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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謝云章怎么能忍?

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第33章_其他類型小說_八三看書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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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它三個月,反正也不顯懷。

  聞蟬耳垂下一對玉珠,隨著車身輕晃。

  謝云章就算舊情難忘,可畢竟心性不小。

  瞞著他嫁人,他或許不死心,和旁人有孩子就不一樣了。

  他今日既到了綢緞莊外,卻不肯露面相見,從前哪次相遇不是百般捉弄糾纏?

  可見他是猶豫了,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失了興致。

  尤其這“孩子”,是她和檀頌的。

  想到這些,她頓感安逸,似乎已預見開年二月,自己揣著一個假孕肚,去海口送謝云章登船返京。

  “夫人想什么呢?笑這么開心。”

  她一路從馬車想回家里,都不知自己在笑。

  忙壓了唇角起身相迎,“夫君回來了。”

  天氣漸寒,檀頌的衣著也厚重起來,聞蟬抬臂解下他外罩的銀鼠褂子,再搭到門邊架子上。

  “前陣子有個人來尋我,借買絲綢之名,卻對我秋波暗送;今日我便叫妗兒一起,好好誆了他一通。”

  “現下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

  聞蟬從不對他說茶鋪的事,檀頌也是第一回知曉,她竟還會遇上這種人。

  “他可為難夫人了?”

  “放心吧,”聞蟬只管將人往炭盆邊拉,又遞上一杯熱茶,“他才不是我的對手。”

  轉而又問檀頌:“告假三日,夫君今日如何?”

  檀頌知道她是怕風言風語,如實告訴她:“程知府比我更在意女兒的名聲,自是不許衙門里議論的,夫人且放心。”

  “倒是夫人…”

  檀頌生了張清秀的面孔,眉眼藏不住事,聞蟬立刻看出他的遲疑。

  “怎么了?”

  青瓷茶盞在他手中打轉,檀頌捏了又放,才下定決心開口:“我見同僚的家眷,就算是胥吏,娶妻也只管打點家宅事宜。”

  “枉我官居六品,為一府通判,卻叫夫人日日在外奔波…夫人可有想過,就將茶鋪一并交給妗兒打理?”

  “就同那些胭脂鋪子一樣,年底分紅就好了。”

  檀頌的頭越來越低。

  聞蟬面上的笑,也隨他一句句開口,漸漸轉為凝重。

  成婚三年,檀頌從沒管過她在外面的事,她也自認對家里只有助力,不曾惹麻煩。

  可今日檀頌的意思,竟是想勸她做甩手掌柜,本分做個深宅婦人。

  光販茶葉才掙幾個錢?

  檀頌不比其他官吏,平日不撈油水,過節不收“孝敬”,更不宴客往來、籠絡人情,當真兩袖清風。

  聞蟬不說他有錯。

  只是,他也沒一個能兜底的家世。

  兩袖清風豈是易事?

  沒了茶鋪里的柳娘子、檀夫人,他的仕途,誰來兜底?

  “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聞蟬沉默良久方出聲,檀頌這才驚覺,自己一直在屏息等她答復。

  “那倒沒有,我就是怕夫人太累。”

  合歡桌畔,聞蟬就坐在他身側,望著他,笑意未達眼底。

  “我是不累的,就怕夫君如姑姐一般,嫌我在外拋頭露面,不安于室、壞了名聲。”

  “沒有,沒有!”

  檀頌慌忙拉她的手,“我真是怕夫人操勞,還有便是,遇到今日那樣心懷不軌之人。”

  “我只是擔心夫人!”

  聞蟬喜歡檀頌,他這人很淺,能叫自己一眼望到底。

  今日這番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去戳破。

  拍一拍他的手背,聞蟬顧自起身,“我去看看晚膳好了沒。”

  是夜,滿室無光。

  檀頌睡在里側,依稀見夫人側身朝外躺,胸腔似被巨石壓著,鈍悶喘不上氣。

  聞蟬也沒睡著,她想起當初檀頌求娶自己的模樣。

  其實除了他,早前還有其他人。

  那些人要么起了色心,要么滿腹算計,沒一個是良善的。

  反觀檀頌,他連給上峰送禮的門都進不去,憨直到可笑,卻是最最真心的那個。

  要說聞蟬對他情根深種,那太假。

  她與人相識一月有余便成了婚,檀頌于她,是合適。

  謝云章當日說的全沒錯,正因他家中人口簡單,他這人性情溫順,聞蟬自認拿得住他。

  婚姻嘛,搭伙過日子。

  檀頌給她一個安穩的身份,她為人交際鋪路,有誰比她們更合適?

  只是他今日說的話…

  “夫人。”

  身后嗓音悶悶,聞蟬回神“嗯”了一聲。

  “怎么還沒睡?”

  一雙手臂纏上她腰間,接著脊背一暖,是檀頌貼了上來。

  “夫人不也還醒著。”

  “今日的話權當我胡說,夫人想做什么,我統統依從。”

  “只要夫人,順心就好。”

  這世間能有多少男子,如檀頌一般敬重妻室?

  聞蟬霎時便軟了心腸,側過身,反擁住他。

  “我知道了,夫君快睡吧,明日點卯可要遲了。”

  又是哄孩子一般的語調,檀頌卻聽得安心。

  一夜無夢。

  聞蟬這幾日過得格外安生,因為謝云章再沒來過。

  眼見過了立冬,慧德太妃的生辰越來越近,香山寺外開始了連月的搭棚施粥。

  眾官員女眷紛紛加入,聞蟬亦不能免俗,和王妗一道去了。

  稀薄卻滾燙的白粥自木勺落下,便能聽那饑寒交迫的人兒連聲道謝。

  王妗到底沉不住氣,趁無人時在一旁嘀咕:“這兩年多捐的雜稅,都夠連施十年的粥了!”

  換來聞蟬告誡的目光。

  她小嘴一癟,立刻噤聲。

  貴婦人們養尊處優,自是站不了太久,每人輪一個時辰也就作罷。

  可聞蟬不過立了半個時辰,多日未見的男子,冷不丁出現在眼前。

  他身側還有程夫人和程湄。

  程夫人賠笑道:“我來換檀夫人的班。”

  她和謝云章的“私情”,在程家人那兒,似乎是洗不清了。

  “再過半個時辰吧。”

  程湄卻不做面子功夫,直接奪過她手中木勺,“我來都來了,難不成在一邊干站著等?”

  王妗同樣脾氣不小,立刻道:“既然程小姐如此勤勉,那姐姐便依了她吧!”

  程湄右臂傷著,只有左臂能勞作。

  若非先前遭了程父訓斥,要她重修聲名,程湄又何嘗愿意出來拋頭露面。

  而謝云章的心思很簡單。

  聽說前三月胎不穩,孕婦不可操勞。

飛翔鳥中文    續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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