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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道門三杰

嬰兒的我,獲得大器晚成逆襲系統_第一卷第606章道門三杰影書  :yingsx第一卷第606章道門三杰第一卷第606章道門三杰←→:

  數日后,三人踏入皇玄古域地界。

  此域由春秋門一家獨大,疆域遼闊,物產豐饒。

  他們并未隱匿行蹤,瞬間驚動了整個古域的所有勢力。

  “是武祖,三位武祖。”

  “看方向是往春秋門去的。”

  “我認識他們,是道觀三杰,楊承、唐星榆和徐凡。”

  “徐凡?我明白了,他是沖著春秋門來的,徐家的血債,要清算了。”

  “春秋門危矣。”

  整個皇玄古域暗流洶涌,無數道神識隱秘地掃來,充滿了震驚與敬畏。

  道觀三杰的名頭,如今已響徹鴻蒙界,尤其是楊承這個第一天驕,更讓各方勢力對其忌憚萬分。

  三位如此年輕的武祖聯袂而來,其威懾力,足以讓任何宗門膽寒。

  春秋門總部,坐落于一片氣象萬千,宮殿連綿的山脈之中。

  此刻,宗門上下卻是一片恐慌,護宗大陣早已開啟,卻顯得很是脆弱。

  所有弟子面色惶惶,如臨末日。

  楊承三人懸浮于春秋門山門之外的高空,神色平靜。

  徐凡眼中血光滔天,殺意籠罩整個春秋門。

  他正要開口喝問,春秋門的護宗大陣光幕,卻主動打開一道縫隙。

  一名身著春秋門長老服飾的老者,獨自一人從山門內飛出。

  他氣息磅礴,赫然是一位二境武祖。

  正是春秋門大長老李文山。

  令人驚愕的是,李文山身上沒有絲毫戰意,反而帶著一種近乎解脫的疲憊。

  他飛到三人前方百丈處,停下身形,目光直接落在徐凡身上,竟深深彎下了腰。

  “罪人春秋門大長老李文山,恭迎道觀三位真傳。”

  李文山聲音沙啞,帶著無盡的悔恨,“徐真傳,當年徐家滿門被滅之禍,皆由我李文山一人策劃主導,與春秋門其他弟子乃至門主,皆無干系,他們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此言一出,楊承和唐星榆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

  他們預想了各種情況,甚至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卻萬萬沒想到,春秋門大長老會主動出來認罪。

  徐凡更是愣在當場,渾身殺意都為之一滯。

  他想象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廝殺,想象過對方抵賴狡辯的丑態,卻獨獨沒有想過,主謀會第一時間主動站出來請罪。

  “你說什么?”

  徐凡聲音干澀。

  李文山老淚縱橫,聲音悲愴:“徐真傳,老夫自知罪孽深重,萬死難贖其咎,今日,不求寬恕,只求以我一人之命,換春秋門上下數千無辜弟子一條生路。老夫愿當場自裁,以謝徐家亡魂。”

  說罷,他竟真的抬起手掌,凝聚磅礴神力,朝著自己的天靈蓋拍去,竟是真的要自絕于此。

  “且慢。”

  楊承屈指一彈,一道指勁阻住李文山的動作,“李長老,事出必有因。你為何要滅徐家滿門?又為何今日甘愿以死謝罪?說清楚。”

  李文山被阻,慘然一笑,放下手掌,眼中滿是追悔與痛苦:“為何?為了私欲,為了那虛無縹緲的突破契機。當年,我卡在武祖第一境瓶頸數百年,心魔叢生。偶然得知徐家祖傳有一《九字真經》,或可助我突破。我利欲熏心,又恐徐家不從,便鑄下大錯,事后我也日日悔恨,備受煎熬。”

  說到這,看向徐凡的眼神充滿復雜:“至于今日,呵呵,道觀三杰聯袂而至,我春秋門傾盡全力,在三位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負隅頑抗,唯有滅門一途,我李文山一人作孽,豈能連累整個宗門?

  若能以我之死,平息三位怒火,保全宗門香火,已是最好的結局。”

  楊承和唐星榆聞言,心中暗嘆。

  他們此刻才真切地體會到,“道觀三杰”這塊金字招牌是何等巨大的威懾!

  都不用他們出手,只是他們出現,就逼得一個武祖要自裁。

  當然他們也很清楚,并非李文三真有這么怕他們,是李文三心有牽掛,他們有潛力太可怕,或許李文三還受到春秋門其他人的壓迫。

  不過對他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今天他們只看徐凡怎么想。

  徐凡死死盯著李文山,胸口劇烈起伏。

  仇恨、憤怒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交織在一起。

  他準備了無數年的復仇,竟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開場?

  就在這時,李文山忽然又道:“徐真傳,罪人還有一事相告,或可稍減罪孽。”

  他拍了拍手。

  只見山門內,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在一名老嫗的攙扶下飛了出來。

  當看到那女子的瞬間,徐凡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小玥,你還活著?”

  那女子,正是他以為早已死在當年慘禍中的親妹妹徐玥。

  “哥。”

  徐玥看到徐凡,再也忍不住,飛奔撲入徐凡懷中,放聲痛哭。

  “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徐凡緊緊抱住失而復得的妹妹,虎目含淚,百感交集。

  李文山聲音低沉地解釋道:“當年我雖造下殺孽,但見玥兒年幼,心生一絲不忍,便將她帶回宗門,對外宣稱是收養的孤女。這些年來,我雖禁她足,卻從未虧待于她,也將她許配給我那不成器的孫兒,希望能稍稍彌補萬一。只是苦了這孩子,一直活在痛苦與愧疚之中。”

  徐凡聽著妹妹的哭訴,再看看一心求死的李文山,心中的滔天殺意,竟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漸漸冷卻下來。

  復仇?

  向誰復仇?

  主謀已認罪求死。

  仇人宗門選擇屈服,妹妹尚且在世,這讓他還怎么滅春秋門滿門。

  沉默許久,徐凡緩緩閉上眼,又猛地睜開,眼中血光褪去,只剩下無盡的疲憊與蒼涼。

  他看向李文山,聲音沙啞道:“李文山,你自裁吧,當年參與屠殺徐家的核心幫兇,一個不留,全部處決。此后,春秋門李家資源由我妹妹徐玥接管,作為補償,你可服?”

  李文山聞言,非但沒有憤怒,反而如釋重負:“罪人領罰,多謝徐真傳開恩。”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徐凡和徐玥,隨即朗聲對宗門內下令,點名處決了百余名當年參與其中的心腹。

  然后,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他再次對徐凡一拜,真的震碎自己心脈,神魂俱滅。

  一場本以為會血流成河,驚天動地的復仇,就以這樣一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徐凡心中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反倒有些悵惘。

  他算是明白,為何自古以來那些復仇之人,最終下場都不怎么好,就算是真復了仇,也不會得到快意。

  這還是因為他幸運,成了道觀真傳,又有師兄和師姐跟在身邊,讓春秋門不敢與他對抗。

  他要是真的殺入春秋門,最終難免要傷及無辜,到時又會有多少人視他為仇寇?

  楊承和唐星榆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亦是感慨萬千。

  徐玥在兄長的扶持下,開始接手春秋門李家。

  她早已習慣在李家的生活。

  說她認賊作父也罷,但這往往就是命運的無奈之處。

  或許她是想和李家同歸于盡,可徐凡、楊承和唐星榆都發現,她已經和李家人誕下子嗣。

  這小子嗣,讓徐玥不得不堅強起來,忍受與仇人相處的日子。

  兩天后。

  楊承、唐星榆和了卻心事的徐凡,再次啟程。

  皇玄古域往西三萬里,有一片喚作“黑鐵戈壁”的無人荒地。

  說是戈壁,卻不見黃沙,只有鐵灰硬土,被萬年不變的罡風刮得棱角盡失,如兇獸鱗甲般鋪向天際。

  戈壁深處,孤零零杵著一座二層土木小樓,挑著一面青布酒旗,上書一個“酒”字。

  這便是方圓千里內,唯一能歇腳打尖的所在“杜康棧”。

  這日暮色四合,罡風更烈,吹得酒旗獵獵作響。

  此刻棧內燈火昏黃,客人稀疏。

  角落里一桌坐著三人,正是楊承、唐星榆與徐凡。

  桌上擺著一壇剛開泥封“燒刀子”,酒氣辛辣沖鼻。

  徐凡仰頭灌下一大口,火辣辣的酒液入喉,灼得他五臟六腑都跟著疼,先前的低落似乎也被沖散。

  楊承笑了笑,提起酒壇,給自己也倒了一碗,仰頭飲盡。

  劣酒入喉,如刀刮過,卻別有一番痛快。

  “客官,好酒量。”

  一個破具韻味的聲音響起。

  不知何時,柜臺后一位風韻猶存的老板娘走出。

  她約莫三十許人,荊釵布裙,難掩身段風流,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唐星榆微微頷首致意。

  楊承抬眼望去,目光在老板娘那雙異常穩定的手上停留一瞬,笑道:“老板娘這店,開得偏僻。”

  老板娘眼波流轉,笑道:“偏僻有偏僻的好,幾位客官面生得很,是從東邊來的?”

  楊承不置可否,只是道:“討碗酒喝,歇歇腳,天明便走。”

  “那可得小心些,”

  老板娘笑道,“這黑鐵戈壁近來可不太平,聽說有漠北刀客的馬隊在這一帶活動,專劫過路的肥羊,那幫殺才,刀快,心更黑。”

  “漠北刀客?”

  徐凡眉頭一挑。

  就在這時,棧外風聲驟急,夾雜著密集的馬蹄聲和呼哨聲由遠及近。

  地面微微震顫,桌上的酒碗晃蕩,酒水潑灑出來。

  “嘖,說曹操,曹操到。”

  老板娘撇撇嘴,臉上卻不見多少懼色,“幾位客官,禍事上門,是躲是迎,你們自便。我這小本生意,可經不起折騰。”

  說著,她就扭著腰肢,掀開簾子躲到后廚去了,臨走前還不忘沖楊承拋了個媚眼。

  馬蹄聲在棧外停下。

  “里面的人聽著,爺爺是漠北狂刀沙擎天,識相的,把值錢的東西和娘們兒留下。”

  一個破鑼嗓音吼道,伴隨著一陣猖狂大笑。

  棧內其他幾桌零散客人早已面無人色。

  徐凡緩緩站起身,眼中寒意凜冽,他正有一腔還沒發泄完的郁氣。

  唐星榆目光卻看向棧門。

  楊承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淡淡道:“江湖風波惡,何處不殺人,看來神界亦不例外。”

  話音未落,厚重的棧門轟然破碎。

  木屑紛飛中,十幾名滿臉兇悍的彪形大漢涌了進來,煞氣騰騰。

  為首一人豹頭環眼,滿臉虬髯,手持一柄門板寬的鬼頭大刀,正是那“漠北狂刀”沙擎天,氣息赫然是昊神境巔峰。

  沙擎天目光掃過棧內,最終落在唐星榆身上,眼中瞬間爆發出淫邪光芒:“好標致的小娘皮,老子要了。”

  他身后嘍啰也跟著起哄怪叫。

  然而,就在沙擎天獰笑著要撲上來的剎那,一道微不可查的破空聲響起。

  沙擎天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

  他緩緩低頭,看見自己胸口膻中穴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紅點。

  沒有鮮血流出,但他一身神力卻像被戳破氣球,眨眼間就泄得干干凈凈。

  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鬼頭大刀“哐當”落地,臉上滿是驚恐。

  到現在,他都沒看清是誰出的手。

  他身后的嘍啰們全都傻了眼,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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