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這是聞蟬第二回對人動手。
上回是為檀頌,事后才知他有幾分冤枉。
可今日,聞蟬確信他罪有應得。
謝云章面色不改,坐穩,囑咐車夫去香山寺。
隨后才說:“打我可以,只要別氣壞你自己,傷了你的孩子。”
“你還知道我有個孩子!謝云章,這是我和檀頌的孩子,你明明知道,為何還要在王府里說那種話?”
她嗓音不穩,眼睫濕濡。
真可憐啊。
可惜,還沒到憐惜她的時候。
“這個孩子,還未滿兩月吧。”
他聲調平靜到近乎殘忍,“正巧,我到瓊州也不過兩月,這孩子是我的,還是旁人的,誰說得清?”
“你和我又沒有…”
聞蟬氣得急喘,有些話又說不出口。
她和人的確不算清白,幾次被他撩撥,還強吻過幾次。
可說到底,難道親親嘴會有孩子嗎?
聞蟬強迫自己冷靜,“我最清楚,這個孩子會是誰的。”
謝云章卻說:“你自然咬定是你夫婿的。”
“畢竟你與我,算是合奸。”
“沒有,我沒有!”
她哪次不勸謝云章放手死心?哪次不是哭了求了他還不聽?
“是你逼我的,是你在強迫我…”
聲音低下去,她肩頭瑟縮,幾度哽咽。
謝云章靜靜看了會兒,才又小心展臂,見她沒心思反抗,將人攬到肩頭。
“對,是我逼你,我強迫你,都是我的錯。”
“可今日那么多人都見過你,此事傳揚出去,于我不過是風流韻事,于你呢?”
“我知你心性堅定,你能不在乎流言蜚語。”
“那杳杳,你的孩子呢?”
聞蟬倏然睜大眼。
目光空洞,一眨不眨。
謝云章在她頭頂繼續出聲:“檀家到了檀頌這一代,是一脈單傳;你姑姐檀如意強勢,又屢屢不喜你拋頭露面。”
“你心知這孩子不是我的,可若你我私情泄露,你要他們姐弟怎么想?”
“他們如何信你,如何不疑?”
“屆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難道忍心一個清白的孩子,一世活在奸生子的污名中?”
這就是他的打算。
從知道她懷孕開始,便算計好了,要拿孩子的聲名威脅她。
聞蟬忽然笑了。
一聲接一聲,像是氣極反笑。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謝云章這個算計,空了。
因為她是假懷孕,裝的,根本不會被孩子的名聲綁架。
她從人懷里坐起來,抵開他手臂。
眼眶雖還紅著,眼底卻是冰涼一片。
她不急著戳穿真相,反而問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平靜的模樣,看著分外絕望。
謝云章左側面頰掛著紅痕,沉眉凝目,卻絲毫不減壓迫。
“你做夢。”
聞蟬剛平下的心緒,又隨短短幾個字沸騰,“我死也不給人做妾。”
“你想做我的妻,我便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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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蟬鼻頭又一酸,心道這話五年前怎么不說。
若五年前他肯說,就算所有人都反對,所有人都非議她,她也會拼盡全力留在他身邊。
“你是在哄我吧,嗯?”
“謝三郎何等人物,怎甘心被自己養的小丫鬟拒絕,還是說你想報復我?就是要我身敗名裂才甘心!”
“就算都不是,遲了謝云章,都遲了。”
從他要自己做妾那一刻起,聞蟬就粉碎了對他的期待,再也拼不起來。
如今要自己做妾不成,討價還價似的,許出正妻的位置,她一分一毫都不心動!
“你讓我惡心。”
想到前陣子她以為謝云章真的改了,想到那么天真僥幸的自己,聞蟬更惡心。
對此,男人面上閃過些許痛色,卻很快恢復成強硬的模樣。
“杳杳,別說氣話。”
他繼續試圖勸說:“我沒有想要傷害你,這些日子你都看見了,我也沒去動你那個夫婿。”
“至于你的孩子…離王府散宴后,京中必然會廣傳我成親之事,只要你跟我回京,沒人會疑心這孩子不是我的。”
“你放心,我會將她視若己出,像從前照顧你那樣,照顧她。”
說到這個假孩子,聞蟬憤怒之余,全是驚異。
她以為謝云章受不了的。
這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
他滿身傲骨的一個人,居然也能說出這種話?
他是絕不肯放過自己了。
且,聞蟬不覺得他大度,反而從話中聽出了輕視。
什么叫,“像從前照顧你那樣,照顧她”?
她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是他隨手養來逗樂的貓兒嗎?
離家幾年大著肚子回去,主人家也只嗟嘆一聲,將她的孩子也一并養了。
如此想來,國公府里無憂無慮的那七年,也叫她惡心。
聞蟬心灰意冷,盤算著這趟回去,大不了跟檀頌坦白、和離,但絕不會跟謝云章走。
現在她就要告訴他,詭計落空了,因為一開始就是她騙了他,壓根沒有孩子的聲名給他威脅。
“謝云章…”
剛開口,外頭駿馬嘶鳴,她被打斷。
聞蟬還沒弄清發生什么,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地朝前栽去——
“小心!”
在差點摔出馬車的關頭,身子被人大力一拽,聞蟬落回男人懷中。
身子隨他一倒,天旋地轉,兩人齊齊撞上馬車壁。
聞蟬聽見一聲悶哼。
腦袋雖被謝云章牢牢護著,可隔著手掌撞那一下,力道也足使她眼前發黑。
咫尺之間,男人氣息急促,可見撞得不輕。
“放心,別怕。”
他一手護著懷中人腦袋,另一手則緩緩托住她腰身。
“我的人就在附近,你和孩子,都會沒事…”
聞蟬被他身軀牢牢覆著,正驚魂未定之際,瞳孔中倏然映入兩支箭矢。
擦窗而入,沖著謝云章脊背而來。
“公子!”
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氣,她將男人寬闊的身軀反撲。
箭矢刮破她后背衣衫,聞蟬雖未中箭,腰腹卻狠狠撞到座板上。
一陣鈍痛,叫她腰身失了知覺。
她似乎被人重新裹進懷里,耳邊有人在喚她,又怎么都聽不清。
在謝云章一聲聲失控的“杳杳”中,聞蟬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