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面具人嫡女為凰方小白天籟 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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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畫像被打開,陳都尉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了畫上的人。“小桂子!”陳都尉頗覺詫異,他不知道大姑娘拿著小桂子的畫像做什么。“陳叔認得此人?”“這是酒樓拉潲水的伙計,每日都來后廚把潲水搬走。”陳都尉道。潲水?葉寧語瞇了瞇眼。那就是了!地下兵器庫的入口就在酒樓的潲水區,若說有誰與地下的秘密最為接近,無疑便是這個成日都要來往潲水區的人。身為梁國五皇子最為信任的心腹,成日里竟搬著潲水,他也真能豁出去。“陳叔,這個小桂子是個什么樣的人?”陳都尉略一思索,“看著挺老實,干活也麻利,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語的,倒是好相處。”“你聽他平日里說話,可有外地口音?”陳都尉又細細回想,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倒是與他極少說話,他每次搬了潲水就走。偶爾打個照面,他也不愛開腔,就點頭的交情。”“陳叔,這興隆酒樓內,有多少像你這樣的人?”雖然葉寧語沒有點明,可陳都尉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約莫有十來個,多是做著灑掃、勤雜之類的活。我們管事的和后廚的大多數人,口音聽著也不像本地的,約莫就是外地的,說不定還有梁人。哦對了,我們的副管事,好像是個本地人。”葉寧語點了點頭,若說興隆酒樓就是給這所地下的兵器庫做掩護的,那么酒樓里肯定有慕容州的人,也有瑞王的人。他們二人既然要合作建兵器庫,自然都會安插自己的人。這樣看來,那位副管事,應該就是瑞王的人。酒樓明面上的管事,肯定是梁人。至于那位小桂子,雖然身份看著不起眼,但往往這種隱在暗處的才是最為緊要的棋子。葉寧語彎了彎嘴角,一個計劃在心里形成。“陳叔,我們安排在酒樓的人,是時候派上用場了。”“是,屬下這就去安排。”葉寧語擺了擺手,“不急,你且過來…”陳都尉附耳過去,葉寧語將一應安排仔細說了,陳都尉一一記下。“另外,那個小桂子,我須得見上一見。”“大姑娘可要屬下去安排?”葉寧語再次擺手,“我自己見他就好,陳叔你不可暴露。”陳都尉再次應下。葉寧語隨后遞給陳都尉一錠銀子,對他點頭示意。陳都尉頓時明白了葉寧語的意思,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興奮之色。他拿著銀子大方地走出雅間,邊走邊提高了嗓子道,“多謝客官賞賜,客官常來啊!”葉寧語沒有急著走,而是將點的幾個飯菜吃得差不多了,才從酒樓低調離開。晚上,一輛馬車來到城中的一條小胡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葉寧語坐在馬車上,望著另一頭胡同口的一處小矮房。約莫亥時末,馬車外的方延慶往車內低聲道,“姑娘,他回來了。”“嗯。”馬車內的葉寧語淡淡道。小半刻鐘后,葉寧語出來時,已是一身男子裝扮。她穿著一身黑衣,身披黑色斗篷,頭發束起,臉上還戴著一張半臉面具。而方延慶此時也同樣是一身黑衣,臉上戴著面具。兩人飛快地來到了胡同口對面的那間小屋子門前,葉寧語抬手敲了敲門。原本還有一絲動靜的屋子頓時安靜下來,什么動靜都沒有了。咚咚咚,葉寧語又敲了敲門。屋里安靜片刻后,響起了男子低沉而警覺的嗓音。“誰?”只這一個字,葉寧語便聽出了屋內之人的口音是刻意改變過的。他的虞國話說得還不太地道,依稀能聽出一些梁國口音。葉寧語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靜靜地站在門口。屋內再次陷入沉默,又是好一會兒,伴隨著幾聲不明顯的腳步,葉寧語能感覺到里面的人正站在門內向外張望。“到底是誰?”屋內的人再次問道。葉寧語不緊不慢,這才開口。“受殿下之命前來,還請桂大人一見。”葉寧語用的也是虞國話,只不過她學著屋內之人的樣子,虞國話故意說得不是很順,還隱隱夾帶著一絲梁國口音。前世,葉寧語為雍王謀劃之時,與梁國打交道甚多,更是多次戍在虞梁邊境。帶兵打仗的將領,勢必是要將對方的語言學個完全的,否則便是一個致命的弱點。不僅虞國將領如此,梁國的將領同樣也會些虞國話,不足為奇。屋內之人似乎又是一愣,好半天之后,聽到吱呀一聲,門終于打開了。葉寧語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只見他個子高高的,看著年紀不到三十,一雙眸子格外沉著冷靜。就算是深夜見到兩個衣著古怪戴著面具的陌生人出現在自家門口,也沒有流露出哪怕是半分的畏懼和好奇。他的目光也在打量門外的兩人,眼神里只有戒備和冷靜。“兩位是…?”雖然在屋內已經聽到葉寧語自報了家門,可他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葉寧語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令牌,遞到他面前。小桂子接過令牌,前后仔細查探了一番,又將令牌還給葉寧語。“殿下可有什么授意?”小桂子問道。葉寧語微微扭頭,看了看四周。“桂大人,我們莫非就在門口說話?”小桂子眼睛一瞇,垂眸沉思半晌,側身站著,讓出了一條道。“請。”葉寧語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領著方延慶走了進去。進屋后,她快速打量了屋子一眼。這是間極其簡單的屋子,被隔成了內外兩間,外間只有一桌一凳。至于內間,被隔著,葉寧語也看不清楚。葉寧語沒有聞到意料之中的潲水的味道,她的目光快速收回,落在了眼前的凳子上。葉寧語依然沒有客氣,進屋就坐在了這張唯一的凳子上,一只手擱在桌上,五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一副頗為沉得住氣的樣子。終是小桂子心里先著急起來,他看了始終一言不發的方延慶一眼,又看向葉寧語。“閣下可是奉了殿下的命?”小桂子的目光落在葉寧語敲擊桌面的手上,淡淡問道。葉寧語微微笑了笑,“我千里迢迢而來,自然是領了殿下的命。”見自己問一句,葉寧語才答一句,小桂子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擔憂。“殿下究竟有何吩咐,莫非是小的在此處辦事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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