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開局女知青以身相許第一卷第356章港島的報業變天了_sjwx
第一卷第356章港島的報業變天了第一卷第356章港島的報業變天了 郭老爺子剛走進書房,雕花木門輕輕合上,這座豪宅慢慢恢復深夜該有的安靜。
可港島的黎明已經悄悄撕開了夜幕。
一場比郭家人想象中要猛烈得多的驚雷,正隨著報童響亮的叫賣聲,在霧氣漸散的街巷、人擠人的報攤、飄著茶香的早茶樓里,“轟”地炸開了!
晨曦剛露,海面上的薄霧還沒完全散開,港島街頭巷尾的報攤前已經圍滿了人。
今天的樣子和往日完全不同,幾家左派報紙的報童賣得格外賣力,吆喝聲又亮又急,透著股按捺不住的激動。
“賣報賣報!新鮮出爐的《大公報》!頭版頭條,獨家大揭秘!”中環一個報攤前,少年使勁揮著手里還帶著油墨香的報紙。
上面鮮紅的標題特別扎眼:《直擊!北角工廠血淚實錄:縫紉機下的日夜倒轉與微薄工錢!》
下面配了張超大照片,看著就沖擊力十足:簡陋的車間里,縫紉女工眼神麻木又疲憊,手上全是傷痕,讓人看著心里發緊。
“《文匯報》!《文匯報》!震撼推出‘九龍城寨’系列探秘!今天,第一次進禁地,直擊寨城深處沒人知道的生死江湖!”另一個報攤前,報童吆喝的是另一樁大事。
行色匆匆的市民,不管是穿長衫馬褂的先生、拎著菜籃的師奶,還是趕時間上班的打工仔,都被這和平時不一樣的大標題、“禁地”的噱頭吸引住了。
“咦?今天《大公報》這么大膽?敢說工人的事?”
“快!給我一份!北角的工廠,我弟弟就在那兒上班啊!”
“喂,麻煩,《文匯報》來一份!九龍寨城?不是說生人不能進嗎?真有記者敢進去?”
“還有《香港商報》,他們頭版好像說匯豐銀行放貸偏幫財團的內幕…”
議論聲一下子起來了。人們趕緊從口袋里掏出零錢搶購。
報童收錢遞報的動作明顯快了不少,臉上的興奮和意外藏都藏不住。一份,兩份…以這幾份左派報紙為主的攤點前,人越聚越多,報紙眼看著就賣光了。
灣仔有名的陸羽茶室內,清晨喝茶聊天的喧鬧這會兒到了頂點。
蒸汽騰騰的早茶香氣里,夾雜著更響的讀報聲和議論聲。
一位穿舊式西裝的老先生費勁地戴上老花鏡,捧著剛買到的《大公報》,指著北角女工的巨幅照片,聲音都在抖:
“哎呀呀,看看她們的眼神和手…和我三十年前在工廠時沒什么兩樣!幾十年過去了,還是這么辛苦!真該讓她們把話說出來!這份報紙,今天敢說真話了!”
同桌的幾位老友也都湊過頭來看照片,個個嘆氣。
旁邊一桌,幾個穿工裝夾克的碼頭工人圍著剛買的《文匯報》,指著上面巨幅的寨城全景航拍圖,還有里面狹窄巷道、雜亂棚戶的特寫,嘖嘖稱奇:
“哇,真拍到里面的東西了?!這是動用直升機從天上拍的?以前只敢在外面聽人吹牛,原來里面真是這樣的世界!”
有人壓低聲音,帶著點敬畏:“聽說里面水很深,幫派、白粉檔什么都有…”
“嘩!你們看這份《香港商報》!”
另一桌傳來更大的驚呼聲,“他們頭版說匯豐去年貸款流向分析,恒生地產拿了這么多,利息還這么低?另外幾家中小地產行想貸款就難上天!這不是明著偏幫大地產商托市嗎?剛看完金管局說要扶持實業的新聞,前后一對比,問題大了去了!”
這份指名道姓、直接說資本和銀行運作核心矛盾、為小商戶說話的報道,在普通市民眼里就像投了顆深水炸彈。
茶樓里一下子炸開了鍋,原本聊股票或者家長里短的聲音,立刻被對這些報道的熱烈討論和震驚蓋過了。
“嘩!太厲害了!銀行和地產商真能只手遮天?”
“肯定有內幕啊!沒人幫忙怎么可能這么大勢力!”
“以前報紙哪敢這么寫?就不怕匯豐發律師信封口?”
各種猜測、氣憤、驚嘆聲混在一起。很多人手里的報紙被同伴好奇地抽走翻看,有的起身問鄰座:
“麻煩,你那份《商報》看完借我看看?”
更心急的食客直接招手叫伙計:“伙計!伙計!快!再買一份《文匯報》,多少錢都要!”
這樣的景象,在銅鑼灣市集口、深水埗鴨寮街、油麻地廟街,在九龍旺角女人街…幾乎每個報攤集中的街角巷尾同時出現!
《大公報》《文匯報》《香港商報》,這幾份以前或許只在特定圈子里流傳的左派報紙,今天竟然成了千萬香港人早上最先談論、必須第一時間看到的資訊。
才一個多小時,一股洶涌的閱讀和討論熱潮,就從街頭巷尾的報攤蔓延到辦公室、寫字樓、巴士電車,迅速傳遍了整座城市!
《大公報》報社大樓里,清晨的寧靜早就被此起彼伏的急促電話鈴聲打破了。
“喂!編輯部嗎?我是北角益興制衣廠的工會代表!貴報這期頭版報道寫得實在太好了!太真實了!句句說到我們工友心坎里!我們廠幾百名工友都在傳著看!感謝你們替我們底層工人說話啊!”
“喂?是大公報嗎?我要訂閱!對,從這期開始訂!今天的我已經買到了,你們做得太棒了!以后繼續追!”
“請問今天的報紙還有剩嗎?我是港大學生會代表,我們想大量采購一批,組織同學討論社會議題…”
社會民生組的主編幾乎被圍了起來,手里捏著一份油墨還沒干透的零售點銷量預估報告,聲音激動得有些沙啞:
“爆了!徹底爆了!中環、灣仔、旺角幾個核心零售點報來的初步消息,七點開賣不到一個小時,零售量比昨天同一時間…暴漲了近三倍!三倍啊!
編輯部電話全被打爆了,都在問哪里還有報紙賣!印刷廠的加印申請我已經批了,馬上開足馬力!”
整個編輯部像打了強心針,所有編輯、記者臉上都透著難以置信的激動,巨大的成功感和使命感驅散了連日奔波的疲憊。
這份突如其來的影響力和銷量奇跡,遠遠超出了他們最樂觀的預估!
誰能想到,只是采納了上面最新提出的“要深入草根,直擊民生痛點,大膽發聲”的建議,第一炮就打得這么響!
與此同時,《文匯報》深度調查部的辦公室里,也是一片歡騰,只是多了幾分心有余悸的慶幸。
負責九龍城寨系列報道的首席記者老張,摘下被汗水浸濕的帽子,一邊用毛巾擦額頭的汗珠,一邊對身邊的人感嘆:
“乖乖,這效果…石破天驚啊!早上派到各區的兄弟陸續回報,油尖旺、深水埗,特別是九龍城附近的報攤,幾乎快賣斷貨了!
讀者簡直像追連續劇一樣,圍著報攤問我們下一期什么時候出!”
旁邊的編輯笑著補充:“老總聽到消息,激動得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他老人家說‘有點怕’,但笑容就沒停過!
指示我們按原定計劃繼續深入,首先要更加注意安全!還有,廣告部剛剛打內線過來,說已經有幾家大廣告商主動打電話,問今天的版面還有沒有加登廣告的位置,出價還很可觀呢!”
老張聽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毛巾差點掉地上:“不是吧?廣告都跟著來了?真是贏大發了!”
辦公室里的哄笑聲還沒停,座機又刺耳地響了起來。編輯小陳一把抓起聽筒,聽完后瞪圓眼睛大叫:
“老總!《星島日報》的財經版記者打電話來,說想約我們喝茶‘交流’,問今天恒生地產那篇文章的內幕消息是怎么來的!他們明顯急了!”
歡騰聲中,總編辦公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老社長拄著拐杖,臉上每道皺紋都在抖,聲音卻努力保持鎮定:“咳…賣得好是好事!但兄弟們進寨城要加倍小心,社團的人不是開慈善堂的!
加印?當然要加!印到讀者搶著要!”
他環顧滿屋興奮的面孔,壓低聲音補了句:“還有,上面給的建議真是神了…以后凡是社會新聞,給我深挖下去!”
幾乎同時,九龍城亞皆老街的《華僑日報》編輯部卻像被臺風掃過一樣。總編“啪”地把幾份左派報紙摔在會議桌上,油墨味混著他暴怒的低吼:“發什么瘋!《大公報》裝勞工圣手?《文匯報》當自己是探險家?還有《香港商報》!指名道姓咬住匯豐銀行不放?當我們的財經版是死的?!”
副手抹著冷汗,結結巴巴地說:“老板…灣仔茶樓的客人,一聽到匯豐偏心大地產商就吵翻了,說《華僑》只知道寫風花雪月!皇后大道報攤的大姐說,今天早上十份報紙有八份被搶了《商報》…”
“立刻給我行動起來!”
總編一拳砸在桌面上,“明天頭版給我下猛料!工人?寨城?我們挖得更深!派膽子大的進慈云山木屋區,拍些貧民窟的特寫!再找會計樓的熟人爆點上市公司審計的黑幕!別讓他們獨占市場!”
這聲驚雷早就炸出了報社的高墻。
中環匯豐銀行大廈里,幾個西裝筆挺的英籍經理臉色鐵青,傳看著《香港商報》的頭版。玻璃幕墻映著維港的晨光,金發洋人卻坐立不安:
“Bloodyhell!Calllegalteamnow!Howdaretheypublishthis(該死!叫法務部!他們怎敢登這種報道?)”
深水埗北河街市口,賣魚勝一邊刮魚鱗一邊和菜販閑聊:“看《文匯報》了嗎?寨城里面的照片比拍戲還厲害!聽說明天還有續集講白粉檔呢!”
買菜的師奶搶過報紙:“早知道!我還留了錢訂《星島》,虧死了!”
叮叮車駛過德輔道,兩個白領夾著公文包爭論:“《大公報》那張照片看得人心里難受!我們公司也該減少工時了!《華僑》?沒用!只知道登明星緋聞!”
銅鑼灣怡和街報攤,阿伯收錢收得手忙腳亂,對來補貨的后生仔笑罵:“瘋了!《文匯報》加印三次都賣光了!右派報紙?沒人要了!今天全港報攤都是左派的天下!”
晨光越來越烈,維港的海風吹散了薄霧,卻吹不散滿城討論報紙的熱潮——這一天,港島再沒人敢小看那幾家“敢說真話”的左派報紙了。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這些左派報紙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全因為一名從大陸來的年輕人。
此時,這個年輕人正走在深水埗的普通街區,看著一個個報攤上,被搶瘋了的左派報紙。
林火旺微微笑了笑說道:
“今天的左派報紙,才用了一招,就已經造成如此轟動的效應了?廖公怕是現在已經笑瘋在辦公室了吧?那些正常報紙不敢報道的民生新聞,左派沒有忌諱。
這一下,港島的這些洋行和資本家們,有得頭疼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