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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告御狀

攀高枝_第40章告御狀影書  :yingsx第40章告御狀第40章告御狀←→:

  陳寶香抓了把瓜子給大家分了分,幾個小姑娘繼續嘀咕。

  “要不怎么說男人靠不住呢,程將軍這是為了娶公主,以前的妻兒統統不認了。那兩個兒子死得也是慘,原說是壽安公主燒死的,我看倒是未必,保不齊是程槐立還想攀高枝,將兩個拖油瓶一并解決了。”

  “那可是自己的骨肉。”

  “自己的骨肉怎么了,你看咱們這些人家里,有幾個親情深厚的。都不過是為了利益和家族長遠。”

  “是啊,你看程家如今多得勢,眼瞅著又要娶張家女作續弦了。”

  陳寶香聽得聚精會神,時不時搭腔一句:“那他這被查到了會如何?”

  “我聽聞大理寺那邊不敢提告,暫時按下了。”

  她挑眉:“大理寺奉旨去查,怎么查到了又不敢告。”

  “姑娘有所不知,朝中如今風云變幻,圣人跟前只程槐立一員能用的大將,自然是不會輕易折了他的,若是貿然提告,恐怕…”

  “我倒是聽說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官夫人去告狀了。”魏卿昭道。

  陳寶香立馬拉著她的手:“怎么說?”

  “照我朝律例,只有四品以上官員或官夫人才能提告三品大員。”魏卿昭解釋,“這位剛好就是四品御史中丞家的夫人,姓季,據說與程槐立有些舊怨,此番怕也是受人之托,幫忙提告。”

  姓季?

  張知序想了一圈,沒什么印象,多半只是閨閣女眷,不曾入仕。

  陳寶香卻愣住了,好半晌才道:“是,叫季秋讓?”

  “對對,是這個名兒。”魏卿昭很意外,“你認得她?”

  “不認得,也是聽人提起過。”陳寶香好像有些著急,“她告得如何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陸姐姐說季夫人在宮門口敲御鼓,瞧著一把年紀了,卻是敲了三個時辰都沒歇氣。”

  心口悶悶的,好像不太舒服。

  張知序納悶:這也關你的事?

  陳寶香哭喪著臉答:我是覺得,若是四品的官夫人都告不了他,那我再怎么散布謠言也救不了銀月了。

  竟是這么想的?

  張知序抿唇:難為你一面之緣都這么為銀月考慮。

  倒也不是,我更怕他倆成親之后,程槐立找我秋后算賬。

  直白的自私,直白的膽慫。

  張知序哭笑不得:你就不能把話說漂亮些么,哪怕是裝的。

  跟別人我會裝,跟你還有什么好裝的,咱倆誰跟誰。

  這話還真是,又有道理又可氣。

  他被她說得噎住,無可奈何地搖頭。

  陳寶香卻像是真的很擔心,連聲問:“陸清容呢,今日怎么沒來,她肯定知道最新的消息。”

  “剛過回廊呢就聽你念叨我。”

  有人在外頭直撇嘴。

  陳寶香撐起身子,欣喜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來看我的病容。”

  陸清容沒好氣地甩帕子進門,左右打量:“你這金絲雀,養得還真不賴。”

  “快別廢話了。”她盯著她問,“季夫人那邊如何了?”

  “你說季秋讓啊。”陸清容不以為意,“還能如何,圣人不會搭理她的,敲了半晌讓御林軍拖走了。”

  “四品的夫人,說拖就拖?”林桂蘭倒吸涼氣。

  “哼,什么四品三品的,在圣人面前都只是下人罷了。”陸清容斜眼,“真以為能忤了圣意去?”

  此話一出,屋子里眾人都沉默了。

  幾個官小姐沉默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而陳寶香沉默,是因為絕望。

  沒用,當了官夫人去提告也沒用,只要圣人不想殺程槐立,那事實撕開一條一條地擺在御案上,都不過是拂袖就能扇走的灰塵。

  “對了,我方才在門口好像看見裴家的轎子了。”陸清容嘖了一聲,“你這小丫頭,好像還真能贏過尚書家的千金。”

  若是先前聽見這話,她眼眸許是還能亮一亮,但眼下張知序瞧著,陳寶香好像心死了一般,不管誰來了,也一點波瀾都不起。

  她甚至有些厭煩地開始趕客:“你們先出去吧,我得再休息會兒。”

  “剛來就讓我走?你什么意思?”

  “走吧走吧。”孫馥郁打圓場,“等寶香好些了再來。”

  “可她這…”

  “走吧。”

  幾個貴女硬生生將陸清容架了出去,看著蕁園四處的守衛和奴仆,她也不好發作,只能憤憤離開。

  一出門,裴如珩的轎子果然就停在坊口。

  陸清容惡氣難消,走過去便道:“你來這里做什么,人家已經攀著了高枝,可是不會再低就的了。”

  裴如珩聽著,面無表情地放下轎簾:“路過而已。”

  “這里離平宣坊那么遠,你能路過?裴如珩我看你就是對陳寶香…”

  “謝公子去春風樓了。”裴如珩嘲弄地打斷她的話,“你有空管別人,不如管管自己嘴邊快飛的鴨子。”

  陸清容:“…”

  轎子抬起,裴如珩懨懨地回靠軟枕。

  “公子。”守墨皺眉低聲道,“您要不還是親自去解釋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他冷聲道,“該寫的我寫了,她既不想聽,那我說什么也沒用。”

  “可您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的,也不是個辦法。”

  “誰告訴你的,我只不過是天熱了,沒有胃口。”

  裴如珩陰沉著臉道:“上京女子千千萬,我離了她,難道日子就不過了?”

  “是…”

  張知序其實因著那詞對裴如珩的行為還是有些好奇的,奈何現在陳寶香心情很不好,對裴公子的事好像也完全不感興趣了。

  “我們得去看看銀月。”她掙扎著下床。

  張知序疼得齜牙咧嘴的,卻還是勉強跟上了她的動作:“你別急,事情興許還會有別的轉機。”

  “哪還有什么轉機,除非用仙法。”

  陳寶香神色凝重,裹了衣裙隨意涂了點口脂就出門:“這世道是吃人的,富人吃窮人,男人吃女人,程槐立那么重的戒心,又已經對張家有了芥蒂,銀月嫁過去,我怕她沒命。”

  程槐立對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心慈手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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