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第145章聞蟬:你和她定過親。_其他類型小說_八三看書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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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聞蟬:你和她定過親。
八三看書83ks,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看女眷的詩文,不同于看那些學子的。
太子大多只是隨意掃過,偶爾稱贊一句遣詞不錯,便將手中詩文分出去。
只是讀到其中兩張時,略微頓一頓,留在了手邊。
“三郎你看看。”
謝云章仔細讀了前頭每一篇詩文,似是而非,覺得像,又不是很像。
正苦惱著,也只能接過被太子留下的兩份。
看了第一張。
他說:“好,有前朝女詞人之遺風。”
手中那首釵頭鳳,填得韻律齊美,立意也美,一眼便能看出此女飽覽詩書,才情也頗為出眾。
但,也不是很像她。
謝云章再去看第二張。
這是首定風波,填得很…特別。
若非知曉手頭這些都是女眷寫的,把這首定風波混進一眾學子的詩文中,恐怕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視野開闊,立意豪放,用詞倒是婉約。不像個久居深閨的女子。”
太子點點頭,卻又笑道:“你不覺得,這詞風很是眼熟。”
謝云章再讀一遍,“是有些。”
太子意味深長道:“像你。”
像他。
謝云章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怎么會像他?
今日沒帶姐妹來,那邊唯一和自己有牽系的,只有他的新婚妻子。
從一個人的詩詞,往往能窺見她的心。
謝云章讀了一遍又一遍,這幾日與她相處,抓心撓肺,恨她不夠賢良的時候有太多太多。
卻不知,原來她的心是這樣的。
很…寬廣無拘。
他望著面前紙頁出神,身邊太子已在行賞。
“孤以為此二首為最佳,便賞這釵頭鳳琺瑯發釵一支,這定風波嘛…宮中匠人新制了個花樣,名為金蟬玉葉,便賞這個吧。”
謝云章將那落了款的角落折出來。
席間也有年輕婦人參與的,多在姓氏前冠了夫姓,落下“某某氏”。
可他指腹邊兩個字簡單明了,就是“聞蟬”。
太子還賞她金蟬玉葉,好不應景。
也有人湊過來看她寫的詞,謝云章卻始終攥在指尖,不肯遞出去,唯恐遺失在哪個男人手中。
等他們都聚過去看另一首了,他才悄然疊了,隱入袖間。
屏風另一端。
誰都沒想到,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謝夫人,竟與上京才女齊婉貞,打了個平手。
兩人立在人群的最后頭,相視一眼。
聞蟬坦然道:“我沒有贏,卻也沒有輸,還請齊小姐說到做到。”
齊婉貞顯然很意外,可眼底對她的興味卻更濃了。
“我想看看你填的那首詞。”
“請便。”
很快丫鬟們便將紙頁疊放好送回來,眾人各自認領,獨獨聞蟬兩手空空。
一問,丫鬟便道:“謝夫人那一張,似乎被謝大人拿著,您回頭自己找他要吧。”
妻子寫的詞,被丈夫拿著,原先不稀奇。
可這話落到滿腹不忿的羅瓊儀耳中,卻頓時變了味道。
“我說謝夫人這般能耐?別是在上頭打了暗號,叫人求來太子青眼的吧?”
無他,說謝云章為她舞弊。
就連身側的齊婉貞,都投來將信將疑的目光。
這種時候,最簡單的應對方式,便是將自己寫的東西拿出來。
聞蟬說了句“稍等”,便輕巧越過屏風。
穿過一學子賓客,頻頻頷首示意,最終停在謝云章面前。
謝云章盯了她一路。
心底有股無名的喜悅,莫名就覺得很…長臉?
是了,自家夫人風姿綽約,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除了有好幾個不知輕重的年輕后生,還在盯著自己夫人背影看。
凌厲的眸光如破空薄刃,一對上謝云章,那幾道窺視覬覦都自覺收斂了。
聞蟬先向太子見禮。
隨即才低聲問他:“我的詞呢?”
這種被眾人盯著說悄悄話的感覺,亦是奇異得很。
謝云章卻沒立刻取出來給她,面龐微微低下,“我收著了。”
“給我。”她粉白的掌心攤在面前。
有時候謝云章真覺得很奇怪,她分明可以對所有人禮數周全,為何到了自己這邊,總透著股頤指氣使的味道。
“做什么?”似是想多留她一會兒,他又問。
聞蟬已察覺到周遭人的目光,雖也有幾位夫人陪侍夫君身側,可大多還是男子,不宜久留。
“那邊女眷要看,”她上前一步,聲調透出急促,“你快給我呀!”
男人這才強壓唇角,從袖間取出那疊好的紙張,放入她掌心。
她沒再多說一句話,又給太子行了禮,拿到就轉身走了。
對他這夫君,是不是冷漠了些?
謝云章已想不起昨夜的爭執。
更忘了出家門前,她還口口聲聲要分居一陣。
身后太子卻又笑:“年輕就是好啊。”
聞蟬繞過屏風。
將自己那首詞展開,親自送到羅瓊儀面前。
“請羅小姐指點一二。”
羅瓊儀本就是為齊婉貞攛掇的這場比試,本人并不是很擅長填詞,硬著頭皮讀了,一句“不過如此”都到嘴邊了。
卻聽身側齊婉貞嘆一聲:“好啊。”
她小聲嘀咕:“表姐,你怎么還漲她威風…”
齊婉貞卻將她手中紙頁接過,親自還到聞蟬手中。
面對面時,聞蟬發覺她眼角眉梢的神情似乎活了些,沒那么像觀音塑了。
“謝夫人,不知下一次見你,會是什么時候?”
聞蟬沒有答她。
自己很忙,國公府不待見,新婚丈夫全無記憶,她沒空陪齊婉貞比來比去。
一場詩會,兩番比試,就此落幕。
兩人去領賞時,謝云章就站在身側。
聞蟬忍不住眼光來回瞟。
看看左側的謝云章,又看看右側的齊婉貞。
甚至暗暗試想著,這兩人站在一處會是什么模樣。
不過齊婉貞的確不如傳聞,她沒多看謝云章一眼,只對聞蟬道:“謝夫人,下一回我來請你,萬望賞光。”
聞蟬只對人頷首,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再轉頭看謝云章,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問她:“交到朋友了?”
聞蟬仰頭問:“你不知道她是誰?”
男人這才遞去一眼,大致瞥見了面容。
攜著人往外走,說:“你知道的,先前的人和事,我都不記得了。”
周遭沒什么人,聞蟬直言不諱:“你和她定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