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孕后婚,硯少總想父憑子貴(甜桃著)__歷史軍事小說_綠色 張姨,“他一直在說,姐,小心。”
姐,小心。
聽到這話,錦虞雙眸驟然瞪大,呼吸都有些不暢,她不解,不解錦祈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難道說,當年的車禍真的不是意外?
在她身旁,男人得知只有這三字時,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就只是這三個字。
之后,錦虞追著問:“就只有這三個字嗎?小祈沒再說其他的嗎?”
張姨搖頭,“沒有,小祈一直就只重復這句話,我還問了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卻露出很害怕很恐懼的眼神…”
害怕恐懼的眼神?
錦虞無聲地揪緊裙擺,神情凝重,六年前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小祈為什么要讓她小心?
他想讓她小心誰呢?
她有很多疑惑,可卻不知道該找誰解答。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腦子一團亂時,陸沉舟突然出聲,“會不會是你舅舅一家,你不是說錦叔和林姨離世后,他們名下的所有資產都由你舅舅代為保管嗎,而且這些年來,你舅舅一直苛待你…”
隨著他這番話說出口,錦虞輕抿了下唇,下一秒,她猛地起身。
“我現在就去警局找他們問清楚。”
聞言,男人抓住她的手,不解地問:“為什么要到警局去找?”
錦虞,“自從上次他們想讓我強行打胎后,孟今硯就把他們全家送進警局了。”
從她口中得知這話,陸沉舟眸底無聲劃過一層恨,但很快,他就面露驚訝,“警局?不應該啊,前幾天我還在一個會所看到了你舅舅。”
錦虞猛地停住腳步,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陸沉舟,“你說什么?”
陸沉舟把那天在會所看到的畫面細細和她說了一遍。
聽完,錦虞覺得很離譜。
她從包里摸出手機后,邊找孟今硯的電話邊說,“不可能的,以孟今硯的性子,他不可能會讓他們這么快就出來,而且,就算他讓他們出去了,也會先和我說一聲的,沉舟哥,你可能是太久沒看到他,所以才認錯人了。”
這話,她是一口氣說出來的。
但陸沉舟心里聽著卻格外不是滋味,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錦虞白皙無暇的側臉,苦澀問:
“你好像很信任他,很了解他?”
錦虞滿門心思都放在要向孟今硯確定這件事上,對陸沉舟表露出來的情緒并未往深處去探,只是淡聲反問,“有嗎?”
陸沉舟心道:有,而且還很明顯。
但見錦虞所有的心思都沒放在他身上,他只好雙拳緊握,把所有的情緒都噎回了肚中。
錦虞這通電話打去,一直到鈴聲結束,孟今硯都沒接。
這種情況實在少見。
她既怕他出事,又怕打擾他工作,最終,把電話打給了顧風,顧風接得倒是快。
“少奶奶,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錦虞忙不迭問:“孟今硯他是在開會嗎?我打電話給他,他沒有接。”
聞言,顧風掃眼總裁辦公室緊閉的門,撒謊撒得還挺心驚膽戰的,“那個,硯少啊,他…他現在正在開會呢,手機可能靜音了。”
他掃了身旁兩個吃瓜群眾,多問了一句,“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硯少嗎?”
“不是很重要,我晚上回家和他說。”
在兩人把電話掛斷后,景逾白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一邊攪動著咖啡一邊感慨,“老婆電話都不接了,那看來真是被傷得不清。”
想到剛收到的信息,孟撿心里一陣煩躁,“人家青梅竹馬認識了二十幾年,我哥才跟錦虞認識不過兩個多月,這怎么比得上。”
他甚至都能想得到,要是他哥和陸沉舟同時掉進海里了,錦虞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救陸沉舟,而他哥就只有沉底的命。
見他這么泄氣,景逾白笑問:“沒聽說過后來者居上么?”
孟撿不以為然,“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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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孕后婚,硯少總想父憑子貴(甜桃著)__歷史軍事小說_綠色 這時,顧風插了句話,“撿少爺,你想想,少奶奶和陸沉舟認識了二十幾年,兩人都沒在一起,足以證明,少奶奶對他沒愛情,這完全就看得出來,壓根就是陸沉舟對少奶奶單相思,只要硯少后續給力點,好好向少奶奶表達自己的感情,你還怕你這嫂子跑得掉么。”
聽他這么一說,孟撿還覺得挺有道理的。
只是,他還是擔心他哥的心情。
“從你的分析中,我的確是能聽得出來錦虞對陸沉舟沒愛情,但我們又怎么能防得住陸沉舟裝綠茶給我哥氣受呢,現在他回國,直接就轉到軍區醫院工作了,錦虞她外婆和弟弟都在那個醫院,只要錦虞去醫院探望他們,就避免不了會和他見面聊天。”
“只要他倆見面了,我哥就會難受,而且我哥那個性格,遇上這樣的事只會往心里悶,長期以往下去,這還不得悶出病來啊。”
景逾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這個時候,我們的作用就來了,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馬上你哥的生日就到了,到時,我們叫錦虞好好給他準備一個驚喜,哄哄他,我相信,兩人很快就會和好的。”
孟撿,“就這?”
景逾白,“當然不止,讓阿硯消氣是一回事,讓陸沉舟知難而退才是重點之重。”
從醫院回來后,錦虞就心神不寧。
晚上,她抱著平板邊畫小漫畫邊等孟今硯,結果等到快十點,既沒等到男人的回電,也沒等到男人回來。
洗漱完出去,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她一邊擦頭發一邊找孟今硯電話號碼,結果剛要撥過去,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男人身上穿著的還是早上出去的那一身,只不過,脖子上的領帶不見了,他身上也不再是那種懶散的氣息,與之而來的是低沉。
和他對視一眼,錦虞便能感知得到,他心情很不好。
他遇到什么事了?
她無措的任由著發絲滴水,剛要出聲問,男人就先問:“今天去哪里了?”
他問這話的語調沉悶,冷漠。
錦虞很少見到這樣的他。
當即,她攥緊手里的毛巾。
小聲回,“去了醫院。”
說完這話后,她便想跟他說陸沉舟在會所看到林海的事,結果男人面色倏地冷沉。
“還去了哪里?”
錦虞,“沒…”
這次,都不等她把話說完,男人就邁著大步朝著浴室去,下一秒,錦虞都沒反應過來,“嘭”的一聲巨響,男人直接反鎖到了里面。
看著緊閉的浴室門,錦虞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到底怎么了?
待到她吹完頭發爬上床,想著待會兒該怎么和他說那件事情時,男人洗完澡出來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睡衣,眉眼深邃又冷漠,完全和睡衣融為一體,這樣的他,錦虞有點怕,但林海出來不是小事,她還是鼓起勇氣說了。
“今天有人告訴我…”
結果,話剛說出口,男人就掀開被子,背對著她躺下,音色很是冷漠,“睡覺!”
看著他冷硬的背影,錦虞茫然又有些委屈,如果說他進門時,她沒發現他心情不好的原因,那么現在,她能很明顯的知道。
他好像是在生她的氣。
甚至,他都不愿意多跟她說一句話。
夜色靜謐,屋內兩人,各懷心事,胸口悶塞,這一覺,兩人睡得格外不安寧。
翌日,錦虞比孟今硯先醒來。
然后,她發現,她并未睡在他懷里,這也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不曾睡在他懷里。
盯著男人眉骨深邃的俊臉看,她無聲的抿緊唇,突然回想起昨天早上他許諾自己事。
他說要給她帶禮物的。
可是,昨晚他并沒給她。
結合今早自己并未睡在他懷里這事,錦虞更能確定,他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氣。
但是為什么會生她氣呢?
她細細回憶了下昨晚兩人所有的對話,他剛推開臥室的門便問她去哪里了,她說去醫院了,他又繼續追問,思及到此,她突然反應過來。
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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