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我為妾?我與夫人攜手廢他九族第49章她就是被拐八年的榮國公府千金_恐怖小說_極簡書城第49章她就是被拐八年的榮國公府千金 第49章她就是被拐八年的榮國公府千金(1/1)皇帝剛一趕來,就聽見了這句話。
他一聽問展玉燕在下山路上再次受襲,火急火燎地趕來。
就看見宣平侯府的世子謝懷英,對著他的養母說,要拆了枯月觀,將他的養母賣到窯子里去做娼妓。
他的母親,他東恒國先帝的皇貴妃,他親封的玄玉真人,要被一個二等侯府的世子,賣去窯子里做娼妓!
盈珠瞥見皇帝瞬間黑沉下來的臉,再看謝懷英一無所知,仍舊高高在上狠戾放肆的神情,差點就繃不住笑出聲來。
就連泰山崩于前也色不變的江竟云也微微睜大了眼睛,在心底驚嘆著謝懷英的莽撞與愚蠢。
謝懷英卻是不知,他打量著展玉燕,目光挑剔地落在她洗的發白的道袍上。
“既是修行之人,就該兩耳不聞窗外事,潛心修道才是,多管閑事對你沒有好處,老道姑。”
他輕蔑地轉過頭,正要繼續去抓盈珠,眼角余光卻瞥見一道身影迅速靠近,然后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又一次被踹飛了。
接連被踹兩次,第二次還正正好踹在第一次被踹的地方,謝懷英疼得眼前發黑,張口就罵:“是哪個狗雜種不要命了敢——”
他止住了聲,身體仿佛被定住一般,驚恐地看向來人。
皇帝的臉陰沉得可怕,他看著他森然一笑:“是朕。”
那一瞬間,謝懷英仿佛看到了自己原本繁花似錦的前程轟然倒塌。
“陛、陛、陛下!”
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跪下去,頭深深地磕在鋪滿碎石的山路上,尖銳的石子生生嵌入血肉中也不敢抬頭:“微臣不知陛下駕到,口出狂言冒犯陛下,罪該萬死!”
“你確實該死。”
皇帝俯下身去,拎著謝懷英的領子,將人提起來,面向展玉燕。
“你知道那是誰嗎?”
展玉燕仍舊靜靜立在原地,那張蒼老深沉的面容始終波瀾不驚。
謝懷英再沒了方才的不屑與鄙夷,只余滿心恐懼。
那是誰?
竟然能讓向來好脾氣的陛下動這樣大的怒火?
瘋狂地在腦中思索起來。可展玉燕自請離宮時他不過四歲,展玉燕離宮后皇帝又封鎖了消息,京城少有人知道先帝的皇貴妃就在城外百里的流云山上清修。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誰。
謝懷英幾乎被皇帝陰沉可怖的語氣嚇破了膽,他抖著嗓子回:“微臣愚鈍,不知那位女冠是…”
“你口中的老道姑,是朕親封的玄玉真人,是先帝的皇貴妃,也是朕的母親。”
謝懷英不受控制地往地上一癱。
完了。
他腦海里只回蕩著這兩個字。
他罵了陛下的養母,他還要將先帝的皇貴妃賣去窯子里做娼妓!
他雙眼發直,唇瓣哆嗦,木愣愣地坐在地上,臉色一時間竟然比盈珠受過傷的人還要白。
他發著抖,襠下慢慢洇開水跡,騷臭的味道瞬間彌漫。
皇帝嫌惡地松開拎著他衣領的手,快步上前去關心展玉燕。
“母親,兒子來遲了,叫母親無端受辱,是兒子不孝。”
“不關你的事。”
展玉燕清清淡淡地瞥了地上發愣的謝懷英一眼,上前幾步來到盈珠身邊。
“怎么樣?還挺得住嗎?”
皇帝這才發現盈珠肩膀上沁出的殷紅血色,他看向江竟云:“這是怎么回事?”
江竟云還沒回答,盈珠就扯住了展玉燕的袖子,急切地向后望:“觀主,我妹妹,我妹妹——”
眾人這才發現昏迷在草叢里的玉蕊。
玄真趕緊走過去將玉蕊抱起來,卻不想摸了一手的血,“觀主!”
“這孩子傷到了頭,暈過去了!”
盈珠也著急起來,展玉燕立刻道:“將人抱上車,回京!”
一行人趕緊行動起來。
一旁呆呆愣愣的謝懷英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來到皇帝和展玉燕身邊。
“陛下!陛下微臣知錯了,微臣不知真人身份,一時昏了頭了才會說出那種話…”
皇帝從前還覺得雖然宣平侯昏庸荒唐,這個長子卻是個有出息的,沒想到今日所見完全顛覆了他從前對謝懷英的認知。
什么有出息,簡直比他爹都還要不如!
他想也不想就道:“你辱了朕的母親,還罵朕狗雜種,堂堂侯府世子,卻張口閉口窯子娼妓,那朕就罰你去南風館,做個最低等的小倌兒接客一年吧。”
謝懷英如遭雷擊:“陛、陛陛下——”
“怎么,高興傻了?”
皇帝很是和藹的一笑:“我看你也別騎馬坐車回京了,你就這么跪著回去吧,叫滿京城的百姓都看看謝世子的風姿。”
說完,他親自攙著展玉燕上了馬車,又要扶盈珠。
盈珠震驚又惶恐:“不敢勞煩陛下。”
“這算什么勞煩?”
皇帝這時的和藹才是真正的和藹,他不容抗拒地將盈珠扶上馬車:“你是為救朕的母親才受的傷,朕不過扶你一扶罷了。”
這句話落在謝懷英心中,不亞于一道驚雷。
盈珠的傷,是為救玄玉真人,也就是陛下的養母受的傷?
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謝懷英的腦子沒辦法轉過彎來了。
可他看到盈珠被展玉燕扶進馬車里,車簾晃動下露出她瑩白脆弱的半張臉。
那臉上,分明就是嘲弄的笑容。
謝懷英胸膛中的火,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她是故意的。
盈珠這個賤人是故意的!
她明明已經攀上了皇帝,卻在方才做出一副柔弱姿態來,逼得他丑態盡顯!
她故意激怒他挑逗他,讓他當著陛下的面辱罵了先皇貴妃!
甚至!
他還罵了陛下狗雜種…
謝懷英癱坐在地上,胸膛里的怒火越燒越旺盛,身體卻像在寒冬臘月被扒光了衣服丟進了冰湖里。
透骨的冷。
“謝世子,請吧。”
謝懷英茫然地看著眼前熟悉的白面太監。
他認得他,他是陛下身邊的隨侍,很受器重。
方才陛下罰他什么來著?
哦,罰他去南風館做最低賤的小倌兒,接客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