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領著明叔來到附近的診所包扎一下腦袋上的傷口,又請他吃了頓羊肉饸饹面…折騰這么久,是時候補充一下體力了。
明叔這幾天一直被兩個刺青師拐帶著四處跑,被折騰得瘦了好幾斤,半條命差點搭進去。
此時捧著熱騰騰的饸饹面,他吃得那叫一個暢快,還熟門熟路的往碗中放了好幾勺羊油辣椒,一看就是走南闖北的老江湖客了。
周易要了一份涼拌羊肉和一份素拼,慢悠悠的陪在一旁吃著。
明叔扒拉兩口饸饹面,四處看了一圈,小聲問道:
“小易道長,你咋認識金雕客的啊?”
周易說道:
“他就是風水民俗協會新來的理事,那個協會全是邪修,今天弄掉的刺青師,其中一個就是要鏟除的邪修理事。”
說起來,瞎子還想打聽協會的情報,而這會兒明叔已經料理明白,不知道瞎子還怎么查,等會兒得問問。
明叔很是不解:
“江湖上都稱你爺爺是他的死對頭,但如今怎么…看來江湖傳言有誤啊!”
周易也鬧不清爺爺和瞎子之間的恩怨情仇,干脆岔開話題,打聽起了明叔和吉老太之間的恩怨:
“你上次讓我罵她,但她好像很關心你的樣子,什么情況?她騙你買理財產品了?”
明叔也很疑惑:
“不知道啊,我剛入行時,她一直搶我的生意,我收八千她就收五千,我收五千她就收三千,搶了不少客戶,要不是你爺爺拉我一把,我早就轉行干別的了。”
兩人呼呼啦啦吃完饸饹面,重新回到刺青店門口,發現有警察進進出出,瞎子拎著盲杖站在一邊,像是在介紹什么內情。
周易剛要走過去,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來一看,瞎子通過短信發來一條語音消息:
“我把樓上那些人體組織交給了警方,順便對事情做最后的收尾,你什么都不用管,回云霧山吧。”
周易聽完,領著明叔從刺青店門口走過去,隨著逛街的人群向外走去:
“明叔你什么安排?在邑陽住一夜,還是我連夜送你去機場?”
剛剛吃飯時周易查了查,晚上九點五十有一班直飛泉州的航班,現在出發,完全趕得上。
明叔一刻都不想在外面呆了:
“回家回家,哪都沒家安全。”
周易回頭看了眼命理刺青店,好奇的問道:
“遇到這種事還能報警呢?”
明叔說道:
“那肯定的啊,金雕客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認識幾個官面的人物很正常,不過你別參與,有啥事兒跟他說就行了,我看他挺怕你爺爺的,正好可以用你爺爺狐假虎威。”
來到停車的位置,明叔看著周易的面包車愣了好半天:
“不是,你爺爺那么大名氣,就讓你開小五菱啊?咋不買一臺好點兒的車啊?”
周易從包里掏出了車鑰匙:
“剛接手混元宮那會兒我沒多少錢,再說也不跑遠路,就沒開太好的車,現在有錢換車,又覺得沒必要了。”
接手混元宮一個多月,手中的現金就從幾千塊錢猛漲到六十多萬…怪不得所有人都喜歡靠玄學掙錢呢,這一行來錢就是快。
明叔拍了拍五菱的車門說道:
“你救了我的命,我肯定是要回報的,這樣吧,我送你一臺車算了,你喜歡國產車還是進口車?有啥要求沒?”
越貴越好…周易在心里嘀咕一句,不過想想自己身份,笑著說道:
“國產車吧,別那么張揚就行。”
他本不打算換車,但不要的話,明叔這種人肯定會多想,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下吧,免得這老小子以為自己所圖甚大,嚇得不敢來中原做生意。
明叔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回去就辦理這件事,到時候你去指定的4S店提車就行…你先借我兩千塊錢,我馬上還你。”
剛剛在樓上只找到了明叔的身份證,手機之類的全都不知丟到了哪里。
但明叔并不著急,他拿著借來的兩千塊錢去附近手機店買了臺手機,熟練的安裝了微信、支付寶以及幾個錢包類的APP,然后輸入賬號密碼,開始給周易轉賬。
他一邊操作一邊說道:
“家有悍婦,私房錢就要藏得嚴實一些了。”
這辛酸的語氣,聽得周易很想說,剛才的兩千塊錢送你了,但看到明叔賬戶上那近百萬的余額,周住持明智的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私房錢就這么多,而且還只是其中一個賬戶,這樣的大佬,我沒資格同情。
明叔給周易轉了三千塊錢:
“兩千是本錢,一千是利息…小易道長,你先回去吧,這幾天等我電話,安排完家里的生意,我就給你提車。”
說完,他離開手機店,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周易目送他離開,開車返回了混元宮。
接下來兩天,周易的生活變得平靜起來,瞎子和明叔都沒來電話,倒是邑陽市的新聞上報道了一條簡訊,說警方搗毀了一個倒賣人體組織的窩點,但具體情況一句沒提,也沒任何現場畫面。
估計是案情太過詭異,沒法報道,說得太詳細了反而會引起民眾恐慌。
閑著沒事,周易關注起了全國暴雨的新聞,最近好多地方都出現了短時間的極端天氣,看起來很不正常。
可惜周易沒學過觀天,看不懂這些宏觀層面的東西,只能繼續埋頭搬磚。
西漢武帝世界,霍去病率領人馬一路向北,通過無人機尋找匈奴大軍的蹤跡,他們的行軍速度并不快,因為增加了一種主戰武器,需要在路上合練,每天也就幾十里路。
現在輔兵們換上了仿制款的高橋馬鞍和雙側馬鐙,可以和主力部隊一起合練戰陣了。
一路上滅了幾個匈奴百人隊練手,每殲滅一伙匈奴人,輔兵們就將他們身上的盔甲扒拉下來。
一些匈奴軍官身上裝備有搶來的札甲,輔兵們順勢扒拉下來,清洗一下編到自己鎧甲上。
通過這種積少成多的方式,半數輔兵都升級為了全甲,防護能力不錯,就是看起來不美觀,花花綠綠,整得跟萬國造似的。
每到一個地方,張騫就開始繪制地圖,司馬遷閑不住,也過來搭手,倒是跟著張騫學了不少專業的軍事知識以及簡單的匈奴話。
霍去病這支人馬千把人,不算多,但吃得好,氛圍好,最大限度滿足了司馬遷對征戰沙場的憧憬和想象。
趙破奴計算一下殺敵數量說道:
“如今我部已經消滅了十二支匈奴百人隊,共計一千四百余人,超過了我部的數量。”
單從大軍作戰的角度上來說,消滅比己方多的敵人,屬于大勝了,但距離霍去病定下的五千人的目標,差距還有些大。
不過全軍上下并沒有被這個目標嚇到,反而每個人都躍躍欲試。
殺敵多意味著軍功大,軍功越大賞賜就越高,提拔的速度也越快,大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匈奴的主力可勁兒嚯嚯了。
“北部一點鐘四十里方向,疑似有匈奴人扎營的痕跡,請求前去探查。”
對講機中傳來了斥候的聲音,霍去病聽到后,當即命令全軍向一點鐘方向進發,他要確認匈奴人的方向,制定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大唐開元世界,宰相張說從洛陽趕來,接管了朝堂。
張說、宋璟、姚崇三人全是李隆基的鐵桿,年初被太平公主調出長安,發配到各方,現在全都在往長安方向趕。
接管朝堂的第一天,張說就想彈劾已經改為李姓的薛崇簡,但被李隆基制止了。
歷史上,薛崇簡雖然被赦免,但類似的彈劾不斷出現,他是太平公主的兒子,天生帶著原罪,曾經被太平收拾過的官員,時不時就會拿薛崇簡撒氣。
薛崇簡很郁悶,連著幾天上書請罪,高力士實在看不下去,暗中指點他去一元觀上香,見到了母親太平公主。
“母親,您…您還活著?”
薛崇簡剛上完香,太平公主就走了出來,把這個乖兒子嚇得摔了個屁墩兒。
太平公主將兒子扶起來,擦掉他的眼淚說道:
“這幾天,苦了你了。”
薛崇簡既要彈劾母親,又要請罪,還要遭受同僚的白眼、收殮兄弟們的尸骨,可謂身心俱疲。
現在猛然見到母親,他頓時嚎啕大哭,委屈得不行。
等哭完后,太平公主給兒子分析起了眼前的局勢:
“長安乃至大唐境內你是呆不下去了,不過大唐之外,還有大把功績等著你賺取。”
薛崇簡有些懵懂:
“母親的意思是讓我從軍?”
太平公主搖了搖頭:
“未必是從軍,比如你可以去倭國,通過合縱連橫,把親善大唐的人馬組織起來推翻那里的政權,讓倭國變成大唐的一個州府…一旦做到,你便可重新改回薛姓,世人也再不敢小瞧于你。”
當母親的,誰愿意自家兒子蹉跎啊,所以太平公主幫兒子選了個風險和收益都比較高的路,一旦走通,薛崇簡就不用再擔驚受怕朝不保夕了。
母子倆正聊著,公孫大娘背著背包走過來說道:
“小太平,我去仙長那邊了,若薛外孫真的去倭國開疆拓土,仙長會親自在三清殿為他祈福的,機會就這一次,要抓緊喲!”
說完這丫頭一個閃身,便離開了這個世界,回混元宮吃好吃的咯!: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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