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功名利祿,修真問道(五更)_美食賦我詞條,茍著終會無敵__筆尖中文 貢院大門被緩緩打開了。
張豫一驚,正想掩面退至一旁,又想要伸手去拉扯陳敘。
畢竟似他們這等提前被取消考試資格的,當著貢院外那許多雙眼睛,卻是有些不好見人吶。
不妨那大門才一打開,門外不知怎地竟是有一錦衣華服的少年邁開大步,徑直走來。
那少年玉冠金帶,身后跟著浩浩蕩蕩一群護衛。
當他沖過廣場,跨過臺階,大步走向貢院大門時,小廣場兩側等候之人都不由得紛紛給他讓路。
張豫有些酸溜溜,低語了一句:“好大的威風。”
話音還未落,貢院門外的守護官兵已是亮出了長槍,喝道:“退后,不許靠近!”
錦衣少年并不硬沖,只是隔著距離向門內拱手,揚聲道:“陳兄,你可是已經考完?”
陳敘拱手還禮,又對兩名小吏道:“二位,既已開門,我便先走了。”
同時也向張豫告辭,并說:“張兄,希君來年高中,后會有期。”
言罷,青衫翻飛,大步離開貢院。
他走得太爽快了,既不遲疑,也不遮臉。
側身的張豫又忍不住探頭去看,就聽到門外一聲笑,是那錦衣少年在問:“陳兄,今日貢院中卷蠹撞鐘,可是因你之故?”
陳敘回答:“是。”
“哈哈哈!”崔云麒再也忍不住,這回可不是普通的笑了,而是暢快大笑。
“卷蠹撞鐘,百年未有,陳兄便是百年來第一人!”
四舍五入,他崔云麒就是百年來第二人,快哉。
“恭喜陳兄得中府試案首。”崔云麒神采飛揚,“七日后便是院試,小弟便不急著為陳兄擺慶功宴了。
只等七日后陳兄再有佳績傳出,到那時小弟再來設宴,陳兄也莫要推辭。”
陳敘道:“何必靡費。”
“噯,話可不是這樣說…”
眼看著兩人對話漸漸遠去,張豫站在貢院門邊整個人都還有些懵。
腦子里稀里糊涂的想不明白,什么是卷蠹撞鐘,什么是百年第一?
這個牛,吹得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不,不對。
這府試才剛剛考完呢,考官尚未判卷,紅榜尚未張貼,怎么就府試案首了?
哪里來的府試案首?
莫名其妙,替人窘迫。
張豫本來覺得自己提前被取消考試資格很窘迫,可眼下有了更加窘迫的陳敘在,他自己都好似不那么難堪了。
直到后方,大批量的學子們從考場中走出。
張豫腳步一退,正想低頭悄悄混到眾學子中間與大家一起出大門,忽然就聽眾人議論:
“卷蠹撞鐘,本場案首。
嘶,究竟是怎樣的答卷?居然連卷蠹這等靈異都被感化了,實在是無法想象。”
“紅榜公布以后,本場案首與前十名的試卷都會張貼,到時自然便能看到那究竟是怎樣的答卷。”
聽到前面時,張豫已是有些呆。
等再聽到后一句:
“濟川縣,陳敘。
唉,這個名字…自今以后我只要想來,大約都會頭皮發麻。”
張豫:…
他后知后覺,至此刻終于生出晴天霹靂之感。
完了,他不知道說話那人的頭皮是不是當真會發麻,可他自己的頭皮卻是已經炸了。
真想呼天喊地,求一條可以直接鉆進去的地縫。
嘈嘈雜雜的聲音再不能入耳,張豫頭重腳輕,一腳跨出貢院大門,再是一頭栽倒在地。
四下是朦朧驚呼:“糟了,這邊有人暈倒了!快來大夫看看。”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
“嗐,原是耗神過度,憂思勞心導致了氣血虧虛,抬去我那醫館,扎扎針,服幾貼藥便好了。快來抬人…”
果然有人來抬他。
張豫終于放心暈倒,意識陷入了平靜的黑暗中。
兩天一夜的一場考試,陳敘考完后猶自神清氣爽。可許多人卻著實是糟了大罪,不論精氣神都被極大損耗。
因此送他回到客棧后,崔云麒也依照常理并不再過多打擾他,而是帶著護衛們直接告辭離去。
此后就是難得的清凈。
縣學的其他學子回到客棧后多半是倒頭大睡,陳敘不怎么困,但卻有滿腔感慨。
功名利祿,修真問道。
這分明是背道而馳的兩條路,可陳敘如今卻竟偏偏要將它們捏合在一起。
白日看過繁華,夜間再賞月光,這似乎也并不矛盾。
又或許,這世上本就沒有永恒的矛盾,唯獨看你能不能轉化。
陳敘在房間里,細細感悟自身,體察方寸天地。
然后發現,自己的修為在不知不覺間竟然直接突破到了通脈境中期。
修為:通脈境中期3.5
怎么突破的?何時突破的?
哦,原來是當時沖破卷蠹蒙昧,心中明悟道途,這才得以突破。
你以心火煉自身,煉得紅塵有滋味,修為突破。
不知不覺,先天一炁完整貫通十二正經,開始沖入奇經八脈。
氣流壯大,好似汩汩流淌的一條山溪。
山溪生出支脈,有序流淌。
陳敘開始明悟更多,他索性消耗100煙火值,進入煙火廚房開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修煉。
等到一輪十二個時辰的修煉完成,陳敘再從煙火廚房出來,便什么也不想做了。
修為:通脈境中期5.1
精氣神都很充盈,陳敘卻想睡一覺。
也似縣學的同窗們那般,躺在床上萬事不管,只睡一覺。
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
這一睡就直到半夜,陳敘忽然清醒了過來,聽聞外界聲息幽靜,卻有月光灑落人間,好似是帶著霜雪一般的溫柔。
也有人聲呼吸,打鼾、磨牙、說夢話…
但這同樣不影響夜色的靜謐。
還有窗臺上,細細的、扣扣扣的聲音。
這次陳敘聽得分明,他的感知自然流動,就清楚發現,原來在那窗臺邊上竟是趴著一個小東西。
那小東西背著個迷你的小書箱,正沖著陳敘的窗戶扣扣扣地敲著。
一邊敲它又一邊向著窗臺外面縮,像是隨時都要逃跑的架勢。
也不知這家伙究竟是想要陳敘開窗呢,還是不想要。
與此同時,一道少年般的聲音在陳敘耳邊響起:“陳相公,在下魏源,曾在稽靈山中修道,夜深冒昧來訪,是有要事告知,還望陳相公勿怪。”badaoge/book/140213/52640140.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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