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都怪蕭玉京將她拉下了神壇_玉京第一春_新 賬號:
第263章都怪蕭玉京將她拉下了神壇 第263章都怪蕭玉京將她拉下了神壇←→:“這是當然,即便她如今名義上已經不是我阿娘,我卻總也是要護她周全。”袁青冥笑著說。
袁青冥寫了一份由林覺曉負責袁家老祖宗一事的手諭,順口又問,“對了,覺曉,之前你隨著阿娘一起去過秦嶺追查鄭家余黨的下落,可有和這些人交過手?”
林覺曉恭敬的抬手接了過來,“交過手,他們極其擅長八卦陣法,秦嶺成了他們最天然的屏障。”
“他們的人也顯然不只在秦嶺,我和姑姑考慮過火燒秦嶺,可這樣牽扯傷害太廣,引起天災,必有人禍,于陛下社稷百害無利。”林覺曉解釋道。
“阿娘處處都在為我考慮。”袁青冥嘆了口氣,“可我卻總是護不住她,我這個皇帝,做的也好沒意思。”
林覺曉沉默著沒有說話。
“阿娘一定對我非常失望吧?”袁青冥繼續又說。
林覺曉現在只想走,但皇帝明顯很想和人說會話,偏偏說的這話又讓他不好接。
真是折磨人。
“其實我對阿娘也挺失望的。”袁青冥看著明顯不耐的林覺曉又說道。
林覺曉一愣,不解地看向袁青冥,無聲詢問:你還失望?有什么好失望的?
袁青冥笑了笑,說道,“曾經,我以為像阿娘這樣的女人,是自由的,她不會為了任何男人而停留,更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冒險去生孩子。”
林覺曉,“她的自由,是她想停就停,想走就走,孩子想生就生,不想生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她,這才是屬于她的自由。”
如果可以,他并不太想和袁青冥掰扯這些。
有些事情,在京都城的這段時間,他已經看出了端倪。
前兩日阿娘更是將話攤開來和他說了個清楚。
如果不是現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他或許會親手宰了面前的人。
姑姑為這小子退讓了那么多,不知感恩就算了,還心懷不軌。
袁青冥不要臉,姑姑還要臉呢。
袁青冥仿佛感覺不到林覺曉的不耐,繼續道,“我當然知道,那是屬于她的自由,我只是很詫異。”
林覺曉沒說話。
袁青冥卻突然笑了一聲,“覺曉,你知道嗎?得知阿娘有了身孕的時候,我真的很替她開心,我甚至想著,若是阿娘能有個兒子,日后這皇位我就傳給他。”
林覺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袁青冥有這么好心嗎?
“我知道你不信,這話說出去,連阿娘都不信。”袁青冥笑道,“可寒英肚子里是個女兒的事情,便是最好的證明。”袁青冥目光平靜的看著的林覺曉。
林覺曉很想走,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不知道袁青冥抽什么風,竟然當著自己的面都敢如此坦白。
不過,也或許是在拖延時間?
“陛下,微臣該去辦案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姑姑和姑父只怕都會出事。”林覺曉硬著頭皮輕聲提醒。
林覺曉記得,自己剛入城的時候,坊間就在說蕭玉京被帶去了大理寺。
在街上還和衙役起了沖突。
人性之惡,沒人敢去賭。
蕭玉京不良于行,若進了大理寺,只怕會任人宰割。
而以袁青冥之心思,或許他最是盼著蕭玉京去死。
“連你都不愿聽我發發牢騷。”袁青冥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自去忙吧,朕自己待會兒。”
林覺曉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匆匆行了一禮,大步離去。
幫蕭玉京往蕭家送信的人果然是得到了一筆豐厚的謝禮,美滋滋地拿著錢離開了。
“公子以身犯險,此次可是受了大委屈。”長離笑道。
“我只盼著不出意外。”溫儀景卻并非一點擔心都沒有。
若是動起手來,只青鸞一人,可顧得住蕭玉京?
“迎春他們都安頓好了嗎?”溫儀景轉而又問。
“嗯,都安頓好了,不會有后顧之憂。”長離點頭。
“本來還以為能生下孩子再說,如今看來,都得提前了,倚吟事后肯定又要邀功。”素商笑著說。
“如此看來,還是倚吟更有先見之明,倒是襯的我全靠命運眷顧。”溫儀景心情很不錯的和他們開起玩笑。
“皇帝來了。”溫儀景正在等下一步的消息,卻又暗衛先一步送信。
緊跟著,袁青冥便徑直到了幽蘭園外。
“阿娘。”面對溫儀景,他和以前一樣恭敬有禮。
“政務繁忙,你怎么有時間出來了?”溫儀景也和以前一樣笑意盈盈。
可目光對上的那一刻,兩個心中都知道,他們之間,已經不服從前來。
“袁家那群麻煩,說手中有阿娘行兇的證據,只怕不會就此罷休,大理寺的那群家伙,也都不知變通,不如阿娘先隨我入宮清凈幾日,等事情平息再說?”袁青冥客氣又恭敬地詢問溫儀景的意思。
溫儀景微怔,“入宮?”
“大理寺的人,總不敢去宮里要人。”袁青冥說,“上次我沒能護住瑤瑤,這次一定不會讓阿娘重蹈覆轍。”
他看著溫儀景的眼神認真極了。
溫儀景若有所思,“阿冥,所以這就是你說的要保護我的方式?”
袁青冥頷首默認,“阿娘,我是個沒用的人,家族中壓制不住那些長輩,朝堂上還壓制不住那些老臣,可我永遠愿意以血肉之軀護在你身前,只愿你能平安順遂。”
他說的情真意切。
“那阿冥以為,袁家的老祖宗到底是誰所殺?”溫儀景上前一步,“你不覺得這人死得太巧了嗎?”
袁青冥后退了一步,保持著恭敬的姿態,“老祖宗年歲大了,冬日天寒,路途奔波難免生意外。”
“既然是意外,世人怎么就懷疑到我身上來了?”溫儀景似笑非笑地問。
“袁家人一直記恨在我成為九州之主后,您成了最尊貴之人,想要嫁禍與您,此次,或許也都是賊喊捉賊的把戲。”袁青冥飛快看了溫儀景一眼,迅速垂下了頭。
“我的阿冥長大了。”溫儀景笑著感慨了一聲,“坐上這龍椅,心思都變得縝密了,連我這個做阿娘都開始看不透你如今是怎么想的了。”
袁青冥垂著頭的頭緩緩抬起來,對上溫儀景帶著笑意的眸光,“可我好像從來沒看透過你,無論我做了什么,似乎這一切都逃不過你這雙眼睛。”
溫儀景笑了,“看來,今日我又棋差一招了?”
二人四目相對,明明什么都沒有言明,卻又好像全都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袁青冥笑了笑,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入宮吧,宮中安全。”
他省去了對她的尊稱。
溫儀景眸光微瞇,視線掃過四周,淡聲提醒,“阿冥,開弓沒有回頭箭,回頭是岸。”
袁青冥卻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
警告地看向正要上前的長離,“我也沒想回頭,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更沒了退路,而你今天也別無選擇。”
“陛下,三思。”長離冷聲警告,擔心地看向溫儀景。
溫儀景抬手制止長離,“我隨陛下入宮,你留在家中等公子回來。”
長離欲言又止,溫儀景眼神制止。
入宮的馬車里,袁青冥坐在溫儀景的下首,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淡漠的臉龐。
車廂里一片寂靜。
街道上聽不見任何腳步聲。
“我以為,你會拼死一搏殺了我。”袁青冥突然出聲打破了寂靜,視線落在溫儀景的肚子上,“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
溫儀景沉默著沒說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如今,她已經不想反思是不是自己給了別人錯覺。
只覺得就是眼前這人有病!
“以后留在宮里,等她們出生之后,我將皇位傳給她們,你覺得如何?”袁青冥討好地笑了笑。
“我早就這么想著了,所以寒英肚子里才只能是個女兒。”袁青冥笑著說。
“如果不是你勸我,寒英不會有身孕的。”袁青冥又道。
“如果不是為了安你的心,我甚至都不會娶寒英,就只有我們母子二人,在宮中不好嗎?”袁青冥看著沉默的人,在馬車進入宮門的那一刻,拔高了音調。
“明明我們過的好好的,你偏偏說要嫁人,說什么清理門戶,說什么蕭玉京命不久矣,騙我,這些事情你都在騙我!”
袁青冥笑的有些瘋,他一雙黑眸死死地看著溫儀景,“蕭玉京不但命長,他還能讓你給他生孩子,他憑什么?!”
他都沒敢想過的事情,蕭玉京一個瘸子竟然做了。
是蕭玉京將她拉下了神壇。
讓他覺得,她也可以褻瀆。
溫儀景靜靜地看著他。
這些話,或許袁青冥早就想問了。
可那又能如何呢?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
若是袁青冥能將這份心思永遠地壓在心底,他們之間能母慈子孝到生命的最后。
非要戳破,對他能有什么好處?
“你為什么不說話?你以前不是最擅長哄我了,現在為什么不肯說話?”袁青冥再次扣住了溫儀景的手腕,不斷地用力。
溫儀景微微蹙眉。
“疼也不說話嗎?”袁青冥自嘲地笑了一聲,終究還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你勸我啊,勸我不要犯渾,勸我不要一意孤行,或許,我會讓人送你回到蕭玉京身邊也說不定。”袁青冥看著神色淡漠依舊的溫儀景低低的笑了起來。
溫儀景微微蹙眉,終于開口,“如果早知道你的心思沒死,我不會讓寒英和你接觸。”
“到現在你都還在為她著想?”袁青冥嗤笑了一聲,“那你知不知道,她其實什么都知道了,為了試探我,差點就將裴歲安灌醉了送到我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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