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生歡沈霜月裴覦后續第23章她連謝淮知都打,還怕一個奴才?_落秋 賬號:
第23章她連謝淮知都打,還怕一個奴才?
第23章她連謝淮知都打,還怕一個奴才?←→:外間動手的丫鬟生怕真被發賣了不敢留手,其他人在旁壓著林媽媽不準她掙開。
沈霜月走到木床邊扶著今鵲靠在她身上,輕輕替她拍著后背,就聽著外面人從嘶喊威脅,大聲咒罵惡語,最后像是看明白拿出老夫人也救不了她的命,她開始哭求起來。
“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求夫人饒了奴婢。”
“求夫人饒命!”
今鵲聽著那凄厲慘叫,蒼白著臉抓著沈霜月衣袖滿是虛弱:“小姐,林媽媽是老夫人的人,你打了她,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別怕。”
沈霜月連謝淮知都打了,不在乎多打一個林媽媽。
當年的事情她一直覺得自己對謝家有所虧欠,她身敗名裂之后,謝淮知也因為娶她被人嘲笑許久,姐妹共侍一夫本就難聽,何況謝淮知與阿姐夫妻恩愛,卻在那般情況下死了愛妻又被迫娶了她。
謝淮知恨她,她從不求他真心,也從沒想過要取代阿姐的地位。
她只想安安分分做好這個慶安伯夫人,待意哥兒長大成人繼承家業之后,若是與謝家依舊不和,她就尋個機會離開。
可是謝老夫人居然想要她的命,還險些害死今鵲,借孫家事算計沈家。
這觸了她底線。
沈霜月想起謝老夫人今日所為,聞著那被打翻的湯藥里掩不住的酒氣,眼里滿是冷漠:“我盼著她來找我,也想看看謝家想不想要安寧。”
不想要,那大家都別過了!
外面慘叫聲突然斷掉,過了片刻,剛才最先動手拖林媽媽出去的兩個丫鬟進來。
“夫人,林媽媽暈死過去了。”
沈霜月看著她們:“你們兩個叫什么?”
“奴婢瓊娘。”
“奴婢巧玉。”
沈霜月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瓊娘年紀大些瞧著十八、九歲,清秀臉上有幾分精明樣子,倒是巧玉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眼睛大大的人也瘦瘦小小,但剛才她一人便將林媽媽拽出去老遠,是個力氣大的。
沈霜月說道:“從今日起,你們便是霜序院的二等丫頭,和今鵲一起在我身邊伺候。”
二人臉上都是驚喜,她們是后進府的丫鬟,主子身邊根本輪不到她們伺候,平日里只能干些外院掃灑的活兒。
如今能到夫人房中伺候,哪怕只是個二等丫鬟,月例銀子也能漲上好幾倍。
二人連忙磕頭謝恩。
沈霜月叫她們起身后說道:“瓊娘,你領著人把林媽媽綁了,扔去裕安齋,若有人問起就說她以下犯上。”
瓊娘聞言面露遲疑,這林媽媽可是老夫人的人,就這么扔去裕安齋簡直就是在打老夫人的臉,可是她只猶豫了一瞬間就有了決定。
夫人提拔她自是要讓她表忠心的,否則這二等丫鬟哪有白當的,況且今日夫人與往日不同,想要前程總要拼一把的。
瓊娘點頭:“夫人放心,奴婢這就去。”
沈霜月看向巧玉:“你叫個人進來,把今鵲抬去我房中。”
巧玉脆生生地說道:“不用旁人,奴婢就可以!”
今鵲姐姐那么嬌小的人,她一個能扛三!
沈霜月滿是驚訝地看著巧玉走到床前,只一撈便將今鵲穩穩當當地抱了起來,然后沖著她露齒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滿是求表揚。
沈霜月忍不住露出笑,走過去拍拍她腦袋以作鼓勵:“小心些,別碰著她傷處。”
裕安齋那邊,謝玉茵早沒了之前的跋扈,跪在地上哭得厲害。
她臉上被打的地方紅腫起來,掉著眼淚哭的可憐極了,可是坐在一旁的謝淮知卻只緊抿著唇臉色陰沉。
謝老夫人早在沈霜月突然翻臉時就知道,謝玉茵的事瞞不住了,眼看著地上摔碎的茶盞,長子也是陰沉冷怒,她開口說道:
“你就別動氣了,你妹妹她也是一時糊涂…”
“她糊涂,母親也糊涂嗎?”
謝淮知看向謝老夫人怒道:“你明知道是玉茵拿了孫家聘禮,明知道此事跟沈霜月無關,你為什么還要把這件事情落到她頭上?”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謝老夫人,甚至那日沈霜月讓他來問謝老夫人,詢問是否有人動用了她手中庫房的鑰匙拿走了孫家之物時,他都覺得她是在羞辱他的母親。
他篤定了謝家人絕不會動那些東西,甚至還動了沈霜月。
可是到頭來,東西居然是他親妹妹拿的!
謝淮知想起那日他動手后,沈霜月滿眼水霧地望著他,想起她被他逼得跪在祠堂前磕頭認錯,馬車上她渾身是傷咄咄逼人質問的樣子。
他就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人攥緊,連呼吸都難以順暢。
“你明知道是謝玉茵偷走了東西,你居然還幫她作假,將孫家的聘禮栽贓到了沈氏的嫁妝院子里,誤導我以為今鵲當真是沈霜月派去私藏那些東西,還杖責她逼著沈霜月認錯。”
“母親,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是非不分,手段卑劣,你讓我以后如何面對沈氏?!”
謝老夫人被質問得臉色難看,看著怒氣盈眼的謝淮知,她也是紅了眼。
“你以為我愿意嗎?玉茵本就嫁了不中用的,那徐家因為四年前的事情對她百般刁難。”
“她若是能有個孩子好歹還能在徐家立足,不被人看輕了,可她沒有,要不是在徐家活不下去了,她怎么會至于動這歪腦筋?”
謝淮知怒氣一滯,想起之前謝玉茵有孕回府,卻因沈霜月意外流產。
那次謝玉茵哭得昏天黑地,徐家更是找上門來,要不是謝老夫人出言護著,沈霜月怕是能被徐家的人撕了。
謝老夫人望著神色有些松動的謝淮知,抹著眼淚:
“我知道你妹妹不爭氣,可她是你親妹妹,那偷盜娘家之物的惡名傳出去她還怎么活?我慶安伯府養出這種女兒,你的名聲怎么辦,意哥兒怎么辦?”
“我只是想替她遮掩一二,雖然委屈了沈氏,可是等事情過去我必定會想辦法補償她,誰能想到這事情居然牽扯到了鹽運貪污,要是早知道會鬧得這般厲害,我怎敢替你妹妹隱瞞。”
岑媽媽站在一旁連忙說道:“伯爺,老夫人也是迫不得已,她知道委屈了夫人,還特意請了大夫替今鵲那丫鬟看傷,將人送進祠堂也只是做個樣子,可夫人卻火燒祠堂,還砸了老伯爺的牌位…”
“你說什么?”謝淮知神情錯愕。
沈霜月火燒祠堂?
怎么可能,她那般溫弱性子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您若是不信大可去祠堂看看,那祖宗牌位都險些被燒了。”
岑媽媽說道:“夫人放火時傷了自己,老夫人雖然怨她氣性太大,卻還將昇陽丹都給了她,那皇城司將夫人帶走之后,老夫人更是好幾宿都沒睡好。”
“老夫人是什么性子您是知道的,她雖然不喜歡夫人可何曾為難過她,她做這些都是為著您和伯府,你不該這般說她。”
謝老夫人紅著眼落淚,養尊處優的臉上滿是傷心。
謝玉茵也跪在那里哭得厲害。
謝淮知原本怒氣勃然,可聽著岑媽媽的話眉宇輕皺起來。
母親向來都是好性子,的確沒為難過沈霜月,她恐怕也是擔心他和伯府丟人,怕謝玉茵做出的事傳出去會連累了謝家名聲,毀了玉茵后半輩子,所以才一時想錯冤枉了沈霜月。
而且謝玉茵在的確是因為沈霜月沒了孩子,才會在徐家過的不好,雖說這次委屈了她,可也是她欠玉茵的。
何況她還火燒祠堂,大逆不道。
謝淮知心中愧疚散去了些,對著謝老夫人神色柔和下來。
“是兒子一時著急說錯了話,母親別哭了,小心壞了眼睛。”
望向謝玉茵時,他怒其不爭,
“孩子的事是緣分沒到,徐家敢怠慢你,自有謝家能替你撐腰,你怎么能糊涂到去做偷盜的事情?好在這次賬本找回來了,沒有釀成大禍,否則別說是你,就是整個謝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謝玉茵哭哭啼啼:“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謝淮知嘆了口氣:“行了,既然知道錯了,以后別再犯,晚些時候去跟沈氏道個歉。”
“我…”
謝玉茵張嘴就想說不,她才不要給沈霜月道歉,那個賤人她配嗎?
可是對上謝淮知沉厲眼神,一旁謝老夫人也是朝著她搖搖頭,她這才捏著帕子低聲道:“我知道了。”
“母親,今日你和白尚書…”
“只是湊巧。”
謝老夫人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了謝淮知,哪敢讓他知道她想徹底坐實沈霜月罪名,還想要借機報那晚上祠堂里的仇。
而且賬簿都已經交上去了,后面的事自有魏家出手,與他們也沒什么關系了,她沒必要說出來讓他們母子再生嫌隙。
“我和白尚書本就不熟,是去皇城司路上遇著的,白尚書和那定遠侯一起負責鹽運案子。”
謝淮知也沒多想,謝老夫人是后宅婦人,和白忠杰的確不怎么熟悉,他以為真的是湊巧碰上,開口說道:
“那就好,太后和陛下近來鬧得厲害,那鹽運之事還不知道牽扯多少,既是湊巧那就好,咱們謝家盡量別牽扯進去,免得被人當了馬前卒。”
他們和魏家雖是親戚,他也借著魏家和太后往上爬,但謝淮知心里明白這份親緣有多淺薄。
有些事情魏家人能出頭他不能,白忠杰能做他不能做,否則若是出事,魏家那邊不會豁出命去保他,他在朝中的地位也沒有高到能讓魏家和太后舍不得放棄。
“孫家這事了結了,我會想辦法救嬌嬌出來,讓她和孫慶和離。”
謝老夫人看謝淮知說的厲害,猶豫著是不是要將那賬本是假的事情告訴他,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面就傳來吵嚷聲。
岑媽媽連忙出去看是出了什么事,等回來時臉上難看得厲害。
“伯爺,夫人將老夫人派去霜序院伺候的婆子給打了。”
“那婆子傷得厲害,滿頭滿臉的血,霜序院的丫鬟把人送過來,說是她以下犯上惹了夫人動氣,夫人讓把人送過來交給老夫人處置。”
謝淮知聞言臉上頓時陰云密布。
沈霜月這是什么意思?打了他和謝玉茵還不夠她泄氣,居然要當著府中所有人下母親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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