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國公夫人不說話了。
她并非不知此事,幾月前三郎便來信說明情況,還用上了“非她不娶”的字眼。
她是放狠話絕不答應的,就那小丫頭,犟得要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這么幾年跑出去,竟也沒死在外頭。
竟又要回來了。
想起謝云章為她那陣瘋勁,貴婦人只覺一陣頭疼。
“夫人,那要是三郎真把人帶回來…”
金姨娘在一旁小心請示,國公夫人無奈道:“三郎大了,剛回來也別給他難堪,待人領回家,關起門,咱們再慢慢管教便是。”
金姨娘立刻便懂了,點點頭,又問:“那今日再加張椅子?”
國公夫人睇她一眼。
金姨娘便忙道:“不必加不必加,沒過門,又非正經新婦,家里沒她的位置!”
國公夫人這才舒心些,眼見那描金合歡桌上,菜品布置得差不多了,又問:“兒郎們都回來了?”
老太太去山莊避暑了,不巧國公爺今日去看望母親,要過幾日才回來。
因而今日這頓家宴,便只有她這個主母,幾位姨娘,和底下幾個小輩,不算太正式。
金姨娘道:“都回來了,除了世子爺,怕是京營里有事耽擱,已打發人再去請了。”
說話間,三個未嫁的姑娘先到,行過禮,到席間落座等待。
再是六名兒郎,其中五公子謝銘仰,今年十七,亦是國公夫人所出,生得猶為溫潤清俊,神仙似的好氣度。
他是獨自來的,不曾與人結伴,挨個問過好后,目光落在四姑娘謝棠茵身上。
“四姐姐。”
棠茵被排在最末的位置,兩個親兄弟都只點頭示意,忽而被謝銘仰一喚,巴掌大的臉仰起,嬌怯眉目間局促難掩。
“五弟。”
兩人間顯然有些事,眼光只對上一瞬,棠茵便訕訕低下頭。
好在今日眾兄弟姊妹都是來為謝云章接風的,無人在意角落里這些小動靜。
謝銘仰盯著她發頂看了看,便繞過她,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他這嫡次子與主母間空了兩個位置,一個是他親大哥的,還有一個便是三哥謝云章的。
烏泱泱一大家子人圍坐,廳里瞬時熱鬧起來。
說著閑話等了半盞茶的工夫,便有大丫鬟趨進來道:
“三公子到了!”
桌邊姨娘小輩自覺起身相迎,待哺麻雀似的伸長脖子。
待那拐角處終于顯露一雙人影,卻是或多或少,各自變了臉色。
只因那三年未見的兄弟身側,緊緊跟著一個相貌明艷的美人,稍往下看,兩人的手,正緊緊握在一起。
“這是…”
三姑娘五姑娘是金姨娘所出的親姐妹,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窺見好奇。
那廂謝云章已定住身形,頷首喚了聲:“母親。”
聞蟬被人緊緊握著手,想逃是逃不掉的,只得將頭低低垂著,大氣不敢出一口。
三個月過去,她面上疤痕早消個干凈,又被謝云章如從前那般細心嬌養著,身形更顯婀娜不說,容色更是光彩照人。
國公夫人望著兩人不應聲,一家子人便都好奇打量著聞蟬,氣氛略有凝滯。
直到謝銘仰揚唇,朗聲道:“三哥,你帶靜姝姐姐回來了。”
靜姝,是聞蟬七歲賣身入府時,管家給她取的名字。→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這一大幫公子小姐中,若有一個她相熟的,便是五公子謝銘仰。早些年,他常來尋謝云章作伴,自小性情溫和不拘小節,聞蟬還與他一道念過幾日書。
將近六年了,他一眼就認出舊日同伴。
對面三姑娘與五姑娘竊竊私語:
“靜姝…哪個靜姝?”
“你那時還小!是三哥自小養在身邊的一個…”
“一個什么?”
三姑娘也不知該怎么說了,那時有人說她是通房丫頭,有人說是三哥要納的妾,前陣子又聽金姨娘說,三哥在外頭顧自成婚了。
今日這人帶回來,她一時也有些摸不準。
對著年幼的五妹,她只先搖搖頭,示意噤聲看著。
國公夫人還坐著呢。
這些人里,也就她算謝云章的正經長輩。
貴婦人一凝目,一抬眉,狀作根本沒認出聞蟬,皮笑肉不笑問:“三郎,這是?”
謝云章面不改色,手腕一使勁,便將欲往身后躲的聞蟬拉出來,與自己并肩而立。
“她姓聞,是從前我身邊的杳杳。”
男子目光輕移,落到身側人面上,才又說:“我帶她回家了。”
回家,回家。
國公府是他謝三郎的家,又怎會是一個賣身奴婢的家。
更何況五六年前,她便放了這丫頭的身契,早不算國公府的人了。
這是暗戳戳點她這主母呢,他要把人娶了,叫國公府做她的家。
幾個小輩,尤其三五兩個姑娘嘀咕好一陣了,國公夫人只得清咳兩聲,止了桌邊躁動。
“三郎把人帶回來也好,快別站著了,入座吧。”
無論如何,這接風宴還是得吃的,得把局面暫時穩住。
誰想主母話音剛落,謝云章應聲“是”,便在眾人矚目中,拉著聞蟬往上位走。
有兩張花梨木椅空著,他粗粗一瞥,便將聞蟬安置在謝銘仰旁邊。
剩下挨著主母的那張椅子,他只看了看,便道:“大哥的位置我不好占。”
“也怪我的人腿腳慢了,我本是要給家里遞口信的,多帶一個人回來,想是母親還未得知,缺了一張椅子。”
哪里是主母不知,分明便是不肯認她這人。
聞蟬想著這些,作勢便要起身。
卻肩頭一重,被人牢牢按坐在椅面上。
金姨娘見情形不對,忙起身道:“怪我怪我!這宴上瑣事都是我來管的,是我準備不周了。”
有她遞臺階,國公夫人方道:“既是你從前身邊人,今日便叫她伺候你用膳好了。”
這意思顯而易見,是叫他自己坐,聞蟬立在身側侍奉。
謝云章卻似沒聽懂,顧自說了聲:“不必這么麻煩。”
他一瞧這合歡桌,是專供家宴用的,國公府所有人來都坐得下。
才又道:“勞諸位挪一挪,加張椅子吧。”
所有人都已落座了。
一張圓桌也算滿滿當當,這要挪,便是稀里嘩啦大家一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