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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乖,爬過來

第548章乖,爬過來_大乾第一紈绔_33言情  賬號:

第548章乖,爬過來  第548章乖,爬過來←→:夏竹只覺得一股灼熱腥甜的血液直沖腦門,眼前甚至恍惚了一瞬!

  她那挺直的、代表著文人氣節的脊背,在這一刻猛地繃緊如弓弦,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抗拒!

  她死死攥緊的拳頭劇烈地顫抖著,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細嫩的皮肉,帶來尖銳的刺痛,卻遠不及心頭那千分之一!

  “唔…!”一聲痛苦的悶哼被她強行咬在唇齒間。

  她猛地抬起頭,臉上再不見半分羞怯,只剩下燃燒的憤怒和深切的悲哀!

  那雙明亮的眼眸此刻赤紅一片,死死盯著床榻上如同俯視螻蟻般的林臻,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屈辱而變得嘶啞尖銳:

  “林臻!”她甚至忘記了對世子的敬稱,直呼其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血淚里摳出來的,“你究竟為什么?!難道就是為了作踐我,如此羞辱我們女子?!把我們尊嚴踐踏在腳下,看著我們屈膝如牲畜般爬行,這樣就能讓你獲得極大的快感嗎?!”

  她的話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寂靜的空氣,飽含著她所有的屈辱與控訴。

  床榻上的林臻面對她激烈的斥責,神色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剛才那點慵懶的笑意都收斂了,只余下一種徹底的、冰冷的平靜。

  他的目光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地回視著她眼中燃燒的火焰。

  “作踐?羞辱?”他緩緩開口,“你想多了。這是必要的過程,是我對你的服從性考驗。武清縣是大乾的經濟特區,商賈稅賦重地,緊鄰京師,關系著半個王朝的命脈。如此要地,關乎無數民生。你說...”

  他語速放慢,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著夏竹的心防:“我憑什么把它交給一個內心對我充滿懷疑、敵意,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根本不信賴我意志的人?你又憑什么讓我相信,你今日的投效不是權宜之計,明日不會倒戈,捅我一刀呢?”

  他攤開雙手,做出一個無奈而冷酷的提問姿勢,“信任的基石,靠的不是嘴上功夫,而是最徹底、最本能的服從。”

  他的眼神陡然變得鋒利,帶著咄咄逼人的壓迫感,直視夏竹怒火翻騰卻又開始動搖的雙眼:“你告訴我,在此時此刻此地,除了這最直白的方式,你還有更好的、能讓我立刻就信你的辦法嗎?”

  殘酷的現實如同一桶冰水,從頭到腳將夏竹澆了個透心涼。

  “我…”夏竹張了張嘴,一股窒息般的絕望扼住了她的喉嚨。

  滿腔的憤怒,所有的控訴,所有的辯駁,在眼前這個男人那冰冷、理性卻無法反駁的邏輯面前,顯得如此蒼白、幼稚、不堪一擊。

  她看著他眼中那份掌控一切的篤定,那洞悉人心的犀利,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是的,她找不到任何辦法,在這個密閉的牢房,在這個決定她命運走向的男人面前,可以立刻、有效地、徹底地取信于他。

  除了…按照他的要求,放下一切的尊嚴。

  憤怒的火焰在冰冷的現實面前不甘心地搖曳、掙扎,最終,慢慢地、無力地熄滅下去。

  房間里只剩下燭火燃燒時偶爾發出的輕微噼啪聲,以及兩人交織在一起、越發清晰可聞的呼吸。

  夏竹站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渾身的力氣都隨著剛剛那場徒勞的爆發而散盡。

  她低著頭,只能看到自己最喜歡的那雙繡鞋,以及那片冰冷、干凈得如同刑臺一般的地磚。

  時間在凝固的空氣中滴答流逝,每一秒都漫長如同一個世紀。

  終于,那緊握到發白、指甲深陷掌心的雙手,極其緩慢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開了。

  然后,在燭光下,在床榻上那尊貴世子平靜而冰冷的注視下。

  她的身體,極其僵硬、極其沉重地矮了下去。

  雙膝,終于重重地砸在了冰涼堅硬的地磚上。

  膝蓋骨撞擊石面的悶響,在這死寂的小房間里格外清晰。

  她垂下頭,烏黑的長發滑落,再次遮住了她大半邊臉頰,連同那雙絕望空洞的眼睛。

  一滴滾燙的液體無法抑制地沖出眼眶,迅速在她眼下冰冷的皮膚上劃出一道清晰的水痕,最終無聲地砸落在地磚上,留下一個深色的、迅速蒸發的圓點。

  沒有憤怒的控訴,沒有歇斯底里的反抗。

  那雙剛剛還撐住身體的、曾無數次為百姓寫狀紙、批公文、扶危濟困的手,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和深入骨髓的屈辱,向前探出,顫抖著支撐在了冰冷的地面。

  雙肘彎曲。脊背被一種無形的重力壓彎。

  四肢著地。

  她開始向前爬行。

  膝蓋磨蹭著冰涼堅硬的地面,布料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手臂支撐著身體的大部分重量,一點點前移。

  這個姿勢剝奪了她所有的優雅,抹去了她所有的驕傲。

  可她曾經也是第一甲第一名啊!

  是名震天下的女學士,是無數文人墨客傾慕的對象。

  可現在她卻將自己最脆弱、最不堪的一面徹底暴露在林臻那高高在上的目光之下。

  每一次手臂的挪動,每一次膝蓋的頂進,都伴隨著靈魂深處的劇痛和泣血的悲鳴。

  世界仿佛在她眼前顛倒、旋轉,只剩下那條通往床榻的、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羞辱之路。

  為了那個遙遠的、渺茫的、關于天下女子未來的理想,為了那一束也許終將被點燃的光…她親手將自己,推入了這屈辱的深淵。

  她的動作極其緩慢,每一寸挪移都艱難無比。

  從門口到床榻的距離不過區區七八步,于她,卻如同跋涉泥濘的千山萬水。

  空氣凝重得讓人窒息,只有她沉重的喘息和她肢體挪移時衣料與地面的摩擦聲。

  終于,她爬到了他的腳邊。

  她停住了。

  整個身體都在無法控制地輕微顫抖,汗水浸透了鬢邊的發絲,黏在她滾燙的臉頰上。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撞擊著肋骨,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一只骨節分明、干燥而溫熱的手掌,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主宰氣息,從容地落在了她的頭頂。

  那動作并不粗暴,甚至帶著幾分安撫般的輕柔,然而其中蘊含的意味,卻讓夏竹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這不是憐惜,這是撫慰寵物的姿態,是施舍般的確認主權!

  林臻寬厚的手掌就那么自然地覆蓋在她黑色的發頂上,帶著一種主人獎賞聽話仆從的滿意姿態,極其緩慢地、由上至下地…摩挲著她的頭頂。

  指尖甚至輕輕掠過她汗濕的發絲。

  伴隨著這如同對待狗一般的撫弄,他喉間發出一聲低沉而清晰的、帶著十足贊許意味的單音節:“乖。”

  這一聲“乖”,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夏竹那顆已被踐踏得千瘡百孔的自尊之上。

  支撐在地面的雙臂猛地一軟,她整個上半身都微微一塌。

  濃重的、毀滅性的屈辱感如同海嘯般席卷了她的意識,讓她眼前陣陣發黑,身體里的每一根骨頭都仿佛在哀鳴著斷裂。

  為了理想,她獻祭了自己最后一點為人、為官、為女子的尊嚴,把自己變得還不如一條狗。

  “你...你...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再也無法遏制。

  她想說話,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有放肆的大哭。

  三十四年都沒有如此痛哭過的她,此刻除了哭泣外沒有任何可以宣泄自己情緒的方式。

  不甘與屈辱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失控地沖出眼眶,爭先恐后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她把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自己的臂彎里。

  下巴死死抵住鎖骨,試圖阻隔那令她羞憤欲絕的觸摸。

  那手掌的溫度如同跗骨之蛆,灼燒著她的頭皮,也焚燒著她茍延殘喘的靈魂。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部某種東西徹底崩塌碎裂的聲音。

  林臻的手停留在她的發頂,感受著手下頭顱輕微的顫抖和無聲淚水的灼熱。

  他低頭凝視著這具匍匐在自己腳下、因巨大屈辱而不住輕顫的身體,目光深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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