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春閨殺_人人 官外,梁煜想當然的在等阿萱。
見了面,也不說話,只等著王府的馬車靠近,這才相繼上了馬車。
可誰知,阿萱還未坐穩,便見梁煜那高大的身軀壓了過來。
力氣有些霸道,阿萱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都倒向了一邊,想起身,可肩膀被梁煜死死按住,根本 動彈不得。
“你做什么!"阿萱壓低了聲怒喝。
眼下還在馬車上,一會兒還會路過這京中最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的,他是要瘋不成?
梁煜欺身壓在阿萱的身上,雙眸透著冷峻的憤怒,薄唇輕啟,刻意壓低的聲音透著寒意,“愛妃不 是在大殿之上口口聲聲抱怨本王與你成婚兩日都未能有夫妻之實?眼下為夫自然是要盡義務。”
聞言,阿萱的眸子驟然瞪了起來,整個人拼命抵抗著梁煜,“你發什么瘋!這是在馬車里!"
再說她在殿上所說的那些話,有哪一個字聽上去像是在抱怨?
梁煜卻仿若聽到了別的意思,好看的眉尾輕輕一挑,“那愛妃的意思是,你我回府再行夫妻之禮 行你個腿!
阿萱眉頭緊蹙,雙手抵住梁煜的胸口,不讓他再壓下來半分,“你先起來!"
梁煜沒有動,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阿萱,自然也從她的眼里看出了厭惡與不耐煩。
她,居然對他有厭惡!
“本王給過你很多次機會,既然你這般沒記性,那本王就再跟你說一遍。”清冷的聲音再次開口,
他一手撐在她耳邊,一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撩至耳后,再順勢撫過她的臉頰,最終捏住了她的下巴。
聲音也驟然冷了幾分,眼神透著陰鷙,“你是本王的,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本王。”
和離?
做夢!
你是本王的…
再次聽到這幾個字,阿萱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從前,梁煜就很喜歡這樣說,只是她許久不曾聽到過了。
而這會兒再次聽到,她心頭的厭惡感竟是比往日都還要強烈。
“那我也再跟王爺說一遍,我從來就不是你的附屬!我原本要嫁的人,是劉昌!是你耍了手段才將 我按在了攝政王妃的位置上!怎么?你以為我稀罕?”
梁煜的怒意被徹底點燃,“你自是不稀罕!你不過就是一心想要往上爬罷了!為了一個禁軍統領的 位置,你連本王都可以不要!!"
怒吼聲落下,馬車內陷入一片寂靜。
梁煜死死瞪著阿萱,他有些想明白,他到底是哪里不好。
他養了她十年,護了她十年。
可為何到頭來她寧愿要那什么禁軍統領的位置,也不要他!
阿萱從未見過梁煜這樣的眼神。
前世,這雙幽深的眸子向來都藏著一抹高深莫測,叫人看不清楚他內心究竟在想什么。
但眼下,他的眸中分明染著幾分傷痛,就好似,被傷了心的人是他。
被傷了心的人,是他?
他有心嗎?
他若有心,一次次護著別人的時候,可曾想過被他養了十年的她?
他若有心,上一世,又是如何能將那把劍,交給紫瑜郡主的 他若有心!
他怎么能舍得騙她去孤城受死!
眸中閃過萬千情緒,但最終還是被那一層冰霜所覆蓋。
她看著他的眸子,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聲音更是染著幾分厭惡,“對,我就是不要你,我早就不 要你了!"
他被傷了心 真是可笑啊!
他可要看看被傷了的心,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是被撕裂成了碎片,一片片地由著他踐踏,是被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怎么可能還會要他?
她拿什么要他?
她的心,早就被他碾碎了一地,一點都不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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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春閨殺_人人 四目相對,兩雙眸子皆是盛滿了怒火。
馬車卻在這時停下,車夫在外頭戰戰兢兢地喚了一聲,“王爺,王妃,到府上了。"
顯然,屋內二人的爭吵都被車夫給聽見了。
二人的對視也在這時有了松動。
但,梁煜的怒意絲毫未減,他松開了阿萱,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袖。
黑沉的雙眸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聲音幽冷,“阿萱不要本王無妨,本王只要阿萱就好,你這一 世都逃不過本王的掌心,本王說的。”
話音落下,他率先掀開了車簾下了馬車,卻不曾回府,而是朝著街上行去。
阿萱坐正了身子,猛地深吸了兩口氣方才將那股憤怒激蕩的情緒壓了回去。
掀開車簾下了馬車,神色與尋常無異,差點讓車夫懷疑方才在 車內與梁煜吵嘴的人不是她呢!
阿萱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劉昌。
昨夜將雪蓮葉子入藥之后,劉昌的情況比起昨日要穩定許多。
但雪蓮葉子藥性有限,她還是得盡快拿到雪蓮才行。
紅微也在這時進了屋來,看了眼劉昌,這才道,“她有沒有跟你說何時再見面?”
阿萱搖了搖頭,卻道,“和離之事不太順利,她定也知道了,只怕今晚就要再見我。”
沒成功和離,最生氣的人不是她,也不是梁煜,而是宮里那位宛太妃。
如今宛太妃覺得是拿捏了她,所以生了氣,必定會要拿她撒氣不可。
紅微眉頭緊蹙,“那今晚她要砍你手臂怎么辦?你能應付?”
“還不會。”
砍下手臂可不比在臉上劃一刀那么容易被糊弄過去。
宛太妃再蠢也該知道她若是斷了手臂梁煜定會追究,對于宛太妃而言,現在還不是時候。
今夜,最多是叫她過去讓她打一頓,出出氣罷了。
紅微眉心緊蹙,想到阿萱可能會被那個女人打,心中的怒意便是一層勝過一層。
卻是聽阿萱道,“你眼下可不是生氣的時候,今晚趁她出宮之際,我會安排你跟阿炎進宮,去她寢 宮里找天山雪蓮。阿炎鼻子厲害,若她真有那東西,定能找到!”
聞言,紅微點了點頭,“沒問題,如今禁軍由你把守,想來進去也容易。”
阿萱卻是搖頭,“我如今雖是禁軍統領,但到底也只是個名頭上的。她能這般輕易出宮,說不定就 有禁軍的功勞,你進宮的事,不可被禁軍知曉,我另有安排。”
說著,她又看向劉昌,眸心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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