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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寶貝,我是想趁虛而入

夜火纏綿溫顏顧硯辭第145章寶貝,我是想趁虛而入_精選  賬號:

第145章寶貝,我是想趁虛而入  第145章寶貝,我是想趁虛而入←→:顧硯辭這才感覺到,溫顏的身體是何等僵硬,就像是被一股執念撐著,才能保持勉強保持現在的冷靜。

  “知知?”南韻不解的看了眼顧硯辭,又看向溫顏。

  懷中女人的睫毛再次輕顫,對這個聲音的反應似乎有些應激。

  “溫顏!”顧硯辭低聲道。

  溫顏被他這一喚,閉了閉眼,重新看向南韻,對上南韻滿是欣喜的目光。

  溫顏覺得這目光很是刺眼。

  見到她,何必這么高興呢?

  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之前擦肩而過很多次呢。

  “知知,我是媽咪呀!”

  南韻面露焦急,生怕溫顏不認識她,想再去抱溫顏,然而溫顏被顧硯辭牢牢護在懷里。

  “我知道。”溫顏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如此平靜。

  南韻一喜,牽過南知意的手,給溫顏介紹南知意:“知知,這是知意,是你…知意比你小幾個月,算是你的妹妹!”

  溫顏看向南知意,南知意懵懂的看著她,對她這個姐姐帶著幾分好奇。

  溫顏覺得眼前這一幕十分具有戲劇性,滑稽得很。

  “知知,走,跟媽咪走!”南韻又想去拉溫顏的手,再次被顧硯辭這個‘攔路石’擋住,不由得問溫顏,“知知,他是?”

  “我目前的丈夫。”

  “你、你結婚了?”南韻錯愕又震驚,“你、你才多大!”

  “我以為您知道。”溫顏微笑著看著南韻,眼底沒有笑意,“不是您說,我是一個不思進取、早早結婚的女人?”

  南韻愣了一下,隨即面色煞白。

  \"媽咪!”南知意扶住南韻,責備溫顏,“溫顏你怎么能這么說!”

  好一幅母慈女孝!

  溫顏看得眼睛疼,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壓著。她轉過頭去,臉恰好面向顧硯辭的胸膛。

  男人不由分手,一把將她的腦袋埋入自己懷中。

  不過是瞬間,那酸澀的眼眶不受控制的讓淚水決堤。

  隔著襯衫,顧硯辭感覺到濕潤的溫熱。

  “知知…知知,媽咪不是這個意思!媽咪剛剛不是故意那么說的,媽咪不知道是你,媽咪…對不起,知知…”南韻語無倫次的解釋,急的紅了眼眶。

  說著說著,她看向旁邊的顧硯辭,眼里多了不解和打量。

  她并不知道溫顏結婚了,也不知道溫顏的結婚對象是誰。

  “媽咪…”南知意心疼的看著南韻,著急的看向溫顏,“溫顏,不,姐姐,媽咪真的沒有想那么說你,也沒有那么想過你,你不要誤會媽咪…”

  溫顏從顧硯辭的懷中退出來,重新看向南知意和南韻。

  “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里吧。”

  她的表情和聲音都很平靜,如果不是眼睫毛微微濕潤,完全讓人想不到剛才無聲的哭過。

  溫顏現在不想和她們多說話。

  見南韻不死心,還想說話,顧硯辭先一步打斷:“南小姐,我看令堂狀態不好,不如你先帶令堂回去休息。”

  南韻不可思議的看向顧硯辭,滿眼都寫著對顧硯辭阻撓的震驚和不滿。

  她和自己女兒說話,這個男人憑什么管!

  顧硯辭看出南韻的心思,對顧錦枝說:“你和溫顏送洛小姐回去。”

  顧錦枝愣愣的沒懂。

  洛北傾立刻反應過來,一邊挽著溫顏的手往外走,一邊給傻了吧唧的顧小姐使眼色。

  一下子少了三個人,周圍變得更加安靜。

  顧硯辭的表情明明沒有什么變化,甚至嘴角依然帶著一點禮貌的笑意,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冷了好幾度。

  男人薄唇輕啟,笑聲里帶著一點疑惑,問南韻:“我應該叫您唐夫人還是溫夫人?”

  丹尼爾全名為丹尼爾唐。

  南韻聽出顧硯辭言語里暗含的嘲諷,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和溫家早就沒有關系!”

  “既然你和溫家沒有關系,那你和溫顏能有關系?”

  南韻覺得這個年輕人簡直不可理喻:“我是她的母親!”

  “是么?據我所知,我的岳母在我妻子十二歲那年就去世了。”

  顧硯辭的話就像是一把刀扎在南韻得心上,讓她無法狡辯,讓她難以啟齒。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溫顏的丈夫,我叫顧硯辭。”顧硯辭禮貌的補充道,頓了頓,“另外,溫顏嫁給我,是我主動求娶。”

  南韻一時間被巨量的信息所沖擊,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我不管你是誰,都不能阻止我見我的女兒!”

  她態度堅硬,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南知意在聽到‘我的女兒’四個字時,指尖不自覺的用了用力。

  這些年,她才是媽咪的女兒!

  “你很關心溫顏?”顧硯辭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唐夫人,上周在游輪上,是你親自將溫顏拒之門外,今天,也是你擅自更改規則,想給溫顏難看!”

  南韻的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

  她記得自己所做過的,不僅是這些。

  在游輪上,南知意告訴她遇到一個很優秀的東方女孩,那個女孩大概就是溫顏,她不僅說了溫顏的壞話,還讓南知意離溫顏這種人遠點。

  這種人?

  哪種人?

  她口中品行不端的人,是她寶貝多年的親生女兒啊!

  眼前這個男人,明顯就是支走溫顏,故意來扎她心的!

  “等等,你、你是顧三?!”南韻終于知道為什么感覺顧硯辭這個名字熟悉,“你是顧景希的堂哥?知知的未婚夫不是顧景希嗎?我走之前,特地拜托顧景希父母照顧知知,知知怎么嫁給了你?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毀了知知原本的婚姻!”

  南韻從前沒見過顧硯辭,她去顧家時,顧硯辭恰好在歐洲上學。但是她聽說過顧硯辭的名聲,顧家人都說顧硯辭這個繼承人佛口蛇心,看著克己復禮,仿佛是貴公子中的典范,實則冷血無情,因此連他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喜歡他!

  而顧景希則不同,從小乖巧懂事,喜歡溫顏,顧景希的母親是她的朋友,她對顧景希放心!

  “唐夫人,顧景希的父母得知溫顏沒了親媽庇護,沒了親爹的疼愛,第一時間就退了婚,”顧硯辭冷聲道,“你的眼光,實在是差!”

  “顧先生,請你不要這么說我媽咪!”南知意看不過去,“每一個人都是紛自由的個體,我媽咪沒有對不起姐姐的地方!”

  顧硯辭點點頭:“那請唐夫人,自由到底!”

  ——不要打擾溫顏!

  表面上是溫顏和顧錦枝送洛北傾,實則是洛北傾和顧錦枝將溫顏送到了公寓。

  溫顏直到坐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回了家。

  微信里跳出很多條江淮序的信息,詢問她什么時候能回去。

  溫顏萬分抱歉的回了消息,說自己有事,臨時無法到場。

  ——她現在的情緒,實在不適合再出去。

  “顏顏,不高興就哭一哭。”洛北傾擁抱著溫顏,心疼的說。

  顧錦枝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抱著自己的相機在旁邊手足無措。

  她一直知道溫顏的母親早亡,所以溫顏在溫家才收盡了欺負。如果今天跳出來的那個人是溫顏的母親,那溫顏這些年受的苦算什么?

  她的媽媽有很多的壞毛病,甚至稱得上尖酸刻薄,愛占便宜,眼高于頂,但是她媽媽也是全心全意的愛她。

  為什么會有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這么多年都不聞不問呢?

  顧錦枝想不通。

  “北傾,你先回去休息吧。”溫顏雙手環抱著膝蓋,蜷縮著坐在沙發里。

  “我不放心你。”洛北傾直說。

  “錦枝在這里陪我,北傾,你在這里陪著我,我會擔心你的。”原本今天因為看她比賽就挺累了,現在該休息了。

  但是她現在的情緒情況,顯然不適合留洛北傾在這里休息。

  洛北傾看向顧錦知,眼神里寫著:你靠譜嗎?

  顧錦枝:“…”

  顧小姐對自己很了解,并且對自己毫無信任!

  溫顏表現得很冷靜,不停勸說洛北傾回家休息。洛北傾拗不過她,叮囑顧錦枝好好照顧溫顏。

  洛北傾剛走不到十分鐘,溫顏又讓顧錦枝也回家。

  顧錦枝撥浪鼓搖頭:“不行,我有任務在身的!萬一你出個什么事,我恐怕要被洛北傾和三哥各自殺一遍!”

  溫顏不再說話,抱著膝蓋發呆,安靜得嚇人。

  顧錦枝有些頭皮發麻,覺得空氣里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壓力山大。

  過了不知道多久。

  終于,指紋鎖的聲音響起。

  門從外面被打開。

  看到顧硯辭的那一刻,顧錦枝如蒙大赦的站起來:“哥,溫顏就交給你了!”

  都不用顧硯辭趕,她自己就抱著相機消失了。

  溫顏聽到聲音,遲緩的眨了眨眼。

  直到男人在她面前單膝蹲下,她才抬了抬眸,恰好和他四目相對。

  “你和她說什么了?”溫顏問。

  她是誰,不言而喻。

  “沒說什么。”顧硯辭道。

  溫顏看著他,自然不相信這樣的說辭。

  顧硯辭嘆了口氣,將她垂下的一縷頭發卡在耳后:“向她說明了我的身份,是你的丈夫,叫什么,而不是隨便一個路人。”

  “顧硯辭,我想和你離婚。”

  ——不要再隨便說你是我的丈夫。

  男人已讀亂回:“我知道。”

  溫顏覺得極累,閉上眼,不愿意再和他爭辯這個問題。

  “溫顏,我不說我是你的誰,我沒有一個正經身份,怎么和她說話?對不對?”

  他罕見的和她耐心解釋,溫顏又看了他一眼。

  她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和在比賽場場館外的冷靜和淡漠全然不同。

  這些年的孤身一人,讓她鍛煉出在‘外人’面前始終穿著鎧甲,一般人看不穿。

  但是顧硯辭知道,她是逼自己死死的繃著一根弦。

  “你的眼淚,”顧硯辭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的位置,深灰色西裝馬甲V領處恰好露出里面的白襯衫,現在那里有濕潤的印記,“還沒干。”

  溫顏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抱歉,當時沒控制好情緒。”

  她不想哭的。

  顧硯辭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按了中控按鈕,閉合窗簾,關了燈。

  明亮的客廳漸漸昏暗下來。

  溫顏察覺到光線變化,剛下意識抬起頭來,就被顧硯辭擁入懷中,整張臉邁入他的胸膛,擋住了所有人,包括他的視線。

  “知知,沒有人會知道你掉眼淚,包括我。”

  他說著明顯欺騙的謊話。

  “顧硯辭,我不是小孩了,你沒必要這樣哄我。”溫顏的悶聲傳來。

  “嗯,我知道。”

  南韻才‘去世’那一年,溫顏跟著溫永海初到帝都定居,面對完全不出的‘新家人’,她不愿意在溫家露出脆弱的一面,常常在顧家玩耍時,一個人偷偷地哭,說想媽咪。顧硯辭很快發現這件事,總是給她關上房間的燈和窗,關上門。

  溫顏一直以為,那是因為顧硯辭討厭她,認為她的哭聲會打擾別人,她的眼淚會給他帶來麻煩。

  這一刻,溫顏終于意識到,顧硯辭是在給她營造完全安全的環境——黑暗讓別人看不到她的眼淚,關上門讓別人聽不見她的哭聲。

  他在告訴她,她不需要偽裝堅強。

  “嗚嗚嗚…”

  細碎的嗚咽聲漸漸傳來。

  唯一不同的是,少時的顧硯辭是冷漠的坐在沙發上,等著溫顏哭完。

  現在的他,將她僅僅的擁抱在懷中,讓她壓抑的哭聲消失在兩個人擁抱的縫隙里。

  顧硯辭吻了吻溫顏的頭頂,突然道:“知知,我愛你。”

  這一聲愛,不像是表白,更像是安撫。

  溫顏狠狠的閉了閉眼,將臉邁得更深,仿佛并不想聽到這話。

  顧硯辭等她哭累了,將人小心推開一點,捧著她的臉,在昏暗之中,吻了吻她臉上的淚痕。

  入口是濕潤的咸。

  “知知,我愛你,我很愛你…”

  溫顏沉入谷底的冰冷心臟在男人一句又一句的愛中,漸漸從麻木中蘇醒。

  她抬眼,看向男人,眼淚婆娑和光線昏暗,她看不清男人的臉。

  溫顏控制不住聲音的哽咽:“顧硯辭,你不需要用這種方法,安慰我。”

  顧硯辭笑了聲,嗓音低沉中帶著磁性,很是悅耳:

  “寶貝,我應該是想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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