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開局女知青以身相許第一卷第412章只要能治好你,多久我都等_wbshuku
第一卷第412章只要能治好你,多久我都等第一卷第412章只要能治好你,多久我都等 淺水灣別墅里,氣氛并未因林火旺打了那個“求救”電話而緩解。
高喬浩如坐針氈,手里緊緊攥著他那個黑色的摩托羅拉精英型BP機,眼睛死死盯著別墅客廳那座沉重的落地座鐘。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被無限放大,像鼓槌一樣敲打著他緊繃的神經。剛剛林火旺掛斷電話之后,非常自信地和他說,應該五分鐘之內,就會有結果了。
五分鐘?怎么可能!他剛剛動用了所有能想到的關系,得到的答復冰冷而一致:海關那邊的行動是高層直接下令,沒有指令,誰也不敢動!十五天是最低限度!他內心充滿了悲觀和深深的自責:小林君雖然聯系了紐璧堅,但怡和再強能強過港督府?這分明是港府在故意整我們!那個英國老狐貍會不會只是敷衍…他額頭的冷汗又滲了出來。
林火旺卻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聽著座鐘的滴答,心中在默默讀秒:三分鐘應該差不多了。麥理浩需要第一時間向紐璧堅確認勝利,而紐璧堅更需要第一時間把這個“成果”落實下來以鞏固這份勝利果實。做戲要做全套,為了彰顯這份“友誼”,他們不會讓自己等太久的。所以,林火旺此刻內心異常平靜,甚至有點無聊,只是在等待一個已知的答案,計算著如何在接下來的棋局中落子。
“嘀嘀嘀…嘀嘀嘀…”就在時間指向林火旺預言的五分鐘還差兩分鐘的時候,高喬浩腰間的BP機陡然尖銳地鳴叫起來!那聲音像一道閃電劃破死寂!
高喬浩渾身一個激靈,像被電到一樣彈跳起來,手忙腳亂地低頭查看腰間的BP機。看到是手下來呼,連忙用客廳電話回電,那頭手下經理驚喜地叫道:“高喬生,海關通知放行了!設備已經正在裝車回廠!請速報小林生!!!”
巨大的驚喜瞬間淹沒了他之前所有的焦慮!成功了?!真的成了!“小林君!放行了!真的放行了!海關通知馬上放行!機器正在運去廠里了!”高喬浩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林火旺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高喬浩,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他內心冷笑:好手段,麥理浩和紐璧堅這恩威并施、雷霆與雨露俱下的組合拳,使得爐火純青。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客廳那部黑色專線電話機又急促地響了起來。林火旺走過去,沉穩地拿起話筒:“哈嘍?”
果然是紐璧堅的聲音,隔著聽筒都能感受到那股掩飾不住的得意和以恩人自居的腔調:“小林先生!好消息啊!為了你這個事,我可是把海關朋友的門都敲破啦!好說歹說,總算…唔,總算是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他們答應特事特辦啦!”他刻意省略了港督的意志,將自己置于關鍵位置,
“哦,對了!說來也巧,我在努力協調的時候,正好港督麥理浩爵士也在關心這件事。他一聽說是小林天望先生的設備,立刻就說:‘小林天望先生是我們港島的重要客人和合作伙伴!他的設備怎么可能有問題?’親自下令即刻放行!爵士對小林先生,可是非常看重和信任的啊!”紐璧堅的話像裹了蜜糖的炮彈,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的同時,輕描淡寫地點出港督的“特殊關照”,既賣了個大人情,又不動聲色地拋下了更大的誘餌——港督的青睞。
“哎呀!紐璧堅先生!大恩不言謝!”林火旺的聲音瞬間充滿“熱切”的感激,“沒有您和爵士的支持,我這次真的就…”他似乎激動得有些語塞,停頓了一下才恢復,“這份情誼,我小林天望銘記在心!日后必當厚報!”
“小林先生客氣了!”紐璧堅哈哈大笑,話鋒順勢一轉,“爵士對林先生如此欣賞,恰好也讓我想起了爵士前幾天提及的一樁美事。過幾日,港督府將舉行一個小范圍的晚宴,爵士很希望屆時能與小林先生這樣年輕有為的實業家深入交流,共謀發展,洽談一些未來可能的…合作機會。不知小林先生可有時間賞光啊?”魚兒咬鉤后,需要穩穩地提竿,引入自家的水網了。
林火旺心中了然,這正是他所等待的正式入場券。他立刻用一種受寵若驚、十分期盼的語氣回應:“榮幸之至!請轉告爵士,小林天望一定準時赴約!再次感謝紐璧堅先生!謝謝爵士!”
“哈哈,太好了!我會向爵士轉達林先生的敬意。那晚宴前我再與您確認具體安排。保重!”“您也保重!再見!”
電話掛斷。放下聽筒,林火旺臉上的“感激”笑容悄然隱去,嘴角最終勾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冷冽笑容,如同暗夜中獵人看到珍貴獵物踏入陷阱最后一寸時,那種冰冷的,屬于勝利者的收獲時刻。很好,第一步棋走得近乎完美,甚至比預想還要順利。他內心盤算著晚宴上可能遇到的挑戰與應對之策。
他轉過身,情緒已經恢復平靜如水。“高喬君,”他開口,語氣重新變得嚴肅而務實,“讓你辦的另一件事,進行得如何了?”
高喬浩此刻心情大起大落后已冷靜下來,連忙匯報道:“小林君放心,按您指示,以您個人及‘龍騰報業’名義,在二級市場分批、小量吸納八家小型上市公司的流通股。目前進展順利,每家都已接近4.8左右。特別關注控制買入節奏,避免引發股價劇烈波動。明天早盤…”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會指令交易員加大力度,集中資金猛掃幾筆,讓這些公司持有的總股數都突破5的舉牌線,大概需要總計一千萬港幣左右資金。”他報出八家公司的名字:恒隆制衣、嘉利地產、榮興貿易、兆基實業、德信工程、華威電子、遠東旅運、海山船務——這些都是當時港股中盤子小、業績平平、股價低廉、在資本市場幾乎毫無存在感的微型上市公司。買進5股份所需的資金量確實不大,但關鍵在于5這個臨界點帶來的法律權利。
“好!非常妥當!”林火旺贊許地點點頭,眼中精光一閃,“明天,當《亞洲日報》刊出對金庸的回應,你同時讓人放風給交易所幾個熟悉的經紀,就說我小林天望近來心情不佳,為了一口氣,手頭閑錢要尋點地方散散。重點提那八家‘質優價廉’的小公司。恒隆制衣、嘉利地產、榮興貿易、兆基實業、德信工程、華威電子、遠東旅運、海山船務…名單挑明幾樣,含糊其辭一兩樣也無妨。聲勢要大,務必讓市場,讓霍大少,讓那些隔岸觀火的英資,都清清楚楚知道——我小林天望很生氣,我要花錢買‘身份’和地位了。”
高喬浩臉上焦急消散,換上心領神會的沉靜。他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遍明日的操作:“小林君放心,明日一早,交易所開盤,我們就大筆掃入,拉個漂亮的開盤價。消息同步放出去。保證半個鐘頭內,全港島都會討論小林天望狂掃‘垃圾股’裝點門楣的新聞。”他明白林火旺的意圖。這是最高明的障眼法。與霍震挺在淺水灣那點表面的齟齬,被無限放大為一場公開的意氣之爭。收購幾家名不見經傳、市值不過幾千萬的“蚊型”上市公司的股份,耗費不過千萬港幣,既在規則之內,又足以制造足夠的噱頭。沒人會真正在意這些小公司本身的價值,英資甚至會嗤之以鼻。但這正是林火旺想要的效果——真實的獠牙,藏在看似意氣風發的蠢笨表象之下。這步棋落下,他“不諳港島人情,有幾分本事卻沖動易怒”的形象,在紐璧堅、麥理浩等人心中,只會更加立體。
“嗯。”林火旺頷首,神情重新變得疏淡,“你去吧。明日務必做得漂亮,不留痕跡。”
高喬浩躬身告退。
偌大的淺水灣三號別墅客廳,又只剩下林火旺一人。窗外維多利亞港的夜色浮華依舊,璀璨燈光倒映在他平靜無波的眼中,只化作一片冷冽的計算。英資已經伸出了“援手”,晚宴的請柬也在半路。他一步步,離那片資本與權力的旋渦中心,又近了幾分。
夜漸深。林火旺回到頂樓臥室,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界的流光溢彩,只留床頭一盞暖黃的閱讀燈。他沒有絲毫睡意,心念電轉,盤算著每一個細節是否無懈可擊。紐璧堅的得意,麥理浩的自負,霍家的反應,明日市場的喧囂…一切都沿著他預設的軌道在推進。
他拿起床頭那部加密的專線電話,撥了過去。線路接通的聲音短暫響起后,聽筒里傳來柳茹夢略帶疲憊卻難掩雀躍的聲音,立刻給這冰冷的算計注入了一絲暖流。“阿旺?”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嗯,是我。剛處理完一點公事。”林火旺的聲音瞬間柔和下來,刻意放松地靠向床頭,“今天治療感覺怎么樣?聽你聲音,似乎還不錯?”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隨即柳茹夢的聲音里帶了點難以置信的驚奇:“阿旺…就是,很奇妙。今天做檢查的時候,蘇菲醫生說我的身體條件還算不錯,治療的效果應該會很不錯。后來開始治療,那種感覺…嗯…”她似乎在仔細地感受,組織語言,“不只是檢查數據告訴我的。我自己,躺在那兒的時候,甚至有種錯覺…好像…肚子里深處,那塊冰冷麻木了很久的地方,今天第一次有了點暖意?好像…一點點,被喚醒了?”她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期盼和不確切的形容,生怕這是心理作用帶來的幻覺。
林火旺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揪了一下,又猛地松開,涌上一陣酸脹的暖流。他用力握緊了話筒,聲音盡量平穩,卻掩不住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好!夢夢,這就對了!這是好兆頭!蘇菲醫生是權威,她的方法肯定有效。堅持住,按時治療,好好休息,一切都會好的。”
“嗯!我會的!”柳茹夢的聲音堅定起來,帶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然而,這憧憬只持續了幾秒,就被濃濃的歉疚取代。“可是…阿旺…”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充滿自責,“蘇菲醫生說得很清楚,這整個治療過程要兩三年,而且…而且中間…一點都不能…同房…這對你…”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用一種近乎豁出去的、強行裝作大方的語氣說道:“阿旺,我知道你最在乎我。可…可你現在的身份是港島大商人小林天望了…港島的法律…你知道的…跟前清一樣…男人可以…”她的語速加快,顯得有些慌亂,“要不…你…你就在港島找幾個…年輕好看的女孩子…沒關系的…我…我真的…不會吃醋的…我保證!”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將這個潛藏在舊式大家族女性思維深處的,看似“賢惠”實則委屈的念頭吐露出來。不是試探,更像是她覺得理所當然該為丈夫考慮的一條“退路”。這是她成長環境,以及到港島后心境與情緒發生變化后,灌輸給她的“大方”和“本分”。
林火旺靜靜地聽著,心中卻沒有一絲意動,只有對這個傻女人的心疼。她的觀念,根植于那個她長成的時代和環境,還有目前來到港島后,又在郭家的耳濡目染,家里成天議論著各個豪門的姨太太什么的。但他是林火旺,他的意識和底線,來自未來。
“夢夢!”他打斷了她,聲音前所未有的鄭重,“聽著,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提了。我是林火旺,不是什么需要靠三妻四妾彰顯身份的前清遺老。我的妻子,從始至終,只有你柳茹夢一個。之前十八年我都等了,不就是再當兩三年和尚?我還等得起!”
“可是…”柳茹夢還想說什么。
“沒什么可是。”林火旺的聲音放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只要能讓你康復,再久我都等。早點休息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晚安。”他果斷地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她再說下去的機會。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柳茹夢望著臥室窗外稀疏的星光,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被愛人堅決呵護的溫暖,更有對他漫長等待的深深心疼。她的阿旺,總是這樣,倔強得讓人心疼。
放下電話,林火旺躺在黑暗中,眼神清明毫無睡意。柳茹夢身體的治療變化是好征兆,她那份卑微的“賢惠”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要掃清一切障礙,護著她愛著她一輩子的決心。港島的風雨,即將因為他明日的落子,掀起更大的波瀾。他閉上眼,將全部心神重新投入計劃的構思和推演。
長夜未央,暗流涌動。
翌日清晨。油麻地,《亞洲日報》編輯部。報紙油墨未干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帶著一股硝煙將起的緊張。
頭版頭條,一行粗黑凌厲的大字,如同出鞘利劍,直指港島文壇泰斗:金庸挖角,意欲何為?《亞洲日報》亮明姿態:明報10股份可換黃易!: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