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生歡沈霜月裴覦后續第290章我憑什么要當他的奴才?!_落秋 賬號:
第290章我憑什么要當他的奴才?!
第290章我憑什么要當他的奴才?!←→:6Z太后的話如雷霆巨響,轟然炸響在內殿之中。
五皇子之前臉上的茫然、委屈全都沒了,心中那僅剩不多的僥幸也散了個干凈,他臉色蒼白,嘴唇緊抿,眼底染上慌亂之色。
虞嬤嬤猛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五皇子,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
之前北地災情突然爆發,京中有人勾結地方官員欺上瞞下,太后娘娘和元輔就一直在查這個人。
他們懷疑了太子,懷疑了三皇子、四皇子,甚至懷疑了那些皇室親王,朝臣權貴。
魏家幾乎出動了所有人手,就連太后娘娘也將隱衛派了出去,百般查探都沒有找到罪魁是誰。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情居然是五皇子做的。
“五殿下,您瘋了?”
虞嬤嬤震驚說道,“那北地災情是多大的事情,殃及多少人命,朝中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怎么敢做這種事情,這要是傳出去被人知曉,那是會要了命的!!”
“我…”五皇子張嘴欲言。
魏太后就冷聲道:“怎么,還不肯承認?”
她看著紅腫著臉的五皇子,面色凝沉,
“你以為那尤寶方的事情出了之后,你那些愚蠢事情還能瞞得住,還是覺得只有哀家能夠猜得到,這次暗中動手的人是你?”
“你和那沈霜月無冤無仇,就算有野心想要取代你二哥往上爬,也斷然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朝他動手,那你突然算計你二哥動沈霜月總要有個理由。”
“朝中多的是那精明之人,誰不比你多個心眼兒,就是那定遠侯裴覦,你覺得他是傻子嗎?”
“他能瞞著所有人抓住了二皇子府里私衛,能早就調查出你二哥舊日往事卻不發作忍耐至今,甚至還能借著你來謀算魏家和哀家,你以為他是什么好相與的。”
“哀家都能猜到你為什么會鋌而走險,明知道時機不對還要借你二哥的手弄死沈霜月,你覺得裴覦會猜不到?”
那個賤奴,看似橫行無忌,仗著景帝寵幸張狂,可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卻都精狡至極,從他如今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能抓住他半點把柄。
他怎么可能會察覺到不到五皇子的事?
五皇子臉色煞白,就連唇上的顏色也是慘淡。
他之前一直知道裴覦和魏家過不去,可多是覺得他身后是有景帝出手,裴覦不過是景帝對付太后和魏家的利刃而已。
可是今日裴覦上門緝拿二皇子,又故意借他的口傳話給魏家和魏太后,算計著他們弄死了婁氏還有尤寶方,結果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五皇子已然察覺裴覦遠非他所想的那般粗莽,可是…
“裴覦要是知道了,他為什么沒有捅破此事…”
“蠢貨!”
魏太后見五皇子不再辯駁,卻還心存僥幸,覺得他能瞞得過裴覦他們,她忍不住怒聲道,
“你借的是亦兒的手,用的是二皇子府的人,他要是當場捅破了尤寶方他們是被你哄騙,哀家又怎么可能看著你二哥被你坑害至此?”
只要能證明城外流民暴亂的事不是二皇子做的,那其他事情自然也能有理由推卸。
裴覦那個賤奴抓住那么多把柄,怎么可能愿意讓二皇子脫身?!
魏太后滿臉怒容,
“魏家這些年在你二哥身上傾盡心血,在朝堂上所有的布局,朝臣人脈,也都是為了替你二哥奪權鋪路。”
“一旦你二哥落罪,勢必會查出他之前更多的事情,魏家多年籌謀落空也就罷了,太子和皇帝更是能借著你二哥,清繳魏家在朝堂之上的勢力。”
“這些又豈是對付你一個皇子所能比擬的?!”
魏家那些朝臣知道魏家想要推二皇子上位,自然會向二皇子“效忠”,而且他們想要扶持二皇子,讓他登基之后保魏家榮華,平日里行事時也不會瞞著他任何事情。
二皇子幾乎知道魏家所有的東西,更拿著不少朝臣的“把柄”。
如今他被打入詔獄。
皇帝和太子怎么可能會放過這種機會?
一旦二皇子遭不住刑罰,被審問出什么要緊東西,魏家會被牽連其中。
就算他能一力承擔下來不攀咬魏家,可是魏家這么多年的心血徹底白費,那些跟隨二皇子曾經替他做事的人也會被清算。
魏家勢必會元氣大傷。
魏太后對著五皇子時毫不留情:“你二哥是魏家選擇的將來,拿住了他就等于是扼住了魏家要害,而你不過是個空有野心,貪圖利益,不擇手段卻沒腦子的蠢貨。”
“你覺得裴覦會選擇揭穿尤寶方被你哄騙的事情,來拿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還是趁機咬死了亦兒,折了我魏家在朝中多年籌謀的心血,讓魏家元氣大傷,好能替皇帝和太子騰路?!”
五皇子臉上最后的血色也消失的一干二凈,既是因為他自以為是的周全,不過是裴覦縱容后的算計,也同樣是因為魏太后對著他毫不留情的羞辱。
哪怕早就知道自己在太后眼中不如二皇子,可至少往日她對他慈愛,也從來沒有這般不留情面的譏諷。
她將他貶低至極,罵他蠢鈍無用,幾乎將他說的一無是處。
可是憑什么?!
明明他也是魏家的血脈,明明平日里也是疼他縱他,口口聲聲說著魏家對他和對二皇子一樣,可實則他們根本沒將他當回事。
他在他們眼里,就是個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五皇子死死咬著牙,眼中泛了紅,卻不同于之前故作天真的委屈。
他眼中怨恨,憤然出聲:“我是空有野心貪婪,不擇手段,可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們!!”
“齊銘宣!!”魏太后震怒。
五皇子卻只是抬頭看著她,不僅沒有像是以往那般退卻害怕,反而那略顯稚嫩的臉上染上怨憎。
“同樣是魏家血脈,同樣叫你一聲皇祖母,同樣都是皇子龍孫,可是他齊銘亦生來尊貴,我卻只能匍匐為他墊腳。”
“我不能比他聰慧,不能比他精明,不能越過他之上,更不能展露半點野心。”
“你們口口聲聲說對我和他一視同仁,可實際上卻只把我當成齊銘亦的奴才,當成替他奪權的踏腳石,你們何曾想過我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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