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泰瑞絲緹娜,你是?”
泰瑞絲緹娜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常盤臺的。
如果不是如今的身份,她都懶得在研究所以外的地方和“學生”說話。
她喜歡在外面隔著玻璃看著,學生在里面接受實驗的那種。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法尼.瓦倫雅,幾天前我在網絡上看到核能實驗爐的新聞報道,我注意到你和新聞里接受采訪的那人很像,因此好奇的來打招呼。”
法尼.瓦倫雅笑瞇瞇的著和眼前的這位“木原之恥”打起了招呼。
與此同時她也打量著眼前這位瘋狂科學家。
今天的泰瑞絲緹娜穿著一套著很正式的正裝給人一種辦公室里做文書的職業女性的感覺。
看上去是一個很和善的女性!
“哦那個確實是我,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法尼.瓦倫雅搖了搖頭,她看到附近的幾輛大型卡車。
“不,沒什么特別的事情。”
“只是為什么先進狀況救助隊會出現在這里?難道說接到預警,這里會發生災難嗎?”
“莫非和網上流傳的亂雜開放有關嗎?”
說話的同時,她的臉色還流露出些許擔憂的神情。
“這是救助隊的內部事務,請市民不要....”一個工作人員還沒說完,便被她抬手攔了下來。
“請放心吧,不會發生任何事的,先進狀況救助隊的各位只是例行公事在這里巡邏,有什么突發情況我們都會處理的。”
“請不要胡思亂想,請好好享受大會的氣氛,你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和朋友來的?。”
對方說話的語氣特別和藹可親,一般人或許真的會信了。
“我是和朋友來的,既然如此的話我就放心了,我也能和朋友安心的游覽了,我一定會和朋友說這個好消息的!”
法尼.瓦倫雅微笑著朝著眼前這位“木原之恥”行了一禮后便“興高采烈”的離開了現場,看上去是去和朋友匯合享受大會氣氛一樣。
等法尼.瓦倫雅離開后,泰瑞絲緹娜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之前那和善,親切的表情一下子蕩然無存。
“嘖,我可沒閑情逸致陪你這種會呼吸的實驗數據說話,別來煩我。”
隨后她問著旁邊還在檢查儀器數據的手下。
“儀器上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嗎?”
“數據越來越奇怪了,aim擴散立場的波動越來越嚴重了,這已經超出正常現象。”
“并且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持續朝臨界點接近,一旦到達臨界點將會再度爆發那個現象。”
“還有多少時間,具體爆發位置能確定嗎?”
操縱員看了一下儀表上顯示的數據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以現在的速度來看,距離來到臨界點最多還有十五分鐘,至于具體地點很抱歉這臺儀器沒辦法探測出,目前只能鎖定為方圓一公里的范圍內。”
工作人員語氣有些遲疑的繼續說道“還有十五分鐘時間,我們是否應該通知第六學區警備隊緊急疏散?”
“應該來得及疏散一部分市民.....”
泰瑞絲緹娜嫖了提出意見的人一眼,對方立刻便閉上了嘴。
“為什么要疏散,這可是一個絕佳的觀察亂雜開放現象的機會,等會把監測系統的靈敏度調高一些,我們不是警備員或者風紀委員。”
“你懂嗎?”
“明白了.....隊長。”提出意見的人立刻低頭操作著機器,他什么話都不敢說。
另外一邊。
法尼.瓦倫雅朝著目的地快步走去,她剛剛收到了佐天淚子的短信,說她們找到一個合適的觀賞煙火的地點。
短信內容附上了定位,叫她可以到那里集合。
她一邊朝著目的地跑去,一邊回想著剛剛和某個“木原之恥”接觸的場景。
或許在對方眼里自己只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白鼠以及實驗素材吧?
一只在保溫箱里和箱子外面的研究員喋喋不休的小白鼠。
要不是情況特殊,恐怕她和我這個小白鼠對話的想法都沒有吧。
傲慢可不是一個科學家該有的品質,傲慢的人會被上帝拋棄的。
法尼.瓦倫雅選擇上前打招呼的原因很簡單,她并不是想要和對方聊聊天拉家常。
她只希望對方臨死前知道,她嗤之以鼻的某個“小白鼠”會要了她的命。
........
煙火大會觀景平臺附近的小路上。
春上衿衣低著頭像失了神一樣,一只手緊緊的捏著掛在胸口的吊墜,一邊朝著未知的目的地前進,一邊嘴里念念有詞,讓人感覺不自在。
“春上同學,你去那里啊?”不管她身后的初春飾利和佐天淚子如何呼喊,春上衿衣仿佛聽不見一樣。
“她到底這么了?”
佐天淚子覺得很奇怪,前面大家都在天臺上等待煙火大會的正式開始。
然而就在剛剛還期待煙火的春上衿衣突然就走開了,叫都叫不住,擔心她出事的兩人只能跟在她后面。
然而春上衿衣根本就沒聽見身邊人的呼喊,她的腦海里全是別人的聲音。
一個她一直要尋找的人的聲音。
絆理你在那里?
我在這里,就在你的附近。
可為什么我看不見你?我明明能夠感受到你就在我的身邊,為什么我無法找到你?
當初你被他們接走后,那些大人說你去別的學區讀書了,可為什么你會突然間失去與我的聯絡。
你到底在學園都市的那里,這兩年里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個學區了嗎?
不管那個學校的老師都沒有見過你,后來我打聽到你被分到先進教育局。
可等我找到的時候,那個先進教育局已經被廢棄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在情緒的高度壓迫和長久以來找不到朋友的壓力的共同作用下,大量的能量朝著春上衿衣這個精神感應系能力者的大腦涌去。
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RSPK綜合癥以春上衿衣為圓形爆發了!
“亂雜開放”以地震波的形式直接橫掃了整個煙火大會的現場,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店鋪被震動震塌,在場的人被震得東倒西歪,下意識的扶著能找到的各種東西。
“地震了!”
“春上同學,小心!”
和晴空萬里的臺風眼不同的是,處于震動核心的春上衿衣并不安全,一根路燈因為劇烈的晃動咔嚓一下就朝著她的方向倒去。
佐天淚子見狀立刻沖了上去抱住了對方,試圖保護春上衿衣免受路燈砸落的傷害,由于太害怕她們倆都閉上了眼睛。
從另外一條可以前往觀景平臺的路上趕來的法尼.瓦倫雅緊趕慢趕的來到了現場。
她看到了倒下的路燈,和在路燈下閉著眼睛的兩人。
真是沒辦法,稍微粗魯點也可以的吧。
沒有多想,她沖上去狠狠的用肩膀撞擊閉著眼睛抱在一起的佐天淚子和春上衿衣,把她們直接撞出了危險區。
然后她抬起雙手準備硬接倒下來的路燈。
“趴下!”
下一秒“超電磁炮”的那橘紅色的光芒在法尼.瓦倫雅頭頂掠過,倒塌的路燈被打飛到了無人的安全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