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第124章謝姐夫,和檀姐夫不一樣_其他類型小說_八三看書 留言: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第124章謝姐夫,和檀姐夫不一樣第124章謝姐夫,和檀姐夫不一樣 八三看書83ks,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或許是那三年,事后一直在喝避子湯的緣故。
她記不起歡愉,卻深深記得那湯藥的苦澀,還有服藥后月事腹痛難忍。
那時不想要孩子是自己選的,聞蟬不怪任何人。
卻也真真切切,在他身上才嘗到滋味。
謝云章重重嘆息一聲。
忽然將她手臂撥開,毫不猶豫站起身。
“別招我,我還是想留到新婚夜。”
他回去換被褥了。
聞蟬則沒忍住,低低笑了一聲。
身上力氣回來一些,她便取了茶水,叫他認真漱口。
待新的被褥換好,又叫他倚著床頭,認真擦他的臉。
尤其,是他高挺的鼻尖。
將那一小寸肌膚擦拭得發燙,男人抬手握住她手腕。
笑道:“可以了。”
帕子被他隨手丟回面盆,他擁著香軟的身子重新落入枕席間。
聞蟬忽然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
她就要和謝云章成婚了,那個曾經遙不可及的人,很快就會變成她的夫君。
幸福得像在夢里。
謝云章察覺時,她的眼淚已經淌到下頜,紅著眼的模樣,惹他憐惜到極致。
“怎么了?”
指腹捻去淚痕,聞蟬輕輕搖頭。
“想明天就嫁給你。”
謝云章道:“那今天豈不是更好?”
她霎時破涕為笑,腦袋在他身前拱了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
謝云章輕輕搭著她肩頭說:“三書六禮還是要走的,不然,太委屈你…”
聞蟬聽著這些,安然合上雙目。
第二日醒晚了,身側床榻空空蕩蕩,男人已上朝去了。
想到他今日不會再回來,而自己也要回忠勤伯府去,淡淡的失落涌上心頭。
下床,她喚了聲“青蘿”,推門進來的卻是王妗。
“姐姐可算醒了!”
差點忘了,如今家里多了兩個人,她也不算孤單。
王妗入門,青蘿才端著盥洗的面盆進來。
聞蟬一面洗漱,一面和她說著話。
直到王妗問了句:“姐姐昨夜怎睡得那樣早?那姓謝的都不許我進門!”
漱口的濃茶差點沒嗆住,聞蟬掩唇吐到漱盂中。
才面不改色地撒謊:“昨日有些累,沾床便睡著了。”
“是嗎?我才找到姐姐,興奮到夜里都睡不著,姐姐竟倒頭就睡?”
王妗不明白,青蘿卻在宅院里伺候有段時日了,當即偷偷掩唇。
聞蟬面有些燙,暗暗思忖著妗兒也不小了,何時也該叫義母講講這些房中之事才好。
眼下卻只能說:“待我穿了衣裳,我帶你們上街添置些東西,今日便要去忠勤伯府了。”
王妗一聽伯府,這才分出心神嚴陣以待起來。
“還有啊…”
“姐姐還有什么要吩咐?”
聞蟬低眉垂目,抿唇笑道:“往后,你得喚他姐夫了。”
少女聞言一怔。
何時見姐姐這般會心地笑過?
王妗清楚記得姐姐前一次嫁人,她就靜靜坐在妝臺前,任憑她與母親替她選首飾,看不出初為人婦的羞澀喜悅,甚至眼睛里都是沒光的。
哪像這一次,成婚都還有一個月,就在督促自己改口了。
王妗天真的腦海里有個最直觀的念頭:姐姐陷進去了。
這個謝姐夫,和前個檀姐夫真的不一樣。
午后,一行人啟程回忠勤伯府。
李氏晨間剛見過鎮國公府的人,聞蟬也提前托人帶了話,便又挨著葳蕤軒收拾了個院子給王妗母女,一切有條不紊。
出乎意料的是,李纓竟在葳蕤軒門口候著。
見了聞蟬,一副想說什么又開不了口的模樣。
王妗早早聽了李纓不少事跡,兩個年紀相當的姑娘一對上,竟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態勢。
李纓指著人問聞蟬:“她又是誰啊?”
剛剛才把孫氏母子送走,她打量王妗的目光稱不上友善。
王妗上前一步,姿態夸張地對人行了一禮。
“大小姐有禮,我是來給姐姐送嫁的,這一個月,還請大小姐多多關照,叫我姐姐能安心出嫁。”
明里暗里,刺她前回攪黃了聞蟬的納吉禮。
連她母親都不再提這回事了,李纓頓時面上燒得慌。
見聞蟬一個正眼都不給自己,上前兩步道:“這是我家,可別又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帶進來!”
“你…”
王妗怒目圓睜,身后鄭氏忙將女兒往回拉。
聞蟬則上前一步,將人護到身后,眼光直直對上李纓。
“我那舅母和表弟的確不是好人,但我的妹妹和義母,大小姐還請放尊重些,否則——”
否則什么,她沒往下說。
只是一雙眼睛籠著寒意,無端瘆得李纓說不出話。
“借過。”
她下意識退開兩步。
見人進了葳蕤軒,李纓氣得直跺腳。
對身后春嵐道:“我不是來跟她吵架的!”
春嵐忙哄她:“是是是,小姐有意與她求和,她卻如此不識抬舉,是她的錯!”
李纓聽完這話,還是煩透了。
上回聽完聞蟬幼時的經歷,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戲文里的壞人,在她們就要“有情人終成眷屬”之時,惡毒地壞了她的好事。
可自己有什么錯?
她從前那些凄凄慘慘,干嘛瞞著所有人不說?
自己不過就是提前說出來,絕了她后患罷了!
平白挨了母親好幾日訓斥不說,就連素來疼愛她的爹爹,都叫她來和人賠個禮。
聞蟬屋里陳設齊全,便幫著王妗到隔壁安置了一通。
回到葳蕤軒,卻見李纓去而復返,滿臉不情愿遞來一個紫檀木盒。
“這是?”
“你的新婚賀禮。”
賠罪她是賠不了的,送個好東西給她,總能緩和一二吧。
聞蟬并不通曉她這小孩心性,接過來,便轉身要走。
“喂!你都不打開看看嗎?”李纓追著她道,“這可是我及笄那年爹爹送我的玉,全給你打這兩支簪了!”
她撿到過聞蟬的花鈿,又暗暗觀察過她平日戴的首飾,認定她喜歡白玉,這才忍痛割愛把自己珍藏的白玉祭了出來。
可那番話聽到聞蟬耳朵里,便只剩“及笄那年,爹爹送的”。
有些刺耳,好像在炫耀什么。
她毫不猶豫回過身,遞出手中木匣,“那你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