
寶玉用書點著賈環:“這《孟子》是儒家的書,哪里來的佛呢?是‘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哪里來的‘以佛存心’呢?”
眾人聽到這話,都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眾人笑得東倒西歪,堂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就連王夫人也用手帕擋著嘴。
唯有兩人。
一是探春,她沒笑。
二是賈母,她笑得很勉強。
賈母跟眾人一起樂完后,趕緊對著寶玉道:“這是你弟弟之前給我背《金剛經》還沒轉過來呢,不算不算,快接著考吧。”
寶玉卻不依不饒道:“這怎么不算呢?錯了該罰,好了就該賞。”
聽到寶玉這么說,王夫人滿意的看著寶玉,不經意的點了點頭。
賈母的臉色顯然是不好了。
王熙鳳眼尖,她雖然沒怎么讀書,但卻會看賈母的臉色。
可她不識字,不知其中奧妙,不知道該怎么做。
賈環微微的俯身,降低姿態辯解道:“好哥哥,饒了我這一回吧。
無論存佛心,還是存仁心,不都是一樣的嗎?
要緊的是,無論佛心還是仁心,都敬人愛人。
如果不敬人愛人,無論佛心仁心,都是不存的。”
寶玉想了想,點頭道:“是極是極,那我就再考你些別的。”
“多謝哥哥了。”
眾人見他們兄友弟恭,都覺得有趣,癡癡笑笑的。
探春低下頭去,不讓別人看見壓不下去的嘴角。
賈母微微睜開眼睛,深深的看向了王夫人。
只見王夫人手上的青筋的透皮而出,將佛珠攢成一團,緊緊的抓在手心里。
嘴唇抖動著,臉上漲紅,深深的吸氣,又快速的呼出。
她看了看賈環,跟著像是火燒到眼睛一般,趕緊閉上眼睛。
賈母再看向賈環。
這時寶玉正用其他書來考賈環,賈環依舊輕松對出。
惹得寶玉有些下不來臺。
賈母暗自長嘆,喚了寶玉一聲。
寶玉得了臺階,這才放下書,回到賈母懷里。
賈母向著賈環招了招手。
賈環來到賈母前面行禮:“老祖宗。”
賈母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這么考你,你都對答如流,可見是用心了的。”
賈母對著身邊丫鬟道:“珍珠。”
“是。”
珍珠捧著盒子,來到了賈環的旁邊。
“起來吧,這玉佩就給你了,以后好好讀書,我還賞你,好不好啊。”
賈環看了眼玉佩,卻沒起身。
賈母看著不起身的賈環,笑著道:“看來我也老了,不知道你們現在稀罕什么物件兒了。
這禮物大概是不可環哥兒的心。”
王夫人手絹在空中揮動,聲音尖厲:“老祖宗賜的禮物,還不快道謝接著?!”
賈環道:“環有今日,全因母親費心督抄,每日四篇,風雨無阻。”
賈環語氣誠懇,字字“孝心”。
“可總抄這《金剛經》也沒個頭。環今日斗膽‘借花獻佛’。
求老祖宗把這佩賜給母親,以求環之后可抄些除了《金剛經》之外的書。”
賈環說完,王夫人感覺自己從心頭到鼻腔,都燒著一股火。
這下全堂都知道不對了,逐漸的安靜下來。
甚至賈母都沒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微蹙眉頭,看著賈環。
唯獨寶玉。
一邊笑著,一邊拍手,起身道:“好啊,好啊,環弟弟這么有靈性,又何苦抄些四書五經,佛文道藏之類的沒意思的書。
我這有《詩韻》,弟弟先拿去抄寫學習!”
鴛鴦見狀,趕緊給他拉回來。
寶玉疑惑的看向左右,見周圍的人都看著賈環不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賈母看著賈環,三息過后,才道:“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哪里懂什么書呢?不過就是牛嚼牡丹,圖個熱鬧罷了!
環哥兒若真有心學問,可是獻錯人了,該去尋你父親討教。
他那兒的好書,可比我這老婆子的玉佩金貴多了!”
說罷,賈母再次示意了一眼珍珠。
珍珠將玉佩放在一旁的桌上,去扶賈環。
“三爺。”
賈環見賈母沒有個明確表示,將這事推給賈政,只得站起身來。
珍珠取了玉佩,貼身給賈環系上。
這佩上打石青蠶絲攢心梅花絡,下懸同色石青穗子,不過其中穿編了一些金線。
走動起來,才能看見穗子里的反光。
一般人戴這玉佩,只怕被玉佩爭去了光彩。
但有著英慧儀表的賈環顯然不在此列。
就連賈母也不住的連連點頭:“去玩去吧,我給你放一天假。”
賈環看了一眼王夫人,見她別過頭去,不看自己。
于是對著賈母拜謝:“謝老祖宗。”
“快去快去吧。”
賈環離開了,眾人又都熱鬧的樂呵起來。
王夫人應付了幾句,之后便早早請辭告退。
她一出了堂外,還沒等出了院,轉身就扇了彩云一巴掌。
“你個吃里爬外的!”
她正欲說下句,卻見堂門后,賈母的丫鬟琥珀正看著。
她也意識到自己實在是氣昏了頭。
彩云見她拿自己撒氣,又想到賈環剛說的“敬人者,人恒敬之。”
她捂著臉,看向王夫人:“太太,您何苦傷了自己的手?若是因為環哥兒,不罰他抄不就完了?”
王夫人匆匆的向著院外面走,一邊走一邊道:“你又懂什么,今日他敢‘借花獻佛’,不就是想逃個罰?
他不想抄,我還非要讓他抄!”
還有一句“我非要抄死他。”
她卻礙于在賈母院里,忍了下去。
她回了院內,想了半天晚上吃飯如何和賈政說這事。
等了半天卻不見其人。
于是派人去打聽。
結果丫鬟回來報說:“老爺說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那他去哪了?”
“去…”
“說!”
“去趙姨娘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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