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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可以天天喊老婆了?

先孕后婚,硯少總想父憑子貴(甜桃著)__歷史軍事小說_綠色  門口,三顆腦袋擠在一團。

  錄VCR的顧風夾在中間,人都快被頭頂的孟撿壓扁了,不僅如此,孟撿還很聒噪。

  “我哥今天怎么傻傻的?”

  “我嫂子為什么還不叫我哥起來?”

  “我嫂子到底答不答應啊?”

  在孟撿聽來,他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但在錦虞聽來,他圍觀聲音也太大了吧。

  以至于后面答應孟今硯,扶著他起來的時候,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好好,我已經感受到你的誠意了,你快起來吧,有人看著呢。”

  孟今硯保持著雙膝跪地的姿勢不變,語氣里夾雜了幾分忐忑,“真的答應了?”

  錦虞點頭,“答應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孟今硯輕呼了一口氣,“那以后可以天天喊你老婆了?”

  錦虞紅著臉“嗯”了一聲。

  孟今硯,“那你也要天天喊我老公?”

  書房里,錦虞白皙的面容上布滿了粉霞,而門口,孟撿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因為,他哥遺愿清單二是錦虞喊我老公。

  被求完婚后,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但錦虞能明顯的發現,孟今硯的性格變了很多。

  雖然很多時候,他依舊嘴毒,但很快就會向她承認錯誤,并且求原諒。

  然后,他變得會撒嬌了。

  一聲“老婆”接著一聲的喊。

  錦虞壓根就受不住,每次被他親著磨著,很快便沒出息的原諒他了。

  因為,她看到了他的秘密,他的遺愿清單里有一百條,其中,九十九條都跟她有關。

  期間,她還在他書房里看到好幾封手寫信,給她的,給景逾白的,給孟撿的,給顧風的,給景云瓷的,給溫初月的,給老太太的,給她外婆的…

  她沒看其他人的,獨獨看了他留給自己的那一封,她已經是抱著這是她留給他的遺書看的,只是,她沒想到在看完之后,她的心情會變得那般的沉重,壓抑。

  親愛的錦虞,老婆:

  我已經想好我們寶寶叫什么名字了。

  女孩的話,就叫孟盡歡,我希望她快樂自由,肆意瀟灑,小名的話,就叫九月吧,我們在九月重逢結婚,那也是我們第一天知道她的存在;男孩的話,就叫孟棲吧,我希望他有枝可棲,小名的話,就叫…就叫,就叫醒醒,我希望能夠時刻保持清醒,開心快樂。

  老婆,取名好難啊…

  前兩天胡先生和我說,五六年的時間是不可能了,那是景云瓷騙大家的。

  我如今這個身體狀況,可能隨時都會離開你,不過我希望,我不要死在我們的婚禮上,不然,那將會是你一輩子的陰影。

  在我離開后,你不要難過不要傷心,要努力生活,會有孩子陪伴著你的,他身體里流著我們的血,你要是想我了,就揍他一頓,當然,如果是兔崽子的話,可以盡情揍,但要是閨女的話,你就別揍了,找她聊聊天吧,她會安慰你給你力量的,我相信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她)都會好好愛你,好好陪伴你。

  所以老婆,到時候不要太想我。

  只需要偶爾想想我就好了。

  到時,你成了寡婦,我不要你為我守寡。

  就算你在未來愛上了其他男人,我也不怕,因為,他怎么可能爭得過一個死人。

  所以,我要努努力啊,我要成為你心里最難忘記的男人,這樣,我就永遠是你的最愛了。

  聽起來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

  但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自私,誰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最珍視的女人。

  錦虞,我愛你,我只恨自己太晚和你相遇,更恨自己不爭氣,當時怎么就讓人給傷了呢…不過后悔是沒用的,我要和你珍惜當下。

  就是有個事很可惜很遺憾。

  本來,我計劃要跟你做的一百件事,那是情侶必做的一百件事,但如今出現意外,只能改名變成遺愿清單了。

  我數了數,目前已經完成十件了,只剩下八十九件,如果每一件事都成功的完成了,我想,我應該還是有機會見到我們寶寶出生吧。

  好了,先不說了。

  傷口有點疼,我下次繼續寫。

——2025年12月10日  她是在12月12日那天看到的,看完后,她尋了個被辣椒辣到的由頭哭了很久很久。

  那天,全家出動,大家都來安慰她,但是她的眼淚就是止不住。

  一直到晚上,她抱著孟今硯的手臂睡覺,眼睛都腫成核桃了,她還在哭。

  后面她哭著哭著,就開始罵孟今硯。

  男人全程哄著她說,“老婆你別哭了,老婆你說的對,老婆我會改的,老婆我…”

  可是她的眼淚怎么止得住呢。

  因為那天,她特意去問了胡先生,對于孟今硯的病情,胡醫生一臉無可奈何的搖頭。

  他說,“怕老太太的擔心,我一直沒敢說實話,臭小子這毒啊,已經滲入骨血了,活不長了,現在,我只能給他扎針讓他不痛,其他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后面,他看著窗外呼嘯的寒風,感慨道:“要是云瓷那丫頭在就好了,但我聽說,因為她哥的事,她已經不跟臭小子來往了。”

  一句“活不長”把她所有的期待都斷掉了。

  怪不得孟今硯這么急切倉促的求婚,怪不得他寫了那么多封遺書,怪不得平時說話他老是走神…原來是因為他知道沒什么希望了。

  隔天,她就偷偷的跑去找景云瓷。

  結果她壓根就不見她,不僅不見她,她還讓她家保安轟她。

  但她有足夠的毅力,她今天不愿意見她,那她就明天去,明天不見她,那她就后天去,后天不見她,她就大后天去…

  終于,在她的鍥而不舍下,景云瓷到底還是答應見她了,只是在兩人見面時,她看她的眼神布滿了敵意,“不管是孟今硯還是我哥,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都是因為你!”

  “你現在到底還有什么臉來求我?”

  有些事,錦虞其實是猜到了的。

  但她始終不愿意相信。

  會是陸沉舟嗎?

  她猜測是他,但一直以來,沒有人擺出確切的證據到她面前告訴她就是陸沉舟。

  所以她一直裝著不知情。

  看著坐在對面面色憔悴蒼白的景云瓷,她捏緊手里取下來的手套,吶吶問:

  “是陸沉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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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孕后婚,硯少總想父憑子貴(甜桃著)__歷史軍事小說_綠色  景云瓷一臉不爽的橫她,“不然呢?”

  得到確切的答案,錦虞如墜冰窖,竟然真的是他,所以媽媽和景爸爸的車禍,他出國的這六年,京古茶樓,項鏈的丟竊,都是…

  都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杏眸里蓄滿了滾燙的淚水,錦虞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明明他壓根就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啊。

  瞧見她一副傷心得宛若失去心神的模樣,景云瓷知道自己再繼續打擊她,她可能會動了胎氣,但當她察覺到有人在監視她時,她捏緊拳頭,狠下心來了,“錦虞,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陸沉舟的怨氣就不會放在孟今硯和我哥身上,你和陸沉舟青梅竹馬,你們早該在一起的,你干嘛要去和孟今硯牽扯上關系,你要是不認識孟今硯,我哥也不會有如今的無妄之災,錦虞,你就是個災星!”

  耳邊再次聽到“災星“這個詞,錦虞整個人都麻木了,果然,她周圍人承受的一切災難都是因為她,是她把災難帶給了他們。

  待到景云瓷把話說完了,錦虞這才慘白著一張臉問,“他是不是有解藥?”

  景云瓷依舊沒好氣,“不然呢?”

  離開之前,錦虞提出想去看看景逾白,但被景云瓷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我怕你害我哥。”她抱手趕人,“既然你都已經知道真相了,那就趕緊走吧。”

  出了景家,錦虞在路邊沉默地站了許久。

  直到腿開始發麻了,她這才摸出口袋里的手機,找到陸沉舟的微信后,快速敲字發去信息,你現在在哪?我想跟你見一面。

  阿魚: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欠我一個解釋,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阿魚:你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了,把解藥給我。

  三條信息發出,石沉大海。

  當即,錦虞直接給陸沉舟撥去電話,但撥出去是關機狀態,再撥,依舊如此。

  只有心虛的人,才不敢接電話。

  錦虞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真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失望。

  人失望到了絕境,是沒有眼淚的,她對陸沉舟只剩下了恨,她恨透他了。

  她的兩個家,都被他還毀了。

  打不通電話,她便找到軍區醫院,結果在好一番詢問后,她才知道他已經離職,而且出院離職那天,正是她和孟今硯回莊園的那天。

  那天,她對他說了那樣一番話,是暗示,是希望他能清醒一點,可如今看來,她那番話,只是更加重了他心中的不甘。

  走了一個上午,她走累了,隨便尋了一個空位便坐了下來,周遭鬧哄哄的,哭鬧聲,吵鬧聲,爭執聲,數不勝數。

  而她好像被卷入到了一個漩渦中。

  腦袋好暈,心臟好痛。

  她想發泄出來,可是她找不到排泄口。

  怎么辦?

  聯系不上陸沉舟,拿不到解藥,她要怎么辦才能救孟今硯和景逾白。

  就在她眼前一陣模糊時,突然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的嗓音含著濃濃的擔憂。

  “我帶你回家。”

  聞言,錦虞睜著干澀的眼眼看著頭頂的人,當她看到來人是孟今硯后,眼淚很快在眼眶中打滾,那種委屈,那種無助,頃刻間爆發。

  “孟今硯,對不起…怪我,我連累了你,如果,如果你不認識我的話,你壓根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我害了你…”

  她眼淚洶涌而下,孟今硯幫她擦了又有,擦了又有,他吻著她的發頂說這件事跟她沒關系,很快,他把她抱進了車里。

  到了車里后,他捂著她冰涼的手,緩聲道:“六年前,他就出國深入研究黑庫,這個東西對人來說,有害無益,他的心早就臟透了,這兩天小撿查到,市面上已經開始有人販賣黑庫了,藥劑強的,藥劑弱的,各式各樣都有,這是毒,可卻仍舊有人花高價去買。”

  錦虞聽懵了,“為什么?”

  難道大家不是應該避之不及的嗎?

  怎么還會有人花高價去購買?

  車子已經開始往莊園的方向駛去了,孟今硯把她抱緊在身前,嗓音沉沉。

  “因為這是毒,也是癮,毒的藥效小,就像是抽大煙,會給人帶來刺激感,它能勾起人內心的貪欲,而后被它控制,慢慢的,注射了一次之后,便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錦虞,這不僅是和陸沉舟之間的戰爭,有可能,是兩個國家,他并未在為國人做事,相反,他為了一己私欲,手伸到外面去了。”

  聞言,錦虞回握他的手,聲線染著顫意說,“我們報警吧,讓他交出解藥。”

  她在說報警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糾結。

  足以證明她的態度。

  盡管陸沉舟在她的生命中有一定的重要,但這重要一旦危及了國安,她不會睜眼瞎。

  孟今硯當即就笑了,他吻了吻她紅腫的眼皮,輕嘆一口氣,“沒有那么容易的。”

  “陸沉舟只是一個個體,警方要抓的是他們身后的那個團伙。”

  錦虞,“那我們還能怎么辦?”

  男人沖她勾唇笑,“我們應該好好準備我們的婚禮,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

  “一個合格的公民是不給國添亂,會有專業的人去潛伏,收網,解決。”

  把錦虞送回莊園之后,孟今硯又出去了一趟,他這一趟,是去景家給景逾白和景云瓷送請柬,但一如既往的,景云瓷連家門都不愿意讓他進,并且站在鐵門那把他狠罵了一頓。

  孟今硯全盤接受,而后,他去了警局找孟修遠,再次見到孟修遠,男人滄桑憔悴的不像樣子,見到他,幾乎是流淚滿面。

  他說,“阿硯,父親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母親和弟弟,求你原諒我。”

  鱷魚的眼淚不可信。

  孟今硯內心半點浮動都沒有,只是說,“我和錦虞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我希望我媽知道,你到底把我媽的骨灰和靈牌藏到哪里去了?”

  他本以為孟修遠這次又會和往常一樣,死活不知悔改,卻不曾想到,他很利落。

  “在我銀行的保險柜里,你去找我助理,他會把東西交給你的。”

  他話雖如此,但真實可信度,有待商榷。

  之后,顧風很快安排人去聯系,等了有半個小時后,他們的人打來電話,東西確實是真的,但這還不夠,孟今硯很冷靜地說:

  “安全送到莊園。”

  他表現如此,孟修遠哽咽道:“阿硯,我們父子真要如此生分嗎?”

  孟今硯諷笑,“你又老糊涂了,我父親早就死了,你是誰?我要跟你談什么情分。”

  他這話一出口,孟修遠眸底一片悔恨,終究是他自己做的孽啊,咬碎牙也要吞下去。

  到最后孟今硯要離開時,孟修遠懇求的問:“阿硯,父親能去參加你的婚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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