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興許是她太著急了。
纖細瑩白的手垂下來,聞蟬無聲嘆一口氣。
她實在盼著謝云章好,他若不好,自己都沒法安心走。
“那劉娘子身上也太香了,我去開窗。”
“嗯。”
謝云章看著她起身,行至窗畔,又怔怔朝外看。
她一定在想著怎么逃。
謝云章無比確信。
綁住她的人容易,綁住她的心卻很難。
當日夜里,對門傳來一陣喧鬧。
聞蟬悄悄掀開窗,發覺竟是那劉氏夫婦收拾了行囊,要走了。
她回身問男人:“他們真是販私鹽的?”
謝云章答:“替上頭做事的小人物罷了。”
“那大人物是誰?”
聞蟬窮追不舍,坐回床沿繼續問:“是不是那個,暗箭傷公子的人?”
謝云章感慨她的聰穎,又難免有些痛恨她的聰穎。
“我也不知。”
聞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屋里燭火昏黃,將人輪廓勾勒得模糊柔軟。
“那公子得仔細查查。”
說完不再追問,站起身,十分自然地褪下外衫。
謝云章意識到她要更換寢衣,喉間微動,輕輕移開眼。
余光里卻全是她。
里衣滑下,肩頭飽滿圓潤,手臂卻生得纖細羸弱,不必花多少力氣,輕易就能并握到頭頂…
他吐息沉了些。
聞蟬伸手到那木架上,才發覺寢衣沒掛在上頭。
應當是堆在榻上。
“公子,我來找衣裳。”
出聲提醒后,她直接爬上床。
南邊的二月溫暖,她沒再披外衣,兜衣將身前裹得緊緊的,婀娜窈窕,一覽無余。
謝云章看見她的寢衣了,就在床尾,簾帳堆疊的地方。
又沒法言明,只得一動不動,任她翻找。
“奇怪,我記得就在被褥邊上…”
謝云章確信她是無心的。
想去床榻里側尋衣裳,又當他瞧不見,手臂一撐,身軀懸在他兩腿上方,腰肢微微塌下…
謝云章指骨攥緊。
原來女子的兜衣只能裹緊前頭,后背只有細細一條系帶。
“也沒有。”
聞蟬直起身,改為跪坐在榻上。
謝云章失明的每一日,她在屋里都毫不避諱,此刻也并未發覺男人輕微的異常。
“欸?”
于是下一刻,她粉頸扭轉,背對著他,光裸的脊背再度俯下…
聞蟬終于換好寢衣。
留下床頭一盞弱弱的油燈,她放下床帳,照常爬進自己的被窩里。
黑暗中,有什么聲響難以忽視。
“公子。”
是男人的呼吸聲,粗重得不太尋常。
喚了一聲沒反應,聞蟬又怕他病況反復,趕忙搖一搖他肩頭。
“公子?”
啪——
忽然手腕被攥緊,眼前錦被一揚——
聞蟬被拉進去,寬闊的身軀將她籠罩。
頭被蒙住,太黑了,她也跟瞎了似的。
只知道熱燙的吻,胡亂落在頸側,腰身也被男人箍住。
“公子…”
謝云章試過冷靜,可無心之舉最是勾人,她俯身在榻上尋東西的模樣,在眼前揮之不去。
一把火更是從喉頭,一路燒到心底。
“杳杳,真軟。”
“你…謝云章你發什么瘋!”
前幾日明明都好好的,她就睡在旁邊,從沒節外生枝過。
今日這是怎么了?
她忽然想起午后。→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那婦人蹲在床邊。
“那個劉娘子,她對你動手腳了?”
聞蟬只能這么想,推著他就要坐起來,“我叫陸英請大夫…”
啪嗒。
肩頭被人按下。
“不必。”
他掌心燙得驚人,還說不必。
“那你…”
謝云章沒作解釋,將錯就錯,似乎也挺好的。
拉過她的手,一路引導著,攀到自己身上。
“求杳杳,幫幫我。”
第二日。
連綿三日的雨終于止歇,要繼續趕路回上京了。
陸英卻發覺,兩位主子似乎在鬧別扭。
下樓時聞蟬顧自朝前走,留謝云章立在欄桿處,頭也不回。
“大人,這是?”
“無礙。”
未免打草驚蛇,除了那位大夫,他沒將復明的事告訴任何人。
以至陸英見他抬腿下樓,趕忙扯了石青過去攙扶。
這幾日她們同屋而居,石青連三樓都沒怎么上過。
謝云章走到客棧門口時,聞蟬正抱著自己收拾的包袱,匆匆登上馬車。
昨夜把人惹惱了。
因此謝云章并不惱,任憑石青攙扶著,俯身進入馬車。
車隊繼續朝北進發。
馬蹄聲,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的咯吱聲,還有外頭街市的喧鬧聲。
唯獨兩個人,一言不發。
聞蟬還當他看不見,卻非要背身朝人坐。
“杳杳。”
“你不許碰我!”
昨夜忽然就發生那種事,她被人半哄半迫,現在手腕還酸脹得很。
轉過頭,卻發覺他端坐原位,壓根沒伸手。
“昨夜…”
“你別說你別說!”
她捂住耳朵,近乎氣急敗壞。
男人果真不響了,她又實在想知道,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劉娘子明知我在外頭候著,昨日不能成事的,為何要對你動手?”
再說了,那人一走,自己便進去了。
若是什么熏香作怪,也不該只有謝云章中招,自己毫無反應啊。
仰頭看人,她目光狐疑。
“還是你,你蓄謀已久?”
謝云章垂著眼,深黑的眸底波瀾不生。
開口卻說:“我也是尋常男子。”
“你每日橫陳我身側,我又如何坐懷不亂?”
“你…”
謝云章先前不動她,有許多顧慮。
她尚未和離,怕逼得太狠,她會恨上自己,反而不值當。
現在不同。
好不容易將人找到,又等到她和離,他還需顧忌什么?
自然從心所欲了。
聞蟬臉漲得通紅,硬是沒想到如何反駁。
最后只說:“那到了下個客棧,你我分房而居。”
“我看不見,需人貼身照看。”
“你讓石護衛陪著。”
“男子粗鈍,不可。”
“那你買個丫鬟吧!”
聞蟬心有余悸,也不知自己何時才能逃離,若就這般放縱下去,她生怕機會沒等到,自己肚子先大了。
謝云章,真是…
她暗暗攥緊拳頭。
“除了杳杳,我誰都不要。”
蔥白的指關,又松懈下來。
聞蟬回頭看他,張了唇,卻什么都沒說。
這副模樣落入謝云章眼中,自然知道她有所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