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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皇子

第30章三皇子_穿成敗家女?我拒絕擺爛帶飛全家__筆尖中文  曹少卿拎著鐵鏈上前,飛起一腳將他踹翻,鎖鏈“嘩啦”纏上脖頸。

  “京城商賈若都學嚴記這般下作,”曹少卿扯緊鎖鏈冷笑,“不如全去詔獄賣茶!”

  他文士袍下肌肉虬結,驚得圍觀婦人以帕掩口。

  誰曾想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大理寺少卿,竟是個深藏不露的肌肉猛男?

  沈嘉歲挑眉打量這位傳聞中的儒雅少卿,忽聽身側傳來一聲輕咳。

  燕回時兀自坐下,廣袖拂過茶案。

  “沈小姐不請本官喝杯茶潤潤喉?”口氣中,似乎帶著些莫名的意味,令沈嘉歲品不出來。

  沈嘉歲回過神來,執起銀壺,琥珀色茶湯注入燕回時面前的天青色釉盞:“這是今春的‘萬里木蘭’。”

  “要先前的珍珠奶茶,本官獨好這口。”燕回時指尖摩挲杯沿,望著奶沫上浮沉的木薯圓子出神。

  沈嘉歲窺見他眼底的陰郁,心頭一顫,忙吩咐伙計端來珍珠奶茶。

  她坐在燕回時對面,轉開話頭:“燕大人送的紀家兄弟甚是給力。”

  “哦?”燕回時聞言一愣。

  “紀再造駕車送我,回家晚了爹娘也不會擔心。”沈嘉歲捧著青瓷茶盞,指尖沿著盞沿輕輕摩挲,“紀恩同在侯府教人習武,我每日早起跟著練一個時辰。說來也怪,這月余倒比從前有精神多了。”

  燕回時端著茶碗蓋的手在半空頓住,“紀恩同教你習武?”

  “正是。”沈嘉歲又拈起塊桂花糕咬了一角,碎屑落在緋紅襦裙上,“待這些鋪面理順了,還想讓他教我騎馬呢。”

  只是最近太忙了!

  說到此處她輕嘆口氣,晨光透過雕花窗欞落在她鬢間,幾縷碎發隨著搖頭的動作在耳畔輕晃。

  燕回時望著她腮邊沾著的糕餅屑,突然想起前時見紀恩同赤膊在演武場教侍衛們摔跤,古銅色胸膛上還淌著汗珠。

  他喉結微動,未及細想便脫口道:“沈小姐若不嫌棄,燕某愿代勞教你騎馬。”

  話音方落,兩人皆是一怔。

  檐下銅鈴被風吹得叮當響,茶爐上的水汽裊裊升騰。

  就在這時,一道焦急的聲音打破了此間尷尬。

  “小姐!”綠袖捧著賬本在珠簾外探頭,“第三頁的銀錢數目對不上,您快瞧瞧。”

  她今晨特意換了件簇新的杏色比甲,發間銀簪還是前日沈嘉歲賞的,此刻額角已沁出細汗。

  沈嘉歲接過賬本掃了兩眼,指尖點在墨字間:“這里標錯了小數點,雖是毫厘之差,若在軍糧賬目上可是要掉腦袋的。”她將賬本遞回去時加重了語氣,“下不為例。”

  “奴婢知錯!”綠袖捧著賬本的手微微發顫。

  半月前她還只是給主子梳頭的丫鬟,如今管著三家鋪面的銀錢往來,連做夢都在打算盤。

  正要退下時,忽見燕回時霍然起身,玄色官服袖擺帶翻了案上茶盞。

  “且慢。”他聲音發緊,骨節分明的手掌按在賬本上。

  紙頁嘩啦啦翻動間,那些奇形怪狀的阿拉伯數字與符號撞入眼簾——分明與母親臨終前攥著的羊皮卷上一般無二!

  沈嘉歲見他盯著自己改良的記賬數字發怔,剛要開口詢問,卻見這位素來沉穩的大理寺卿已疾步沖出門去。

  馬蹄聲由近及遠,驚起街邊一樹麻雀。

  城郊竹籬小院內,燕傾城正蹲在菜畦間摘豆角。

  忽聞熟悉的馬嘶聲,她慌忙起身,發間木簪勾住藤蔓扯散了發髻:“大哥?這才未時你就下值了?”

  話剛說完,燕回時已大步流星穿過晾著粗布衣裳的竹竿。

  他徑直奔向最西頭那間落了銅鎖的屋子,門軸轉動時簌簌落下陳年積灰。透過紛揚的塵埃,可見屋內僅有一張柏木床,床頭掛著褪色的桃木劍。

  “鑰匙。”他轉身時眸中血絲密布,官服下擺沾著方才疾馳時濺起的泥點。

  燕傾城倒退半步抵在門框上,十六年來頭一次見兄長這般失態。

  “母親臨終前說…”她聲音發顫,“說除非找到有緣人,否則不得輕易打開母親的遺物。”

  “我知道。”燕回時面色凝重地點頭,“給我吧!”

  燕傾城依言,從脖頸取下掛著鑰匙的繩鏈。

  那枚銅匙不過拇指大小,許是常年摩挲,棱角都已磨圓。她將溫熱的鑰匙遞到兄長燕回時掌心,檀木匣子應聲彈開。

  匣中物件寥寥:半塊裂紋蛛網般蔓延的羊脂玉佩、木紋斑駁的舊梳、褪了朱漆的銀簪,底下壓著幾本薄冊。

  燕回時徑直抽出書冊,泛黃紙頁間躍出的并非西晉文字,倒像是娘親幼時教過他們的簡筆字。

  再往后翻,滿紙數字竟與方才在沈嘉歲賬本上所見如出一轍。

  “大哥?”

  燕回時“啪”地合上冊子放回原處。

  銅鎖扣響的剎那,他握著妹妹顫抖的手塞回鑰匙,喉結滾動:“我遇見...或許是與娘親同鄉之人。”

  鑰匙“當啷”墜地。

  燕傾城俯身去撿,青石板寒氣順著指尖竄上心頭。

  她攥緊冰涼的銅匙,指甲幾乎嵌進掌心:“大哥當真確定他與娘親同鄉?你可曾問過他,娘親究竟歸家了不曾?我總想著這個,這些年沒有一刻不想著!”

  話未說完,淚水已斷了線似的往下淌。

  自打記事起,娘親總倚著雕花門框望天。

  春日看燕,冬日觀云,有時枯坐整月不言語。五歲那年她染了風寒,昏沉間聽見大夫壓著聲說:“夫人這是心病,想家想魔怔了。”

  后來某個夏夜,娘親突然摟著她講起跑得比馬還快的鋼鐵巨獸、夜里亮如白晝的霓虹燈。那些光怪陸離的故事哄得她咯咯直笑,以為娘親終于肯留在這人間了。

  誰知翌年杏花紛飛時,娘親闔目躺在落英里,再沒醒來。

  他們按遺言焚了尸身,骨灰撒進湍急的洛水。娘說江河終入海,而海的那頭就是故鄉。

  “莫哭。”燕回時拭去妹妹腮邊淚珠,“當年若非你突然降生,娘親怕是早隨洛水去了。”

  這話他藏在心里十五年,此刻說出來仍覺喉頭腥甜。

  燕傾城仰頭吞回眼淚,脖頸繃出倔強的弧度。

  “總要尋個時機問問沈嘉歲。”燕回時望向天際流云。

  娘親半生困在黃金籠,后半程又為兒女系住腳步。如今想來,死亡,倒成了最痛快的解脫!

  就是不知魂魄歸鄉時,可還能尋見來路?

  沈嘉歲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茶樓生意剛見起色,又要督造大戲樓。

  三個工頭領著百十號工匠晝夜趕工,青磚黛瓦眼見著層層疊起。

  她整日閉門撰寫戲本,從前看多了小說熬夜追劇,如今編起才子佳人的故事倒也得心應手。

  秋分方過,檐角銅鈴便裹了層薄霜。

  晨曦微露之際,裴淑貞便早早地精心裝扮,準備攜同愛女沈嘉歲一同出席一場盛大的宴會。

  沈嘉歲原本對這場宴會并無太大興趣。

  然而,轉念一想,不久后大戲樓即將營業,若是能借助此次宴會進行一番巧妙的宣傳,倒也是一石二鳥之計。

  她們此行,是參加當朝太傅孫兒的滿月慶典。這位滿月嬰兒,是桑太傅的正室所出的長子長孫,身份尊貴無比。

  因此,滿月宴的規模宏大,聲勢浩大,京城中的顯赫權貴之家,幾乎都收到了請帖。

  沈嘉歲扶著車轅下車時,被撲面而來的桂花香熏得打了個噴嚏。

  裴淑貞今日戴著赤金嵌東珠抹額,絳紫織錦裙裾掃過青石階,叮當環佩聲驚飛了桑府門前啄食的灰雀。

  “永定侯夫人贈極品紅寶珊瑚樹一對——”唱禮聲驚起滿庭喧嘩。

  沈嘉歲垂眸理了理孔雀紋云肩,聽見周遭貴婦們倒抽冷氣——這對三尺高的珊瑚樹可是用茶樓半月盈余換的。

  “到底是日進斗金的沈氏茶軒,出手就是闊綽!”

  “聽說沈家在城東起了三層戲樓?”

  “太鋪張了也!”

  裴淑貞捏著鮫綃帕掩口輕笑:“諸位有所不知,我們家的戲樓光那琉璃瓦就耗了八百兩雪花銀。”

  她染著蔻丹的指尖掠過沈嘉歲腕間翡翠鐲,“好在歲歲爭氣,前兒還說要給戲樓添置西域來的水晶簾呢。”

  沈嘉歲正盤算著怎么在宴席間推銷會員卡,忽覺脊背發涼。

  抬眸望去,但見桑老夫人身后立著兩道熟悉身影——晁氏穿著簇新墨綠妝花褙子,薛錦藝鬢邊垂落的珍珠步搖正隨輕笑顫動。

  “這位薛姑娘三日前在寒山寺救過老身。”桑老夫人捻著佛珠,檀香縈繞間露出腕間纏著的紗布,“如今暫居府中幫著抄經。”

  薛錦藝向前半步,裙擺金線繡的纏枝蓮在日頭下泛著細碎流光。

  她頸間赤金瓔珞圈壓著淡粉立領,倒比以前更顯貴氣。

  四目相對的剎那,沈嘉歲瞧見她唇角揚起個挑釁的弧度。

  “原是這般緣分。”裴淑貞指甲掐進掌心,面上仍端著笑,“薛姑娘當日若肯留在侯府,何至于…”

  “侯府門檻高,我們孤兒寡母怎好叨擾。”晁氏突然出聲,鬢間金鑲玉蜻蜓簪顫巍巍指向東邊戲樓方向,“聽聞貴府大興土木,可要當心——前朝工部侍郎花費萬兩修觀星臺,最后可是抄家流放的呢。”

  滿園倏靜。

  沈嘉歲忽地輕笑出聲,腕間金鑲玉鐲撞在珊瑚樹上發出清脆聲響:“薛夫人怕是記岔了,那位侍郎是因為貪墨軍餉才獲罪。”她指尖拂過珊瑚枝椏間綴著的金鈴鐺,“我們戲樓每筆開銷都在戶部備過案,昨兒燕大人還來查過賬呢。”

  這話半真半假,倒讓晁氏噎住。薛錦藝正要開口,忽見小廝捧著紅木食盒匆匆跑來:“老夫人,燕大人送賀禮來了!”

  食盒揭開竟是八對金絲燕窩,附著的灑金箋上字跡遒勁:“恭賀弄璋之喜”。

  桑老夫人撫掌笑道:“回時這孩子總算記得走正門送禮了,上回查稅銀案直接翻墻進戶部,嚇得王尚書差點犯心疾。”

  滿園女眷竊竊私語,誰不知大理寺卿燕回時是塊冷硬的鐵板?

  薛錦藝盯著食盒上云紋,忽然想起那日寒潭救桑老夫人時,似乎瞥見竹林后有玄色衣角閃過。

  到底是誰呢?

  晁氏扶著婢女的手穿過庭院,慢悠悠地停在裴淑貞面前,鬢邊紅寶石步搖紋絲不動:“這些日子多得桑老夫人垂憐,我們孤兒寡母往后便在這太傅府安身了。”

  說著撫了撫腕上玉鐲,“從前在侯府暫居的竹風院雖小,倒也多虧侯夫人照拂。”

  裴淑貞指尖掐進掌心。

  那竹風院分明是三進三出的敞亮屋子,上月才翻新了琉璃窗,如今被說得仿佛柴房似的。

  正要分辯,桑老夫人拄著龍頭杖過來,青金石戒指磕在杖頭“鐺”地一響。

  “永定侯府建大戲樓能花五萬兩雪花銀,倒騰個院子倒摳搜起來。”老夫人眼風掃過裴淑貞發間赤金鳳釵,“前日我去給錦藝送冬衣,嘖嘖,薛姑娘連妝奩都掉漆了。”

  薛錦藝慌忙扯了扯半舊的藕荷色袖口:“原是侯夫人送的頭面極好,只是表哥遭了官司…”她垂頭撫著空蕩蕩的發髻,露出截細白脖頸,“不得已典當了些。”

  “晁家小子犯渾自有律法處置。”桑老夫人拍著薛錦藝的手背,以示安撫,“不用擔心,趕明兒讓太傅同刑部遞個話,年輕人總該給條活路。”

  裴淑貞瞧著晁氏母女嘴角壓不住的喜色,氣不打一處來,她揚起下巴冷笑:“有太傅府照應著薛嫂子母女,我倒能安心了。”

  話音未落,外頭傳來馬蹄踏碎青石的脆響。

  管家提著袍角小跑進來:“三殿下與五殿下駕到!”

  女眷們嘩啦啦跪倒一片。

  五皇子玄色蟒紋靴剛跨過門檻,三皇子凌驍卻定在垂花門下。

  春陽斜斜掠過他銀線滾邊的月白錦袍,照得薛錦藝鬢角碎金似的發絲纖毫畢現。

  四目相對,彼此留情!

  沈嘉歲手中茶盞“咚”地歪在案幾上。

  她分明早斷了東陵女細作桃紅這條線,怎的凌驍看薛錦藝的眼神仍如書中所寫——像餓了三日的狼瞧見肥羊,那點子溫潤皮相都要繃不住了!

  沈嘉歲瞠目結舌,震驚不已。

  她已使出渾身解數,竭力阻撓,卻萬萬沒想到,小說中的男女主角依舊戲劇性地相遇了。

  待薛錦藝與三皇子凌驍喜結良緣,便意味著完成全書一半劇情,此后,薛錦藝便將踩著顯赫一時的永定侯府,一路攀登權力之巔,直至成為皇后,母儀天下!badaoge/book/141544/5275452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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