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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陸沉舟,你要信守承諾

先孕后婚,硯少總想父憑子貴(甜桃著)__歷史軍事小說_綠色  待到錦虞回到病房,發現孟今硯和顧風正嚴肅地坐在沙發上,不待她出聲問怎么了,孟撿很快沖進了病房,年輕男人一臉急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逾白怎么能商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沖動行事,他知不知道他那樣會死的!”

  孟今硯全程沒說話,他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盯著眼前這盆蔥郁的綠植,眼睛莫名澀得發疼,綠植的生命還很旺盛。

  他多么希望,他和景逾白也能如此。

  但也許可能不能如此了,雖然景逾白的計劃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會如他們所愿那般,但畢竟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會失敗,一旦失敗,那他就是間接性害死景逾白的兇手。

  錦虞沒懂,景逾白怎么了?

  溫初月扶她坐到孟今硯身旁。

  見他眉宇間一片郁色,錦虞關心地問:

  “發生什么事了?”

  顧風知道孟今硯這會兒正傷心著,不愿說話,主動交代來龍去脈。

  “景小姐那邊說,硯少中的黑庫不是純正的黑庫,她需要找到最純正的才能提取做實驗,景少聽說后,到處打聽消息,最后得知黑市有人做這個生意,他便冒險去試了,結果,被人揍了一頓后,的確是花了高價把東西買回來了,但他自己,在這途中也被注射了黑庫,如果說硯少的癥狀是輕,那景少的癥狀就是重,如果…如果他不及時服用解藥,那他撐不過幾個月,現在,景小姐知道這件事后,情緒很激動,說要跟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她還說,以后不再管硯少了,她拒絕再跟胡先生合作研究…”

  聽完,在場沒有一個是不難過的。

  本來孟今硯受傷,他們就兢兢戰戰生怕他有個什么好歹,如今,又多了一個景逾白,而且,他那個癥狀還是重的。

  在這世界上,生命是最不能開玩笑的。

  可他卻為了孟今硯,冒了這樣的險。

  景云瓷說出那樣的狠話,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再情有可原,錦虞都能感受得到孟今硯的難受,他的難過不止是表現在臉上,更多的是藏在心里,隱忍著的,壓抑著的。

  這個晚上,兩人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期間,錦虞牽緊他的手,想告訴他,老天是公平的,景逾白那么仗義,人那么好,肯定不會輕而易舉就把他給收了去。

  只是,不待她出聲,他先反握住了她的手。

  安靜的室內,不曾有半點光亮,只有他自言自語的聲音:“我欠了景逾白好多東西,這輩子怕是還不完了,可下輩子,我要去哪里找他,他那個人,跳脫得很,最喜歡吊兒郎當沒個正形,我要是找不到他可該怎么辦啊…”

  他的聲音很啞,像是抽了一宿的煙。

  頭一次,他不知所措,很無力。

  他能為景逾白做些什么呢。

  把沈菘藍找回來嗎?

  不,不行。

  現在把她找回來,無疑是害了他們,沈菘藍是景逾白的軟肋,一旦被陸沉舟發現,那他們就只剩下被牽著鼻子走的份了。

  想到這,他拿起一旁的手機,剛要給顧風打去電話,結果手機亮屏那瞬,他突然就瞧見病房門口有個人影。

  有人在監視他們。

  電話他沒打了,牽緊錦虞的手后,他低聲道:“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但誰也沒睡著。

  孟今硯心里記掛著景逾白,而錦虞則是一直在想陸沉舟的事,幕后推手真的是他嗎?

  不管是不是,她都希望不要是他。

  一周后,錦虞和孟今硯出院回莊園休息,同行回去的還有華玉珍和錦祁。

  知道時,錦虞很詫異他的安排。

  但他卻只是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聲線溫柔,“他們在醫院里住著,我怕你惦記不放心,而你出門,我又不放心,在莊園,有專門的醫生照顧他們,這樣,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他同她說了挺多話的,但錦虞卻只特別注意到他說的那句“一家人”。

  這個詞非常的溫暖,有力量。

  “孟今硯,謝謝你。”

  孟今硯腰腹上的傷口一時半會兒難以愈合,雖然現在病情已經被胡先生給控制住了,但腰腹上的刺痛感卻不曾變化過。

  他面色有幾分蒼白,嘴角卻噙著淡笑,“夫妻之間,不用說這些。”

  出了病房后,錦虞盯著某個方向失神。

  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同孟今硯說,“我們這次回去后,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出來了,我想去看看沉舟哥,可以嗎?”

  隨著她這話一出,跟在他們身后的三人都是驚訝狀,顧風和溫初月是怕孟今硯生氣,孟撿則是生錦虞的氣,好端端提那個人做什么。

  聽到這話,孟今硯卻是半分驚訝都沒有。

  他牽緊她的手,“我陪你去。”

  錦虞搖頭,偏頭看了眼臉上傷還沒好全的孟撿,輕聲說,“你讓小撿陪我去吧。”

  聞言,孟撿震驚,“我陪你去?”

  錦虞點頭,“嗯。”

  錦虞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孟今硯也沒有很驚訝,他心里大概能猜到她這一趟是去找陸沉舟做什么,她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心中有疑惑,而且,這個人在她心里占有一定的地位,她不想誤會他。

  所以,勢必會去尋個真相。

  同時,上次孟撿“受傷”那么嚴重,她會讓兩人相互道歉認錯。

  也正是因為他猜到了,在兩人離開時,孟今硯交代,“小撿,記得聽你嫂子的話。”

  這一周,孟撿其實已經是打心底地認錦虞這個嫂子了的,但現在,她又要去找陸沉舟,當即,他那小脾氣又上來的,回復得很勉強。

  “知道了,哥。”

  乘坐電梯,他們很快便抵達陸沉舟所在病房,錦虞敲門進去時,陸沉舟正抱著電腦在敲字,看到她時,他眸中閃過一絲錯愕。

  “阿魚,你…你來看我了。”

  他以為,她真要跟他一刀兩斷,從此再也不見他了,卻不曾想到,他日思夜想,居然真的能等到她,瞬間,他灰敗了好幾天的眸倏地變亮,甚至眼圈都紅了。

  “阿魚,我還以為你…”

  不待他把話說完,門口再度進來一個人,來人嘴角的笑很是諷刺,“你還以為什么?”

  光是聽到這個討人厭的聲音,陸沉舟就皺眉了,他毫不掩飾對他的不喜,直接冷眼掃過去,他來做什么?

  正如陸沉舟討厭孟撿一樣,孟撿對他的討厭也是對等的。

  兩人的不對付,從兩人干架,兩敗俱傷便能看得出來,錦虞沒刻意去調解兩人的關系,她只是盯著陸沉舟仍舊打著石膏的腿。

  關心地問:“沉舟哥,你這腿恢復得怎么樣?”

  聽到她的關心,陸沉舟暫且把孟撿拋到煙消云外,回應時嘴角的笑很溫柔,“你不用擔心我,同事說一個月后就能下地走路了。”

  孟撿站在錦虞身后聽到他這話,嘴角無聲諷笑,他嫂子什么時候說擔心他了,他瞪了陸沉舟一眼,真他媽沒見過他這么愛腦補的人!

  得知他一個月后便能下地走路,錦虞稍稍松了口氣,之后,她偏頭看了一眼孟撿。

  語氣柔柔的卻帶了幾分認真,“小撿,你把他傷得這么重,理應賠禮道歉。”

  孟撿一臉的不敢置信,當即就橫起來了。

  “憑什么啊?!”

  陸沉舟聽到錦虞這話,則是一臉淡然地看著孟撿,于他看來,錦虞這是在維護他,他也向往常那般,表現得故作不在意。

  “阿魚,他知道錯了便好,不用道歉。”

  隨著陸沉舟這茶言茶語出口,孟撿整個人都要氣炸了,“你哪門子看出我知道錯了?”

  他一臉憤怒地狠盯著陸沉舟,恨不得當著錦虞的面把他另外一條腿也給折斷。

  這么喜歡裝,這么喜歡賣慘是吧。

  他動手讓他賣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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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孕后婚,硯少總想父憑子貴(甜桃著)__歷史軍事小說_綠色  只是,不待他真的動手,錦虞就淡聲暗示他,“小撿,還記得你哥剛才交代了你什么嗎?”

  短短一句話,孟撿偃旗息鼓。

  之后,在陸沉舟那張死人笑臉的注視下,他咬牙切齒地道歉,“我錯了。”

  錦虞,“錯在哪?”

  孟撿一不小心,直接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錯在當時沒有把他給打死!”

  聞言,錦虞不悅蹙眉,杏眸帶了幾分壓迫感注視著他,“錯在哪?”

  老實說,她這眼神和孟今硯有幾分像。

  怕她告小狀,孟撿只好咬碎牙地忍。

  道歉道的恨不得把陸沉舟再次暴打一頓,“錯在不該對他動手,不該弄斷他的腿,陸先生,實在是抱歉,我這人天生就有癲癇,下手沒輕沒重的,還望你見諒,希望你能原諒。”

  他表情雖然是很不好惹的模樣,但道歉的話語叫人聽著卻挺像是那么回事。

  他這話在錦虞這里過關。

  很快,錦虞把目光放到陸沉舟身上去。

  “沉舟哥,我代小撿對你說聲抱歉,之后回家,我會和他哥好好教育他,不讓他再這樣沖動,希望你能原諒他這次的沖動行事。”

  她此番話說出,孟撿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聽不懂,傻小子還在暗戳戳地生悶氣,但陸沉舟不傻,因為聽到了這話,他起初掛在臉上的淺笑蕩然無存,他懂錦虞是什么意思,她這完全是以孟撿長輩的姿態在對他說抱歉。

  如今,她讓孟撿向他道歉了,她自己也再次道歉,把他架起來,讓他想不接受都不能。

  之后,他臉上的笑有點牽強。

  “沒關系,我也不好,我大他這么多,是我不夠穩重,怪我沒及時阻止…”

  耐心聽把他的話聽完后,錦虞臉上掛著淡笑,淺淺發表自己的意見,“沉舟哥,你的確是有錯,小撿是沖動,但你不能仍由著他沖動,也跟著沖動啊,你看看他臉上的傷口和手上的傷,這都過去一周了,這都還沒愈合。”

  聞言,陸沉舟一臉錯愕。

  隨后,他看向孟撿,兩人目光對視上那刻,他這才發現他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傷。

  到現在為止,都還是紫紅一片。

  但,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難道孟撿跟錦虞說是他揍的?

  孟撿則是爽了。

  還得是他嫂子,知道護犢子,太給力了!

  相互道歉話題在陸沉舟的沉默聲中結束,后面,錦虞再度出聲時,因為緊張,因為不敢面對,雙手無意識地緊扣在一塊兒。

  她輕聲說:“沉舟哥,能拜托你一個事嗎?”

  陸沉舟還未從被孟撿陷害中回過神來,整個人都還有幾分恍惚的難受。

  “你說。”

  錦虞出聲時,時刻關注著他神情的變化,整顆心都是忐忑不安的,“當年,我媽媽和錦爸爸慘遭車禍,我媽媽交代我一定要找到我親生父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你能幫幫我嗎?”

  她會說這樣的話,既不在陸沉舟的猜測范圍之內,也不在孟撿的考慮之中。

  前者聽到,內心微微有些受驚了。

  后者聽到,心情則是逐漸明朗,如今看來,他給他嫂子種下的這顆種子,已經發芽了。

  不過,陸沉舟雖是有被嚇到,但他承受能力很強,內心的波動,壓根就沒讓人察覺。

  男人輕輕勾唇,“當然,外婆同我說了這件事,你放心,我會幫忙幫你留意的。”

  話落,他又擰了下眉,“不過,畫姨留下的東西那么少,找起來會很麻煩。”

  他表現得毫無破綻,錦虞壓根就揪不出來任何可疑,她深吸了一口氣問:“的確是很難,沉舟哥,你還記得你去過的京古茶樓嗎?”

  陸沉舟,“記得。”

  錦虞,“那座茶樓是我媽媽的。”

  聽到這話,陸沉舟故作驚訝,“畫姨的?”

  錦虞點頭,“對,那座茶樓是我媽媽和我爸爸的約定,只是不待我爸爸來實現他們當初的約定,我媽就離世了,茶樓也被別人收購了。”

  陸沉舟,“怎么會被收購?”

  錦虞搖頭,語氣有些傷心,“不知道,只是聽說對方是國外的,如今茶樓停業,我找人打聽過了,現在茶樓已經拆得差不多了。”

  陸沉舟看著她紅掉的眼睛,心里有幾分不是滋味,其實他現在很想伸手抱抱她,只是,孟撿一臉敵意的監視著他,叫他想做做不了。

  錦虞掩去難受,接著又問,“沉舟哥,我那次見到你,你說在談事,你是又要簽什么合同做什么實驗嗎?”

  聞言,陸沉舟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曾經的錦虞壓根就不會問他要簽什么合同,做什么實驗,他咬緊腮幫子的肉,整顆心都像是墜在懸崖邊上。

  他現在很害怕,害怕她知道一切。

  后面,錦虞又好奇道:“不過,你們約事怎么會約在茶樓呢,我聽初月說,茶樓必須得要有請帖才能進去的,有人給你發請帖了嗎?”

  連續兩句問話,逼得陸沉舟不得不為自己找個理由,但他思來想去許久,都沒說出半個字,他和錦虞認識這么多年,彼此太熟悉了,只要他撒謊,那她必定能看得出來。

  但她好像并不強制要他給回答,緊接著又問,“沉舟哥,你會傷害我和我的家人嗎?”

  這回,她問這話時,杏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的靈魂給一眼看穿。

  陸沉舟心知自己內里有多么的骯臟。

  一時間,他壓根不敢和她對視,生怕她窺探了他所有的狼狽不堪。

  他緊張的抿了抿唇,笑得有幾分不自在,“阿魚,你胡思亂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傷害你,我不僅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你的家人。”

  得到這個回答,錦虞彎了下唇。

  只不過,她的笑意并不達眼底。

  “沉舟哥,我相信你說的話,畢竟,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做親哥哥和家人看待。”

  兩人間的對話,孟撿全部都聽進了心里。

  這回,他純靠智商在線,全都聽懂了。

  她嫂子果然又清醒又聰明啊!

  陸沉舟做的那些壞事,她都猜到了啊。

  孟撿看懂了,陸沉舟自然也看懂了。

  他囁嚅著唇,眸中情緒復雜,企圖說些挽留的話,但卻被錦虞先一步打斷,“沉舟哥,你好好養傷,之后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陸沉舟不舍她的離去,“阿魚…”

  可錦虞就是不給他機會挽留,起身那瞬,她笑吟吟地說,“沉舟哥,我媽和錦爸爸的離世,小祁的一睡不醒,已經讓我失去一個家了。現在,我遇到了孟今硯,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和他共建一個家,我不希望這個家只是我的黃粱一夢,所以,沉舟哥,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

  陸沉舟懂她的潛意思,她這是希望他不要傷害孟今硯,同時,這也是她給他最后的機會。

  雖然,她全程都是笑著和他說話,可陸沉舟卻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她這是在剝離他們倆的情誼。

  抬步走到門口時,錦虞的眼圈徹底紅了,她幾乎是哽著聲說,“陸沉舟,你要信守承諾。”

  不要傷害她的家人。

  她和孟今硯都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才決定要有個自己的小家的,她不希望被拆散。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陸沉舟放在腿上的電腦,被他毫不留情地往地上一摔。

  隨后,沒過多久,房間里響起男人壓抑的哭聲,“阿魚,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我不比孟今硯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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