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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兩個護衛

穿成敗家女?我拒絕擺爛帶飛全家_第27章兩個護衛影書  :yingsx第27章兩個護衛第27章兩個護衛←→:

  “母親!”沈嘉歲突然出聲,“您看爹的牙牌!”

  銅牌在燭火下泛著光,“工部營繕司”五個篆字刺得老侯爺眼眶發熱。他顫著手摸過牌面:“咱們沈家三代武將,總算出了個文官!”

  沈鈞鈺縮在角落翻了個白眼。

  案頭《論語》突然被拍得震天響:“臭小子!明年春闈若考不上進士,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父親如今是五品大員,何須孩兒發奮讀書?到時候子承父業…”話沒說完,硯臺擦著他耳際飛過,在墻上砸出個黑印。

  沈鈞鈺抱頭鼠竄時,聽見妹子沈嘉歲輕笑:“爹這手投壺功夫,倒適合去兵部。”

  三更梆子響過,沈文淵歪在榻上哼唧:“夫人再往下些...對對,就這兒…”他指著腰窩,“那妖女指甲忒毒,撓得我疼死了…”

  “侯爺!”管家在門外急聲通稟,“工部送來太白樓的圖紙!”

  裴淑貞趁機抽回手:“快去看正事!”

  沈文淵磨蹭著套上官靴,嘴里嘟囔:“修個破樓哪有陪夫人重要…”話音未落,就被妻子推出房門。

  太白樓,那可是皇上專門為最得寵的熹妃娘娘修建的,哪里是什么破樓?

  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次日清晨,永定侯府門庭若市。沈文淵歪在太師椅上啃蘋果,聽管家念禮單:“戶部王大人送和田玉貔貅一對,說是賀侯爺高升...哎侯爺您去哪?”

  “就說本官去太白樓勘址了!”沈文淵從后門溜上馬車,“快,去瀟湘館!”

  車夫嚇得勒緊韁繩:“那、那不是…”

  “蠢材!”沈文淵壓低聲音,“皇上要查東陵細作,本官這是微服暗訪!”

  他扯開官服露出里頭粗布短打,活像個米鋪掌柜。

  瀟湘館的老鴇捏著帕子迎上來:“沈大人...啊不,沈掌柜里邊請!”眼風掃過門外幾個賣糖人的漢子——那靴子分明是官衙制式。

  二樓雅間,沈文淵翹著腿聽曲兒,指尖在案幾叩出《破陣樂》的調子。

  唱曲的姑娘忽然軟倒在他懷里:“奴家新學了東陵小調。”

  “哦?”沈文淵捏住她手腕,“唱來聽聽。”

  女子腕骨“咔”地輕響,袖中短刃尚未出鞘,窗外突然射入三支弩箭。沈文淵就勢滾到屏風后,聽見外頭傳來打斗聲。

  他扒著窗縫一瞧,方才賣糖人的漢子正與三個黑衣人纏斗,街角停著邱指揮的馬車。

  “沈大人好雅興。”邱指揮陰惻惻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修樓修到勾欄院了?”

  “本官這是引蛇出洞!”沈文淵梗著脖子指向昏迷的女子,“東陵細作左肩都有狼頭刺青!”

  邱指揮扯開女子衣領,青黑狼紋赫然在目。他瞇起眼:“沈侯爺如何得知?”

  “自然是…”沈文淵突然卡殼。總不能說是女兒夢中預見,便慌忙改口:“猜的!”

  這天,沈嘉歲待在書房,咬著筆桿畫戲樓的飛檐,宣紙上歪七扭八的線條活像蚯蚓鉆地。

  紫鶯端著冰鎮酸梅湯進來時,正撞見她往斗拱上添了只王八。

  “小姐!”紫鶯笑得打顫,“燕大人來了。”

  沈嘉歲慌忙把畫紙團成球。

  前日永定侯府混進東陵細作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她祖父倒好,帶著老仆去城郊釣王八了。

  父親正當值,母親約了閨蜜打葉子牌,大哥去了國子監讀書…眼下,侯府只剩她一個主子。

  燕回時在前廳轉著茶盞,青瓷底印著“沈氏茶軒”的款。

  身后倆漢子杵得像門神,左邊那個缺根小指,右邊那個耳垂豁口。

  “讓燕大人久等。”沈嘉歲提著裙擺跨門檻,發間珠釵叮當亂響,“可是要問東陵細作的事?”

  “非也。那件事上頭已經解決了。”燕回時搖了搖頭,撂下茶盞:“本官此行是來請沈姑娘幫個忙的。”他指尖叩了叩案幾,向沈嘉歲介紹身后兩個壯漢:“紀恩同、紀再造,是我們燕家從北疆退下來的老兵,望姑娘發善心收留他們。”

  缺指頭的漢子抱拳:“俺們跟過燕將軍打突厥。”

  豁耳朵的扯開衣襟,心口處趴著一條蜈蚣似的刀疤,還滲著血,“前日剛宰了三個探子。”

  沈嘉歲盯著那道新傷挑眉。

  燕回時說是他的舊部,可這倆人靴底沾的明明是京郊紅土——千里之外的北疆,哪來的赤壤?

  “燕大人是要我…”沈嘉歲捻著腰間禁步的流蘇,“養私兵?”

  “沈姑娘說笑了。”燕回時掏出份蓋著兵部大印的文書,“此二人因傷退役,按律該由原籍安置。”他指腹抹過“滄州”二字,“恰巧沈氏商行在滄州有馬場,想讓姑娘給他們找點活干,謀個生計。”

  他口頭上說的漂亮,自然不會告訴她,真相其實是為了給沈嘉歲暗地塞兩個護衛,以便保護她的安危!

  沈嘉歲恍然大悟。

  前日她跟祖父哭訴馬場總丟馬,原是等著這出。燕回時連她家生意都摸透了,不愧是執掌刑獄的大理寺卿。

  “工錢怎么算?”她故意刁難。

  “管飯就成。”紀恩同拍著胸脯,“俺們吃得少!”

  沈嘉歲噗嗤笑出聲。

  她記得原書中提過,這倆漢子分明是燕家死士,北疆戰報里“燕帥帳下雙煞”的名號能止小兒夜啼,到她這兒倒裝起可憐。

  既然燕回時有這個心意,她不領白不領,何況,空殼子侯府如今卻是需要武功高強的護衛鎮場子!

  “人我收了。”沈嘉歲抽出帕子包了塊桂花糕遞過去,“先來侯府教教小廝練功再說。”

  “遵命!”紀恩同、紀再造異口同聲,嗓門洪亮。

  燕回時起身告辭時,袖中掉出卷泛黃圖紙。

  沈嘉歲眼尖瞧見上頭戲樓樣式,飛檐斗拱與她方才畫的王八樓竟有七分相似。

  “燕大人也懂營造?”她彎腰去撿。

  燕回時搶先把圖紙塞回袖中:“早年隨手畫的。”耳尖卻泛起可疑的紅暈。

  十年前,他隨父鎮守邊關,曾在沙盤上推演過百種城防工事。

  是夜,沈嘉歲蹲在房頂看紀家兄弟操練護院。二十來個家丁被揍得哭爹喊娘,紀恩同還嚷嚷著“沒吃飽”。

  “小姐。”紫鶯捧著手爐來尋,“燕大人送來的。”

  爐底刻著精巧機關,輕輕一旋,暗格里竟掉出張戲樓草圖。

  三層戲臺配著水榭,連排水暗道都標得清清楚楚——正是她白日苦思不得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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