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馬上風,死都死的不體面_玉京第一春_新 賬號:
第244章馬上風,死都死的不體面 第244章馬上風,死都死的不體面←→:他死了?”溫儀景反復看著手中的信紙,難以置信地問身邊的玄英,“我沒看錯這幾個字吧?卓元良死于馬上風?”
這么荒唐且顏面盡失的死法?
玄英接過來看了一眼,一言難盡地點點頭,“長離心中的確是這么說的。”
“卓元良之前不是顧忌自己一州刺史的身份,不納妾的嗎?”溫儀景狐疑地問。
玄英攤攤手,“之前岳婉秋不是鬧著要和離嗎?”
“這種話一旦說出口,肯定會傷了夫妻情分。”
“而且岳婉秋又在坐月子,所以卓元良才忍不住去找別的女人解決吧。”
“這一開了葷,毫無節制了。”溫儀景覺得手中的信紙都有些臟了,讓玄英連忙去燒掉。
“夫人以為,接下來兗州刺史的位子,將會由誰來接任?”玄英忍不住問。
兗州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各州刺史或許會懷疑皇帝要卸磨殺驢。
當年反對溫儀景坐上皇位的人中,卓家可是鬧騰的最歡的。
溫儀景腦海中閃過許多面孔,最后落在了馮德昌的身上,“一人總領兗州,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兗州也還能更統一些。”
“可這樣,馮德昌也就有了擁兵自重的風險,兗州離著京都最近,若是馮德昌想要造反,直接發兵逼宮,也不是沒可能。”玄英說。
之前在兗州見馮德昌,此人是個會藏拙的。
“馮德昌不會。”溫儀景搖搖頭,“他最看不慣卓元良的鉤心斗角,他這種人最需要的是君主的信任和認可。”
她想,袁青冥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
袁青冥自然那也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接受。
卓元良雖然亂蹦跶,但從最初,也為他效力許多。
他想要削弱卓元良手中的權利,卻沒想取了卓元良的性命。
“陛下,這定然是有人故意謀害。”沉默半晌,言勤在旁邊輕聲說道。
“卓元良是東昭城的老將,他如今這一出事,只怕其余各州的老將也將人心惶惶。”言勤委婉地提醒。
“卓元良自己耐不住寂寞,死都死的如此不體面,還想賴朕?”袁青冥危險的眸子看向言勤。
“奴婢自然知曉這件事情和陛下無關,可各州的將領卻并不一定這樣認為。”言勤說。
“言勤,朕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最近的話越來越多了?”袁青冥不悅的看向面前的人。
這是他近身的心腹,這么多年,如同兄長一樣的存在。
可也只是如同而已。
尊卑終究有別。
自己待他寬和,他若真的敢在自己面前端兄長的架子,便是不懂事了。
言勤連忙跪了下去,一巴掌都在自己臉上,“是奴婢多嘴。”
“行了,朕也知道,你只是擔心各州叛亂,只是朕是皇帝,無需和任何人自證自己是否清白。”袁青冥冷冷地說。
“何況就算是朕真的對卓元良動手,又能如何呢?難道不是他卓元良該死?”袁青冥冷聲問地上的人。
言勤連連點頭應是。
“去傳卓禹吧,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該回去了。”袁青冥道,“擬旨,兗州不可一日無主,卓元良死后,兗州刺史府所有政務交由馮德昌接手。”
馮德昌也是他們的老人。
言勤跪著退了下去準備。
很快,楊宗旭便進宮求見了。
“你這消息得到的倒是快。”袁青冥神色淡淡的看著面色沉痛的楊宗旭。
楊宗旭自然是來請示想去兗州送一送老兄弟的。
楊宗旭連忙跪在了地上,“有人來京郊大營報喪。”
“依你看,卓元良的死,可有什么蹊蹺之處?”袁青冥沒有追著一件事情不放。
卓元良是東昭城的老人,依著東昭城的規矩,死后各大軍營的確會有人報喪。
“微臣不敢妄言。”楊宗旭說。
“但說無妨,卓元良以前不好女色,如今這般,也算得上死于非命了,不過朕倒是聽說,他的妻子早產,如今還在月子里。”袁青冥模棱兩可地說。
楊宗旭偷偷觀察帝王神色,斟酌著語調,小聲猜測,“卓元良應該是言行一致的人,不會做對不起嫂夫人的事情。”
“可是去年里,太后娘娘去兗州,卻帶回了一位卓元良的表妹,聽說是喪夫投奔卓元良,想給卓元良做個外室,卓元良可是動了心的。”袁青冥試探一般地問。
“竟有此事?”楊宗旭忍不住的驚訝。
“卓元良大抵是不能和楊將軍你來比的,他可沒這個定力,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過。”袁青冥感慨道。
隨即又自嘲地說,“便是朕前些日子里,都差點聽從朝中那些大臣的建議,充盈后宮,只是一回去,看到皇后大著肚子如此辛苦,這才終于清醒。”
楊宗旭聞言十分贊同地點頭,“微臣當年亦有這種感覺,女子生產如同鬼門關走一遭,十分不容易,做丈夫的要多加愛護理解才是。”
“想來,楊老兄是沒能守住這一關卡,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情,一時放縱忘形,才遭此劫難,我等應該以此為戒才是。”楊宗旭又連忙感慨地說。
袁青冥很有感觸地點頭,而后嘆息道,“無論如何,逝者已矣,便不再分辨對錯,你既想要兗州,便去吧,也替朕送一送卓大人。”
晚上,溫儀景和蕭玉京說起了此事。
“男人也還是要潔身自好的,你看看這卓元良,死都死得不光彩。”溫儀景感慨道。
蕭玉京十分認可地點頭,“他的夫人辛辛苦苦生下他們的孩子,人也還在坐月子,他卻能找其他女人如此胡來,死也活該。”
溫儀景笑了,蕭玉京在這種事情上說的話總能讓人身心愉悅。
“那你覺得是誰對他下了這樣的毒手?”溫儀景覺得這事兒做的不可謂不惡毒。
卓元良這么一死,生前的好名聲,全都毀于一旦了。
蕭玉京搖頭,“卓元良看似溫和的背后,應該得罪了不少人,這事兒,不好猜。”
上次去兗州,他就覺得卓元良有些偽君子,做事一點不磊落。
和卓元良斗了好幾年的馮德昌同樣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荒唐的事情。
“聽說年前里,卓元良和岳婉秋起了爭執,害的岳婉秋早產,幸虧太后娘娘途經此處,才救回來了一條命,自此之后,他們夫妻之間就生分了。”馮德昌的妻子說。
女人之間的八卦,有時候總也能拼湊出些蛛絲馬跡的。
“是岳婉秋?她有這么大的膽子?”馮德昌覺得不可思議。
過去的這些年里,這夫妻兩個可是恩愛得很。
“之前那個卓元良的表妹進門,岳婉秋動了胎氣需要臥床,岳婉秋的娘家人可是成天往卓家跑,這難道不是怕卓元良對岳婉秋不利?”女人猜測說。
眼神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心中冷嗤,男人都一個德行,什么情啊愛啊,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銀的利益權勢更靠譜。
若卓元良真是岳婉秋動的手,她倒也高看岳婉秋一眼。
“你管是不是她岳婉秋動的手,如今受益的人是你,人家懷疑到你頭上,也不會懷疑到岳婉秋這個妻子頭上去。”女人沒好氣地說。
兩家斗了這么多年,卓元良一死,馮德昌統領兗州,大家肯定會懷疑。
馮德昌眼睛瞪得老圓,“老子沒做,誰懷疑誰拿出證據來,否則都給老子去死!”
正月二十二,蕭家來了一位‘貴客’。
人跟在長離身后。
溫儀景看著風塵仆仆的長離,又狐疑地看向她身后包裹嚴實,連身形都看不出一點的人,“這是…”
“夫人,進去說?”長離輕聲提醒。
溫儀景點點頭,轉身進了書房。
她剛走到桌案旁,身后的門便被長離迅速關上。
而等她一回頭,那包裹嚴實的人已經迅速將身上的大氅脫下扔到一邊,直直地朝著溫儀景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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