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和張騫并沒有因為對方打著漢旗就放松戒備,而是繼續督促將士們加固營寨,還在營帳外面挖掘了壕溝以及一個個碗大的小坑。
這些小坑不到一尺深,看似不起眼,但馬蹄踩進去,就會在慣性的作用下折斷馬腿,讓戰馬失去戰斗力。
在跟匈奴人歷次的戰斗中,這種陷馬坑已經是抵御騎兵性價比最高的手段了,再輔以戰國時期就出現的鐵蒺藜,可謂騎兵克星。
當然,隨著時代的發展,大唐時期的騎兵對決就能大范圍使用鐵蒺藜了,對馬匹的傷害更大,幾乎踩上就廢。
現在大漢的鐵產量跟大唐可比不起,沒法把有限的鐵撒在路上做陷阱。
霍去病手下主力部隊五百人,輔兵六百,再加上幾百俘虜,加固營寨的速度很快,等那支部隊靠近,整個營寨外面已經封好了防止沖陣的土堆,正門附近也密密麻麻滿是小坑。
營寨院內,一面面太陽能發電板鋪在地上,迎著陽光,爭分奪秒的發電。
趙破奴升起無人機,用長焦模式看了看來的騎兵,拿起對講機向霍去病匯報起來:
“來者打著后將軍李的旗號,疑似是李廣…”
聽到這個名字,霍去病樂了:
“我咋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呢?”
張騫打開最近繪制的地圖,結合霍去病從混元宮帶來的定襄北之戰地圖,表情很是疑惑:
“他應該在咱們的東南方向,為何從東北方向來了?”
霍去病拿著一塊伙夫炕的死面大餅,撒上一些獨立包裝的八寶醬菜,卷起來猛咬一大口:
“既然是李廣,他哪怕從天上降落下來我都不覺得奇怪…都吃點飯,別餓著肚子,萬一等會兒打起來,可沒時間再進食了。”
張騫一愣,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李廣會攻打我們?”
霍去病說道:
“正常來講是不會的,但如今咱們手中有一個匈奴王子五個匈奴小王,至少能封三個侯爵…師父曾教導我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么大的戰功擺在眼前,有幾個人能視而不見?”
張騫一聽,默默拿起一塊大餅,也卷著咸菜吃了起來。
另一邊,李廣和司馬遷兩人沒找到荒干河,只得調轉方向向西南而來…找不到匈奴主力,就打算先滅幾個百人隊撒撒氣。
蚊子腿也是肉,只要能滅一二十支百人隊,同樣也是一筆不小的戰功。
正走著,司馬遷手搭涼棚向前望去,疑惑道:
“前方好像有營寨,不若放出斥候探查一番,若是匈奴人…”
沒等他說完,李廣就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兒郎們,突擊!”
司馬遷:??????????
不是,你連對方打的什么旗幟都還沒看清,就開始沖鋒,這指揮作戰的手法也太糙了吧?
想到長安城的圈子里一直在傳李廣智計百出、是大漢屈指可數的謀略型將軍,再看看現在這莽夫做派和亂糟糟的軍紀,司馬遷在心里長嘆一聲:
“謠言誤我啊!”
離開長安前,滿腦子都是封侯拜相,但現在,他只希望別被李廣坑死就行…假如能平安回到長安,誰再夸李廣,老子非要跟他說道說道!
李廣的手下毫無紀律性可言,聽到突擊兩個字就嗷嗷嗷的向前突襲,猶如一群匈奴亂匪,司馬遷為了不掉隊,只能打馬跟隨。
向前奔襲一陣,營寨中的漢軍大旗清晰可見,司馬遷一看,趕緊勒緊馬韁:
“前方乃是我大漢軍隊,莫要突擊,免得跟友軍造成沖突。”
李廣卻認為是匈奴人假扮的:
“不管是不是漢軍,都要先拿下此營寨,若真是漢軍,我自會放人,無須你多言。”
司馬遷指著漢軍大旗上的霍字說道:
“匈奴有姓霍的嗎?這是霍去病的旗幟,他奉命出塞偵查敵情,乃友軍也!”
前幾天剛在霍去病的大營中吃過白面饅頭和美味的菜肴,司馬遷印象深刻,他身為督軍,決不允許出現友軍自戕的局面。
李廣聽了,讓大軍緩緩前行,并讓軍中校尉去前方的營寨通報,傳霍去病過來答話。
遇到友軍,不說處好關系,反而先擺譜…司馬遷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也清楚,這么做很容易得罪人。
霍去病身為陛下從小帶大的英雄少年,如今又有了神仙背景,得罪他沒任何好處。
很快,校尉從營寨的方向騎馬返回,身后半里處,跟著霍去病和張騫。
剛回來,那個校尉就羨慕的說道:
“他們昨晚突襲了這個營寨,抓了好幾個小王,好像還有匈奴王子,霍去病要封侯了哇!”
這話讓一群校尉副將面面相覷,沒想到人家運氣這么好,而自己出塞五六天了,連匈奴人的毛都沒見到一根,白折騰了。
聽到封侯兩個字,李廣的興趣頓時提了起來:
“此話當真?他們真抓到了匈奴王子和幾個小王?”
“千真萬確,方才我去的時候,還看到不少匈奴俘虜在忙著掘土挖坑,干得可起勁了。”
一個副將眼珠子一轉,當即獻了個計策:
“營寨旁邊便是河流,若霍去病掉進河里淹死,是不是很正常?”
李廣沒反應過來:
“你這話是何意?”
這個副將環顧一周,壓低嗓音說道:
“封侯的軍功就在營寨內,倘若我們一個沖鋒,霍去病那幾百人定然抵擋不住,屆時,生擒匈奴王子的功勞,就是咱們的了,將軍意下如何?”
李廣聽了默然不語,其他副將倒是躍躍欲試,大家甚至開始商量怎么包抄這個營寨,不讓一個士卒逃出去的辦法了。
正密謀時,那個洋洋自得的副將突然感覺脖子一涼,抬手一摸才發現是血,還沒看清是誰偷襲,一柄利劍又刺穿了他的胸口。
司馬遷面若寒霜的高聲喝道:
“吾乃陛下親封的督軍,汝等居然公然商議戕害友軍,搶奪戰功,此戰結束,我會如實稟明陛下…希望諸位家中有足夠多的錢財為爾等贖罪!”
說完,他抽回寶劍,副將的尸體頓時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驚得四周的人全都啞口無言。
李廣氣得胡子發抖,但又不得不絞盡腦汁把此事圓過去:
“適才…適才只是相戲耳!子長,你我兩家雖是世交,但貿然殺人,實在太沖動了。”
遠處,張騫看著這一幕,驚得當即勒緊了韁繩:
“子長突然暴起殺人,定有隱情,霍驃姚,我們在此等候還是前去面見李廣?”
這邊就兩個人,而李廣身后,可是站著最低五千人的大漢鐵騎,一旦起沖突,兩人肋生雙翅也難逃一死。
霍去病大喇喇的打馬向前:
“子文公,我乃神仙弟子,有什么好怕的?走,咱們先把司馬遷救出來。”
他從懷中掏出混元宮人間行走的不銹鋼令牌,人家李清照能觸發護體神雷,咱身為二弟子,應該也能觸發吧?
聽到神仙兩個字,張騫心中大定,當即縱馬跟上去,兩人并駕齊驅,一路來到李廣陣前。
雙方端坐馬上,隔著十來丈的距離對話。
霍去病一張口就掌握了主動權:
“司馬子長乃陛下親封的督軍,在你軍中發生如此大的沖突,已無法行使督軍之職,今日起就加入我軍中吧,免得在你軍中意外身亡。”
雖是第一次領軍,但霍去病聽到太多行軍途中意外身亡的故事了,所以提前把司馬遷拽過來,免得這個三觀還沒扭曲的讀書人死在自己人手中。
李廣也清楚,不管對錯與否,司馬遷都無法在自己軍中立足了,至于搶功之事,也要盡可能的淡化處理,最好可以將功贖罪。
他點點頭,算是默許了霍去病的提議,然后問道:
“你奉命出塞偵查敵情,可曾見到匈奴主力?”
“不曾見到,你可以去正西或西北方向看一看,或許會有收獲,方圓百里之內,我們都偵查過了,只有數股匈奴的百人隊。”
對答完畢,李廣讓人收起副將的尸體,率兵向正西進發,將司馬遷丟給了霍去病。
就這樣,騎兵特戰隊又多了一個副參謀長。
三人打馬回營寨時,周易也領著李白來到市里,在金太陽五樓的辦公區,見到了這里的老板方宏巖。
方宏巖今年五十出頭,上身穿著豆青色的襯衣,搭配牛仔褲運動鞋,看起來不像做實業的,反而像是擅長講故事的互聯網創業大佬。
“你好周道長,韓先生已經跟我溝通過了,以后每年給你三十萬風水方面的咨詢費,你幫我把好風水關,這沒問題吧?”
周易點了點頭:
“沒問題。”
這時候秘書送來了茶水,方宏巖親自給周易斟了一杯茶:
“近兩年商場的生意越來越差,公寓樓的入住率也在下降,不知道周道長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周易還真有這方面的建議要提:
“金太陽這個名字陽氣太盛,需要改一下,否則你這里生意會持續壞下去。”
這其實是借口,有福地在,什么名字都擋不住好運降臨。
不過方宏巖還真的心動了,他請了好幾個大師,人家給的建議全是改名字,現在周易也給了這么個建議,他決定啟動改名程序:
“人家許昌有胖東來,咱們邑陽市也得有個響當當的牌子,周道長稍等,我去把市場部最近擬定的名字拿過來,您幫忙參詳一下,看哪個名字最合適。”
方宏巖離開后,周易喝了口茶,掏出手機隨意刷著短視頻,然后看到一對多年尋子的夫妻對著鏡頭抹眼淚:
“昨晚我家寶寶給我們托夢了,我們一家三口在老家的院子里蹦啊跳啊,幾十年來第一次這么開心。他說他這些年一直得不到解脫,是一位好心的道長幫他超度,這才找回了家…玩到最后,我家寶寶說要走了,他一手摟著我,一手摟著他爸,哭著說下輩子還做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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