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疑兇追蹤_深淵歸途_愛小說 一名分舵主的死在奉鎮這種地方可是很大的事情。光是圍在房間周圍的衙役就有二十名,一名看上去經驗老道的捕頭帶著捕快和仵作尋找現場的殘留痕跡。外面圍著的人很多,陸凝看到一些身穿白色短打的男子正在幫助衙役攔住人群,這些人大概就是鹽幫的人,他們的臉上是明顯的憤怒與悲傷,人們都不敢隨便靠近。陸凝倒是沒有擠進人群,她看了看周圍,這里和客棧的地方只是一條街的前后,她按照記憶找了一下,發現昨晚看到黑影的方向正好就在這附近,隔著不過兩個宅院。她從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提氣跳到了一棵樹上,然后順著樹杈來到了那個靠近昨晚黑衣人跳下的地方。屋頂的瓦片上有一些輕微的裂痕,明顯被人踩踏過,陸凝循著痕跡看過去,發現正是從她所在的這棵樹上跳下去的。不過這還不足以證明那人是兇手。陸凝從樹上跳下來,試圖在周圍尋找更多的證據。她對于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倒是不太在意,只是不想這件事變成自己之后路上可能出現的麻煩。她在墻根不遠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很淺的腳印。這里挨著一條水溝,導致周圍的地面潮濕而有點泥濘。陸凝蹲下身檢查了一下,但這個腳印很難以常理判斷,畢竟這個世界有輕功這種東西,腳印的深淺無法正確反映出體重來。不過從印記推測完整的鞋印,倒是可以判斷這個人的身高大約一米八左右,算是比較顯然的高個子了。而有了這個判斷基礎,陸凝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看到的人影,發現二者其實對不上——那個人影身形敏捷,但身材比較矮小,肯定到不了一米八的個頭。有兩個人?陸凝從這里轉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外面有人在侃侃而談。說話間,兩個人都已經轉了過來。一個人年紀較大,臉上生了許多皺紋,身材略有些發福,雖然身上的衣服比較素凈,卻看得出是精心裁剪縫制的。另一個人年紀更輕,頭上用一頂墨冠束發,手中拿著一把看上去用純金屬打造的折扇,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絲綢長衫,只是此刻他正在將長衫下擺卷起來塞進腰帶里面,防止被巷子里面的泥土弄臟。那青年大大咧咧地說道。那年紀較大的人立刻將目光落在了陸凝身上。陸凝答道。那青年趕緊拉了他一把,韓公子用扇子輕輕敲了敲那位佟叔的肩膀,然后往前走了兩步,還特意避開了比較泥濘的地方,才向陸凝抱拳拱手。他神情認真了很多,直接問這個問題嗎?陸凝暗忖了一下局面,隨即便點了點頭:她帶著兩人返回了那棵樹下,將自己看到的腳印和房頂瓦片上的痕跡情況說了一下,甚至昨晚看到的情況也講了。佟叔又想說話,不過還是被韓佑年攔住了。陸凝看到韓佑年在那里轉了轉,然后一個縱身也跳到了樹上,按照她描述的方位觀察了一下屋頂的情況后,又落進了院子里面。過了沒一會,韓佑年又從墻頭翻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又避開了泥濘的地方。韓佑年將手里的折扇刷拉一聲展開,搖了起來:佟叔皺了皺眉。韓佑年得意地說:韓佑年說。陸凝問。韓佑年說。佟叔說了一句,隨著一聲令下,幾名衙役從巷子口涌進來,佟叔隨手指了一個人:到這里,陸凝也基本確定這位佟叔應該就是此地知縣了。她倒也不反感,和那位衙役返回了客棧。陸清栩當然是有路引和身份證明的,雖然沒了官職,他身上依然有足以證明其身份的文書。那位衙役回去復命了,陸凝才把自己的經歷和發現都告訴了陸清栩。陸清栩聽完點了點頭:陸凝問。陸清栩評價道。陸清栩搖了搖頭。不過,沒過多久,那位衙役就又回到了客棧,這次態度還恭敬了不少。陸清栩無奈地看了陸凝一眼,這位佟知縣求人的時候確實是一點都不猶豫的,從時間看,怕是衙役回去剛說了是誰,他就讓衙役回來找人了。「我不是什么大人了,帶路吧。」陸清栩抵達衙門后,佟知縣客氣以及向陸凝賠禮這些且不提,他提出請陸清栩幫忙的事情陸清栩也沒法推脫,畢竟這事可能還關乎明日能否正常啟程。佟友誠真的按照那位韓佑年的說法把奉鎮的出入口都給封了。既然如此,陸清栩也只得帶著陸凝前往現場看看究竟。陸清栩一邊教著陸凝,一邊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等他來到兇案宅院門口,帶路的衙役立刻招呼了一下門口看守的人,把兩人帶了進去。衙役對還在現場的捕頭說道。那呂捕頭卻只是瞥了陸清栩一眼,咕噥了一句:陸清栩上前一步,直接與呂捕頭攀談了起來,呂捕頭臉上還是有些不高興,不過他想了想,依然張口向陸清栩開始講述起經過。大致上來說,就是早晨晨練時分,一直會早期帶領舵內兄弟練功的分舵主沒有出現,便有人來查看。一來便發現分舵主的屋門沒有鎖上,一股血腥氣味從屋內飄出,人已經死了多時。此事鬧了起來,引發了從碼頭返回奉鎮的人圍觀,直到呂捕頭帶人過來,才將現場保護好,幸虧鹽幫的人雖說不懂這個,卻也知道不能讓人隨意闖入。只是,室內的情況卻因為好幾個鹽幫的人進來查看,亂了不少。陸清栩帶著陸凝往分舵主的屋子走去。分舵主的遺體并不在床上,而是在地上。他背后中了三刀,胸口中了一刀,脖子上還有一個切口,死狀可怖。仵作的查看已經完畢,致命傷是胸口一刀,而脖子上的切口則是死后留的,估計是兇手為了確認死亡。而陸清栩看過仵作的報告之后,還是帶著陸凝上前查驗了一番尸體。陸凝也知道這個時代的仵作能力參差不齊,畢竟干這活就有些不受常人待見了,還有心思在工作上精益求精的更是少數。她跟著陸清栩仔細觀察了一下尸體的情況,心里也對那報告上沒有的部分做了補充。背后胸口這四刀的武器,和脖子上的切口武器實際不同。那四刀的切口平滑,創口較大,而脖子上的切口有不規則的邊緣,向上翻卷,鋒刃較薄,更像是用鋸片一類的東西切出來的一樣。那么問題也就很明顯,既然手里都有刀了,還把人捅倒在地,那么補刀為何不順手也用刀做了,反而要換一把武器切開喉嚨?對于兇手身高的判斷,則來自于紙窗上的一個小孔與窗沿上一些灰痕。小孔應是當時兇手窺伺屋內狀況的時候戳的,灰痕則是后來有人噴上去的,在灰痕中明顯看到了手指的印跡,結合這兩個位置,通過找人做比對,最后大致確定了兇手的身高。陸清栩看了看那顯現手印的方法,不禁感嘆道,呂捕頭說。陸清栩笑了笑,走出了屋子,陸清栩問。陸清栩問。呂捕頭也是老資歷了,立即意識到陸清栩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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