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第97章等去了省城,她的好日子不就來了?_都市小說_小說屋 當前位置:第97章等去了省城,她的好日子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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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等去了省城,她的好日子不就來了?(1/1)
衛生所的綠漆鐵門被日頭曬得發燙,林穗穗推開門時,燙得掌心一疼。
蟬鳴鋪天蓋地落下來,在頭頂織成密不透風的網,她抬手抹了把汗,笑著往外走。
春苗嫂蹲在井臺邊,正用木棍捅水桶里的土豆外皮上的泥。
聽見這邊的腳步聲,抬頭看了過來。
見林穗穗單槍匹馬地回來,春苗嫂直起腰,扁擔鉤在水桶沿晃出細響:“穗穗?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認親的事兒成了沒?”
“成了。”林穗穗走到井臺邊,井水的涼氣漫上來,蹭過她發燙的小腿。
“真好!還真是臨舟的爸媽!我還以為…”春苗嫂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那你不在衛生所里陪著,怎么一個人回去?臨舟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醒了。徐醫生說能出院,他爸媽非讓多住兩天。我回去做飯送飯。”林穗穗頓了頓,想起病房里周瑾園攥著陸臨舟的手掉眼淚,陸遠國背對著她偷偷擦眼淚,氣氛沉得她有些格格不入了:“一家三口剛相認,有的是體己話要說,我就不進去湊熱鬧了。”
“喲,醒了?!”春苗嫂手里的土豆“撲通”掉進桶里,濺起的水花濕了褲腳:“真醒了?”
“呀,臨舟醒了?”
“那他醒來看到自己的親爸媽,不知道傻癥能不能好點?”
“穗穗是真厲害啊!我們都佩服!”
得知陸臨舟已經醒了,周圍的嬸子嫂子們全都圍了上來。
王大姐直起腰,手上還滴著水:“不容易啊穗穗,你說你怎么就鐵了心養他這么久?換旁人早就跑了二嫁了!也就你心善,一直把傻子小叔子養著!”
“她哪是旁人!”張嫂子抱著玉米擠過來,玉米須掃過林穗穗手背:“她連臨舟雞瘟的時候,都一直守著他,也不說怕被傳染!實在是太厲害了!”
“可不是!”李大爺吧嗒著煙袋鍋子點頭:“之前陸老光棍做那缺德事兒,穗穗愣是不退縮,怎么也要把他親爸媽帶去認他!聽說陸老光棍還半夜去房里偷東西?”
說到這里,大家都盯著林穗穗看。
林穗穗被大家夸得飄飄欲仙,點點頭道:“是,還好都扛過來了。”
“要說陸大雷那老狗日的真不是東西!”春苗嫂突然罵出聲,水桶在石板路上磕出脆響,“聽說偷你家草紙的就是他?欺負你一個寡嫂帶傻子!”
“現在好了。”林穗穗笑著說道:“現在他醒了,不傻了,親爸媽也找著了,我這心算是落地了。”
周圍人一聽,全都一臉驚喜。
“什么?醒了?也不傻了?”
“太好了吧?這是三喜臨門啊!”
林穗穗點點頭:“是啊!”
確實是三喜臨門,這么長時間以來,她的努力終于成真了。
既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她的辛苦也是值了。
林穗穗回了家,先舀了瓢水灌進搪瓷缸,仰脖喝了半缸,涼津津的水順著喉嚨滾進胃里,這才覺出餓來。
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林穗穗麻利開始做飯。
正準備打包的時候,外面傳來聲音喊她:“穗穗!”
林穗穗有點意外,從后廚出來,陸遠國和周瑾園居然回來了。
“叔叔阿姨,你們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好我送去嗎?”
“臨舟休息了,我們就回來吃好了。”周瑾園輕聲道:“待會兒我們回衛生所的時候,再帶臨舟的飯過去,免得你再送過去。”
她正說著話,陸遠國卻已經在打量著她家的土坯墻了。
周瑾園看著灶臺上的搪瓷缸,喉間動了動,伸手摸了摸她的手:“你們在這里,生活得怎么樣?”
林穗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是覺得他們家里的環境很差。
“跟柳灣村其他人比,還算不錯了。”林穗穗輕聲道:“比陸老光棍家是好得多了。”
聞言,兩人欣慰地點了點頭。
“對了叔叔阿姨,我待會兒把東屋收拾出來,鋪上新褥子,你們今晚就搬過來住?”
周瑾園搖了搖頭:“我們就在臨舟病房里住下就行。不麻煩你…”
“不麻煩的!”林穗穗趕緊說道:“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你們在家肯定住得更舒服。”
“聽阿姨的,你也累了,別折騰。我們在醫院住挺好。”
“行。”林穗穗也不強求,點了點頭:“那我每天送飯去,你們先坐下來吃飯!”
一頓飯吃下來,林穗穗心情舒暢,吃了不少。
她剛放下碗筷,周瑾園就往她碗里夾了塊紅薯:“多吃點,看你瘦的。”
她慌忙擺手:“我吃飽了,你們吃!”
話沒說完,又一塊糖心蛋落在她碗里,蛋黃在瓷勺里晃成金晃晃的團。
“行,不想吃飯就吃點別的。”周瑾園笑出眼角的褶子,往她手里塞了顆水果糖:“省城買的橘子味的糖,嘗嘗?”
陽光透過窗戶,在餐桌上織出方格光影。
林穗穗剝著糖紙,耳尖發燙。
她正要說話,一旁的陸遠國朝著周瑾園抬了抬下巴:“你倆去屋里說說話,我還吃一會。”
陸遠國話音未落,周瑾園就放下筷子起身,拽著林穗穗往房里走。
“來,你跟阿姨來一下。”
林穗穗有點懵,木門“吱呀”合上時,她看見周瑾園從紅綢布包里掏出個錦盒,盒蓋上的牡丹紋被摸得發亮。
林穗穗一愣,抬頭看向周瑾園:“這是?”
“打開看看。”周瑾園把錦盒塞進她手里。
林穗穗低頭,錦盒里躺著只銀鐲,鐲身刻著纏枝蓮紋,在陽光里泛著溫潤的光。
“給你的,喜歡嗎?”周瑾園溫聲問她。
林穗穗指尖發顫:“這…阿姨,這太貴重了…”
“戴上!”周瑾園抓住她的手,不等她拒絕,銀鐲已經滑上手腕:“你對臨舟的恩情,我們是怎么都報答不來的。這也只是我的一點小心意罷了。”
銀鐲大小正好,卡在腕骨處。
林穗穗試著摘了摘,沒動。
周瑾園卻笑了,伸手替她捋順被鐲子壓亂的手繩:“跟你有緣,摘不掉就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