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道長的金口,那自然是隨便說了_你越信我越真__筆尖中文 前面,杜鳶都懂,也真的如他所想。可唯獨這個,杜鳶這個正兒八經的‘外行人’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又救下了他一家老小?
你一個刺史只要不捅個天大的窟窿,怎么會全家不保?
所以杜鳶為了滿足好奇的笑問道:
“哦,救了你一家性命?”
這個笑問就能有許多可以延申的解釋。
比如,你反應過來了?你知道了?
見過了這么多人,遇到了這么多事情,杜鳶還是比較明白如何打機鋒的。
果不其然,裴刺史當即說道:
“正是,若非是您今日突然棒喝于下官!下官怕是一直到被地方土族拿著早早備好的罪證,告上了京都御前,才會驚覺我全家老小早已被我害死在了這黃白之物上!”
聽到這兒,杜鳶也終于明白了過來。
哦,這么說,你貪污不僅是你自己想的,里面說不得還有地方門閥專門送來的。
為的就是日后好對你下手?
杜鳶聽到這里,自然就明白了過來。
同時,杜鳶心頭也不得不感嘆一句。
果然是人心詭譎難測,還好我不和你們是一路的。
不然若是自以為有著來自后世的見聞學識傍身,就貿然闖進此間的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怕是死了還在對真正的仇人感激涕零。
比如謝他把砒霜做成金丹給我吃什么的...
想到此處,杜鳶深感慶幸的對著自己道了一句——還好我有掛!
不不不,不能因此就自傲自滿,我必須更加小心自省才行。
畢竟,我不知道我這能力的上限,我也不知道這世界究竟多大,更不知道我究竟因為什么才有了這份能力!
必須小心謹慎!
而且...
自從道出了那句阿彌陀佛繼而成功擒運后,杜鳶心中那種,最好不要過于失衡的想法,就愈發強烈了起來。
之后,佛家一脈的大神通,最好暫時封存,充作底牌壓軸。
盡量深耕道法,直至兩脈跟腳大致持平方可!
只是,我為何如此擔心失衡呢?
這樣的困惑不由得浮現杜鳶心頭。
但想了許久,杜鳶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只能回歸現實,繼而看向了旁邊的裴刺史。
直到此刻,杜鳶才驚覺這位刺史大人居然還跪在地上。
頓時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后隔空虛扶道:
“裴大人,快些起來吧。”
刺史這才是勉強撐著桌子起身,但卻沒有如開始那樣入座。
先前他自覺官袍加身,是為封疆大吏。
想來就算是真的得道高人,至多也不過是需要自己禮敬一二。
可如今,真遇到了泰山,他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這般高人,不是他這種四品小官能夠攀附的。
怎么都得...
猛然間,裴刺史想起了房縣令送來公文上說的——應當拜為國師!
嗯,沒錯,還是房老弟看得清,這般高人怎么都該是陛下親自恭請,繼而拜為國師才是!
見他如此,杜鳶也沒有在勸,只是問道:
“就是不知,裴大人叫貧道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聽到這里,刺史頓時精神一振,道長當頭棒喝,喝的他連這個都差點忘記了。
所以他急忙看向門口的硬朗漢子。
對方當即會意說道:
“大人,左右早已清理,不會隔墻有耳!”
但刺史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你還是也去看著!”
“是。”
和世家大族們全員帶刀的護衛們不同,裴靖遠堂堂一個刺史的護衛,卻反而只別著一根短鐵棍。
注意到杜鳶看了一眼那短鐵棍的裴刺史當即解釋道:
“道長有所不知,朝廷禁止持有刀兵,今日下官又是私服出行,自然不能以私替公,讓隨行持有刀刃。”
說著,他又說道:
“而世家大族們,雖然有陛下恩賜的特許之權,可卻往往辜負圣恩,仗械逞兇!”
杜鳶回頭看著他道了一句:
“所以你要說的事情和世家有關?”
當官當久了的人,就非常容易過剩的揣摩上意。
特別是面對明顯超過了自己的人時。
杜鳶現在隨便一句話落在刺史耳朵里,都是瞬間被他分析出了好幾種意思。
如今又是覺得,道長好似不喜他借機攻詰于人。
想來也是,外面究竟如何,道長還能不清楚嗎?
無非是世家與官府,互相狗咬狗罷了...
自己這舉動,往好聽里說是心系君父故而時刻不敢忘。可要難聽點說的話,那就是小人之舉了...
汗顏拱手后,裴刺史如實答道:
“下官失言,道長見諒,下官想要和道長說的,并非是世家大族,或者說,不僅是世家大族。”
這個反應讓杜鳶有點好笑又無奈,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對他來說其實算好事。因為他們很聰明,聰明到會想非常多的東西,從而讓自己越發襯了出去。
就是,真的挺讓人無奈的,明明我真的沒什么畫外音的。
“那究竟是何?”
哪怕已經讓自己的護衛出去盯著了,裴刺史還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后,才上前一步,對著杜鳶低聲道:
“這青州本是安青王的封地,只是天保十年,安青王因為私鑄寶錢,使得天子震怒。從而削去親王之爵,從益王貶做了如今的安青王。”
“次年,下官也就到任青州,這既是替天子管理青州萬民,也是替天子監督安青王是否不軌!”
哦,安青王是從一字王貶成的二字王啊。
這落差這么大,他偏偏又是真有資格上去坐坐龍椅的宗室,那皇帝自然是要防一防的。
“這些年,安青王的確老實本分,雖然偶有出格,但真要論起來,也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下官本以為會到此為止,可日前,下官接到密報!”
說到這里,裴刺史不由得停頓了一下的看向杜鳶。
“裴大人直言便是。”
注意到的杜鳶笑著道了這么一句來。
對方這才是如釋重負的說道:
“說安青王主動接見了一個道人和道童,并將他們請進了王府深處的湖心小院。”
真是王府啊!
本欲求證的事情,沒想到在這兒直接得到了答案。
正說著的裴刺史越發小心的對著杜鳶說道:
“本來到這兒都還不算什么,雖然西南生變,可安青王終究沒有將其放在明面。只是不久,下官就聽到傳聞說,安青王開始私下接見自己曾經的舊部,以及一些大族子弟。”
杜鳶了然輕笑道:
“所以,你懷疑安青王打算靠著那兩個驅鬼的道人效仿西南,繼而造反?”
一句話就嚇得刺史本能的想要捂住杜鳶的嘴巴。
宗室之事,豈能亂說!
就算是真的,那也得對方真的做了才能說啊!
可才動了一下,就又是萬分駭然的縮了回去。
我剛剛想干什么啊。
道長的金口,那自然是隨便說了!badaoge/book/142337/5329984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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