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跑回樓道里,從消防箱里摸出兩個消防斧,和霍去病一左一右開始拆廟。
上次在三里莊拆廟時,周易為了避免傷及無辜,用符篆把神像的眼睛蒙上了,但今天他卻沒有蒙眼。
參與拆廟的兩位都是華夏的民族英雄,就算眼前的邪祟想要報復,也根本做不到。
不管比念力還是比身上的殺氣,陳湯和霍去病都遠超番邦邪祟,它要真不自量力下咒或者報復,估計還沒傷到兩人,就被強大的民心念力沖擊得魂飛魄散了。
陳湯和霍去病掄著消防斧拆小廟時,周易掏出手機,打給了瞎子:
“樓頂的小廟是誰整的?也是那幫人嗎?”
瞎子的聲音帶著輕松:
“金太陽的老總被人忽悠,花大價錢從泰國弄來個神像,說是可以招財…你拆了就行,拆完會有人上去收拾建筑垃圾的,那兩個祭臺也有人管,不用你操心。”
周易答應一聲,接著問道:
“你那邊怎么樣了?”
瞎子說道:
“布置道場的幕后主使何理事已經被我困在幻陣中,我還抽空返回金太陽商場,處理掉了一個維持陣法的保安…他的魂魄被我封在了清水河中,你要發現河里的異常不用管,等百年之后再說。”
保安的魂魄被封在河底,每天都會遭受河水沖刷的痛苦,算是對他殘害無辜兒童的懲處。
掛斷電話,周易這邊繼續拆廟,瞎子則是收起手機,拄著拐杖走進了風水協會的一間辦公室內。
這間辦公室空蕩蕩的,只有中間擺著一組沙發。
一個年近六十的老男人,此時正一絲不掛的坐在沙發上,雙手各摟著一個沙發靠墊,仿佛摟著兩個絕世大美女,兩只手還在沙發靠墊上不停的揉啊搓的,表情很是陶醉。
沙發四角的空地上,各擺著一個雕刻有繁復花紋的玉盤,這就是瞎子布置幻陣的陣眼,能夠讓坐在沙發上的人,永遠沉迷在幻境中。
此時瞎子沒心情欣賞何理事的丑態,輕輕一揮手,解除幻境,慢悠悠點上了一根煙,坐在了沙發對面的椅子上:
“爽夠了嗎?要是爽夠了,我想跟你聊聊…”
何理事四處看了看,臉上帶著不可思議。
他明明記得自己魅力四射,被兩個胸大腿長的黑絲美女纏著,雙方你來我往相互試探得好不熱鬧。
結果居然只是兩個沙發靠墊?
上面還沾著一大片濕漉漉的痕跡,好像剛被自己舔過。
瞎子指了指一旁的DV說道:
“全拍下來了,一點沒錯過,你要不配合的話,我不介意讓圈子里的所有人都看看,所謂的風水大師,背地里是什么德行。”
何理事頓時亂了方寸,不光是丑態被拍了下來,更重要的是,他對瞎子動不動就拉人進幻境的手段感到怕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訴你。”
瞎子彈彈煙灰,開門見山的問道:
“說說你的師承,在哪一年、什么地點、跟誰學的邪修,說清楚,別隱瞞,否則,你連全尸都落不下。”
何理事點點頭,一五一十的說起了自己的師承。
另一邊,周易幾人把小廟拆成了一堆廢墟,又將神像砸了個稀巴爛,隨后擺上供品和香爐,借助武媚娘的帝王命相,將整座大廈敕封為了洞天福地。
剛敕封完畢,一陣舒爽的風就順著天臺吹進樓道里面,然后開始四處蔓延。
大廈地底,福氣源源不斷的產生出來,地下車庫的陰霾之氣一掃而空,接著開始往上蔓延,商場里那些原本有氣無力的導購,突然變得精力滿滿,逛商場的顧客,也一掃頹廢和慵懶,變得健步如飛。
公寓樓中的陰氣和陰靈,也在福氣的作用下,快速消散于無形。
總之,敕封完福地,整個金太陽商場全都大變樣,連帶著附近的風水格局也有了新的變化。
樓頂天臺上,幾位忙活半天的古代人,總算有心情俯瞰整個城區了。
李清照看著附近的高樓,不自覺吟誦起了李白的詩句: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真沒想到,李青蓮的詩句,在仙長這里居然成真了。”
霍去病翻身爬到空調外機上,舉著望遠鏡四處張望:
“師父,我們大漢何時能修建起如此高的樓宇?”
周易說道:
“暫時還不行,這座大樓是現代工業的結晶,鋼筋、水泥、電力、工程力學…大漢目前沒必要追求高樓,先滅了匈奴再說。”
提到這一茬,周易又交代道:
“俘虜的匈奴人不用全部處死,留一部分押到大漢,讓他們參與修建道路,把大漢的官道全部修一遍,這對大漢是極有利的。”
公孫大娘附和道:
“對,要想富,先修路。”
陳湯掏出懷中的小本本,把周易的話記了下來,打算以后在朝堂上有了話語權,就開始著手用異族修路。
嗯,這不是懲罰,而是給他們一個激發民族特長的機會…異族不能只會載歌載舞,也要懂得開山修路。
有了異族,那些騾子牛馬之類的大牲口就可以歇歇了。
陳湯寫完,還煞有介事的給這個行動取了個代號:
增加牲口危機感計劃 嗯,到時候告訴大漢的騾子牛馬,再不好好干活兒,異族人會把你們的活兒全干光…牲口們的危機感,這不就來了嘛!
欣賞完高空風景,大家下樓,將消防斧放回原位,接著來到3278房間,準備將這里的骨灰帶走。
周易翻了翻祭臺旁邊的箱子,找到一些塑料袋,跟陳湯和霍去病一起動手,把尸骸和骨灰裝進去。
這些孩子們的靈魂已經得到超度,怨氣也得到了消解,所以處理骨灰的手法上就沒按么多講究了,怎么方便怎么來。
骨灰裝好,幾人把損壞的門裝回去,又打了物業的電話,報了維修。
接著他們來到十八樓,同樣把骨灰裝走,就這么大包小包的提著來到地下停車場,裝進了五菱車的后備箱里。
做完這些,他們去商場衛生間,用香皂反復把手洗干凈,開車走人。
車子駛出金太陽地下車庫時,周易看到不遠處的清水河中有人在打撈尸體,應該就是瞎子說的保安。
肉身可以被打撈出去,但靈魂卻會被禁錮在河中遭受刑罰,這就是作惡的下場。
“道長,我好餓!”
公孫大娘剛上車就吵著餓了,周易也有點餓,他本想帶大家去天上客茶樓見見世面,但想到幾人的飯量,明智的拐到了一家人均一百九十九的自助餐廳。
“里面的東西隨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周易在美團上買了券,領著大家進去,在前臺驗過票,就進入了食物的海洋。
自助餐廳的菜品很全,連肉類帶甜品,超過了一百多種,周易簡單給大家介紹了吃法,便拿著餐盤,開始行動了。
陳湯第一次遇到這種吃法,見燒鵝出爐,想要一整只,被服務員好一陣勸說,這才要了半只,不過臨走時,又端走了一條脆皮烤羊腿。
霍去病學著周易的樣子,先每樣取一點嘗嘗味道,然后再逮著喜歡的猛攻。
他喜歡吃各種甜味肉品,要了好幾種叉燒,又夾了一盤子蜂蜜烤翅之類的美食,打算好好過過癮。
公孫大娘和武媚娘喜歡小龍蝦,一人盛了一大盤。
李清照想喝酒,但被周易攔住了,無奈之下,她只得夾了幾只梭子蟹,打算拆蟹肉吃。但吃蟹不配酒,李大才女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仙長,民女何時能喝酒?”
周易認為堵不如疏,干脆給她定了個小目標:
“等你接觸到了趙煦,我允許你嘗嘗這邊的美酒,你可以提前了解一下現代的白酒、黃酒、果酒、啤酒,到時候選擇一款酒,我買給你喝。”
李清照一聽,頓時滿滿的斗志:
“那您可要多買些,我的酒量可不一般。”
“沒問題!”
周易飯量不大,吃了幾塊烤羊排,拆了兩只梭子蟹,又要了一份煲仔飯,坐在窗邊認真吃著。
陳湯和霍去病就不一樣了,兩人一個在西域返程中,一個正在定襄北作戰,饑一頓飽一頓的,現在猛然見到這么多好吃的,頓時有點剎不住車。
兩人把店里的肉食嘗了個遍,還炫了至少六斤燒臘,把餐廳經理嚇壞了。
公孫大娘和武媚娘喜歡吃各種炸物和甜品,李清照則吃得很雜,每嘗到一樣美食就覺得跟酒很搭配,十足的酒迷瞪。
大漢武帝世界,衛青的大軍緊趕慢趕,總算到了雁門郡。
正走著,一位駐守定襄的都尉前來稟告:
“李廣部于三日前離開定襄,全軍出塞尋找單于主力,誓要與單于決一死戰!”
對于這個結果,衛青一點不覺得意外,倒是蘇建有些不忿:
“大將軍還未至,李廣身為后將軍卻充當前軍出塞,真是目無軍紀,肆意妄為!”
衛青神色如常,沖都尉問道:
“他為何如此著急出塞?”
“稟大將軍,霍驃姚的特戰隊連殺六七支匈奴百人隊,戰果累累,李廣欲分一杯羹,因此著急出塞。”
有百人隊,說明主力不遠了,李廣急吼吼的出塞,就是想趕在衛青之前拿下匈奴單于…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定襄北的草原上,司馬遷看著四周的茫茫草地,扭臉沖李廣問道:
“不是急行軍三天就能趕到荒干河的源頭嗎?河在哪呢?”
李廣四處看了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在晚輩面前,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而是梗著脖子說道:
“本將明明記得就是這里,你這后生,跟我好好學打仗便是,莫要問那么多,此等行軍機密,豈會告訴你這黃口小兒?”
司馬遷:??????????
大哥我是來督軍的,你能不能尊重點兒陛下的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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