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他又來了。
打她和檀頌分開后,他原是從不主動提及的,后來她出逃又被抓,兩人一起敷藥治臉的那陣子,他動不動就要與人作比。
聞蟬不肯答,就被捉去榻上鬧,直至精疲力盡睡過去為止。
今日分明急著出門,他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
還有這種心思!
“你快別鬧了。”
男人身軀抵在榻前,聞蟬伸手推他,兩條腿想放下來。
卻不料他紋絲不動,反捉住她的手,送到胸膛處。
那里不似肩頭,一寸衣料都沒有。
“摸這里。”
“你…”
細白的指節蜷起來,又似羞怯微微泛著粉。
謝云章似乎在這一個多時辰里恢復了精力,摁著她的手,傾身上前作吻。
難得不必她脖頸發酸,高大的男人單膝抵地,她只需坐在榻沿,低下頭,唇瓣與他輾轉相觸。
手邊胸膛下的心跳,越來越劇烈。
掌心抵著的那幾寸肌理,也逐漸緊繃,變得堅硬。
情潮溫吞卻又洶涌,幾欲將人溺斃時,是聞蟬先推開他。
無力的手臂虛虛掛著他肩頭,低喘著,她一眼都不敢看人。
溫熱的氣息卻又噴灑在耳畔,說的是:“等我回來,繼續。”
近在咫尺,男人呢眼底含笑,似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聞蟬并不想承認。
就剛剛他那點小手段,親吻時若即若離的撩撥…的確將她撩動了。
而他的“回來繼續”,更像一種引誘,以自己為餌,誘她留在國公府,不要再離開。
聞蟬品出這層意圖,面上燙得更厲害,故意發狠將人一推。
匆匆下榻。
“我給你泡茶去!”
謝云章靠著床沿,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鞋都忘了穿,又是勾唇失笑。
指尖挑了她繡鞋,剛站起身,眼前倏然一黑。
他立刻扶住床架。
似乎是有那么一兩刻,他失去了知覺,只靠手臂本能支撐,才沒有倒下。
外間桌案邊,汩汩茶水聲灌入耳中。
“怎么還不來,不喝了?”
聞蟬轉頭,見他還立在原地。
“來了。”
應當沒有什么大事。
應當只是一夜無眠,偶然體力不支而已。
謝云章若無其事地往外走,穿好衣裳才朝她走去,坐下來,飲著臨走前的這盞茶。
又囑咐她:“缺什么就告訴陸英,叫她替你去買。”
聞蟬當年與國公府簽的是死契,但在她出逃后,契書已經作廢了。
雖然整個朝云軒伺候的女使都認得她,可她與國公府實際沒什么干系。
謝云章不敢給她錢,卻又怕她覺得寄人籬下,過得不自在。
“知道了。”聞蟬品出這層意思,仍舊不曾點破。→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飲完茶,男人沒再逗留,匆匆出門去了。
也沒說下次回來是什么時候。
聞蟬不出門見人,國公府里唯一相熟的只有謝銘仰,可這嫡次子此刻應當在主母榻前盡孝。
主母,她便不去觸這霉頭了。
倒是朝云軒的女使們,從前都對她照拂有加,五年未見起初有些生疏。
聞蟬便在午后端了兩碟點心,就如小時候那樣,趁謝云章不在大家一起分著吃。
三兩塊甜膩的糕點下肚,人便又熟絡了起來。
“那日公子抱著個人回來,我都沒想到是你,這五六年你去哪兒了?”
“是啊,你一走,公子都三年沒歸家!”
“你這趟回來,終于要嫁給公子了?”
聞蟬不僅是謝云章養大的,這院里的舊人,也都看著她跟個豆芽菜似的小丫頭,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也或多或少,都在她要給謝云章為妾的那年,羨慕嫉妒過她。
如今她們最關心的,自然也是這樁事。
“我…還說不準。”聞蟬不知該怎么答。
幾個女使見她面露難色,當即會意不再提,只對她說起院里這幾年的事。
誰誰身契年歲滿了,放出府嫁人了;誰誰誰如今也成了親,配了個家生子相互有個照應。
聞蟬與人圍坐院里石桌邊,像是小時候那樣,仰著頭聽姐姐們閑話新鮮事。
謝云章不在,大家都無事可做,興致正濃時,忽聞一聲尖銳的:
“都干什么呢!”
老婦人中氣十足,聲調極顯威嚴,嚇得一群年輕女使騰地起身。
離聞蟬最近的鳴珂姐姐,是與她同一年賣身入府的,低頭勉力嚼著口中一段銀絲卷,咽下。
才悄聲對她講:“是夫人身邊的秦嬤嬤。”
聞蟬和人交際不多,但這位嬤嬤,她實在難以忘卻。
十二歲那年,便是她來為自己“開蒙”。
說她將月事宣揚至男子面前,是為不知羞,是放蕩;搖頭嘆她年紀小小,竟叫三公子為她心神不寧,天生不像個良家。
還威脅若再耽誤三公子念書,便將她發賣出去,專往那淫賤窩里賣。
十二歲的她本就又怕又痛,實在不解,請她就為聽這些話?聽得她肚子更疼了!
好在那次之后,她在朝云軒深居簡出,兩人幾乎沒再對上過。
秦嬤嬤雖厲聲呵斥,人卻被攔在大門外。
陸英上前問:“娘子要放她進來嗎?”
聞蟬搖搖頭,隨后親自往外走幾步,與人隔著三丈遠遙遙開口。
“秦嬤嬤,可是主母那邊有何吩咐?”
老婦人是主母的陪嫁丫鬟,這國公府老人中的老人了,何曾被人這樣攔在門外過?
當即呵斥道:“姑娘好大的架子,就將老身擋在門外說話?”
自打被謝云章捉回來后,聞蟬一直作未嫁的姑娘打扮,此刻一身杏色衣裙將她襯得極其溫婉,抿唇一笑,更是叫人如沐春風。
秦嬤嬤自認這小丫頭要給自己幾分面子,挺胸昂首。
卻只聽她說了聲:“是。”
“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想嬤嬤進門,嬤嬤有話,在門邊說了吧。”
“你大膽!老身是奉主母之命,來朝云軒照顧三爺起居的,你一個無名無分的姑娘家,恁的敢忤逆主母!”
秦嬤嬤早忘了當年開蒙之事,只知眼前人又非正經主子,就算以后是,也不過一個妾室,少不得在主母跟前奉茶磋磨,像各房姑娘姨娘那般,討好自己都來不及,怎會給她甩這種臉子!
這些道理,聞蟬都懂。
“朝云軒從來都只有這幾個人,照料三公子起居飲食,還是綽綽有余的;若忽然冒出個生人,胡亂指手畫腳一通,恐怕反而叫公子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