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我為妾?我與夫人攜手廢他九族_第74章_其他類型小說_八三看書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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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話在我面前說可以,出了這扇門,就咽回肚子里不要向任何人提及。”
傅晏瑯不可置信:“大哥!你也站在晏熹那邊?”
“我有哪里說得不對嗎?還是晏熹回來了,你就把阿黎的好都忘了?”
“你記不記得,阿黎她剛到我們家那一年,有多小心翼翼地討好我們,就怕我們將她再送她那個繼母手底下受折磨?”
“你功課不好,被爹罰抄書,她哭著為你求情,你抄了多久,她就守了你多久…”
傅晏銘眉頭緊皺,仿佛被人拿針刺了一下似的,“夠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事實就是阿黎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傅晏瑯還要為傅安黎抱不平,卻聽見傅晏銘接著道:“你繼續將這件事掛在嘴邊,是想將她釘死在恥辱柱上么?”
“這件事已經讓陛下知曉了,陛下親自下旨將她從正妃降為側妃,就證明陛下在這件事上是站在晏熹這邊的。”
“你不要忘了,她雖在青樓待了七年,可她也救過玄玉真人的命,被陛下親封為羲和郡主!”
“阿黎雖被降為側妃,可兩年水月庵清修變為半年,已經是陛下開恩的結果,你若是繼續鬧下去,讓陛下知曉,那阿黎連側妃之位都保不住了。”
傅晏瑯素日里最聽這個兄長的話,聞言一下子啞了火。
他聽出傅晏銘話里話外仍舊在傅安黎考慮,雖然挨了罵,可心底總歸舒服許多。
“我知道了。”
傅晏瑯收斂了脾氣,傅晏銘便也緩和了態度:“況且,晏熹畢竟是我們的親妹妹。”
“晏瑯,我們與她是這世上最親近的血親,就算你心疼如今身在水月庵受苦的阿黎,也不該一味遷怒于她,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怪罪到她頭上。”
傅晏瑯欲言又止,傅晏銘直直望著他的眼睛,著重強調:“她沒錯。”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像今天這樣魯莽了。”
傅晏瑯起身朝書房外走去,走到門邊又賭氣似的回頭。
“但要我向你一樣親親熱熱地認她這個妹妹,我做不到,若她不再針對阿黎,我倒是可以和她和平共處。”
說完,他徑直離開。
傅晏銘搖搖頭,又拿起手邊書本。
但看了好一會兒,還是一頁都沒翻過去。
他心緒紛亂,眼前一會兒是傅安黎楚楚可憐的淚眼,一會兒又是盈珠平靜到近乎冷漠的面容。
又或是,更小一些的時候,晏熹無助的哭聲。
傅晏銘深吸一口氣,努力想將眼前的文字看進腦海里去,可耳邊小女孩的哭叫聲卻越來越清晰。
“大哥!大哥救我!”
“大哥,你回來,不要丟下我,嗚嗚嗚嗚——”
“我害怕,你別走,大哥…”
晏熹被拐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會做這樣一個夢。
夢里小小的女孩遍體鱗傷,不是缺條胳膊就是少條腿,抑或是毀了容。
總之模樣都十分恐怖駭人。
她一聲聲喚著大哥,質問他為何不回頭救她,為何要丟下她?
她眼里流下血淚,哭聲凄厲至極,傅晏銘想解釋,可口不能言,想逃跑,可又身陷泥淖,動彈不得。
回回都是晏熹沾滿鮮血的雙手即將碰到他的那一刻,才滿身大汗地從夢中驚醒。
那段時間他飛快地消瘦下去,惹得爹娘心疼不已,紛紛安慰他妹妹走失不是你的錯。
傅晏銘原本心中有愧。
可又過了幾個月,傅安黎來了。
比起聰慧過人機靈古怪的親妹妹傅晏熹,傅晏銘衷心覺得,傅安黎比她更適合做自己的妹妹。
她不會聰慧到夫子頻頻夸獎,惋惜她不是男兒身,爹爹也不會拿她來指責他說,連妹妹都比不上。
她只會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欽佩、崇拜、喜愛著他這個長兄,并為了得到他的喜歡而拼盡全力。
傅晏銘和爹娘二弟一樣,飛快地忘掉了親妹妹傅晏熹,轉而去寵愛這個收養來的女孩兒。
他安慰自己,這不能怪他。
誰叫傅安黎比傅晏熹更討人喜歡呢?
他心安理得地寵愛了傅安黎這么多年,得知傅晏熹尋回京城的那一刻,他是慌張的。
他害怕看到會親耳聽到親妹妹的指責,害怕夢中的場景會成真。
幸好,什么都沒發生。
晏熹還活著,活得好好的,更叫人驚喜的是,她失憶了,她不記得了。
傅晏銘重新戴上長兄穩定可靠的面具,在爹娘和二弟偏向傅安黎的時候,他站在了盈珠這邊。
如果她一直記不起來小時候的記憶。
那么他不介意一直做她可靠的值得信任的長兄。
可——
一介孤女上京尋親,怎么就這么幸運救下了玄玉真人,不僅獲封郡主,還有了玄玉真人,變相也有了皇帝這樣強大的靠山?
逼著爹在她和阿黎之間抉擇,才回來不到半日就奪回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居所,讓娘對她憐惜不已。
這樣環環相扣,一步接一步,她的目的當真是認回爹娘么?
傅晏銘總覺得不是這樣。
夜已經深了。
城西的水月庵里,傅庵黎一身粗布麻衣,蜷縮在窄小的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上,心中對盈珠沸騰的恨意支撐著她。
“真羨慕你,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來,居然還能做皇子側妃。”
“四殿下待你可真好,你都不是國公府的血脈還能當側妃,一定是他為你求情了。”
“你養父母也一定很疼愛你,不像我。”
“未來的皇子側妃,半年后你出去了,能不能把我也帶出去?”
傅安黎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白日里圣旨頒來水月庵時,那些與她一同被送來庵堂清修的各家小姐的話。
她們是羨慕,可落在她耳中就成了嘲諷。
她本該是四皇子正妃,甚至有希望成為皇后的!
若養父母當真疼愛她,就不會放棄了她選擇了盈珠那個青樓出身的賤人!
兩年變半年有什么區別嗎?
在這庵堂里掙扎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漏風的窗戶縫隙里灑下三分皎潔月光。
映在傅安黎那張白慘慘的臉上,愈發顯得詭異。
盈珠,你一定很得意吧?
別急。
你得意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