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夏收_深淵歸途_網游小說_螞蟻文學27夏收 27夏收←→:
達克沃茲并不感覺到疼痛,“垂體”給他催生了大量激素,令痛覺已經基本告別了這具軀體。他想要吃了眼前這個修女,可是腦子里的聲音卻在讓他逃跑。這種催促令他感覺到煩躁,很奇怪的是,這種情緒卻沒有被抑制。
他張開嘴,一段無法言喻的文字從口中吐出,然而現在他這個大腦狀態且奇異地理解了這段文字,這是一個來自于瘟疫大君的神術,然而達克沃茲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納來供應,畢竟他天資確實不怎么樣。
幸運的是,“垂體”也沒指望他,在吐出那些渾濁污穢的文字之后,整個空間忽然開始出現了異動。這是一個干擾空間進行轉移的神術,柳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并不會這一類神術,無法干預其效果發揮作用,但另一個法術也同時在她的掌心生成。
來自秘視樞的四階神術“放逐”。
這個神術可以將一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存在原路遣返,對于瘟疫大君那種神明效果不行,但針對一點污垢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灰綠色的法術光輝在她掌心聚集,無需吟唱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垂體”的空間神術和柳的“放逐”幾乎同時生效,達克沃茲只來得及嚎叫一聲,整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柳法術出手之后,立刻回頭去看天空。那卷聚于一起的云層停止了向下壓落的動作,而是開始慢慢散開,重新恢復成正常云的模樣。見到這個結果,柳才算是松了口氣,看來最后一瞬間,她的法術生效了。
“垂體”沒有真正降臨到世間。
然而下一刻,她就感到頭部劇烈疼痛起來,來自“垂體”的反饋效果遲了幾秒鐘終于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之前只是二階法術效果還不算明顯,可現在一個四階法術反饋回來,柳就算打了阻斷針劑,也抵擋不住這樣強烈的還擊,只是掙扎了幾秒鐘就昏死了過去。
而大約半小時后,清掃現場的葬逝樞成員對她進行了救助。期間倒是沒發生什么意外,凡是目睹了云層壓下的普通人都昏迷了,現場還能活動的人本來就不多,葬逝樞的成員們也多少受了一些干擾。藥師給他們分發了一些次級的口服類藥粉,大概壓制了一下降臨時產生的精神干擾,反正回去后葬逝樞有自己的處理手段。
任務二已經被算作完成,她的某些行為看起來已經被認定了選擇的陣營,就是不知道如果將來出現變數,集散地還承認不承認現在的選擇。
按照審訊出來的名單,混入城內的瘟疫使徒幾乎全員都被抓捕,只漏掉了一個人,也可能是這場瘟疫的元兇——達克沃茲。
“幸運之星”,這個外號還真沒給他起錯,葬逝樞圣徒和“垂體”互相交手的一瞬間,居然還給他留了一條命下來。盡管腦子混混沌沌,可當他在紫羅蘭城外的荒郊野地里醒過來的時候,他卻高興地直接跳起舞來。
“哈哈,我居然引來了神降,還被葬逝樞追著殺,沒死!這回我看誰敢小瞧我!哦…那群家伙都完蛋了,完蛋就完蛋好了。我的瘟疫很好,嗯?我腦子里這是什么…對,只要再稍微改改,這就是一個完美的作品了。我想想,該給它取個名字了,它應該有個和如此華麗的結果相匹配的名字,還能凸顯出是我的手筆!對!就叫它‘璀璨之星’好了!”
就在他一邊跳舞一邊取名的時候,一輛馬車疾馳過來,停在了他身邊。馬車的駕駛者是個衣服上打著很多補丁的中年男子,他的胡子和頭發都亂糟糟的,一只眼睛瞎了,而另一只好的眼睛則陰沉地看著他。
“哦?你是潘德昂的…車夫?”達克沃茲認出了這個人,在“關門人”這個經常隨侍于潘德昂近前的人以外,另外兩個屬于潘德昂團體的人他只是見過一次。
“你可以叫我寫魂師,瘋狂的小子。你只憑那么點人,那么點缺乏質量的靈魂就準備讓瘟疫大君回應你,現在你還活著,只能說是你走了大運。很遺憾,我們本來想讓你們那么多人制造足夠多的混亂,卻都被你糟蹋了。”
“哈!怎么能說是糟蹋?我可是做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幸運之星,這個名號早晚也會跟潘德昂一樣,成為使徒中的傳奇!”
“你最大的價值就是你在這場差點迎來神降的事故中,保留了腦子里的一些東西。現在跟我回去,潘德昂先生需要你帶回來的知識,至少在你的腦子徹底爛掉之前,得把它們都保留下來。”
“在腦子爛之前,我可是感覺自己身體快要爛掉了。”達克沃茲扯了扯身上被霰彈轟得支離破碎的衣服,“我猜車上應該有換的衣服?”
“上車。”
分鐘教堂所在的南部鐘表河區,屬于紫羅蘭城的后發展區域。原本這里的河水有比較嚴重的污染,可有一天河道的臭味飄到了山上,大公被熏到后震怒,于是這條河道就被治理好了。
可污染緩解并不能改變這里的狀況,至少人們的生活還是那副樣子,除了一些平民因為這里原本地廣人稀原因搬過來以外,大片的土地最終被開墾成了耕地,干凈的水源發揮的作用就到此為止了。
索恩神父很順利地接收了這里,原本這里教堂的人就不多,上一位主日神父離開時還帶走了一批,如今除了一些雜役以外,就只有三名修士還在這兒了,騎士當然也是完全沒有。一開始索恩神父還驚訝了一下,不過聽說是伊思特教堂在他來之前召回了一批人就不意外了。
這不是伊思特教堂給他使絆子,反而是將一些大概原本有派系的人給調走了,索恩神父估計過些時日就會重新分配一些人過來。這些人未必沒有派系,不過不會如同原來這里的修士一樣像地頭蛇。
他只花了兩天時間整理教堂就重新開始日常的工作。不過與此前生活有所不同的是,兩位修女的時間表就不太一樣了。
首先,凡妮莎就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只是打掃學習了,之前的事務她還要協助收尾,除此之外因為這次事務攢下的聲望也給她帶來了一定的工作,只是兩天的準備期間,就有五個來自救世樞的修士或者修女來這里拜訪了。
這些人都是此前的瘟疫處理中合作過的,凡妮莎從他們身上學到的更多,不過也是因為對方有意結交——應對瘟疫人人都會,但是從一些細枝末節找到瘟疫的跡象,提前啟動處理,這就是一種天賦了。
凡妮莎自覺沒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光說她自己的經歷恐怕聊不了多少東西,不過這在她學過《天災惡錄》之后就發生了轉變,親手處理瘟疫令她對上面記錄的很多案件都有了深刻的了解,因而整個聊天過程都很愉快,她也給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至于維羅妮卡,在凡妮莎忙于接待來賓的時候,則外出開始了對分鐘教堂周圍民風的體驗。就像是藥師讓她們外出扮成平民一樣,現在她還是如此行事。不過之前那種碰到瘟疫也屬于湊巧,維羅妮卡沒有再遇到一次這種事,而是與一些附近的村民們結識了。
她在藥理學方面已經學了很多有用的藥方,用于治療一些小病小災已經是頗為得心應手,而針對生物毒蟲之類的知識也讓她了解這些生物的習性,其中一些危害農田的生物只要用一些驅逐的藥物就可以趕走。
臨近夏收時節,天氣也變得愈發干熱。這時候也是容易患上一些暑熱的時候,在幫助這些人的時候,維羅妮卡仿佛也明白了為什么當初索恩神父要那么尊重藥師。
如此的時間過了數日之后,藥師也在一個一如往日一般的清晨,踏入了分鐘教堂的大門。
“歡迎您回來。”索恩神父剛好在準備今日的布道,他看到藥師回來,也只是笑著打了個招呼。
“看樣子你這里的生活不錯。”
“一座教堂…這可是我此前未曾想過的大好局面。藥師,我之前所在的那座鄉間教堂,不過是一座當地領主不得不在教會的要求下建設的房子,它能跟教堂扯上關系的唯一一個地方就在于里面擺放的那個刻著圣徽的盤子。”
“這很正常,教會會強制要求大部分地方有自己的教堂,不過太小的地方不會要求形制。令我驚訝的是,那樣一個地方居然出現了你這樣一個神父。”
“我家里本來也算是有些錢來著,只不過后來出了變故…這些都是往事,不足掛齒。倒是您回來得不太是時候,凡妮莎和維羅妮卡最近都忙得很。”
“忙才是好事,她們得承擔一部分責任了。畢竟這教堂需要很多人共同管理,而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日神父的工作也不是你以前那些布道之類的而已,我相信你并沒有為求助者排憂解難的經歷。”藥師說。
“說得對,通常來說,我都鼓勵他們自己解決自己遇到的難題。然而這種方法在紫羅蘭城大概是行不通了。”索恩神父嘆了口氣,“這幾天已經有人來問我能不能用神術治療一下他的孩子,或者用神術幫忙打幾口井這種事,看來在普通人心中,神術就是無所不能的東西。”
“畢竟沒有學習過的人,往往認為法術什么都能做到。即使事實如此,也忽略了眼前人的能力。”藥師笑了,“神父,還有的要學呢。”
她重新安排了給兩個修女的課程,讓課程表不再那么緊密,對整體藥理學的講述也開始變得更有針對性。法術課也挑著兩人閑下來地時候補充了幾堂課。在這段時間,一批來自各地調撥的修士和修女填充了教堂內神職的空缺,分鐘教堂終于有了不算雜役總共五十人的正常小型教堂規模。
這里面的騎士還是蓋爾騎士帶來的一群,這里沒有補充戰斗力。而那些青年騎士因為年輕力壯,每天都被維羅妮卡抓去協助收割莊稼。夏收要趕在雨季正式到來之前,紫羅蘭城雖然可以通過大規模法術調控天氣,可這一招估計現在托里爾大公都用不起,更不可能給這些農民用。
藥師挑了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找了個幾乎沒有人的陽臺,在窗戶后方坐了下來。她輕輕閉上眼睛,而后再次睜開時,又迎來了短暫的“蘇醒”。
“真夠和平的,紫羅蘭城居然這么長時間都沒什么異動,是瘟疫使徒暫時放緩了動作,還是選擇敵對的游客還沒做好準備?”
“荒疫”此前散播的菌落傳回了一些信息,不過城市實在是太大了一些,還有各種警戒法術器具的布置,她能夠獲得的信息比較有限。而且這些信息過于繁雜,很難從里面抽離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不過不著急,她與藥師的記憶是一體的,只是思考方式和表現性格上會存在差別,除此之外,讓“藥師”作為外在的好處就在于,現階段藥師理論上能發揮的戰斗力比她強。
說到底“藥師”才是真正的圣徒,因而“蘇醒”的代價便是她并不受到不老泉的承認,也無法使用需要溝通神明來發動的一些法術。而藥師的戰斗意識也不差,在不遇到游客的偷襲情況下,現在場景里面的大多數人應該都沒有短時間能拿下她的本事。
思考的事情可以交給藥師,她需要考慮的是下一步怎么做。“記憶”和“經驗”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她很清楚,所以城里的幾個游客身份需要想辦法調查出來——可以說,就是其他六個人。
巴沃特利是目前唯一一個彰顯自身身份的游客,這么高調的行事反而讓她幾乎可以確定他選的就是教會陣營。畢竟這個場景的教會又不是吃白飯的,想當臥底就得縮著一點,高調背信者就是個不可能的組合。
柳的行為也有些像,只是她從來沒有實際表示過,只能稍微懷疑。具體原因一是看不出來她跟著來到紫羅蘭城后行動的目的,與藥師類似;二則是這人實在不太像葬逝樞訓練出來的那群精銳戰士的性格,就像“藥師”確實受到了她記憶的影響一樣,雖然性格的底色沒有變,可作風總是會有些不同。
“那么,接下來,調查剩余的四個樞機——基式樞和警示樞的人一般不太容易找,但秘視樞和心釋樞可以優先查看。”:mayiwsk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