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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賤人!掌嘴!

第644章賤人!掌嘴!_大乾第一紈绔_33言情  賬號:

  第644章賤人!掌嘴!

  第644章賤人!掌嘴!←→:你你胡說八道!”

  王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羅漢床上彈起來,指著五姨娘,氣得渾身發抖,臉上強裝的鎮定徹底崩裂,只剩下扭曲的憤怒和恐懼,

  “賤人!你敢詛咒老爺,詛咒王家?!來人,給我掌嘴!撕爛這個賤人的嘴!”

  “砰!”然而,她的話音剛落,暖閣厚重的錦緞門簾被猛地掀開!

  剛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心腹管家王福,連滾爬帶地沖了進來!

  他臉色灰敗如死人,頭上的瓜皮小帽歪斜著,露出幾縷花白的亂發,身上那件象征管家身份的綢緞袍子下擺沾滿了污泥,褲襠處更是濕了一大片,散發著難聞的騷臭味!

  他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磚上,聲音帶著哭腔和極致的恐懼,如同瀕死的哀嚎: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小的…小的剛才想從后花園那個最隱蔽的角門溜出去…想著…想著花重金買通守衛…可…可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就被一把閃著寒光的弩箭頂住了腦門啊!”

  他渾身篩糠般抖著,手指死死摳著地磚,仿佛還能感受到那金屬箭簇抵在額頭的冰冷和死亡氣息,“那當兵的說奉世子鈞令,封鎖王家,擅闖者格殺勿論!夫人!小的…小的差點就回不來了啊!咱們…咱們被圍死了!徹底圍死了啊!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他最后幾乎是嘶喊出來,聲音里充滿了徹底的絕望。

  “轟——!”

  如同最后一記重錘,狠狠砸碎了王氏心中所有的僥幸和強裝的鎮定!

  也徹底擊垮了暖閣里所有人最后一絲微弱的希望!

  “噗通!”王氏雙腿一軟,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重重跌坐回羅漢床上,身體撞擊得紫檀木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她臉色瞬間由慘白轉為死灰,再由死灰轉為一種瀕死的青紫!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張著嘴,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倒氣聲,如同離水的魚,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眼前陣陣發黑,金星亂冒,胸口悶得幾乎要炸開!

  精心維持的體面和威嚴,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只剩下一個被恐懼吞噬的、瑟瑟發抖的婦人。

  “啊——!!”

  “完了!徹底完了!”

  “兵圍府邸!這是要抄家啊!男丁砍頭!女眷充作官妓!嗚嗚嗚…”

  “我不想死!我不想被賣到那種地方去!”

  暖閣內瞬間炸開了鍋!

  剛才還抱著一絲幻想的妾室們徹底崩潰!

  七姨娘發出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叫,雙眼一翻,直接暈厥過去,軟軟地癱倒在地毯上。

  三姨娘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癱軟在地,捂著臉失聲痛哭,肩膀劇烈地聳動。

  其他幾個妾室如同無頭蒼蠅般在屋子里亂竄、尖叫、互相推搡!

  有的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有的撲到窗邊徒勞地拍打著緊閉的窗欞,有的則如同鴕鳥般蜷縮在角落,抱著頭瑟瑟發抖,發出壓抑的嗚咽。

  下人們也嚇得面無人色,縮在更遠的角落,大氣不敢出,眼神里充滿了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五姨娘看著眼前這如同煉獄般的混亂景象,看著王氏那副徹底崩潰、失魂落魄的丑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無盡悲涼和一絲解脫的弧度。

  她緩緩走到雕花木窗前,伸手推開一扇。

  暮色沉沉,帶著咸腥水汽的冷風灌入,吹動她素白的衣袂。

  院墻外,暮色中隱約可見黑甲士兵如同沉默鐵塔般矗立的輪廓,冰冷的殺氣隔著高墻都能感受到,如同無形的絞索,緊緊勒住了這座奢華的牢籠。

  她閉上眼,兩行清淚無聲滑落,滴在冰冷的窗臺上。

  這金絲牢籠…這吃人的富貴…終究是要塌了。

  也好…也好…

  絕望的哭嚎、無助的尖叫、瓷器摔碎的刺耳聲響、家具被撞倒的悶響,在這座曾經象征著富貴與權勢的深宅大院里瘋狂回蕩、碰撞、發酵。

  昔日的繁華與奢靡,在冰冷的兵戈與絕對權力的碾壓下,脆弱得如同陽光下的泡沫,一觸即破。

  縣衙后院深處,一間臨時被充作囚室的柴房。

  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霉味、干草腐朽的氣息,以及一絲若有若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墻壁上掛著一盞昏黃的油燈,豆大的火苗在穿堂風中搖曳不定,將屋內物體的影子拉扯得如同鬼魅般扭曲晃動,勉強照亮角落堆積如山的柴禾和散亂的干草。

  王有德如同一灘爛泥,蜷縮在一堆散發著霉味和尿騷氣的干草上。

  他身上的囚服骯臟破爛,沾滿了塵土和干涸的血跡。

  臉上青紫交加,額角那道被毛夢極親兵“不小心”撞在門框上留下的傷口已經結了一層暗紅色的痂,如同一條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

  肥碩的身體因為寒冷和深入骨髓的恐懼而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

  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墻角一只正在緩慢結網的蜘蛛,那蜘蛛不厭其煩地吐絲、編織,仿佛在編織一張無形的、注定無法逃脫的死亡之網。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命運的縮影。

  從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七品縣令,到階下囚。

  巨大的落差和極致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著他的五臟六腑,幾乎將他徹底吞噬。

  柴房那扇破舊的木門發出“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呻吟,被緩緩推開。

  昏黃搖曳的光線下,一個身著靛青儒衫、身姿挺拔如修竹的年輕身影走了進來,正是蕭寒舟。

  他身后跟著兩名面無表情、按刀而立的金吾衛士兵,如同兩尊門神,將門口的光線都遮擋了大半,帶來更沉重的壓迫感。

  王有德如同受驚的野獸般猛地一哆嗦,驚恐萬狀地看向門口刺眼的光線。

  當他看清來人是蕭寒舟時,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茫然的空洞,隨即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

  他連滾爬帶地撲到蕭寒舟腳邊,雙手死死抓住蕭寒舟那干凈的袍角,涕淚橫流,聲音嘶啞而絕望地哀求:

  “蕭…蕭公子!蕭大人!您是世子殿下的高徒,是文曲星下凡!求求您,求求您發發慈悲,替罪囚…替罪囚在世子面前美言幾句啊!罪囚…罪囚冤枉啊!”

  “天大的冤枉!那些都是誣告,是有人嫉妒下官,是有人陷害下官啊!世子殿下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定能還下官清白!求您救救我!救救王家啊!王家愿意獻出所有家產!只求世子殿下開恩!饒了罪囚這條狗命吧!”

  他額頭重重磕在冰冷堅硬、布滿灰塵的地面上,發出“砰砰”的悶響,每一次磕頭都帶著瀕死的絕望。

  蕭寒舟看著腳下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在滬縣只手遮天、如今卻卑微如塵土的肥胖男人,看著他囚服上刺眼的污漬,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餿臭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和一絲復雜的憐憫。

  他微微蹙起清俊的眉頭,后退一步,動作優雅卻帶著不容侵犯的疏離,不動聲色地拂開王有德那沾滿污垢的手,聲音平靜無波,如同深潭古井,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冷漠:

  “王有德,世子殿下鈞令已下。今日午時,囚車游街,示眾全城。”

  “游…游街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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