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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合謀

第641章合謀典獄長大人深不可測!全本  賬號:

第641章合謀  第641章合謀←→:姜槐帶著他那“燙手的山芋”以及醫療團隊離開了這片狼藉之地。

  常越走在返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那張臉黑得如同鍋底。

  他一路走,一路罵,唾沫星子橫飛,從李牧寒的不懂事、沖動魯莽。

  罵到姜槐的陰險狡詐、包藏禍心。

  順帶著把兩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用極其豐富的詞匯“親切問候”了一遍。

  九局的走廊上,所有看到常越此刻狀態的工作人員,無論級別高低,都像是見了瘟神一般,紛紛低頭、貼墻。

  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點,生怕被局長那無差別掃射的怒火波及。

  就連恰好路過、脖子上還掛著“巡邏中”牌子的哮天犬,大概是老了,視力太差了,見到常越多搖了兩下尾巴,都被常越煩躁地一巴掌扇在了狗頭上,發出一聲委屈的“嗚嗷”。

  “他媽的!李牧寒!!”

  常越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猛地停住腳步,對著空蕩蕩的走廊咆哮道。

  “這幾天別讓老子看到你!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喊完這句,他帶著滿腔的怒火狠狠地摔上了辦公室的門,震得門框都在顫抖。

  然而,就在辦公室門徹底關上的那一剎那,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后。

  常越臉上的滔天怒火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而凝重的表情。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辦公室中央那個明顯是新送來的、體積頗大的硬紙板箱子上。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剛才那個暴跳如雷的人不是他一樣,走到箱子前,開始拆封。

  隨著包裝被一層層撕開,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一臺最新款的超寬曲面電競顯示器,閃著誘人的光澤。

  一塊目前市面上最頂級的顯卡,包裝盒都透著“昂貴”的氣息。

  一部還未發售的限定版游戲主機。

  一摞包裝精美、封面惹火的…嗯,美女寫真集,各種風格齊全。

  以及一個沉甸甸的、標簽上寫著“100T學習資料”字樣的大容量硬盤。

  常越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臉上的凝重和之前的憤怒頃刻間煙消云散,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露出了一個略顯猥瑣的笑容。

  “嘿嘿嘿…”

  他搓了搓手,發出了滿足的低笑。

  “這臭小子…還算說話算話,懂事!”

  之前的怒氣仿佛被這些“貢品”瞬間撫平。

  他興高采烈地開始把這些寶貝一件一件地往外拿,小心翼翼地放在辦公桌上,盤算著今晚該先體驗哪個。

  顯示器…顯卡…游戲機…寫真集…硬盤…

  就在他把最后一個硬盤也拿出來,準備欣賞一下箱底是否還有什么“驚喜”時——

  箱子的底部,赫然蜷縮著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穿著特管局西裝、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少女,她正仰著頭,對著目瞪口呆的常越輕輕地揮了揮手。

  “嗨。”

  今朝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常越耳中。

  常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整個人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愣在了原地,手里還拿著那個100TB的硬盤。

  幾秒鐘后,他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恢復了一種極致的面無表情。

  然后,他默默地、一件一件地、又開始把剛剛拿出來的顯示器、顯卡、游戲機、寫真集、硬盤…往那個裝著今朝的大箱子里塞回去。

  動作機械而麻木,仿佛想把剛才的一切都當作沒發生過。

  常越還沒來得及把第一件東西塞回去——

  辦公室的門不是被推開,而是被一股巨力狠狠地踹開。

  門板撞在墻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門鎖直接崩飛。

  林澤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并沒有像常越那樣怒發沖冠,反而姿態閑適地輕輕抱著手臂,臉上帶著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微笑,眼神銳利地掃過辦公室。

  最終定格在常越和他面前那個半開半合、里面還露出今朝腦袋的大箱子上。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死寂的辦公室里格外清晰。

  “嘖嘖嘖。”

  林澤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常大局長,剛才在外面發那么大火,我還以為你真有多正直呢。”

  她走到辦公桌前,目光在那些嶄新的電子產品、美女寫真和那個100TB硬盤上掃過,最后看向臉色慘白、動作僵硬的常越。

  “剛才忘記說了。”

  林澤的笑容更深了,卻讓人不寒而栗。

  “姜槐和李牧寒今天這出‘小花招’,能順利演下去,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前提…”

  她故意頓了頓,欣賞著常越臉上那越來越濃的驚恐。

  “那就是一定要有人,把李牧寒選為這次審判的執行者之一。”

  她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刺向常越。

  “放眼整個九局,有這個權力,又‘恰好’這么做了的人,是誰呢?”

  “嘖嘖嘖。”

  她又發出了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咂舌聲。

  “你為了讓你那個寶貝徒弟看上去演得沒那么假,不惜把他推到風口浪尖,甚至…還特意把我,也拉上場,陪他一起演這出戲?”

  林澤向前一步,逼近常越,笑容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審視:“常越,你這狗膽,是真他媽大啊。”

  她的視線再次落到那個大箱子上,以及箱子里那個一臉無辜的今朝,還有那些“貢品”上。

  “這算什么?”林澤的聲音充滿了危險,“公,然,受,賄?”

  “還是…徇,私,舞,弊?你可是結了婚了人,老常,看這些......合適嗎?”

  “噗通”一聲,常越手里的硬盤掉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骨頭,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汗珠如同下雨般從額頭滾落。

  他臉上一片死灰,是那種計劃敗露、萬念俱灰的生無可戀。

  “不…不是…林副局…林澤!你聽我解釋!”

  常越語無倫次,雙手慌亂地擺動著。

  “其…其實…我覺得…要弄死莫里亞蒂的方法…還有很多!對!很多!”

  他試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你是了解我的!我!我最痛恨莫里亞蒂了!真的!你別忘了!我的學生!渡鴉!渡鴉就死在了莫里亞蒂手上!我怎么可能幫她?!我…”

  常越的聲音帶著哭腔,看著林澤那冰冷的眼神,他知道,這次恐怕是真的玩脫了。

  “我曾經沒得選!”常越大喊著:“現在,我只想做個好人!”

  他往后退了一步。

  但雙肩立刻被從箱子里站起來的今朝捏住。

  今朝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道:“別動哦。”

  林澤搖頭嘆息:“好啊,那你和他去說吧,他的氣還沒處撒呢。”

  林澤讓了讓身子。

  而后李承天走了進來。

  他滿臉怒容瞪著常越,一言不發。

  “承天啊,你我兄弟二人!你是了解我的!我,我絕無二心啊!”

  李承天看了一眼常越身后,今朝站著的那個箱子里的東西。

  冷哼一聲。

  “......常越,我理解你,因為典獄長最后是不可能看著莫里亞蒂被處以極刑的,因為莫里亞蒂給他生了個孩子。”

  林澤說道。

  “孩子.......真是一道萬能的保命符啊,可以,我理解你不想讓九局和夜魔巡游鬧掰,但是.....這有些人的怨氣,總歸是要發泄的,你說對嗎?”

  李承天悶哼一聲表示。

  “李牧寒年齡小,不懂事,我不可能對他動手,姜槐是夜魔巡游的人,打起來面子上也過不去。”

  常越愣住了,然后用手指著自己。

  “所以......你這是要拿我發泄啊?不,不對啊!我是局長啊!我官兒最大啊!你們啥意思啊!等等!你們要干嘛!不要啊!你們不要過來啊!!”

  路過的岑麟看了一眼這里的情況,嘆了口氣,然后給局長辦公室施加了自己靜默的力量。

  “至少這殺豬的聲音不會影響到別人工作了。”

  而后他又默默地把已經壞掉的門帶上,轉身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與此同時,姜槐正沉默地走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雛雪跟在他的身后。

  夜色已深,路燈昏黃的光線拉長了兩人的影子。

  姜槐的后背不再是之前那副血肉模糊、焦黑碳化的恐怖景象。

  一層薄薄的、帶著金屬光澤的白色骨質層已經覆蓋了整個創面,如同天然生成的甲胄,將傷口完全封閉。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身體自行修復內部損傷即可。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最終,是雛雪先打破了沉默。

  她看著姜槐挺直但依舊能感覺出些許僵硬的背影,聲音放得很輕,帶著一絲試探:“你的傷口…還疼嗎?”

  姜槐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聲音冷漠得像塊冰:“不關你的事。”

  雛雪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淡。

  反而輕輕笑了一下,又往前跟了兩步,與他距離更近了一些,再次開口,這次語氣里帶上了幾分真誠:“謝謝你救了我。”

  姜槐依舊沒有回頭,只是步伐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他沒有回應感謝,反而提出了一個問題,聲音低沉。

  “你在看到李牧寒向你發動攻擊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對嗎?”

  他指的是李牧寒放棄與白龍纏斗,轉而俯沖向她噴吐龍息的那一刻。

  雛雪停下了腳步,伸出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繞著自己垂落在肩頭的一縷黑發。

  路燈的光芒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她抬起頭,看著姜槐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個狡黠而了然的笑容。

  “不,”

  她輕輕搖頭,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篤定。

  “我在看到你進入聽證會現場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你想做的事。”

  姜槐的身影徹底定住了。

  他依舊背對著雛雪,但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更加凝重。

  他緊緊皺起了眉頭,下頜線繃緊。

  過了幾秒,他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對身后那個女人的最終評價。

  “你這個人…真的很可怕…”

  姜槐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雛雪的衣著。

  那身在聽證會上看起來還算得體的白色西裝,細看就能發現料子并不算上乘,甚至有些陳舊,袖口和衣擺的邊緣處,好幾處線頭都有些松脫了。

  對于曾經的“教授”而言,這種穿著未免顯得過于…樸素,甚至可以說是寒酸。

  姜槐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但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冰冷,仿佛是在進行例行審查,又像是在刻意尋找可以指摘的疑點。

  “你現在的經濟來源是什么?”

  這問題問得直接而尖銳,潛臺詞不言而喻。

  你有沒有為了錢,重操舊業,或者從事其他任何違法的勾當?

  雛雪似乎早已習慣了他這種隨時隨地的“審查”。

  她依舊跟在后面,語氣平靜地回答,聽不出什么波瀾。

  “我打了三份工。”

  “白天在一家花店幫忙包裝,下午去附近的自助洗衣房做清潔。晚上…在24小時便利店上夜班。”

  她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釋自己為何如此辛苦,又像是在陳述一個無奈的事實。

  “這樣…才能勉強送小雪去那個稍微好一點的、學費比較貴的私立幼兒園。”

  姜槐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

  一個曾經攪動風云、智計百出的犯罪大師,如今為了女兒的幼兒園學費,像個普通人一樣打著三份零工?

  這聽起來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他再次開口,聲音里的懷疑和警告意味更濃了。

  “你確定?真的沒有騙我?沒有去做…那些違法的事情?”

  他刻意加重了“違法”兩個字。

  雛雪輕輕搖了搖頭,這次她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我沒有。”

  她抬眼看向姜槐的背影,補充道:“如果我有,不會瞞著你。”

  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像是一種承諾,又像是一種對兩人目前關系的確認。

  姜槐發出一聲冰冷的、帶著明顯不信任的哼聲。

  “哼,你最好是。”

  就在距離那棟墻皮斑駁的小公寓樓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姜槐停下了腳步。

  夜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幾片落葉。

  他轉過半個身子,拿出了一張黑色的、沒有任何標識的銀行卡,遞向雛雪。

  “密碼是小雪的生日。”

  他的聲音依舊冰冷,不帶任何感情:“你告訴我的。”

  雛雪看著那張卡,沒有立刻去接。

  她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固執:“不用。我能養活她。”

  她頓了頓,補充道:“而且,九局剛才也說了,不允許任何組織…資助我。”

  姜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直接上前一步,將銀行卡強硬地塞進了雛雪的手里,力道之大讓雛雪不由自主地握緊了。

  “誰說我是在資助你?我是為了我的女兒。我想讓她過得好一點,懂了嗎?”

  他盯著雛雪的眼睛,確保她接收到了這個信息,然后才稍微緩和了語氣,但依舊是命令式的口吻。

  “我每個月都會往里面打錢。你給我安分點,別他媽再去做你那些混賬事,心眼少一點,活著也會輕松一些。”

  他收回手,轉過身去,似乎不愿再看她,背對著她繼續說道:“關于你以前做的那些事…”

  他的聲音頓住了,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雛雪握緊了手中的銀行卡,指尖微微泛白。

  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以為,姜槐接下來會說,等一切塵埃落定,她就必須為自己過去的罪行付出代價,去贖罪,去接受審判和懲罰。

  她甚至已經在心里默默地答應了,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結局。

  然而,姜槐接下來說出的話,卻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等以后,所有事情都徹底結束之后…”

  姜槐的聲音依舊低沉,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掙扎?

  “我會陪著你,去贖罪。”

  雛雪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姜槐仿佛感受到了她驚愕的目光,身體瞬間變得更加僵硬。

  “不管他們要讓你做什么,我都會和你一起去承擔。”

  他猛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雛雪,仿佛要用眼神殺死她。

  “別他媽誤會!不是為了你!

  “說了不是為了你!別那樣看著我!!

  “哭什么!趕緊上去!滾!!”

  他幾乎是咆哮著說完最后幾個字,然后不再給雛雪任何反應的時間。

  頭也不回地轉身,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留下雛雪一個人站在原地,手里緊緊攥著那張還帶著他體溫的銀行卡,怔怔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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