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貞站在門外,神色越發凝重。
門口圍著一眾皇城司使,誰都想聽聽里面到底在說什么,但徐貞擋在石階,隔絕了一眾人。
誰都知道徐貞是提點面前的紅人,自然給得了幾分薄面,再加上他平日里對兄弟們都好,沒人和他過不去。
“徐哥,剛才真沒感知錯吧?咱幾個弟兄就是感覺不對勁兒,有股子氣。”
“徐哥,真是七品的氣么?”
“他才二十,怎么可能是七品?禁軍里那么多不出世的天才,有幾個是七品的?”
七嘴八舌嚷嚷的徐貞腦子嗡嗡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正當他發愁時,門開了。
“徐貞,進來。”
何啟華招呼徐貞進了門,用下顎指了指陳靖川:“喏,我撿來的寶貝,七品罡氣。”
徐貞看過來的目光幾乎是定在了陳靖川的身上,他不可思議地擺弄著陳靖川的胳膊腿,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啊小子,果真嗎?”
陳靖川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惶恐,樣子是裝給何啟華看的,徐貞沒有看到的必要,他平靜且灑脫地笑了笑:“是,如假包換。”
徐貞喜悅的目光綻開,轉頭向何啟華的看去。
他們心有靈犀,在這一刻心意相通:“他能行。”
“七品若是還不行,那就沒有能行的了。”
何啟華長吁了一口氣,像是心中有一個重擔落在了地上:“你們三個七品若是能帶上一個七品仙武雙修的,也不算是壞了規矩,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
徐貞肯定地點頭,轉身時,已幾乎熱淚盈眶:“兄弟,這一次靠你了,咱們一起去,這次定然太平無事。”
陳靖川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這個血令到底預兆著什么具體的信息,但現在看起來,這個任務似乎并不困難,而且何啟華能舍得讓徐貞這個錢袋子親自下場,絕不會是什么太難的活。
是不是魏公也猜到這一次行動簡單?
陳靖川心里不禁畫了個問號。
徐貞喜出望外,卻沒有多說什么有效的信息:“今日你可以去采買一些路上所需的物資,再換身行頭,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去東周。”
“這么急?”
陳靖川倒是有些意外:“我知道了,這就去準備。”
他告辭了何啟華和徐貞,便向屋外走去。
二人目送陳靖川離開,又對視了一眼,何啟華哼笑起來:“不管干沒干成,你他娘的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明白。”
徐貞點頭:“老胡死了,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個交代,到底是誰出賣了他,我也一定會查清楚,老胡是我手足,我不會讓他白死的。”
“你一直都他媽穩,這一次也給老子穩住,不然老子還得擺一張驢臉去給你娘交代。”
何啟華砸吧著嘴:“順便試一試這小子,他到底是方越的人,留點心眼是沒錯的。方越死之前死之后,咱們都沒消息,皇城司不讓上紫云山是真他娘的操蛋!”
徐貞沒說話,思念著自己的老友,摸了摸懷中一把銀質匕首,那是他們結義之物,何啟華腰里也有一個。
陳靖川領了差,這就出門去了布衣莊,剛進門拐到側面看成衣,一個冷漠的聲音便從身后響了起來:“去東周的事定了?”
“對。”
陳靖川沒有轉身,石三刀的聲音,他還是聽得出的,自顧自地取下一件樸素的衣衫,在身上比了一下:“是皇城司的血令,會不會很危險?”
“我一直在你身側,不必擔心。”
石三刀遞來了一件硬物,頂在陳靖川的后腰,他伸手去抓,抓到了一把刀。
刀在刀鞘里,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刀鞘,刀把上裹著一層厚重的繃帶,看不清楚刀柄,看不清楚刀身。
石三刀低聲道:“它叫龍淵,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拔出來,皇城司的人不認識,不用避諱他們。”
陳靖川沒有繼續問誰認識,從腰間解下了銀袋子,遞了過去:“我中午的時候去換了一些銀子,三刀叔你一個人行腳,帶些銀子方便。”
“落霞山莊的密道里有我三十萬兩,你不必擔心我。”
石三刀的聲音很平靜,但眼里已經有些暖意了:“我會密切和你聯系,皇城司使的魚符上有尋氣令,能感知周遭的各種氣息波動,你和我聯系時,千萬別用罡氣。”
“明白了。”
陳靖川忽然笑了起來:“三刀叔,這衣服還挺適合你的。”
他轉身時,石三刀已不在了。
陳靖川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嗤之以鼻地嘁了一聲:“還說給你買件衣服呢。”
買了幾件衣服,陳靖川和徐貞告了假,今日要在外面過夜,開了一間上房,叫了一大桌子菜和兩壇上好的竹葉青。
酒足飯飽,陳靖川盤膝坐在床榻上,掏出了自己的靈石袋子。
換完銀子,袋子里只剩下不到幾十塊靈石,這些和鉆石一樣大小的東西,帶在身上不甚方便,索性直接都給他吸了,留下十塊夠用就行。
隨著靈石一個一個放在手臂上,陳靖川放空了自己的腦海。
長時間的思考后,疲憊席卷全身,需要一個發呆的過程來緩解疲勞。
可越是什么都不想,思慮越是復雜,一會兒腦海里浮現出龍曦的樣子,一會兒又浮現出了玉漱公主的樣子,一會兒玉漱公主又開始親自給他朗誦起了天下令的第二層功法。
腦袋里亂七八糟打著,陳靖川像個木偶一樣,手臂還在機械式的拿凡青往身體里灌輸。
突然。
懸在三垣帝脈上的刀抖動了一下。
就這一抖的功夫,陳靖川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一般,猛然驚醒,內窺一看,他大喜到幾乎笑出聲來。
凡青已在不知不覺中消耗完了,現在進入體內的,是一塊炎古!
灼燒般的痛覺清洗著他的四肢百骸,漸漸地他開始適應炎古灼燒血脈帶來的疼痛,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清爽。
這是實力開始質變的快感。
一股強大且蓬勃的力量,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他的身體。
墨色的罡氣出現了暗紅色。
最下方三垣帝脈的天市垣也開始泛紅。
最重要的,是那把影刀,因為炎古的進入,逐漸開始煥發出紅色的光芒。
陳靖川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身體里,像是開始了一場革命。
從一把妖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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