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我還有什么能給你。”她被迫仰著頭,忽然怔怔問他。
“我本就沒家世,跟著公子也只能以色侍人,如今卻連這幾分色相都沒了。”
跟他回國公府,遙想以后的日子,聞蟬都覺得自己可憐。
她成過一次婚了,知曉夫妻感情長久,靠的是相互幫襯扶持。
自己和眼前人如何長久?
就靠曾經七年相伴,念著舊情往下過嗎?
想著這些,聞蟬撥開他抵在下頜的手。
“公子別帶我回國公府了。”
不待謝云章開口,她又繼續說:“就在外頭給我安置一個小宅院,想起我時便來看看我,既不叫家里為難,也能填上公子心里那片缺憾。”
謝云章這才意識到,她實在喪氣得很。
抵在床沿的長腿打直,轉過腳步,坐到她身側。
“做我的外室?”
也不知過多久,聞蟬低低應了一聲。
外室沒有名分,往后他厭了,分開也會容易許多。
不困在國公府里,不受主母的磋磨,她也好再尋個營生,供自己老有所依。
只是,若有個孩子…
她低著頭,柔弱的頸項折著,想起自己從小沒見過父親,落下月子病的母親一手拉扯自己,日子艱難得叫她不愿回憶。
猝不及防的,謝云章發覺她在哭。
是叫他心疼的那種哭法,明明委屈極了,卻還要極力把眼淚收回去,鼻尖紅著眼睛濕透,結果就是收不住淚。
他對自己發過誓的,在她真心悔改之前,不能對她仁慈。
“怎么了?”
可他實在忍不住,繃著臉,盡力不流露出關切。
“給我做外室是你自己說的,我什么都沒說,你哭什么?”
聞蟬搖搖頭。
抹眼淚的時候一不留神,刮到尚未愈合的疤痕處,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也終于,能從那陣委屈里回神。
“公子要答應我。”
“嗯。”
“往后若是厭了,分開的時候,要給我宅子莊子,叫我能安身立命。”
謝云章:“…”
“給你,”他幾乎嘆息一聲,“都給你。”
“你立契為證,我要拿到你的契書。”
謝云章不接話了。
“還有孩子,”聞蟬卻還在說,“你往后會有正妻嫡子的,若我誕下子嗣,無分男女,必須跟著…”
孩子的事沒能說清,她被人一把攬過去。
有力的手臂繞在肩頭背后,完好的左側面頰,貼上男人胸膛。
“貪心了吧,”謝云章擁著她,下頜正好抵上她發頂,“我的孩子你也想帶走?”
“那是我的孩子!”懷中人奮力抗議,剛哭過嗓音還是啞的,“于公子而言,是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誰說的。”
扶住她肩頭,兩人分開些許。
男人俯身來看她,“一直都是你在說,我何時答應你做我的外室?”
聞蟬就不說話了。
庶子還不如私生子,私生子還能跟著她走,由她親自照料。
“上一次也是這樣嗎?”
聞蟬不知他問什么,帶淚珠的眼睫輕顫,才抬眼看他,“什么?”
“在瓊州成婚的時候,也是還沒在一起,就想著分開的事?”
這話問得她一怔。
“還是,只對我這樣。”
當然不是。
和檀頌成婚前,聞蟬也是細細考量過的。
倘若他入仕后性情大變,日子過不下去,自己手里的人脈比檀家要廣,到時要和離還是要如何,她都能做主。→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公子自然不必憂慮。”
可面對謝云章,她毫無底氣,回過頭無人為自己撐腰。
“是分是合,難道不是公子一句話的事。”
聞蟬不哭了,謝云章也不心疼了。
他又覺得惱火。
他處心積慮把人搶回身邊,提心吊膽不敢沉淪半分,唯恐又被她鉆了空子逃走,只剩自己孤苦伶仃。
可在她心里,自己好似個隨時都會見異思遷的負心漢。
也不想想,是誰不聲不響一跑五年?
若非自己及時趕到,她與人連孩子都要有了。
反過來,倒說得他薄情冷性。
“究竟是誰薄情冷性?”
最后一句沒藏住,他問了出來。
聞蟬睜大眼回:“你不是還要娶個高門貴女,做正妻嘛。”
謝云章抿唇。
嚇她唬她,最后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處沒落著,還得背個罵名。
正當他兩難之際,屋門被輕輕扣響。
陸英的聲音響起:“大人,姑娘的藥搗好了。”
來得正是時候,謝云章起身,到門邊接過來。
立在桌邊道:“過來敷藥。”
聞蟬只能先把剛剛的事拋到腦后,從榻上起身,剛扣上的銀鏈長長拖了一地,繚繞在裙裾邊上。
她只能蹲下身,將那鏈條團好了,自己抱著坐到桌邊。
聽從那慕神醫的囑咐,快脫痂的傷口又硬生生剜開了,就算不為除疤,也得敷藥。
她方才哭得厲害,謝云章取了干凈的紗布先為她擦拭一遍,隨后才從那藥罐中取了草藥,細細敷到她面上。
“嗯…”
剛沾上肌膚,聞蟬便攥緊他敷藥的手。
“很疼?”
觸到的那一瞬是刺痛,徹底敷上以后卻是脹癢。
越來越癢,她很想用力撓一撓。
“不敷了!”
聞蟬推開他的手,轉身想找銅鏡,將敷上的藥也擦下來。
總歸是要留疤的,慢慢養著也能好,何必吃這種苦,這藥在臉上她一刻也忍不了。
結果膝彎還沒打直,就被一雙大手摁坐回去。
“多大了?還鬧著不肯敷藥。”
他用玉杵取了些,作勢又要往她面上涂,卻被人往后一避。
“我不要!”
兩人推搡間一個不慎,桌邊藥罐子砰然墜地,那叫聞蟬畏懼的草藥,全糊地上了。
謝云章睇她一眼。
她略顯心虛,默默將臉上剩下的也擦了。
謝云章叫來陸英,囑咐:“再去配一罐,熬好了我親自搗,還有…”
他是鐵了心要自己敷藥的。聞蟬無心聽下去,傳了水沐浴更衣,爬到榻上便想裝睡。
奈何聽見桌邊的搗藥聲,嗒嗒嗒,催命一般,叫她實在睡不過去。
“起來。”
藥杵聲停時,男人又到床邊來催。
聞蟬只能坐起身。
剛要開口和人討價還價,卻見他手中熟悉的寒光一閃。
他抬手落至頰邊,薄刃一劃——
“你瘋了!”
聞蟬想攔卻遲了,男人俊朗的面容綻開一道口子,鮮血順涌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